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要留下來嗎?五險一金,每周七休
白色的火焰雨不再落下,孟白背後的金身羅漢虛影身上,金色的火焰依然猛烈的燃燒。
但他的面目卻不再那麼的猙獰,反而露出一絲的笑意,漸漸的隱去。
當白色的火焰再也不散發在太陽下依然耀眼的光的時候,趙之遙和張正終於看到那個身影。
這個時候,孟白的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火焰燒的所剩無幾。只剩下幾根布條孤單的證明着孟白不是一個暴露狂。
不過孟白已經昏了過去,沒有機會也沒有能力理會一絲不掛比較尷尬的事。
也多虧了孟白已經昏了過去,不然他一定會吐槽自己花了幾十兩銀子特製的掌門白袍防禦力是如此的差,明明褲子都沒有事。
難道……是因為河蟹嗎?
而錢橫面色也不是太好,但相比於孟白他的狀態已經太好了。
哈哈!
錢橫肆意的笑了出來,配合著身上的疤痕,讓人生成陣陣恐怖。
“你們以為老子真的沒有發現你們嗎?”錢橫嘴角有血,但依然朝着趙之遙和張正看去。
沒錯,即使是他們兩個都輕功再高超。在這個距離下,使用了內力加速,有了內力波動,錢橫也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
趙之遙聳聳肩,不置可否。然後鞋子在樹上一點,以極高的速度向錢橫衝過去。但精緻的裙子一絲不亂,只是適時的隨風搖擺。
卻更襯托出趙之遙仙子般的身姿。臉上充滿自信,完全不像某個剛剛站起來的笨拙少年。甚至頭還碰到了粗大的樹枝,卷下幾根頭髮。
錢橫回頭看向趙之遙,猙獰的面龐擠出更加癲狂的笑意。
趙之遙突然感覺心中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不斷的生成。
錢橫轉身,把那把已經佈滿裂痕的朴刀高高的舉起。又是一樣的血色內力像蛇一樣攀爬上朴刀,並把它覆蓋。
朴刀在內力下不住的抖動着,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兵器。經歷過剛才那激烈的碰撞已經接近粉身碎骨。
但是錢橫還要用它最後一次!
暴躁的內力無法抑制,甚至比和孟白衝撞時更甚一步。
張正看着,臉色也慌張了起來,“內力暴動!他這是要和孟白同歸於盡!”
實際上不用他說,趙之遙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步伐已經不復剛才那副仙子的模樣。有些凌亂,但無疑是以更快的速度。
能趕上嗎?
趙之遙猶如一隻白色的雨燕,手,劍,衣物,全都是雪一樣的白。但是錢橫不會管這朝向他的這個白衣仙子。
他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當他感受到那兩個人站在樹上時,他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他早已明白他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因為那樣高超的輕功,不是他能夠逃掉的。
活了這麼久,也躲了這麼久。他怕死,但他知道必死無疑后卻不會跪下來祈求饒恕!
“哈哈!老子活了這麼久,也是爽快!不枉這一生啊!死後還能有絕世天才為我陪葬,賺了!賺了啊!”
朴刀猛然砍下,血氣和刀光合二為一,極速的向已經昏迷不醒的孟白衝過去。
砰!
清脆的金屬聲傳來,那把朴刀終於忍受不了如此的使用,順着裂縫,化為一片片鏡子般的碎片,映照出錢橫的釋然,滿足。
“不!”
趙之遙和張正同時大喊,即使他們和孟白認識的時間不久。但是他們卻很快的喜歡上了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朋友。
當然,對於張正來說,只要孟白不和他搶趙之遙的話。
然而,這一刻,他們要看着朋友在他們的面前被殺,卻無能為力。
在這個時候,卻有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速的衝到了孟白的身前……
鋮!
……
孟白置於無邊的黑暗中,不明白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草!
不會吧?
孟白的思緒萬千,竟感到無法表達。一想到上一世,在孟老狗的殘忍壓迫下,他都沒有事。
如今,卻死在一個小小的青川山小boss下。死不瞑目啊!
雖然感覺這個世界坑爹了些,但明顯比地球有意思多了。而且剛交了幾個朋友,這就遊戲結束了?
好不甘心!
哎,對了,假如說我已經死了。那麼不是說可以見到孟老狗了嗎?
哈哈哈哈!
孟白****的笑聲響徹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裏。
只不過他不是因為能夠見到孟老狗而快樂,而是因為能夠見到他,然後整他而快樂。
“孟老狗!你最英俊瀟洒,帥氣無比的徒弟來了!做好受死的準備吧!”
