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駁
果然,他們的猜測沒有錯,宋悅自從被pk掉之後,便心懷恨意。
當時她就覺得這個cc跟長安酷似,雖然那明顯不造假的疤痕以及她整個人的氣質讓她不敢確認cc就是長安,但這完全不影響她以此來炒熱話題。
“謝謝你的提醒了,我跟宋悅也打過多次交到,深知她的為人,她確實很有可能想出什麼歪門邪道的。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也有一些事情要跟她算賬的。”
“長安,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我也終於查清楚了,是宋悅致使人去乾的。我已經讓人去抓那小子了。”
“你是說國內拍攝的時候長安無辜失蹤的事情嗎?難道真的是宋悅乾的?”傅恆驚訝地問道。
之前,儘管人在國外,但是他對國內的消息還是很關心。當得知長安突然失蹤的消息之後,也是心急萬分,一邊動用自己在國內所有的資源尋找長安,一邊異想天開覺得她也可能跟自己一樣,出國尋找傅桓了。
因此,他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國,沒想到,還真被他給猜中了。雖然長安這次尋找傅桓,並不是主動的,而是被動的。
“傅桓,我打電話給趙翼他們,你通知一下大衛,我突然有種預感,宋悅可能會在國內做文章。”
“你是說,她也認出你了嗎?”
“這個我還真的說不準,不過,她那天已經有所懷疑了。更重要的是,她可能根本不會管我到底是不是,也要把這個消息先散佈出去,把之前她自己的那些嫌疑洗清。”
“你放心,那個動手的傢伙,他們一定會帶回來,到時候,無論她再怎麼辯解,牢獄之災我不會讓她躲過去的。”
儘管話題似乎有些不是很歡樂,但即將解決一個討人厭的蒼蠅,傅桓和長安的心情還是輕鬆的。
雖然,她的身份可能瞞不住了。
但是經過這麼久的歷練,長安已經重新認識了自己的能力,也有了信心,她相信,?即使自己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在國內的粉絲們,應該最希望得到的也是她的消息,而不會因此嫌棄她的。
畢竟,真正付出感情的人,是不會僅僅停留在顏值表面的。
譬如之前她安全之後發信息給國內的所有朋友報平安,他們關心的都是她的現狀、身體以及心情,也絕不會因為短時間的分離而疏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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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大概已經清楚我為什麼要找你了吧?”多爾鐸開門見山,他不喜歡什麼事情都拐彎抹角的。
“你是說,關於長安的身份?”瑞歐也並不怯場,雖然多爾鐸的身份可以令無數人倒地膜拜,但是,他也並不會因此而懼怕對方。
“既然你已經查出來了,那麼我只能請你,不要向任何人說這個消息。”
“這是命令?”
“不,這是請求。”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好奇,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她擁有那麼強大的靠山卻不願意回國,還突然間消失把自己弄成這個模樣?”
“好奇心太強,不是一件好事。”多爾鐸目露深沉。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瑞歐勇敢回視他。
“好,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多爾鐸深深吸了一口煙,自從來到這裏,他就染上了這樣一個惡習,不過,對於他來說,這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享受。
“長安,她本該是我的未婚妻。”停頓了好久,久到瑞歐認為他還將繼續如此沉默下去,這才接着道,“不過,你應該已經查出來了,傅桓和長安的關係。為了他,長安不顧自己的安危,受傷了。你說,能為了別的男人不顧一切的女人,我是不是真的應該放棄了?”
