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替自己而死的春紅
“最好不要騙我，要不就算我這次放過你，下次你會死的更慘。為什麼？”
她微顫的身影那說話都帶着的濃重顫音，宛清充耳不聞繼續追問。
“是，是，都是孫公子。小姐和孫公子有婚約，大小姐對孫公子一見傾心，所以……”
她清冷的聲音，香蘭身影哆嗦的更厲害，顫聲說。
孫公子她倒毫無印象，但知道這些人搶了她的男人，雖然是掛牌的還這麼猖狂。宛清清冷一笑，接過她的話道。
“所以她就給我下毒還把我賣到青樓，對嗎？”
“是，不是，二小姐，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聽命行事……”
宛清清問的同時，收回放在她脖間的匕首在她面前上下拋玩，臉上則盪着甜甜的笑靨。雖然她笑顏如花，香蘭卻嚇的頭皮發麻，不知為何這二小姐這麼笑，讓人只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感悠然而生。
所以她的話，香蘭慌張點頭，同時又連連搖頭，驚恐看向正把匕首慢慢對着她身前的宛清哀求。
“我明白，聽從主子交代是身為下人的本分。但你卻忘記了一點，主子再不得寵，卻永遠是主子。身為下人卻算計陷害主子，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香蘭的驚恐哀求，宛清匕首抵着她的心口，幽幽道。看香蘭張口要叫，唇邊笑意更濃，手腕一轉，本刺向她心口的匕首一旋，匕首對着她的喉頭劃去。
“嗚……”
香蘭身影因這一下迎面倒下，看她低身到前，俏臉含白，嘴唇微顫，卻發不出一個音。
“就這樣你就嚇成這樣，我要對着你臉劃上幾道，再一點點剮光你的肉，你會怎樣？”
看香蘭驚恐的雙眸圓睜雙唇顫抖，宛清滿意咋着嘴巴，說著手中匕首跟着而動。
隨她匕首過去，香蘭兩邊耳朵向下流血。雖然她想掙扎想尖叫，卻因身上穴道被點難以動彈，只能周身顫抖絕望扭頭低嗚出聲。
“臉呢？”
宛清看毀了她的聲帶又毀了她的聽覺。香蘭整個躺在自己面前，面如死灰因疼痛頭痛苦扭動，卻難以發聲的樣子。唇邊笑意更歡，帶血的匕首跟着放在她臉上問。
“唉，看你哭的這麼可憐又疼成這樣，小姐我還真有些不忍心了。你說這女人最在意的除了容貌就是清白，我要划花你的臉，以後的日子你可怎麼過？”
看香蘭在自己面前，想哭卻因驚恐加上聲帶和耳處的傷，周身顫抖嘴巴微顫抖搖頭默默流淚。宛清心中爽快，匕首在她臉上輕蹭，看她更是大氣不敢出的連眼淚都不敢怎麼流，甜笑問。
“小姐我可做不來這樣殘忍毒辣的事，今天就到此為止。最好不要再招惹我，不然我會拔掉你的舌頭，毀了你的容，再一隻只砍斷你的手腳，到時候你可是連人都做不了。你在這躺着吧，熬過去是你的命，熬不過也只能算你倒霉。我回去了。”
看香蘭整個人都因自己的話和所做的事，嘴巴大張雙眼緊閉驚恐搖頭，宛清無奈輕嘆，收回匕首，對着她身前和喉頭雙耳後拍了下，起身轉身而去。
“小姐，你去哪了？我剛熬好薑湯你就不見了。小姐，來，快喝。小姐，你怎麼拿了把匕首，上面還有血？你……”
宛清回到院中，就看到春紅因她回來欣喜到前，扶着她向里。到得房間，看她面容冷清，手中還握着把帶血的匕首，嚇了一跳緊張追問。
“怎麼？嚇到了？”
宛清對春紅慌亂帶着驚恐的表情不置一詞，微微一笑匕首放在面前桌上，拿過她放在一邊的薑湯優雅喝了口輕問。
“小姐你……”
要知道小姐平時雖受人欺負，但她性格善良受傷的小鳥或老鼠都不忍心驅趕，可眼下，手中拿着帶血的匕首，不但沒絲毫害怕，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她的反常和不一樣，春紅陌生看向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春紅，你可知道，小姐我這次出去，差點被人賣到青樓？”
看她驚恐看着自己卻並沒有多說其他也沒大聲嚷嚷，只是難以置信的樣子，宛清淡淡一笑，反問着她。
“……小姐，怎麼回事？”
也只是片刻，春紅眼中的驚恐之色消失，大吃一驚的同時神色困惑看着她，顯然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出去后感覺頭昏沉沉的，就遇到香蘭。她說帶我去喝碗去暑茶我就會好點。可我一喝，就被她着人給綁起來送到青樓，不是小姐我有幸遇到貴人相助，恐怕早……”
說到這件事，宛清倒是注視着春紅，說到後面眼神更是盯着春紅。
“怎麼會這樣？小姐身子本來就不好，她還這麼狠毒。小姐……委屈你了，都是春紅，不是春紅過生辰正好大小姐叫去有事，你也不會出去給我買東西遇到這種事。小姐，你責罰春紅吧，春紅不但沒有照顧好小姐，還讓小姐差點被欺，我……”
宛清的話落，春紅驚恐不置信問，想着宛清的身體，痛心看向她，說著哭着抓着她的手向自己臉上抽。
“不許哭，以後我在，不許沒事給我哭哭哭的。之前小姐我太軟弱，想只要安分過活就能安寧生活，事實卻恰恰相反。以後我再也不會對人客氣。沒招惹我一切好說，招惹到我，我會讓她生不如死。我也希望你明白。這血不是別人的，是香蘭的。”
宛清從小不會哄人，看她說著就哭了起來。面上雖有些無奈，還是提高聲音呵制她，同時抽回被她抓着的手。
看春紅雙眼通紅自責得看着自己抹眼淚，話語輕淡卻也向她表明着自己的變化和心思。
“小姐你，你殺了她？小姐你快走吧。這匕首要有人追查起來，我就說，是我為小姐報仇泄憤我才殺了她。小姐，你快走。”
宛清的話，香蘭震驚的雙眸圓睜不置信問。宛清看她這樣，只是淡淡輕笑不出聲，低頭繼續喝着手中的薑湯。
本以為她會因這件事驚慌撐不住，也許驚叫出聲驚動其他人。
沒想她突然抬袖擦去臉上的淚水，轉身在房中收拾了一通弄了個包袱，包袱一把塞進自己懷中，她則深吸口氣，抓起匕首，雙眼謹慎看向門口面色驚慌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