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娘喂,她生了一隻蛋!
“小紅,小青,小黃,今天就委屈你們去招呼那個討厭的女人啦!么么噠,完事後記得回家來找我。”依依不捨地挨個親了三條小蛇的腦袋瓜一口,簡薰兒賊笑着將小蛇放進了婚紗的最裏層,讓自己精心養育的三條小蛇躲了進去。
反正婚紗裙擺那麼大,小蛇又那麼細條,白蓮花那傻逼一定是察覺不到的。
佑祁哥哥,你別怪我,我也不想破壞你婚禮的,但是白染馨這個聖母白蓮花真的是太討厭了,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不修理她我心裏難受……
想着自己暗戀了十年之久的白馬王子就要跟白蓮花結婚了,簡薰兒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好歹也是她先認識蘇佑祁,先暗戀他,先陪在他身邊的,這十年來她可是每天都期盼着嫁給他,可如今……卻被一個兩面三刀的裝逼白蓮花搶了去,簡薰兒發誓,她現在很想拿一把刀直接把那隻白蓮花給砍了!
但理智告訴她,殺人犯法,她是要被拉去坐牢槍斃的!
一隻白蓮花而已,還不值得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染馨啊,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待會上了台可要時刻注意保持笑容,別讓我們白家叫外人給笑話了去呀。”
“媽媽你就放心吧,女兒知道怎麼做的。”
糟糕!
白蓮花跟老蓮花來了!
一眼瞄到兩道人影正從化妝間裏走出來,簡薰兒趕緊貓步退出了婚紗試衣間。
嘿嘿,事已成,就看着白蓮花待會兒怎麼跳腳,丟進白家臉面了!
這白家在銀市可是個頗有威望與聲譽的名門世家,最是看重面子,屢番對外聲稱這段姻緣乃是天定,蘇白兩家的聯姻絕對是這銀市最大的一件喜事!
這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啥的,乃是天作之合balabala……
呵呵,要是他們精心準備的一場婚宴因為自己的愛蛇而就此搞砸……哈哈,那白家一定會自打嘴巴,成為銀市的一場笑話!
沒錯,她的蘇佑祁哥哥是很優秀,的確是這世上不可多得的絕世好男人,但那個白蓮花不是啊,她除了裝還是裝!她根本就不愛蘇佑祁,愛的不過只是他的家世與權財,這樣的女人,她又如何能夠放過她,笑着去恭喜她幸福呢?
她不拿刀砍她就不錯了!
“薰兒,你去哪兒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怎麼樣,還習慣這樣的場面嗎?”但見簡薰兒回到了大廳,蘇佑祁擱下紅酒杯子,與貴客們暫且先別,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今天穿了一襲銀灰色的復古西裝,墨黑的短髮梳得光亮,白皙的五官俊美迷人,配上他陽光的笑容,顯得格外雋秀帥氣,奪人目光。
心頭微微泛酸,簡薰兒吸吸鼻子,而後咧開嘴巴,掛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豪氣萬丈道:“當然,這可是我佑祁哥哥的婚禮呢!”
話一出口,簡薰兒就暗暗鄙視自己裝逼,明明嫉妒得要死,心裏有千百個不樂意他結婚的,但還要嘴硬賠笑。
但見簡薰兒一臉的燦爛笑靨,略顯稚氣的白凈面上滿是笑意,蘇佑祁暖心地摸了摸簡薰兒的頭,正欲說些什麼,宴廳上卻是忽地傳來了陣陣驚讚聲。
嗯哼,白蓮花高調出場了!
頭上溫暖的觸感散去,簡薰兒心下不免湧起一陣失落,微微噘嘴,看着蘇佑祁一個轉身就趕緊貼心地去將新娘子迎到賓客區,她眸光一暗,就扭頭拎起裙擺走出了宴客廳。
而她的身後,美膩的新娘子在接收着眾人驚羨的目光時,忽地臉色大變,而後爆發出了一陣鬼嚎聲!
她的婚紗里有東西!
察覺到婚紗的異樣,白染馨頓時大驚,手忙腳亂地撕扯着身上的婚紗,但那滑膩冰涼的異物卻在她身上肆意遊走,驚得她上躥下跳,連着打翻了好幾張客桌,引起了眾人的恐慌。
“馨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幾乎抓不住白染馨,蘇佑祁滿面驚怔。
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呢?
“……裙子……我裙子裏有東西!”哭叫不止,白染馨驚慌失措地求助。
“東西?什麼東西?”眉頭死凝,卻見白染馨的行為越來越癲狂,與往日裏那個沉着冷靜的她大相逕庭,蘇佑祁二話不說,趕緊將她給強行抱起來,在其父母家人的簇擁下,迅速離開了宴客廳。
而就在白染馨被抱起來時,三條小蛇哧溜溜地就從她的婚紗里跑了出來,頗有靈慧地避開了混亂喧囂的人群,游出了宴客廳。
那末,在各方人士都不明就裏之際,罪魁禍首簡薰兒卻是一腳踏出了宴客廳,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也是時候,該結束這段暗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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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東西!”