多爾鐸的突然發問,讓瑞歐有些措手不及。“這……”
“她變成了這個模樣,當然不願意回去讓那些視她為女神的人們看到,所以,改了名字在這裏從頭開始。我本不應該插手的,這應該是傅桓的職責所在,但是我卻管不住自己。呵,你大概在心裏鄙視地要命吧。沒關係,你怎麼想我不在乎,只要,不要把她的身份泄露給其他任何人知道就好。”
“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就算你不囑咐,我也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瑞歐對面前的男人突然有點佩服了,向他保證道。明明挺在乎的,卻總是這麼遲鈍地在背後付出,人家也已經心有所屬,看情況,多爾鐸的情路,坎坷不堪吶,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幾乎渺茫。
多爾鐸朝他點了點頭,便匆匆離開。
……
片場,拍攝正在進行中。
長安穿着幹練的職業套裝,精明、幹練。臉上的傷疤也被垂下的一縷髮絲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報告,還有15分鐘。”
“兩個守衛,8個攝像頭,幾乎呈360度覆蓋,這次任務,不簡單。”渾身肌肉的男演員a皺着眉頭,分析道。
“action!”耳機里傳來命令。
長安便捧着一堆文件,踩着高跟鞋,登登登地朝前走去。在樓梯拐角處,似乎為了正在打掃的清潔工人的掃帚,與迎面而來的老闆模樣的人撞了個滿懷。
“噢,天哪,我的文件!”長安驚呼。
對面的人急忙彎腰幫忙撿拾,就在這彎腰的一瞬間,那人口袋裏的身份識別卡已經被長安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在了手中。
“好!卡。”導演很滿意,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非常連貫。“休息一下,我們繼續下一場。”
原本,這個偷身份識別卡的動作,可以做的慢一點,後期通過播放速度的調節以及剪輯,就能夠達到想要的效果。沒想到,僅僅是這個動作,長安也刻苦練習了好多次,因此非常嫻熟,做得甚至跟真正的小偷都沒有什麼兩樣了。當然,她本身就知道那身份識別卡是被藏在哪裏的。
下一場開拍。
長安依舊不慌不忙地在看似井井有條的寫字樓中走着,實則在與一人一錯肩的功夫,便將手中的身份識別卡交給了對方。
大廳里,a演員已經藉助一個小摩擦為引子,跟一個陌生人打了起來,製造混亂吸引注意力,而剛剛拿走識別卡的人,則悄悄潛入電梯,開始下一步行動。
他們此次,是為了營救一名潛伏在犯罪團伙中的警察。他因為意外不幸被捕,隨時都可能存在生命危險,所以幾人發誓必須要將他救出來。
可是,那位被捕的同事卻覺得這樣行事太過危險,他們不應該這麼衝動,在他們故意製造出的監控故障背排除之後,他們所有人都隨時會有危險。因此,他並沒有跟着一同從電梯裏出來。
如此,一番詭異的有驚無險之後,隱藏在這所寫字樓中的傢伙們靈敏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但卻並沒有發現具體是哪裏不妥。
就連前兩天他們抓捕的那個疑似叛徒的傢伙,都還在被關押的地方好好地獃著。
“我的識別卡不見了!”那個剛剛與長安相撞的男人驚叫道。“剛剛那個撞到我的女人,快給我找出來!”
