不堪的把戲
女人們的目光炙熱又銳利,卻終究還是不那麼直接的,而男人們的目光就chiluoluo的多了,有幾個甚至按耐不住的過來搭訕,卿卿一律微笑以對,卻並不多言。
楚靜與相熟的長輩說話,卿卿就自己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饒是如此,卻也有追求者跟過去,趕不走的蒼蠅一般圍着她。
卿卿不厭其煩,可到底還是耐着性子一一打發,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面前卻多了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她心裏不由嘆息一聲,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怕的當然不是安瀾和顧長寧,而是她這人生性不喜歡麻煩,安瀾過來找她,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着看,真是讓人頭痛。
卿卿不由得抬手按了按額角,靠在柔軟沙發上的身體嬌美的猶如臨水的水仙,安瀾心裏波濤洶湧,醋意和嫉恨幾乎快要抑制不住,可臉上那柔弱蒼白的笑意卻仍是絲毫未退。
“卿卿姐……”一開口,就彷彿是受盡了委屈一樣我見猶憐。
“別,我和安小姐並不熟。”卿卿擺擺手,微微眯起眼眸慵懶一笑,竟是貓一樣的迷人。
安瀾握着的手指倏然一緊,掌心已是一片刺痛,但不過轉瞬,她的眼眸已經猝然明亮起來——顧長寧擎了一杯酒,正含笑向她走來。
“長寧……”安瀾聲音婉轉,轉身迎上去,顧長寧眉眼之間都是寵溺的疼惜:“你站着別動,小心動了胎氣。”
說著,已經是疾步而來,仔細的挽住了嬌小的未婚妻。
卿卿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卻是越來越深。
顧長寧還真是幼稚,以為這樣就會讓她難過吃醋?
“哪有這樣嬌弱,都已經過了頭三個月了……”安瀾臉頰緋紅,卻是小鳥依人一般靠在顧長寧臂彎里。
她這句話用意真是有些歹毒了,肚子裏的胎兒三個月,豈不是在嘲諷她沈卿卿戴了三個月的綠帽子而不自知?
“還是小心點好。”兩人恩恩愛愛的戲碼,看起來真是沒意思,沈卿卿站起身,長睫翕動之間波光流轉,竟是燦爛一笑,“我有朋友在那邊,就不奉陪二位了。”
“卿卿姐,你還在生我和長寧的氣嗎?”安瀾眼圈一紅,竟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而她這句話一出,不遠處幾名貴婦名媛立刻豎起了耳朵——就知道這三個人的事沒那麼簡單,果不其然,有貓膩了吧?
卿卿心中五味雜陳,到底要怎樣?要把她逼到什麼樣的境地去?
她步步退讓,面子裏子都給足了他們,可他們卻還是不放過她,難道要她這個人消失在這世界上才再也礙不到他們的眼?
“不好意思,我那邊還有朋友。”卿卿不欲再與他們做無謂糾纏,轉身就走。
“卿卿姐,啊……”
安瀾一聲慘呼,她本意是想追過去攔住卿卿,卻不料腳下一軟,竟是踩在了卿卿的裙擺上,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往地上撲去,而那麼巧的,她手中端着的一杯殷紅西瓜汁,竟是盡數澆在了卿卿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