“記住!當心!”一個聲音十分的急切,卻分不清男女,響盪在這虛空的黑暗之中。頗有幾分詭異。
“納尼?”孟白有些不明白,當心?要當心什麼?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記住!當心!”
虛空中的聲音再次響了一遍,清晰的讓孟白都無法懷疑。
“不要以為你用人妖的聲音,就能嚇住我!”
聲音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是,“記住!當心!”
“……”
“記住!當心!”這句話好像是老舊的收音機中傳來的,只是出現在這個恐怖的空間中,才讓孟白有了十分真實的錯覺。
“好吧,我認輸,要當心什麼?”孟白頗為相信自己的這個猜測,於是進行了一個小小的試探。
“當心,當心……”
聲音戛然而止,是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真實。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估計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再這樣的環境下,產生了某種錯覺了。
但是孟白是普通人嗎?
“你妹的!給老子出來!”
一個極為乾淨的小屋,一張木桌,一把椅子。安靜的夕陽撒下它的餘暉,投過敞開着的窗戶,使屋子裏的人都拖着一個變形的影子。
只不過屋裏的幾個人都在以目瞪口呆的表情盯着僅穿着白色內衣,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並破口大罵的某人。
除了一個女子。
她站在屋子當中,和其他人祥和的氣氛是多麼的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雪一樣白的臉,和好像要吞噬掉所有光的黑髮。如此的不自然。但美的驚心動魄,哪怕是素顏。
但是衣物上卻有些奇怪,穿着比較寬鬆的男人衣物。雖然也是非常的乾淨,一雙同樣白嫩的腳赤着。卻也依然的乾淨。
這樣想來,女孩的頭髮也只是散亂的披在肩膀上。好像是極北之地傳說中的雪女一樣。
這個雪女,使整個屋子的氛圍都冷了許多。但她看向孟白的目光卻有些柔和。
蘇乞兒看到一醒來就猛爆粗口的師父,難得的沒有吐槽,反而一躍跳到了床上。開始大哭,“不愧是我有資格成為殺馬特一族的師父,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一醒來就要迎來這麼多道異樣的目光,即使是孟白也有些吃不消。
而蘇乞兒這一句“殺馬特”,則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句話,又讓孟白想起了那個空氣清新的早餐,那個風中凌亂的身影,那極其中二的白髮。
孟白沒有任何抵抗的吐了……
但是他到不在意蘇乞兒,畢竟這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即使當過乞丐,再早熟也只不過是一個歲的孩子。
孟白知道自己應該算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可以依賴的人了。
目前最關心他的人就是蘇乞兒了。
“太好了,孟少俠你沒事了。”張正率先打開了話匣子。
趙之遙不滿意的說,“哼!本來就只是內力損耗過度,卻睡這麼久,醒來就爆粗口,你也是夠了!”
“美女,我們很熟嗎?”
“……不熟。”趙之遙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
“好啦好啦,我的未婚妻大人,不要這麼一副生氣的樣子。”孟白看到趙之遙生氣的表情,有些好笑。
鋮!
寶劍出鞘,張正運起淡藍色的內力注入有着古樸花紋的劍上。
“孟狗受死!”
張正舉起劍做出要砍孟白的動作。
趙之遙臉上只是黑線,把頭微微的側了過去。但是,好像……不討厭?
“雪女”姚清琴向右踏了一步,擋在了張正的面前。冷冷的表情,讓張正惺惺的把劍收了起來。
到某個角落用他們的鎮門劍法江流轉心劍在地上無聊的划著圈圈,詛咒着孟白。
看到這副情景,孟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自己只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還是不要傷這個孩子的心了,“張正,剛才我只是開了個玩笑……”
“哦,太好了!”張正立馬又恢復到了快樂無比的模樣。
這讓孟白想起了上一世看到某部動漫中某個橙色頭髮,有六根鬍子的少年。真是一樣的神經大條啊。
趙之遙現在突然有了一種一腳踹死張正的衝動。不過假如真的踹了,張正也會抱着她的腿不放吧?
“好了,清琴。孟白已經醒來過來,你也該和我們一起回北辰了。”一個老者對姚清琴緩緩的說到。
在趙姚清琴完成紅塵煉心的時候,那個北辰劍派弟子就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了門派。
這個老者聽到之後,馬不停蹄的到了這裏。當然不是騎馬,而是乘雲。
百脈之後,便是沙境。沙境,便是逆天之路的開始。
姚清琴沒有動,卻把目光投向了孟白。依然清冷,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孟白迎着姚清琴的目光,沒有一絲退縮,認真的說,“我希望你留下來。”
ps:終於把要認真起來的部分過完了,下面,我們又要回復到輕鬆幽默的主路線了。各位,票票呢?沒有推薦的日子裏小世我很是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