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果然胤聞言立馬拋給她了一個冰凍眼神。
既然他沒死今年又是他五十七歲的這一年,那就說明他還是會在五十七歲死,畢竟是有理論依據的;但是如今乾隆已經登基,史上雍正已經死了,所以他也有可能不死。
於是若鳶抱着這樣的心態,月月掰着手指數日子天天掰着手指數時辰。
一入冬,胤就生病了,若鳶擔心極了,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所以史還是史。
每日在床邊照顧胤時,若鳶心裏想的都是:胤的最後一天會不會是明天或者難道是今天晚上?
這年也是要到頭了,離新年越近,若鳶的心情就越低落。
過年前胤的病更加嚴重了,若鳶心想慘了慘了這次肯定是到時間了。
沒想到胤的病在除夕竟然好了,若鳶心想慘了慘了一定是迴光返照。
於是就這麼慘了慘了,好了好了中默默地到了胤五十八歲這年的春天。
胤能破了史,若鳶不覺得奇怪畢竟她和鍾言慕穿越過來之後改變的史確實也不少,她開心極了,胤可以陪着她,雖然不知道還能陪多久但是能攜手到老這樣她很滿足。
若鳶五十三歲這年,最後一個心愿,最後一個包袱也甩出去了,苗苗嫁人了。
想起多年前的旅遊攻略,若鳶又做了一份旅遊攻略。
某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陽光大盛,老兩口收拾收拾東西,雇好了馬車躲開下人,瞞着孩子們悄悄旅遊去了。
下人們滿院子滿府的找兩位主子,以為是散步去了或者去小主子家了,沒太在意但是到了半夜主子們還沒有回來,冬陌着急了。
主子出門很有不帶着她的時候,連長興也沒有跟着,她總覺得怪怪的。
於是便派了人去幾位小主子的府上一一問了一遍,但是沒想到幾位小主子那裏竟然也沒有,這下孩子們也都着急了。
阿瑪六十一了,額娘五十三了,兩個人家起來都一百多歲了,不會是哪家土匪見倆老穿着打扮不錯,大着膽子給綁了吧?
於是孩子們派人把整個杭州城翻了個遍竟然也沒有找到,更別說收到什麼綁架信之類的東西了。
孩子們着急了,兩老畢竟身份再那裏,不會是被人害了或者已經遇害了吧?
於是修書一封上達紫禁城。
乾隆收到信,立馬下旨派人秘密搜尋。
說來也巧,乾隆的人搜到哪兒,若鳶他們也正好到哪兒但是每次,都被他們巧妙的插肩而過。
並不是乾隆發的畫像不對,而是若鳶年輕時電視劇看多了,想起了喬庄打扮這一出。
當若鳶往胤臉上抹稀泥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兩個髒的跟要飯子似的老頭老太走在人群中,暗中尋找他們的人怎麼能發現的了呢?
也算是若鳶突然的良心發現,在兩人轉完泰山之後,算了算時間出來也一年多了,孩子們說不定會着急。
恩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孩子們說不定會着急。
於是若鳶寄了封信回家。
知道真相的孩子們驚呆了,不過兩個老人沒事就好,看到若鳶信中提到:爬完泰山你們阿瑪和我連跳下去的力氣都沒了,看來是老了。
孩子們傷感了,他們從來沒想到陪阿瑪額娘出去玩一玩,小時候還跟着阿瑪南下南巡,一家人每年總有一起出去玩的日子。
但是如今他們有各自的家庭,孩子,確實不如兩個老人自己出去玩來的自由瀟洒,只是倆老人是瀟洒了,這沒人伺候總是不行的,連個暗衛都沒有。
給紫禁城去了信之後,小荷花和暗衛相公,冬陌和長興,四人收拾好了東西去找主子去了。
乾隆收到杭州來信,苦笑不得,這清妃額娘還是這麼愛折騰,從前他就喜歡她折騰的吃食,折騰的玩具,如今他也喜歡她說走就走,能游天下的自由。
乾隆下旨讓各地官員暗中注意二老的安全,但是不要破壞了二老的興緻。
若鳶七十歲,胤死了,當時他們剛到雲南,前一天還在蒼山。
回來之後,胤說累了,便睡了,第二天若鳶早早地醒了,等了半天還不見胤醒來。
她想他應該是太累了吧,就讓他再睡會兒,她先起床吃早飯了。
但是快到中午了還不見胤起床,他年輕的時候是個勤奮的阿哥,中年是個勤勉的皇帝,老了是個睡不多的老頭。
若鳶怕他再睡下去會生病,便進屋打算叫醒他,但是當她觸到他的手指時,不同於尋常的冰涼,他的臉色看來有些蒼白無力。
若鳶怕自己想多了,顫抖着手探了探胤的鼻息,呵,原來不是他不醒來而是他醒不來了。
從穿壽衣到進棺材,若鳶面色平靜。
由於胤死的時候是夏天,屍體運回紫禁城怕是會腐爛。
若鳶便命人把他燒了,她留了一半骨灰,還有一半寄回了京城,他是她的老公,但是她不會忘記他還是史上的雍正皇帝。
若鳶將胤的骨灰灑進了洱海,隨後在下人們驚詫聲中跳入了洱海。
她妹想過她會有輕生的這一天但是為了他她做了,她無法忍受漸漸老去的歲月里沒有他,她無法忍受身體機能慢慢的消失。
若鳶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胤,對不起我食言了,我等不到同歲的那一天了。”
若鳶沒想過她跳進了洱海竟然還有醒來的這一天。
“滴....滴…..滴….滴….”這是心跳儀的聲音?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濃烈告訴她確實和她想的一樣,她在醫院。
她這一跳不會又跳穿越了吧?
“小願你終於醒了,你擔心死我了。”
這是?院長媽媽的聲音?
她又回來了啊。
還是她就是做了一個夢,那七十年就是她的夢?可是這麼真實她手上彷彿還有胤骨灰的味道。
陳若願出院之後拿着文憑找了份不錯的工作,一年後由於她不錯的工作能力被上司提拔成了項目主管。
某日陳若願結束了通宵的工作,做在公司附近的星巴克點了一杯咖啡醒神。
拿着咖啡回公司的時候,路過一個公園,公園的某顆樹上,掛了一隻紙鳶,上面硃紅色的楷體字很是顯眼。
“卿,吾心之最。”
若願心裏咯噔一下,這麼熟悉的幾個字,彷彿就是夢裏他給她寫過的某封信。
陳若願笑了笑,不過是個夢,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過去了。
“這輩子,我不想去爬倉山了。”
背後的聲音讓陳若願一抖,雙腳不聽使喚的快步向前方走去。
她快也快不過背後的人。
感覺到身體被身後的摟進懷中,陳若願心勐的加速。
“佛說我這幾百年不會白等,果然,我追到你的時代了。”
陳若願激動的轉過身。
鼻子眉毛眼睛耳朵嘴巴,除了沒有剃禿半個腦袋,眼前這個男人哪兒哪兒都是她最熟悉的樣子。
陳若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撲進了男子的懷中。
“這一世我叫殷震。”
殷震?這不是**oss嗎?
原來他早就找到她了。
(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