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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季琉璃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眼底還未消逝的淚水剎那間奪眶而出。
耶律卿本是打算跟季琉璃開個小玩笑,怎知話才說到一半她就哭了。
“呵呵……”耶律卿以拳抵唇輕笑,寵溺不已地揉了揉季琉璃的小腦袋瓜。“我的小璃兒永遠都那麼單純可愛。”
“什麼跟什麼啊!?”季琉璃頓覺惱怒的瞪着耶律卿。
她怎麼覺得他說話顛三倒四,毫無章理可尋啊?
先說不會一生一世只對她一人好,又誇她單純可愛……這人怕是腦子出毛病了吧?
“唉。”耶律卿極其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撫上了季琉璃隆起的小腹。“你該不會忘了……還有這個吧?”
季琉璃愣了一愣,有些沒明白耶律卿的意思。“孩子?什麼意思?”
“剛才你問我,會不會一生一世只對你一人好……”耶律卿放在季琉璃小腹上的手上下輕撫着,笑道。“聽過‘愛屋及烏’么?
這個孩子,是你跟我的孩子,往後說不定我們倆會有好幾個孩子。
因為愛你,因此我也會愛着這些你為我生下的孩子,並且珍視你所珍視的一切。
雖然不能保證一生一世只對你一人好,但我可以發誓……今生今世將待你一人最好。”
……
……
翌日凌晨
天色猶如黑夜,連平常日日在人起床前就殷勤打鳴的雞也還在熟睡。
可卿王府里的所有人卻早已洗漱完畢,分工明確的開始為三個時辰后的婚宴忙碌起來。
###雷霆院內,季琉璃獨自的卧房內
季琉璃身穿着厚重繁縟的艷紅色喜服坐在屋內空蕩處擺放的椅子上,閉着雙眼任憑身旁的金秀琳等四人在她的渾身上下折騰來折騰去。
金秀琳用胭脂水粉在為季琉璃上妝,耶律雅雅在為季琉璃的指甲塗上紅蔻,甄穆蘭、青媌站在季琉璃背後梳理着長發。
季琉璃看着半跪在面前為自己塗上紅蔻的耶律雅雅,便想起之前自己曾因為耶律德身體狀況的事情而矇騙過耶律雅雅。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她還欠耶律雅雅一個解釋跟道歉。
“雅雅,有件事情我想跟你道歉。”
耶律雅雅知道季琉璃要說什麼,於是微仰起頭對着季琉璃笑了笑。“不用道歉的。
若調換立場,我肯定也會跟嫂嫂做出同樣的行為……所以我能理解嫂嫂的,也請嫂嫂不用在意。”
“嗯。”季琉璃回以感謝理解的笑容,又問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疑惑。“對了,雅雅。
那日秀兒的擇夫宴見你一直在喝悶酒,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
當時的場面有些不可把控,也就沒顧得上你,便打算在宴席結束后找你來着,沒想到散席后你又不見了蹤影。
話說根據你那猛灌酒的喝法應該是很容易醉的,能在無人攙扶的情況下獨自離開,真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你了。
第二天我問了在場的宮人,竟然沒一個人看見你是怎麼離開的。
並且,聽說你是直到擇夫宴結束翌日的午時才回到寢殿的……所以,那一晚你去哪兒了?”
耶律雅雅被問起那一夜的行蹤時雙頰莫名染上了紅暈,神色略顯不自然的解釋道。“沒,沒去哪兒,只是在宴堂附近尋了個空殿睡下罷了。”
當然,關於當晚行蹤她沒有實話實說,要是讓人知道那夜……她估計就再也不敢見人了。
“原來如此。”季琉璃信了耶律雅雅的話,一時找不到另外的話題便只有閉上了嘴。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久到季琉璃意識昏昏沉沉就快要睡着時……才聽到耳邊金秀琳的聲音。
“好了,璃兒,可以睜開眼了。”
季琉璃一睜開眼,卻發現金秀琳、甄穆蘭、耶律雅雅、青媌四人正站在她面前一字排開,並且各個驚訝的合不攏嘴。
“噗嗤……”季琉璃頓覺好笑地看着這幾個人。“你們都這麼看着我作甚?”
“自然是欣賞一下你的美啊。”金秀琳發自肺腑讚歎着季琉璃的容貌。“原本脂粉未施之時就已經是傾國傾城了,現下這一裝扮……嘖嘖嘖,美得更過分了。”
“就是就是。”耶律雅雅點頭附和着金秀琳的想法,並且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得好好記下嫂嫂此時此刻的樣貌,然後找畫師畫下裱起來當傳家寶,絕對能保佑我耶律家世代子孫逢凶化吉、福壽延綿。”
季琉璃聞言嘴角狠狠一抽,無奈至極。“要是真能幫得上你,請隨意。”
屋內一陣歡顏笑語,屋外的中年婦人出聲提醒道。“傾城郡主,民婦是喜娘,吉時已到,卿王爺已在府外等候。”
季琉璃還未開口應答,金秀琳就回了一聲。“馬上,馬上就到。”
“蓋頭蓋頭。”耶律雅雅小跑到了床榻邊就拿起平鋪的蓋頭,又急匆匆回到季琉璃邊上。“快蓋蓋頭。”
青媌接過蓋頭就蓋在了季琉璃的頭頂,再稍微理了理。“好了。”
“那就走吧。”金秀琳彎身攙扶起季琉璃就往門扉方向走去。
誰想季琉璃才跟着金秀琳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等等,我忘了一樣東西。”季琉璃想起了還有一件重要的東西沒有隨身攜帶。
金秀琳微微詫異。“什麼東西?”
“玉佩,我的玉佩。”季琉璃下意識就要掀開自己的蓋頭去尋玉佩。
儘管沒有雙親送嫁,還能有雙親留給她的玉佩見證着她的人生大事也不錯。
“哎哎哎。”金秀琳趕緊阻止了季琉璃的輕率舉動。“你要玉佩我們幫你拿就是了,新娘可不能自己揭蓋頭!
還記得放在哪了么?”
季琉璃回想了一下,記起了玉佩的位置。“在衣櫃的右側角落。”
“交給我吧。”耶律雅雅小跑着來到衣櫃處,打開衣櫃伸手進去摸索着。“衣櫃的右側角落,衣櫃的右側角落……啊,有了!”耶律雅雅握着玉佩,又疾步走近季琉璃面前將玉佩遞給她。“喏,你的玉佩。”
“嗯,謝了。”戴着蓋頭的季琉璃視線下移,伸手接過已經進入視線範圍的玉佩佩戴在了腰間之後,情不自禁的濕潤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