離開宴客廳來到了不遠處的教堂,簡薰兒正陷入哀傷之中無可自拔,卻不想腳下一崴竟是重重摔坐在地,掌心都被狠狠擦破了,刺痛顫心,疼得她差點飆淚。
為了今天不給蘇佑祁丟人,她特地用自己多年積攢下來的零花錢去租了一套禮服,與一雙足有十公分高的水晶鞋,卻不想一朝不慎,竟是被摔得這麼凄慘。
“人家失戀已經夠慘的了,怎麼連你也來欺負我!”氣急敗壞地將那塊撂倒自己的臭石頭刨出來緊緊掐在手裏,簡薰兒一臉的委屈。
這石頭,橢圓橢圓的,形狀甚是詭異,但怎麼看怎麼像一塊臭硬石頭。
氣急敗壞地將石頭拋扔出去十米遠,簡薰兒忍着腳上的痛楚,趕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仔細檢查了下禮服跟鞋子,發現衣服鞋子都有隻是髒了,並沒有什麼破損的時候她這才鬆了口氣。
不然要真是弄壞了這禮服,她還不知道要賣多少條蛇才能夠賠給人家呢。
拍去手心的沙土,看着被擦破一層皮的掌心,簡薰兒吸吸鼻子,忍住哭意一瘸一拐地打了輛的士準備回家了。
“蛇庄。”上了車,神遊太虛地吐出兩個字后,簡薰兒就埋頭將自己抱成了一團。
那末,沾染了她掌心血跡的石頭卻是開始寸寸皸裂,待得石皮脫落,竟是露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蛋!
頗有靈性地在原地轉了轉,小蛋找准目標后就滾跟在了一輛的士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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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幾個小時后,簡薰兒終於回到了家。
為避免家中的老人擔心,回家前,她特地去蛇庄附近的一條小河裏,將自己身上臟污的地方清洗了下,這才敢回家。
“奶奶,我回來了。”吸吸鼻子,深呼吸了一口氣,伸出食指在自己臉上戳出兩個酒窩后,簡薰兒這才扯開嗓子強忍着腳踝處的痛楚,歡快地蹦跳着跑進了屋子裏。
“薰兒回來啦,怎麼樣啊,在你佑祁哥哥的婚禮上玩得還開心嗎?”聽到聲響,正在屋裏餵養小蛇的老人家簡白瑜掛着笑容,緩緩移步到了客廳里。
開心?
她當然開心了!
白蓮花的婚禮被她攪黃了,人也被她嚇得夠嗆,名聲又受到了影響,她又如何能夠不開心呢?
摟着奶奶的手臂,撒嬌地靠在她的懷裏,簡薰兒咧嘴笑道:“開心啊,哥哥的婚禮上有好多好吃好玩的呢!”
“是嗎,那就好。”愛憐地摸摸她的頭,簡白瑜欣慰地點點頭。
“我換身衣服,這就給你做飯去。”垂下睫毛掩去眼裏的失落,在老人家的臉上大大啵了一口后,簡薰兒就哧溜地跑到了廚房做飯去。
她父母早逝,各方親戚又對她視而不見,就只有奶奶一人與她相依為命,靠着她父母留下來的蛇庄,養蛇為生。
這蛇庄共兩層樓,中間還有一個小閣樓。她住二樓,奶奶住小閣樓,一樓則用來養殖各種蛇類。好在蛇庄的生意不錯,她們的日子過得也不算太難熬。
但因着蛇庄距離城裏遠,坐車又不方便,簡薰兒在村裡讀完了初中后就輟學在家幫忙養蛇經商了。期間不管奶奶或是村長怎麼勸說,她就是不肯丟下老人家獨自去城裏讀高中。
簡白瑜心疼孫女懂事,但又怕耽誤她的學業與終身,整日為了她的事情發愁憂心。她已經是個半截身體沒入黃土的人了,也不知道還能夠陪着孫女多久,唯一的心愿就是她能讀好書,找一份好工作,再嫁一個好男人。
“這孩子……”嗔怪地睇了簡薰兒的背影一眼,老人家憐愛地搖搖頭,繼續到裏屋餵養照看蛇仔去了。
吃完飯洗完澡,看着奶奶歇下后,簡薰兒這才倦怠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夜色濃郁,冷風灌入室內,引睡夢中的簡薰兒顫了顫。側頭之餘,她的腦袋旁竟是多了一個不明物體!
費勁地將被褥蓋到她身上后,不知何時溜進她房內的小蛋這才滾到了她的腳踝處。
那未曾處理過的腳踝此時已經腫得老高,晃了晃,小蛋的身體散發出淡綠色的光華,籠罩住她的傷處。
治完傷后,它就滾到了簡薰兒的被窩裏去了。
而隔天一早,一夜好眠的簡薰兒醒來時忽覺身下有些不對勁,掀開被子一瞅,居然看到了一隻……蛋?
娘喂,她居然生了一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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