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孓然一生

9.孓然一生

鄭宏月的話音一落,鄭宏宇還來不及表演被哥哥傷到了,鄭祺就十分的惱怒的吼道,“你自己不上進,宏宇幫忙料理你母親的後事,你居然一點也不知恩圖報!枉我教導你多年!”

鄭宏月看着鄭祺,鄭祺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退開之後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像是在示弱,臉上一臉尷尬。

鄭宏宇站起來,扶着鄭祺,低聲安慰:“父親,切莫動怒,容易傷身,兄長他只是以為義母出事,過度傷心而已!”

鄭宏宇的一番解圍,頓時化解了他的尷尬。他欣慰的拍拍鄭宏宇的肩膀,對鄭宏月愈發的厭惡。他從鄭宏月出生開始就不大喜歡這個兒子,這個兒子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貴氣十足的模樣。每次看到鄭宏月,他就想起了自己以前只是一個落魄小混混,因機緣巧合進了修真界,憑着多年的努力,才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地步。

吳牧看着鄭宏月,覺得他有點不對勁。鄭宏月盯着鄭祺和鄭宏宇,眼裏捲起了一層龍捲風似的,陰森恐怖!

吳牧一驚,用觸手在鄭宏月的脖子上打了一下。鄭宏月一顫,好像突然失去神智又突然醒過來的模樣。他低着頭,眉毛緊緊的皺起。其他人雖然看不到,但是離他最近的吳牧卻看得最為清楚,鄭宏月的眼睛裏幾分疑惑的神情。

鄭宏月回憶着自己剛剛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身體,神識好像被另外一樣東西控制着,他緊閉的眼睛睜開,想起了那顆被自己吃掉的不明的紅色珠子,這樣的異樣不止一次了,從魔幻森林回來,驚聞母親去世的消息時,自己也感覺失去了控制一般。這種狀況都是從吃了那顆珠子開始。

鄭祺還想說什麼,突然,一位白髮長須的老者走到鄭宏月的面前。鄭祺不解的看着老者,說道,“魏長老,逆子不孝,我親自來教訓就好,不必勞煩你出關。”

魏長老剛剛出關,本來劉夫人的追掉儀式以他在御合派的身份地位他是可以不來的,但是他剛剛感覺到了一股能量波動,他感覺這股能量很適合他的新製作的神器彌月弓,就走到了前山。

他看到鄭宏月一眼震懾到了鄭祺,冷笑一聲,鄭祺這麼多年,還是這副慫樣!

然後,他就看到了鄭宏月肩膀上的靈植,只需一眼,他就可以看出來,這絕對是一株開了靈智的上等靈植!他眼睛炙熱的看着鄭宏月肩膀上的靈植,雖然認不出來這是什麼品種,但是拿着鍛煉之後正好可以做他製作的彌月弓的弓箭!

鄭宏月感受到了魏長老的眼神,他瞟了一眼肩膀上的靈植,吳牧不知道什麼他什麼意思,但是卻被他溫柔的眼神蠱惑,跳到了他的掌心上。感受到鄭宏月溫熱的掌心,微微收縮,他感覺自己被握緊,一種被需要、被保護的溫暖湧向全身。

鄭宏宇也不解的看着魏長老盯着“鄭宏月”,他走到魏長老面前,“師父,你怎麼來了?”他先前去請示的時候,他不是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叫自己別拿這種小事去打擾他嗎?

魏長老摸摸自己的鬍子,“紫苑去世了,我來看看她,送他最後一程。”紫苑是鄭宏月母親的名字。

鄭宏宇挑挑眉,看着魏長老沒有問為什麼改變主意的原因,他退到一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魏長老擺擺手,“我剛剛出關聽聞紫苑去世,宏月修為也毀了,我擔心他就過來看看。”

鄭祺點頭,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裏卻十分的疑惑。魏長老其實才是真正的御合派決策者,當初魏長老看中了鄭宏月,想要收鄭宏月為徒,但是被鄭宏月拒絕了,所以才收了鄭宏宇為徒,魏長老被拒,感覺臉面全無,對鄭宏月是由喜愛變厭惡,一心教導鄭宏宇,想讓他超越鄭宏月,然而,鄭宏月每年在弟子比武大會上總是落敗於鄭宏月。

此番,他又主動關心鄭宏月,怎能不讓他父子二人擔心呢?

魏長老沒心思管他們,他看着鄭宏月擋住他的眼神,心裏微微不喜,但是面上還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他拍拍鄭宏月的肩膀,說道,“人總有生死,宏月切勿過度難過。我聽聞你修為盡毀,可願意拜我為師,到時候我會親自為你尋找靈丹妙藥,也許可以修復你的金丹。”

魏長老的話音一落,周圍的人時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魏長老在人修界甚至是在各界裏都算得上有身份的人,如果鄭宏月拜他為師,也許也可以繼續修鍊下去!

