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話說昊朝趙遠,秦雲默契的點點頭,暗示離開后,便抱着我施展輕功打算離開戒備森嚴的紅宮。秦雲領頭在前探路,昊抱着我居中,趙遠斷後。如大鵬展翅般飛躍穿梭在宮廷之中。其間,會常看到來回巡邏的禁衛軍,三人神情緊張外加一個生生冒出一身冷汗來的我。萬籟寂靜的深夜卻給人一種難掩的危險感。穿過層層殿宇花園,即將離開紅宮之時,眾人正打算放下一顆緊繃之心。
忽然聽到一聲喝道:“誰?捉刺客啊”
頓時紅宮內外有了動靜,似乎聽到很多腳步聲朝這湧來。
昊,雲和趙遠面面相覷,眼神傳遞消息,然後各自快速朝幾步之遙的高牆打算躍過去。只聽得一隻只利箭伴着夜風發出嗖嗖雖細微卻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音從耳旁掠過。忽然我聽到昊一聲細微的悶哼聲,我摟着昊後背的手似乎沾有粘稠的液體,舉到眼前一看,是血,還能聞到一點腥味,我赫然的驚恐伴着哭音:“昊。”
秦昊仍是緊緊的摟着我:“塵兒別哭,我不要緊,我會帶你離開的。”
而剛剛朝秦昊射箭的禁衛軍頭領也聽到了我的聲音趕忙做了個禁止射箭的動作:“神女在刺客手中不許放箭,以免傷及神女。我這就去請示贊普。”
待松贊干布來時,我四人已被團團圍住,當然在別人眼中我是人質被劫持了。
四周的士兵高舉薪火,亮如白晝。松贊干布被圍在將領身邊,隔着人群擔憂的望着只穿寢服僅僅披着一件外套的我被一個蒙面黑衣人緊抱着。
松贊干布微微皺了下眉,收斂情緒,深沉的說道:“只要你們放下懷中的女人,本王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緊張而又擔憂的望着昊,只用兩個人聽的到的聲音說:“將我當人質,他們就不敢傷你。你放我下來,將劍抵在我脖子上,他們就會顧忌了。”
但是昊並沒有依我所言,而是更加摟緊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怒氣。他低頭望着我,露在布外面的眼有一絲痛楚劃過,同時也刺痛着我的心:“塵兒,你記住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放開你,更不會利用你。”
我百感交集的緊緊依偎將身子埋的更緊,低喃着:“你真傻,我們現在是保命要緊啊,為何要如此固執。”
松贊干布雖聽不見我們的交談,但我的神態讓他不安,暗自握緊拳頭,聲音更為洪亮的問道:“考慮的怎樣了。趁本王還未動了殺念,趁早放了那位姑娘。”
秦昊朗聲說道:“我就算死也不會放了她的,她只屬於我。”
松贊干布的怒火在也壓抑不住了:“既然你要找死,本王就成全你。”說完便從旁邊的將軍手裏取來箭,不等我阻止,便以雷霆之勢朝昊射來,我心神俱裂喊道:“不……”
當,箭在我們身旁落下,是雲及時在旁主擋。
我臉朝他望去厲聲說道:“贊普,他們都是我至親至愛之人,你不可以傷害他們,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不,是生生世世的恨你。”
松贊干布踉蹌倒退一步,臉色白如紙:“他是誰,為何你要如此護他?”
我與昊兩眼相對,一抹如小花般的笑容在唇畔綻放:“他是我的愛人,是我今生心之所系之人。來到這個時空只為了和他相逢相知相戀。”
我們彷彿旁若無人般訴說著情意。一個外熱內冷的現代女和一個外冷內熱的古代商人,因相知而相愛,有幾人會真正了解我們的愛情,但是我和昊都會珍藏我們的愛情至死不渝。
我輕輕的說道:“謝謝贊普一直以來對民女的垂愛,我不求贊普放了我們,只想說,無論怎樣,我和昊永不分離,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隨即朝雲和趙遠笑道:“連累妹夫了,但願宛如妹妹不要怪我,還有雲,我一直對你都有一份愧疚,你一直守侯我和昊,今後怕也做不了你的瀟洒公子了。”
雲聳聳肩:“你還知道對我愧疚啊。自你消失后,我就一直瀟洒不起來了,大哥什麼生意都不管了就管那些牡丹,我操的跟牛一樣,等回去了,你們要還我自由呵呵。”
趙遠笑道:“大姨子,你這份情是欠定了,以後記得還就好。哎,還真想宛如那個潑婦和未來的兒子,也不知道快生了沒。”
松贊干布見他們絲毫無面對死亡的恐懼竟然談笑風聲。而且心痛的發現落塵在他面前從未如此開心過,笑的那麼甜美幸福,彷彿瞬間就可以成為永恆。是啊,她從未屬於過自己,自始自終都不曾擁有過,她如皎潔的明月永遠可望卻不可及。塵兒,如果有來世,我不在是贊普就如你的昊般只是個平凡的人,你能否許我一世,成就我這世的痴念。
松贊干布屏退眾人,隻身來到我們身邊:“塵兒,你贏了。”
隨即瞟了秦昊一眼:“你很幸運,真羨慕你,好好待她。受傷了,留下來小住幾日,吐蕃歡迎你。”
“謝贊普成全和美意,今後如需要秦某的地方定萬死不辭。”
落塵望了望昊和松贊干布,心中暗想:“男人真奇怪,前面不是還是情敵嗎?此刻彷彿又像是哥兒們了,管他們了,只要他們和好,我就沒啥擔心的不是嗎,嘿嘿。”
身旁的幾人見落塵怪異的表情,都一起揚眉看向落塵。
“呵呵,你們只管聊自己的,別管我,我要睡了。”說完將臉埋入昊的懷裏怕被人看到窘樣。真好,看來明天會是個艷陽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