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為墓道 驚天陰謀
?槐樹載於門前院中卻是有着生財致富、高官厚祿的寓意,但是此時的這顆槐樹生長於養屍地周圍卻就顯得有些詭異異常了。
在陰陽風水中槐樹的屬性最陰,從樹名上就可以看出來,一個木加一個鬼;如果槐樹枯死,更是陰上加陰。故而陵墓周圍絕不能有枯死的槐柳梀之類樹種,否則死者的亡魂就會受陰氣糾纏,被釘在死槐樹周圍數里之內,哪都去不了,古代有些人,殺了仇家之後,就把仇人屍首埋在枯死的槐樹之旁,讓仇家死後也不得超生。
感受着前面那一米見方的洞口處噴薄而出的濃郁陰氣,爺爺已經基本確定了此處洞內必然是那養屍地;而從目前的場景看來,洞口邊這顆老槐樹樹齡至少也有個幾十上百年,養屍地很明顯是因為槐樹的長成而形成的。
“是巧合?亦或是一個陰謀?”
爺爺眉頭一皺在心裏思襯道;看此處場景,這洞中想必必是一處懸棺墓葬;但是懸棺墓葬大多分佈於南方少數民族區域,在四川、福建、雲南等地較為多見;而且也有一定的要求,縱觀懸棺墓遺存的分佈,幾乎都在臨江水面的懸崖峭壁上,表現出行懸棺葬的民族都具有“水行山處”的特點。而眼前的這處懸棺墓葬,很明顯與其他的墓葬大有不同;其一,分佈範圍不對,爺爺此時所處的地方可是在甘肅省境內,並不符合其分佈特點。其二,位置不對,此處雖是懸崖,但是在大西北常年乾旱無雨的氣候下除了下雨之外並不符合“水行山處”的原則。而且祁連山並非沒有有水的地方,爺爺記得在此處不遠的另一處峭壁下方就是一條自山上直流而下的河流。
“難道是一個陰謀?”
想到此處,爺爺心裏頓時打起了鼓;是什麼人在這裏修建了這麼一座詭異的養屍地?其寓意何為?被陳二狗附身逃跑的王五到底會不會在這裏?如果王五在這裏那他孤身一人到底是怎麼下來的?不久前閃進洞裏的黑影到底是人是鬼?墓裏面到底有什麼恐怖的存在,為什麼會讓自己感到莫名的恐慌?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爺爺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心悸,看着面前黑幽幽看不到底的洞口以及皺巴巴形似惡鬼的老槐樹,一向意志堅強的爺爺第一次萌生了退卻的想法。就好像自己陷入了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陰謀中,黑暗中正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盯着自己,在等待着自己走入局中。
“虎子!是你嗎?”
忽然,上面傳來了一句細微的呼喊聲;爺爺抬頭一看,自己上方不遠處李德順正磕磕碰碰的從崖壁上像壁虎一樣的往下爬,背上鼓鼓囊囊的背了一大包的東西。
“你怎麼來了?這裏很危險!”爺爺對着李德順悄聲回應道,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你下來這麼久還沒動靜,鄉親們還以為你出事了,叫我下來看看!”李德順來到近前,雙眼躲躲閃閃卻又不時的露出一絲興奮與貪婪,很明顯事情並不像是他說的這樣;八成是猜到這裏是一個墓葬所以才下來撈寶貝來了。
“那就進去吧!小心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裏面會有不幹凈的東西!”
爺爺並沒有點破德順的謊言,反而是見到德順下來心裏面底氣足了很多,只是深吸一口氣指了指洞口向李德順悄聲說明了墓裏面的危險。
“你可別嚇唬我!李爺我天不怕地不怕還怕這裏面這玩意兒?你就瞧好了吧,咱帶着東西吶!”
得到爺爺張虎的允許,李德順反倒是興奮的兩眼直冒精光;直拍着自己背上背着的大包裹向著爺爺咧牙嬉笑,對於墓中的未知威脅看起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二人一前一後往洞口爬去,很快就鑽進了崖壁上一米見方的墓洞!
一米見方的墓洞裏面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彎着腰往前走,所以爺爺和德順二人只能一人在前一人在後;爺爺身體瘦小一點,在窄小的墓道裏面倒顯得不是很擁擠,堪堪能夠提着馬燈照亮前方的路,只見墓道前面還有不短的一截路,索性也就邊走邊觀察起身體兩側的墓道來;而後面的德順可就不是這麼舒服了,本就身體長得比較臃腫的德順此時又背了一個大大的包裹,只一個人便把整個墓道塞得嚴嚴實實,包裹磨擦着墓道的頂部發出一陣陣“沙沙沙……”的響聲,卻是連點轉身的餘地都沒有,萬一前方出現什麼怪物只怕是連爺爺張虎也得被他堵到裏面。
墓道的洞口時圓的,但是進了墓道卻又成了方的,兩側墓道顯得整齊而光滑,很明顯這是人為挖掘而成,並不屬於自然因素。
“刺啦!”
一聲刺耳的破裂聲從爺爺張虎身後傳來,爺爺與德順瞬間如配合了無數次一般的生生停住了身體上的一切動作,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眨眼間,整個墓道陷入寂靜當中……
“我賊他老娘……這甚麼東西掛爛了老子的包!”
聽到德順說話,爺爺瞬間鬆了口氣;在面對任何未知的危險之前,他必須保持着足夠清醒的頭腦和百分之百的警惕性。而德順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那一聲“刺啦”聲響起瞬間,兩人幾乎是同時停下了身體上的一切活動!不過僥倖的是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是德順的包被什麼東西刮破了而已!爺爺深出一口氣轉身向德順走去……
“唰!”
就在爺爺轉身的一剎那,一道黑影迅速的從前方墓道的黑暗中閃過;爺爺似是心有所感的回頭看了看,但是前方墓道里什麼也沒有;只好一皺眉頭揉揉眼睛繼續弓着身子向德順走去。
“虎子,看看這是甚麼?”
德順手裏拿着一截銹跡斑斑的枯樹枝,好像就是剛剛刮破他包裹的元兇;這截枯樹枝只有兩三公分的長度,但是主幹上卻密密麻麻長滿了枝椏,做工倒是很精細;爺爺上前將枯樹枝拿到手裏輕輕磨砂,一層青灰色的銹斑脫落露出了裏面暗黃的枝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