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書街
‘九都’,九幽國的京城帝都。
畢竟是帝國的中心城市,其繁華程度,不亞於現代都市,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如今臨近科舉,全國各地的文人墨客大量的湧入了城內,走在大街上,可以看到很多身穿布衣白褂或華麗袍服的儒雅人士。
路上的小攤販們也是趁此機會買賣着各種字畫筆硯,大有一番和諧盛世之感。
劉玄還是第一次出來,一大早剛剛散朝便被他那個三姐硬是拉了出來。
一個身穿白裙,曼妙清新脫俗,一個身穿華貴錦袍,面容俊秀不失儒雅。
“六弟,出來感覺怎麼樣?”路上,劉婧看着滿城的人來人往,轉頭問着一旁瞪着好奇的雙眼的儒雅男子道。
劉玄愕然了一瞬,回過神來,他還真是第一次出來,其實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世界,看着滿街的和諧熱鬧場景,不禁有些自豪,他現在是皇帝了,整個九幽國都是他的,他的國家就應該是這樣繁花似錦才是。
“那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天下,這是哪個國家。”想到此處,劉玄不禁笑道。
劉婧看着劉玄得意的目光,嗔道“六弟什麼時候也會如此自戀了。”
劉玄瞪了一眼三姐,劉婧反瞪回去,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道“我們去書街吧,那裏全是書獃子,正好給六弟長長見識。”
“你是說我不懂文學咯?”劉玄不禁失笑道。
“這一點三姐可以保證,你就是不懂文學,以前老師教書的時候,就你學習最不用功,姐姐可是清楚的很。”劉婧篤定的說道。
劉玄莞爾不語,記憶中,他確實是一個狗屁不通,太子太師所教的東西,到了現在他也一個記不得了。
跟着劉婧穿過幾條街,劉玄身後跟着小莊子還有兩個普通家丁打扮的護衛,這也是京城富家子弟的標準配置。
書街是專門為來城會考的書生們聚集的地方,在這裏可謂是花樣百出,琴棋書畫,古玩詩字,猜謎燈會,應有盡有。
在這裏,可以看到全國各地的秀才們大放異彩,街上也有很多背着書箱,手持書本低頭苦讀的書生。
“六弟,你看這裏熱鬧嗎?”到了書街,劉婧滿眼放光的掃過來往的人們道。
劉玄看着她有些花痴的模樣道“莫非三姐是喜歡那種書生氣十足的書獃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得劉婧面色一怔,轉而變得羞紅一片,故作鎮靜道“哪有,六弟可不要瞎說,姐姐只是欣賞他們的文采罷了。”
劉玄笑而不語,都說才子風流,古代哪一個知名的詩人不是風流不拘者。
這種洒脫之氣,劉玄也並不討厭。
掃了眼遠處的酒樓,道“已近午時,我們去那家酒店吃飯吧。”
帶着劉婧到了酒店,很快便引起了大廳內眾人的注目,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轉移到了劉婧的身上。
無奈的嘆了口氣,劉玄帶着劉婧直接上了二樓的雅座區。
像劉婧這樣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而劉婧倒也毫不避諱,顯得很是放得開的樣子,沒有絲毫的羞怯之色。
找了一張靠窗的位置,二人坐了下來,掃了眼四周,大多都是書生,也有不少裝束華麗之人,想來也是富家子弟了。
隨便點了幾道菜,劉玄道“三姐,你對這裏似乎很熟嘛。”
“那是自然,你知道的,在家多悶啊,還那麼多規矩。”劉婧滿臉抱怨之意的道。
劉玄無語,在皇宮悶是不假,規矩多也不假,但是那規矩對你這個三公主可是形同虛設啊。
先皇在世時,他也沒發現劉婧會經常外出,現在他登上了帝位,這個劉婧倒是膽大了起來,時不時的就會出宮玩上幾天,還真有點女大不中留的樣子了。
“恩?”
就在這時,劉玄神情一怔,不遠處走來了兩道身影,一個身穿華麗藍袍,一個身穿灰色直裰,二人看似身份相差很大,卻是毫不違和一般。
“我觀公子儀錶堂堂,穿着得體,舉止有度,風流倜儻,想必定是本地之人。”那名藍袍男子開口道“小生莫殊,敢問公子姓名?”
劉玄雙目眯起,這個叫莫殊的男子倒是一個自來熟的性子,和自語清高的普通書生們比起來,顯得圓滑了許多,頓了頓,劉玄回道“劉弟,幸會。”
一旁的劉婧聽到此話,不禁一怔,劉娣?六弟?他也真會這麼隨便的起名字啊,想到此處,劉婧噗嗤一聲,掩嘴輕笑起來。
這一幕讓得一旁的莫殊看了不由得有些驚艷,還有一旁的灰袍書生有些失神起來。
回過神來,那名灰袍書生,同樣拱手道“小生柳奕,見過劉娣公子。”
劉玄含笑點頭,道“二位遠道而來,是為了考試吧,今日有緣,正好坐下暢談如何?”
“榮幸之至。”莫殊,柳奕心中一喜,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這三年一次的京師會試,全國各地的優秀舉人全部匯聚於此,兩位有多大把握高中狀元呢?”劉玄打量着莫殊和柳奕開口隨意問道。
三年一次的科舉會試,那可是集齊全國各地的舉人共同考試的大事件,而拔得第一名的人就在這些舉人中誕生,數千人中的第一人,可見競爭何其激烈了。
古代科舉制,有人一生都在考着童生,有人一步便可登天。
也因此,這種重文的科舉制,讓得古代的文明水平遠遠落後了西方國家,停滯了國人的發展,想到此處,劉玄心中便有了廢除傳統科舉制的想法。
“不過是一個會試而已,區區一個狀元而已,不是莫殊自誇,而是以小生拙見,人一生要是為了一個虛名而痴戀太深,往往會得不償失罷了。”莫殊輕笑一聲道。
劉玄眉間一挑,看向莫殊,此人話語帶着輕蔑之意,但是卻志不在此的樣子,思想開放,倒和他那個時代的學生差不多。
一旁的柳奕頓了頓,回道“數千人中,只有一個狀元,無數人為了這個狀元費勁一生心血,着實是有些不智,誰叫這個就是我們文人的最終目的呢,為了前途,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柳奕此話頗為叛逆,話語間竟和莫殊有些共同之處,二人都不看好狀元這個虛榮,着實讓劉玄意外了一把,難道這個世界的文人都這麼看得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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