此時,只見鏡頭之中。長安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摘下帽子,將內襯的長裙下擺放下來,(原本是綁在腰間的。)然後將原本盤起來的頭髮也放了下來,整個人瞬間連氣質都改變了。再踢掉高跟鞋,換上涼鞋,用亮色的化妝品稍稍提亮了妝容。
長安這一手,再次贏得了在場所有演員及導演心下的暗暗叫好。
劇本上,只有一句“變裝”的形容,而導演也只提供了簡單的道具。他原本想着,後半部分,可以讓長安在化妝室重新化妝然後在開拍。沒想到,這次又是一個鏡頭過。
因為是同一鏡頭,這個場景對觀眾的震撼力可想而知,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嫻熟的手法和前後大變樣的非凡效果。
導演當然不知道,在從多爾鐸那裏逃離的時候,長安的神一般的變裝技能。沒想到,現在還可以應用到拍戲上了。
“great!我覺得,她還叫什麼cc啊,應該叫做‘一條’,你們想想,除了又一次因為不適應屍體,cc出了點狀況之外,後來的戲,那個不是一遍過的,就連本身不需要一邊的鏡頭,她也能連在一起演了,這姑娘,我是服了。”
“我也服了,反正我是做不到。”
……
長安也是神奇,演個戲,能將同組的演員們圈粉,也着實是不容易。
後面的劇情,便是他們有驚無險,沒有被發現,然後準備尋求第二次機會去解救同事。
而這位不幸被抓的同事,正是傅恆飾演的。今天也是他休假后第一天進組。
因為長安的效率挺高,提早完成了今天的拍攝任務,因此,天還沒有暗下來,劇組就已經收工了。
“cc,你剛剛真是帥呆了,我們下班可以喝一杯嗎?”瑞歐追着長安問道。現在,除了之前對長安的好奇,他還多了一絲絲的崇拜。
這樣的姑娘,心靈手巧、聰慧異常,而且不被任何挫折所打倒,果然不愧是在中國站到那樣的高度的人才啊,他現在對她更加好奇了。
“不好意思,今天cc約了我一起吃飯,應該沒辦法和你一起喝一杯了。”剛剛卸妝的傅恆匆匆趕來,發現有“狂蜂浪蝶”粘着長安,立馬化身護花使者。
“那豈不正好,我們都是同一個劇組的,一起吃飯,交流交流感情?”瑞歐似乎聽不懂傅恆話中的拒絕之意,沒眼色的繼續邀請。
長安考慮到他幫助了自己克服恐懼感,更好地投入演戲的氛圍中,因此也不好回絕,不顧兩人互相僵持,毫不相讓的狀態,道:“這樣吧,你們今天都來我家吧,也多嘗嘗我做的手藝。我最近特別喜歡做菜,也喜歡邀請大家來嘗嘗我做的菜。”
長安已經這麼說了,傅恆雖然目露不情願,卻也只能這麼著了。這個瑞歐,好奇心太重,讓他擔心此人的不懷好意。
一路上,傅恆神情緊張地觀察着瑞歐,看看他到底對長安有沒有企圖,又是否存什麼惡意。而瑞歐則抓着方向盤,很自在的模樣,絲毫不在乎自己被人用目光“解剖”着,還一邊跟長安找着話題聊天。
“cc,你為什麼離開你的國家來了這裏啊?”
“因為一些巧合吧,既然來了,就待一段時間再回去也不遲。”
“那你為什麼要進入演藝圈呢?”
“因為感興趣,其實也是機緣巧合,你呢?”
“我啊,也一樣,也是因為有興趣,哈哈哈。”察覺到長安對這個問題的不積極,他終於消停了。
當車子停在長安和傅桓的臨時住所的時候,從車上下來這麼多的大男人讓傅桓的臉都僵硬了。
這個傅恆不懂事沒有眼色也就算了,怎麼又多了一個跟屁蟲,那到底是誰啊?
長安要去準備做飯,傅恆和瑞歐都表示不好意思讓長安一個人勞動,紛紛前來“助陣”,一時間,廚房內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傅桓實在受不了那兩人故意的鬧騰,離開了廚房。
“說說,那個人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那個人叫瑞歐,是虞小姐這部戲的主演之一,今天多爾鐸去片場了,而且,還跟這個瑞歐聊過一段時間。似乎,他也知道虞小姐的身份了。”
“那據你的觀察,他是不是多爾鐸的人?”
“應該不是,就他們兩人聊天時的情況來看,似乎一開始並不是認識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沒有其他的事,你先去休息吧。”
傅桓的手指在茶几上敲擊着,聲音急促。
他低估了多爾鐸的執着。
前段時間,他還故意給多爾鐸製造了一些麻煩,首先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實力。然後,再向他示好,表示只要願意相安無事,他今後願意不與他有任何的衝突。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兩人的衝突,似乎不在曾經戰事的成敗、王土的守護上,而在長安的身上。
那個人,對長安,似乎有連他都沒有察覺的執着。
可是,不對呀。
在大周,長安連和親路程的一半都沒有走完,便同自己來到了這裏,多爾鐸應該根本沒有機會見過長安才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