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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站在那裏真的是左右為難,心裏十分的埋怨劉媛,這有仇有怨的也別在他店裏動手呀,他還靠着這小本生意過日子呢。
劉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色淡然,面若無事。好像剛剛自己只是不小心摔倒,在酒里下毒的也不是她一樣。
吳牧扯了扯鄭宏月的袖子,“走吧。”他瞥了劉媛一眼,真心不想跟這樣的女人去計較。劉媛這個人挺沒意思的。
鄭宏月點點頭,對老闆說道,“再去拿一壇果酒和杏花釀來吧。”
老闆愣了愣,立馬點點頭。自己親自跑到酒窖里取酒,出來路過劉媛的時候還側着身體護着救提防着劉媛。
鄭宏月接過酒,又拋給老闆一錠銀子就走了。
吳牧回頭看了劉媛一眼,然後牽着鄭宏月離開。他們剛剛踏出酒樓。劉媛就帶着御合派的弟子出來了,尾隨出來的還有他們身後的那一群包裹着黑衣的人。
吳牧看了鄭宏月一眼。鄭宏月帶着猙獰的儺面具,個子海拔又高,看起來很有壓迫感。
“鄭宏月?”吳牧眼角向後瞟了瞟,示意他注意後面。
“不管。”鄭宏月牽着吳牧走。
包裹着黑衣的人是一群修羅,跟隨着劉媛他們不知道要做什麼。但是現在不管那群修羅要做什麼,反正看起來劉媛是打定主意要纏着鄭宏月了。
鄭宏月帶着吳牧往前面走,吳牧記得這不是他們回去的路。
兩個人繞過了幾條街,吳牧都被轉暈了。鄭宏月摟着吳牧突然閃進了一道巷子裏。兩個人一起跳入巷子後面的人家院子裏。
吳牧把耳朵貼在牆上,聽着後面的聲音。
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很雜,不知道是那伙人一直在那裏走來走去。但顯然是跟丟了人,又不甘心放棄。
吳牧聽見了他們說話抱怨的聲音。聽他們的話是御合派的那伙人。
“怎麼辦,我們跟丟了!那群修羅很快就會找上我們的!”一道不安又暴躁的男聲在牆那頭響起來。
“要不,我們把木牒給那群修羅吧,興許那修羅能夠放過我們!”另一道聲音帶着些許期盼,但很快就被其他人否決了。“你傻呀,沒有木牒。我們就進不了赤霞秘境,進不了赤霞秘境,我們怎麼能壓倒其他門派!”
“哎呀,你們別吵了,趕緊找找鄭宏月在哪裏吧。好歹他曾經也是御合派的一員,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而且現在人界是他的,不會看着那群修羅在他面前大開屠殺的。”
“我也這麼覺得。”“是啊。”一大群贊同的聲音響起。
吳牧頗為無語,誰說過鄭宏月是白蓮花,頭戴聖母光環啦?
吳牧看着鄭宏月,湊在他耳邊低低的說道,“他們把你想的好偉大。呵呵”
鄭宏月摘下儺面具,“你認為我是怎樣的?”
“你要是放棄一個東西,你就不會再看它一眼,不管它是死是活,還是怎麼樣,從此跟你再也無關。但是若是被你看中的,那就一定很幸運。”吳牧說完就低低的笑起來。
鄭宏月把儺面具扣在他臉上。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一群嘈雜的聲音里突然響起了一個尖利的男聲,聲音裏帶着一些埋怨。“我看沒準人家是故意躲着我們的。本來鄭宏月還會看在曾經是同門的份上幫我們一把,但有人都在人家酒里動了手腳,誰還會救你。真好笑。”這人說話比較的沖。他說完了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吳牧都可以想像這人的話一說出口,大家看着劉媛的眼神是什麼樣的。
過了許久,一道醇厚的男聲,也就是剛剛那個勸誡大家去找鄭宏月的男人說道,“寧師弟說話就是太直了,大家趕緊找找,那群修羅差不多就快要追上來了。”
那個男人應該在組織里有些威望,有幾個腳步聲開始響起來。但是吳牧仍然聽到有人議論紛紛。
“走吧。”鄭宏月拉着聽着過癮的吳牧說道。
吳牧有些捨不得,但是鄭宏月不喜歡看熱鬧。吳牧只好跟鄭宏月走了。
鄭宏月想在這些道法低微的修者面前離開不被發現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吳牧看到了那群修羅已經逼上來了。
回到了城西的農舍里。吳牧和鄭宏月躲進了房間,出去逛了一天,腳板走得都有些疼了。吳牧拉着鄭宏月坐在椅子上。拿過鄭宏月買回來的兩罈子酒。
吳牧拔開了木塞,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兒撲鼻而來,還沒有喝人就要醉了。
“看來我來的真是及時啊。”紙鷂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話音剛落,吳牧就看見紙鷂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臉邪氣的藍珀。藍珀看起來很激動,眼神一直落在酒罈子上。
鄭宏月放下杯子看着紙鷂,“做吧。”
紙鷂和藍珀也不客氣的坐下來。
藍珀舔舔嘴唇,對着鄭宏月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可以共享嗎?”
