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老爺子徹底慫了,沒了剛才咄咄逼人撒潑的氣焰,也不糾纏若鳶了,趴在地上求饒“官老爺啊,小人知錯小人知錯,您就放小人一馬吧。”
小夥子也跪在地上跟他爺爺一起求饒。
顯然若是剛才他們示弱,若鳶還是肯的,但是在他們一套耍賴撒潑之後,再也不覺得現代那句人心不古有道理了,古代也有這種社會的蛀蟲。
今日他們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使奸計,若說他們生活不好也就罷了,偏老爺子年紀雖大,卻紅光滿面,小夥子腳上穿了一雙新靴子,二人腰間的錢袋均是鼓鼓的。
若鳶沖守城兵使了個眼色,守城兵會意。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帶走。”
於是一老一小被四個守城兵架去了縣衙。
鍾言慕沖若鳶豎起了大拇指,就該這樣,壞人嘛,就是應該得到懲罰,以前她就覺得若鳶這人挺瑪麗蘇的,要是有今天這氣魄年婉瑩早在康熙年間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雍正又是許久不來信,若鳶攛掇着女兒們給阿瑪寫信,“順便”提一提他們額娘被欺負的事情。
她想着暗衛應該早就把這件事情穿回京城了怎麼雍正沒有一點反應呢,他早該來信安慰她的,難道他前面說的都是屁話?什麼心之最,其實那位麗常在才是他現在的寶貝小甜心?
女人嘛人到中年總是會有些不自信的,總是會擔心老公是不是在外面偷腥了或者有小蜜了。
特別她的老公不是別人是愛新覺羅胤。
還沒有等來雍正的回信,卻先等來了李常在一躍為妃的消息。
若鳶惆悵了。
雍正隔了好久才回了兩個女兒的信,也沒有說什麼其他的話只叫女兒們聽話不要惹額娘生氣云云,絲毫不提若鳶被欺負的事情。
於是若鳶過了一個不太愉快的新年,隔年,雍正南下出巡,不似往年孤身,帶了麗妃一同前往。
雍正與麗妃並沒有住在若鳶處而是另闢新宅。
這讓若鳶僅存的一絲僥倖心理都沒有了,看來他真的是對麗妃上心了。
於是某日晚,看到立在房中的雍正時若鳶使出了現代的“防狼十八式”。
雍正差點沒被若鳶的“熱情”嚇到,着急的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請太醫。
若鳶一癟嘴,狠聲到“你才有病!”
“我以為你中邪了。”
“呵呵您真有才中邪找太醫不是應該找道士嗎。”
“呵呵”
呵呵?呵呵是她的專利好嗎,她從前可是個最聽不得呵呵二字的女人,以前是她傻忍着,現在她怎麼都覺得刺耳!
“哪兒來的登徒子,再不走我就報官了。”
雍正蹙眉,這女人又發的哪門子脾氣?
雍正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若鳶。
若鳶被雍正看着心發麻,幹嘛這麼看着別人真的是,一賭氣,脫鞋上床,留給雍正一個背影。
雍正無奈,只得走上前給她蓋好被子,卻聽見悉悉索索的抽泣聲。
雍正一把掰過故意側身往裏的小女人,只見她滿臉的淚痕。
“你放開我,皇上了不起嗎?去找你的麗妃啊!”
雍正哭笑不得這才明白癥結所在,他以為他那一封信足以安撫她,但是沒想到她還是吃上了醋,不過他倒是挺開心的。
“做了外祖母的人了,如今越發像個孩子了。”
“像不像孩子都不要你管,你給我走,走,走!”
“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不帶她來便是了。”雍正好笑到。
“喲,你就不怕傷了你寶貝甜蜜餞兒的心嗎。”若鳶酸聲酸氣的說到。
“怕”
果然!若鳶正打算動手掐他,就被他下半句話融化的沒了脾氣。
“所以我這不是在哄着嗎。”
半倚在雍正懷中,此刻若鳶覺得自己是溫暖的,半年來的委屈煩惱彷彿通通消失了一般。
嘴上還是不肯認輸,想多聽一點那樣的話“哼,這樣的話,麗妃應該也聽了不少吧。”
“我如何曉得她的事。”
若鳶算是安心了。
攀上雍正的脖子,在雍正懷裏坐正了身子,若鳶嘟着嘴問到“說你為什麼對她跟對別人不一樣?是不是因為,她長得……別人都說她長的有點像我。”
好吧原諒她暫時的自戀。
“她與你南轅北轍。”
“是啊是啊我都老了她還是一枝花的年紀當然南轅北轍了。”
雍正哭笑不得,無奈的嘆了口氣“起初她是以功臣之女進的宮,她的阿瑪平年羹堯有功,她長得確實有幾分你的樣子,還有幾分小聰慧…..”
“你看!還說不是因為她像我,是啊是啊你是皇上想要多少替身都可以。”
雍正目光一寒“做你的替身她不配。”
若鳶抖了抖,難道這女的是第二個年婉瑩?除了年婉瑩雍正可沒有用這樣的口氣說起過別的女人。
“行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算了我不問了,不就是個女人嘛,嫁給你以後,你大大小小的有這麼多女人我何必吃這一個女人的醋。”
“正解,你我許久不見,為了旁人起爭執太不值。”
心裏的疙瘩解開之後若鳶輕鬆了不少,細細的跟雍正說起了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大到布卓成親窈窈生子,小到她新開菜園子裏的一根小黃瓜。
若鳶說著,雍正便靜靜的聽着,他最喜歡的就是聽她說話,嘰嘰喳喳的最能讓他在繁瑣的朝事之後放鬆下來。
翌日,若鳶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麗妃。
是年輕,穿着粉紅色的衣裳嬌俏可愛,帶着石榴花的簪子,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多好的花季少女啊,唯一讓人出境的是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麗妃倚在雍正身上,若鳶看了覺得十分刺眼,心裏吐槽到,沒有拐杖還走不動道了嗎。
隱隱看見雍正眼底的嫌惡,若鳶明白他估計也是厭煩麗妃這做派所以昨天說起麗妃時口氣時如說起年婉瑩一樣。
不過她隆起的腹部,若鳶覺得蠻刺眼的。
就算雍正再怎麼不喜歡她,表面對她確實挺好的,這挽手的動作換了別人,雍正肯定也不會允許大庭廣眾之下那個妃子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