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凌妃挑釁
宮裏的狗仔隊,比香港還多,不出一個時辰,晨妃娘娘被悠妃狠狠教訓一頓的事便在宮人們的口裏傳的繪聲繪色。
第一個吃驚的是肇啟夜,他向來對宮庭中的流短裴長不以為然,可還是被宮人們議論的這件事亂了心緒。她到底是誰?從大司馬府回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雖然她在竭力隱藏,可還是不自主的發出了耀眼光芒,讓自己想不注意她都不行。
第二個吃驚的自然是凌妃,本來以為晨妃是皇后之位最大的爭奪者,沒想到,橫空又殺出個席悠悠,爹爹不是說悠妃身性驕橫,無德不才,深被皇上所厭惡,如今怎麼出落得如此雅緻,今天還大挫了晨妃的銳氣。
要是自己能收服她,這後宮豈不是我凌采兒的天下?想到這,凌妃居然笑的像朵邪血花,纖長的手指硬是在理石桌上狠狠的劃過。
響午,眼線回報,榮王肇拓日進了悠然宮請安。
凌采兒的眼眯成了一條縫,嘴邊的笑意漾開至眉間:真是自尋死路。
這榮王三天二頭往悠然宮跑,裏面又是不受皇寵的主,還能有什麼好事,若自己真有手段抓了把柄,還怕席悠悠不對自己服服帖帖。
於是也顧不得什麼大統,什麼禮儀,連忙抓了裙裾,踩着木屐奔向悠然宮,這可是個好機會,稍縱即逝,自己的將來可就靠今天這麼一出了。
西雨正是今日悠然宮的當值宮女,見凌妃不帶隨眾,自己風風火火的闖起來,連忙跪下通傳:“凌妃娘娘到”
長長的拖音未諳,凌妃一腳踹在她的身上:“滾開,本宮今日可是要來看看這悠然宮的狐猸子使了什麼手段,勾住了這麼多男子”
用力推開寢宮的門,卻見朵趣正坐在側廳台階上撫琴,而榮王肇拓日也坐在相距不遠的紅木金漆寬椅上,手握一支玉笛。
聽到匆匆闖起來的腳步,朵趣皺了皺眉,頓時收音,不悅的望向凌采兒。
“妹妹真是自得,與榮王可是琴瑟合鳴啊”說著,雙眼骨溜溜轉的飛快,一定要抓到切實的證據。
有了,遠處寢簾后隱隱約約的那雙黑色布鞋,“哈哈”凌采兒大笑起來,直笑的朵趣汗毛直豎,讓人覺得這個女人太為恐怖。
“妹妹,這是什麼?”凌采兒快步上前,挑開帘子,將證據踩在腳下。
“這是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會自己看嗎?”朵趣微微低下頭,作害羞狀。
“妹妹,這有什麼,姐姐也知道被皇上冷落的滋味,若是妹妹肯相助姐姐登上皇位,今天看到的一切自當什麼都不記得了”凌妃突然轉了態度,溫柔無限的輕輕握住朵趣的柔夷。
這個女人,真是想當皇后都想瘋了,雖然朵趣可以接受婚外情這種觀念,可畢竟這是二十一世紀發展的產物,為了當上皇后,凌采兒居然也突破了倫理,說出這樣大逆不道,傷風敗俗的話來。
“你真是神經病,這是我自己的鞋,你當是每個人都與你一樣,沒有男人會死啊”朵趣無聊的揮揮手,騰的站立起來。
“你,你還不承認?”凌采兒咬的牙關咯咯支響,既然你不識抬舉,也沒有了利用的價值,與其事後再除掉你,還不如現在就一鍋端了,他日若得到榮王的支持,更是自己有力的競爭者。
“好,那就不要怪本宮了”凌采兒一跺腳:“來人啊,啊喲喲,怎麼讓本宮撞見這見不得人的醜事啊,真是羞死人了”
聽到凌妃的尖叫,七八個在皇宮巡邏的侍衛連忙衝進悠然宮。
見到宮內側廳邊,凌妃半挑着寢簾,腳踩着一雙寬大的黑布鞋,又跳又叫的,似真有那麼回事被她撞見一般。
肇拓日怕朵趣受到驚嚇,一把將她扯到身後,大喝一聲:“退下,不得驚到娘娘”
朵趣蹌了一步,躲進肇拓日高高的身軀后,長長的裙裾卷在地上,白色的流蘇邊打起了幾個圈,正好半拖地的輕卷着肇啟夜的青色長袍上,看起來真的十曖昧。
這一幕正好落入聞訊而來的肇啟夜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