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騎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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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分割線…………
如意單手打了個響指,嗖一聲指間便燃起了一簇幽藍色的火球。
“妖怪……別吃我,別吃我……”
在藍光的映襯下如意遮遮掩掩的臉反而顯得有些詭異可怖,嚇得剛才還喊酒的人失聲尖叫了起來,四肢張牙舞爪的胡蹬亂打着她的腿。
誰啊,我的大長腿是怎麼招惹到你了?
不過聽聲音應該是人。
如意藉著藍光向腳下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腳踩在了一張污漆麻黑的大盤臉上,而且已經明顯變了形。
看其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樣子,應該就是她要找的張百歲張傻子。
“額……那個對不起,你家黑漆馬虎的,我沒注意就踩到了你的臉上,你這大盆臉應該沒被踩扁吧……”
如意笑呵呵的收回腳,可話還沒說完,只見張傻子像瘋了般連滾帶爬的向外逃去。
張傻子笨拙的爬上牆,卻卡在上面,下不去了,一臉的驚恐萬狀。
不過從他的眼神中,如意看到了恐懼。
如意並不知道張傻子並非是因為她踩到了他的臉,而是她剛才的樣子讓張傻子想起了那個夜晚吃掉他爹的女鬼。
她手輕輕一扇,那簇幽藍昏暗的光球猶如充滿靈性的鬼火般脫離了她的手指,然後在四維調皮的飛來跳去。
霎時,整個張家到處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藍光,冷冽陰寒,有種幽冥地獄的感覺。
“喂,你是騎牆派嗎?騎這麼高是怕看不到你家窮的就只剩下四堵牆了,還是想看看隔壁家王小二的夫妻生活是不是過的和諧?”
如意走上前拉着張傻子的胳膊使勁往下拽,可張傻子的勁倒不小,不僅沒被拽下來反而掙扎的越發厲害,嘴裏還不停念叨着鬼。
一來二去,如意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不過張傻子好在是安靜了下來,膽怯的看着如意。
既然張百歲是個爛酒鬼,那對酒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抵抗力。
在來之前如意就想到了這一點,看到張傻子一點都不想合作,於是把事先準備好的酒拿出來準備拋食釣魚,她把酒壺舉在張傻子面前大幅度的搖晃了兩下。
張傻子一看到酒,就成功的被吸引了,眼裏的恐懼轉而被驚喜取代。
如意又故意打開酒蓋用手扇了扇,陣陣甘醇香甜的酒味鑽進了鼻子。
所謂投其所好,或許就是這麼個道理。
張傻子嗅到濃烈的酒味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如意見目的得逞,嘴角含着邪笑:“別急啊,天下沒有白喝的酒,你告訴我,那天在如意酒樓外你看到了什麼,只要說出來我就給你酒喝。”
這時正巧,如意臉上的面紗不經意間被她蹭掉了,卻不成想剛剛安靜下來的張傻子像是看到了恐怖的東西,撒丫子跳下牆躲到了角落裏,連酒都不要了。
“該死!”
張傻子的一反常態,讓如意心裏有了答案。
一個嗜酒如命的人,連酒都不要了,那更能說明問題。
於是,如意心下一恨,掌心裏不斷聚集起靈力來。
只是她的耳邊卻響起了師兄的叮囑,不得傷害凡人,否則會破壞妖的修鍊法則,從而導致自身修為受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師父也曾教導她和師兄人妖都是萬物之靈長,只是存在方式不同,要她們不能因為身懷法術就傷害無辜凡人。
可人心貪婪,將一向求和的妖界趕盡殺絕,如意等少數後裔能活下來已純屬意外,雖能不計前嫌放棄報仇,可並不代表連自己的性命也要放棄。
此次她和師兄二人下山本是危機四伏,若是因為個傻子將她和師兄至於危險當中就太不值了。
而且她還沒開始玩呢?
思量再三后,為了保命如意覺得必須要除之而後快。
既然下定決心,自然不會猶豫不決。
眼看掌風凌厲的劈向了張傻子。
忽然,一道白光從天空極速閃過,定眼看去,何天正緊緊的抓着如意充滿靈力的胳膊。
“師兄,你怎麼來了?”如意驚訝不已,明明記得出門前是看着師兄休息了后悄悄跑出來的,怎麼會……
“我要是再來晚一點,你就又闖下大禍了。”何天眉頭微皺,滿臉擔憂。
雖然何天總是嬌慣縱容如意,不管她做什麼事,都不會多說一句,可那畢竟是在比比上,如今身處凡間處處危機四伏,他又怎能有片刻的放鬆。
有了如意暴打韓郡主的事情后,他特意在如意身上施了法,只要她有片刻危險或者施法他都能感應的到,然後急速趕到相救或者制止。
要不是他有先見之明,否則此刻如意就已經破壞了修鍊法則,也殺害了一個無辜凡人。
“這哪裏闖禍了,我是在清除身邊的威脅。”
剛才師兄來了后,如意就看到張傻子的表情一次比一次誇張,時而驚恐萬狀,時而悲喜交加,時而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看着都讓人不舒服。
就算他沒有看到自己施法。
在如意眼裏,這種人如此悲慘的活着,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掉。
說著又準備施法,再次被何天阻止。
“什麼威脅?我看你就是玩性大發。上次你只是施法捉弄於人,我不與你追究,可沒想到你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再次出手殺人,這次我絕不會允許。”何天不急不徐的訓斥,卻有着一種從未有過的威嚴。
何天從未對如意發過脾氣,不過這次如意知道師兄是真的生氣了,可她也是為了他們二人的安全才有了殺人念頭的。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不感激她也就罷了,還衝着她發脾氣。
如意既委屈又傷心,狠狠甩開何天的胳膊,眨巴了兩下眼睛擠出一些眼淚來:“師兄你竟然凶我?你可知道我出手殺人並非只是玩鬧,而是……”
“而是什麼?”何天疑惑道。
如意說著忽然停了下來,看着圍牆之外,然後對何天做了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有人偷聽。”
不等何天反應過來,如意疾飛而去。
只見剛才在酒館裏喝酒的客人躺在圍牆外,一個個面色蒼白、嘴唇發紫、眼眶泛白,像是被什麼吸了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