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預感
有鬼怪在作祟。
唐芝芊一眼就看出了是怨靈在搞鬼,這濃厚的霧霾也是怨靈利用天地之氣所化成,俗稱鬼打牆。
轉動着方向盤,將車停靠在路邊,將腰間藏着的一把大概有五寸大小的做工精緻的桃木劍拿了出來,桃木劍在被拿出來的時候有一道閃過一道一閃而逝的紅光。
腳步緩慢穩重的走向深厚怨氣所在之地。
這股怨氣很強大,她每前進一步都像是被無數的人攔着,前面有着巨大的阻力,一股沁透心脾的寒氣從腳底心襲上心頭。
據她初步估計,怨靈至少有上百年的道行,也許是因為怨靈的原身臨死之前死得極其冤枉,所以怨氣比一般的人要強大許多。
“小錦,你在哪?”其中一個看不清四周方向和道路的面色清俊看上去大概有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伸出手摸索着,俊秀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雙銳利的目光露出警惕之色,放佛一隻隨時都會撲上去的豹子。
他在接到一則十幾名刑警和居民被困在迷霧之中的案子之後,就立即和孟雙錦趕到了現場,但是情況卻好像並不受他們掌控。
他雲平竹,孟雙錦,以及安奕秋,還有李玄塵,都是c市因為特殊案件批准設立的特別重案組中的組員,李玄塵在設立這個重案組的時候出了大功,他本人也是特警部隊出身的,曾經協助過刑警成功破解過不少大型疑難案件,資歷最深,因此他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重案組中的隊長。
特別重案組的成立,主要是為了破解難以攻破的,甚至表面上看起來完美無缺的案件找不到一絲切入點普通刑警所不能處理的的特殊案件。
自從成立以來,因為完美破解多起常人所不能想像的大案件一舉成名,戰功連連,受到上級特別的優待和重視。
這個案組也成為了一個神秘又傳奇的存在。
一個齒白唇紅,肌膚勝雪,有着嬌艷如花面容的看着不過剛成年的女子聽到聲音,眉梢微動,提高了聲音希望能讓雲平竹聽到:“我在這裏,我們不知道被什麼給困住了,什麼都看不到,也走不出去,我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今日這一次似乎和以前我們所經歷的那些懸疑案件有很大的不一樣。”
“我也感覺到了,我從小習武,就算是在冬天也沒有怕冷過,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我從頭到腳都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寒氣,可惜以靈力不凡著稱的奕秋不在,像有着六脈神劍一樣時靈時不靈異能的塵哥也沒趕到,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非得死在這裏不可。”
雲平竹出身於隱世武學世家,從小就開始如同魔鬼一般訓練,習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領,幾乎無人是他敵手,還從來沒有像是今天一樣遭受到困擾。
他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可都走不出這裏。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奕秋身負異能,他懂一些,若是他在的話,情況要好很多,但是他被派去執行任務去了,在得知情況緊急,掌控不住局面的時候他立刻就給隊長李玄塵打了電話,讓他來支援。
李玄塵大多數的情況下都像是普通人一樣,時不時的才爆發出來的看不出來路的奇怪異能,也許關鍵時候異能被激發出來能解除了這一次危機。
李玄塵雖然表面上看着不着調,四處留情,在眾多的女孩中人緣很好,然而這一切只是表面,真正在他的身邊了解他的人才知道真實的他是什麼樣子的。
他們辦案的時候不是沒有遇到危機四伏的境況,李玄塵的認真,冷靜,機智,精密的思考,縝密的分析……都讓他們這些原本對李玄塵持有懷疑的人真正的信服他,欽佩他,服從他。
突然一陣陰寒之氣襲上脖子,感覺到脖子以下的地方一陣僵硬。
像是有一雙手在他的脖子間摸索着,冰冷粘膩的觸感讓他有些心驚。
他背後絕對有東西,但是這東西絕對不是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傳說之中的鬼怪。
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也許這東西想要殺了他。
“阿竹,阿竹,你還在嗎?”孟雙錦說了幾句也沒聽到雲平竹的聲音,心底有些發慌,試探着問了一句。
有些陰測測的風吹過,讓她凍得有點發抖。
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
“……”雲平竹想要開口說自己在,可是在張了嘴之後發現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喉嚨乾澀得難受,他的脖子被越掐越緊,詭異安靜的環境讓他似乎能聽到自己血管流動和牙齒打顫的聲音。
一身的力氣和功夫被無形的力量壓制着,腳僵硬的立在原地,像是有着無數千斤重的巨大的石頭壓着,沉重得一動都不能動彈。
兩隻手也冰冷得如同那結了冰的寒冰一般,僵硬如木頭似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唐芝芊也注意到了雲平竹這邊的情況,神色微凝,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不好,怨靈要害人了,必須立刻將鬼打牆給破了。”
一手拿起桃木劍,另外一隻手在桃木劍上一撫,將靈力運到桃木劍上,數道光芒從桃木劍上發出,另外一隻手執着一張備用黃色的符紙。
桃木劍上散發出來的透過濃厚的迷霧朝四周散去,黃色的符紙也隨着打向現場只有唐芝芊能看到的有着一個虛無的女子模樣的怨靈,一聲刺耳尖叫聲響起,四周的迷霧立即散去,空氣變得澄澈清晰起來。
但是怨靈不知道是不是跟雲平竹較上勁了,哪怕受到攻擊也不放開他,反而加重了控制的力道。
“阿竹!”能看清四周情況的時候,孟雙錦立即就注意到了雲平竹滿臉充血猙獰的痛苦表情。
渾身似木乃伊一樣僵硬的站着,立即就跑了過去。
雲平竹嘴巴上下張合著,心中喊着不要過來,卻因為說不出口,眼中露出着急之色。
卻感覺到脖間一緊,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從五臟六腑襲向全身,清俊的面容以一種被正常的狀態扭曲着,從脖間傳來的窒息感讓他意識逐漸的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