鄭宏月還沒有什麼表示,鄭宏宇和鄭祺兩個人卻是急了,鄭祺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阻斷兒子修復金丹的機會。鄭宏宇卻是一臉着急,幾步走到魏長老面前,想說什麼,卻被魏長老眼裏的陰冷阻斷了。

鄭宏宇不甘心的退到一邊,想起自己當年備厚禮主動拜在魏長老門下,魏長老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反而是主動問鄭宏月是否願意拜他為師,鄭宏月拒絕了他,他才收自己為徒,平時教給自己的東西也是藏藏掖掖!自己努力多年,卻還是比不上一個廢物。鄭宏宇恨極,咬牙切齒,鄭宏月,自己不將他挫骨揚灰難以平心頭只恨,下一次,自己絕不會再手軟!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份殊榮,所有人都等待着鄭宏月稱呼魏長老的一聲師父,然而,只有吳牧看到了鄭宏月眼裏的蔑視和不屑。

鄭宏月漫不經心的用尾指撥弄吳牧的葉子,說道,“謝謝魏長老的抬愛,宏月承受不起。”

男主,你夠帥夠拽夠霸氣!魏長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魏長老眼裏閃現一絲不快,鄭宏宇和鄭祺兩人確實在心裏冷笑一聲。

不過,鄭宏宇看人臉色多年,魏長老被鄭宏月在這麼多人面前掃了面子,他乾淨走上來打了個圓場,“師父,兄長他現在滿心都是義母去世的事情,考慮事情衝動,不如讓兄長多多思考幾天回復?”

魏長老面色漸緩。點點頭。

於是眾人又開始說魏長老德高望重,甚至有不少嫉妒鄭宏月的人說他不識好歹,藉著母親去世就給大家擺臉色看!

吳牧想站起來掀開他們的大腦看看!

呸!人家身份高,提的要求鄭宏月就不能拒絕是吧?還有還有,看看鄭祺,那副慫樣,還有鄭宏宇,那副阿諛諂媚,口蜜腹劍的賤樣!你們居然看不出來,眼睛被豆子糊住了吧。

吳牧很激動,卻被鄭宏月握住動彈不了。鄭宏月摸着他的葉子,好似實在安撫他的情緒。

魏長老想要收鄭宏月為徒,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手裏的靈植。他假裝不經意的聞着剛剛拍過鄭宏月肩膀的手,過了這麼久。靈氣還是十足純粹!

魏長老沉吟一會兒,決定還是等大家散了之後再向鄭宏月討要。

一直到天黑,鄭宏月都保持一動不動的表情,他甚至沒有跪在蒲團上,他跪在堅硬的石板上,一句話不說,一口水不喝。

吳牧坐在地上,靠在他的膝蓋上,兩個人一直跪到午夜,第二天來臨。劉紫苑的棺材被抬走,埋在御合派後山里。

鄭宏月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的院子,院子一片漆黑。吳牧看着他明顯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擔心的拍打着他的臉。

鄭宏月看着他,說道,“我沒事。”

胡說,你騙狗呢!

鄭宏月看他激動的模樣,只好強行打起精神來,回到房間。

鄭宏月洗漱回來,就看到吳牧攤着三條觸手躺在他的床上,很舒服很享受的模樣。

吳牧的確很享受,他好久沒有睡過床了,雖然這不是席夢思,雖然這床硬邦邦的,比某人胸膛還硬,但是他好高興,好感動!

鄭宏月穿着白色的睡衣臨床站立,說道:“你要洗洗嗎?你今天在地上爬過。”

爬過......說得老子跟爬蟲似的!你個心機boy!你壓根就不需要老子同情,你只需要被老子蔑視俯視就好了!

吳牧把觸手伸向鄭宏月,鄭宏月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愣過來吳牧這是讓他伺候的姿態。

鄭宏月冷笑一聲,拎着吳牧的葉子把他拎起來。

吳牧沒有防備,被他拎得甩來甩去。吳牧觸手甩來甩去,心裏又怕又怒,他只有這一片葉子,沒了就不能進行光合作用,不能光合作用他就玩完了!

鄭宏月看着他投降,笑着把他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上去。

吳牧坐在一邊,三根觸手捂着葉子精心呵護,恨不得咬死鄭宏月,等着,你丫的,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吳牧以為鄭宏月睡了,鄭宏月卻突然說道,“你是什麼靈植?”

吳牧捧着葉子不理他。

鄭宏月檢查了一下他的葉子,沒有受傷。他躺下來,說道,“你小心點,御合派很多人都在打你的主意。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

吳牧呵呵噠,把你弄得走火入魔我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啦,御合派的一切都是浮雲!

吳牧正想着,鄭宏月冷聲說道,聲音像暗夜裏的惡鬼般陰冷,“我沒讓你走,你敢踏出御合派半步,我就讓你粉身碎骨。你修鍊多年開了靈智,十分不易,你自己多想想。”

吳牧抖了抖,什麼溫柔,都是假象。變態,簡直就是大寫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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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自救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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