鄭宏月道,“隨意。”
藍珀於是給自己和紙鷂一人到了滿杯。仰着脖子一口飲盡,讚歎道:“好酒,窖藏了好多年了吧。”
吳牧聽他這麼說,頓時也被勾起了饞蟲。伸手去給自己倒酒。鄭宏月按住他的手。
吳牧不解的看着鄭宏月。鄭宏月給他打開另一壇酒,也就是果酒。他給吳牧到了一杯,“你喝這個。”
吳牧還是有些想嘗嘗那罈子烈酒,鄭宏月道:“你容易嘴。”
吳牧有點不甘心,但是也知道如果自己發酒瘋調戲鄭宏月,又有外人在場,自己也可以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實在是無顏以對,可以回地球了。
難得的,藍珀居然沒有嘲笑吳牧,反而是到了一杯吳牧的果酒喝了起來,“有些綿柔,淡淡的。不適合我,適合你。”
吳牧翻了個白眼,“給你喝就不錯了。閉嘴吧。”
藍珀就是個變態,喜歡看吳牧翻白眼。看見吳牧對自己翻白眼還哈哈大笑起來。“等到時候回了妖界。我就請你嘗嘗妖界的酒,醉生夢死。窖藏了幾百年的老酒,那酒喝起來真是一點也不辜負他的名字。”
吳牧不愛喝酒,聽了也勾起了饞蟲。眼巴巴的看着藍珀。
藍珀在吳牧的臉上掐了一把,“可惜了,我們現在回不去妖界。”
“為什麼回不去?”吳牧看了一眼鄭宏月,沒想到藍珀自己會在他們面前說起了妖界的事情。
“妖界起了內訌唄。”
藍珀又喝了一杯酒,臉上有些紅。
“啊!”吳牧還真的沒有想到是這種原因。
藍珀看着他吃驚的樣子,對着紙鷂嗤笑一聲,又看着吳牧,“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他只是來找我的吧?”
吳牧看着紙鷂,紙鷂臉上有幾分尷尬。
“告訴我們這個有什麼目的?”鄭宏月問道。
“暫時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讓你們放心而已。”紙鷂朝鄭宏月舉杯。
鄭宏月捏着杯子,慢慢的舉起來。
這場酒不算喝得十分的歡暢。吳牧總覺得紙鷂和藍珀突然對他們說這麼一番話顯得怪怪的。
吳牧心裏有事,酒喝得比較少。鄭宏月喝了那罈子窖藏了許久的老酒,又把吳牧的那罈子果酒全部喝了。最後是鄭宏月,紙鷂兩個人喝得有些醉了。
藍珀扶着醉醺醺的紙鷂回屋了。
鄭宏月一隻手撐着額頭。鄭宏月喝酒不上臉,喝醉了也是想睡覺。吳牧在旁邊觀察他。
“鄭宏月?”吳牧戳戳鄭宏月的手腕。
鄭宏月睜開眼睛看了吳牧一眼。
“去睡覺吧。”吳牧站起來要去扶鄭宏月。
鄭宏月站起來,腳步一點也不踉蹌,看起來不需要人攙扶着走。
“走吧。”吳牧看着鄭宏月站在桌子旁邊不肯走。
鄭宏月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穩如泰山,微蹙的眉頭看起來讓人覺得他在思考什麼事情一般。
吳牧繞着鄭宏月走了一圈,說道,“鄭宏月,你知道我是誰嗎?”
鄭宏月盯着吳牧良久,就在吳牧以為他人不出來自己的時候,鄭宏月突然伸手在掐住了吳牧的臉頰。力氣有些大,吳牧被他掐的有些疼。
“疼,快放開我。”吳牧發出冷氣聲。鄭宏月放開了吳牧。
吳牧憤怒的看着鄭宏月,“想不到你是這樣子的人,喝醉了居然喜歡暴力!”
鄭宏月愣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指着吳牧說道,“你的觸手呢?你不是綠色的嗎?”說完,他就皺着眉在吳牧的身上找來找去。
吳牧愣了愣,哼哼的說道:“沒有觸手,也不是綠色的。”
鄭宏月不信,按住吳牧的胳膊不讓動。最後吳牧受不了了直接把藤條伸出來。
鄭宏月看見長長的藤條,有些不高興,“軟軟的觸手呢?”
吳牧道:“只有這個!”
鄭宏月扯了扯,吳牧被他扯得有些疼。推着鄭宏月往床上走去,“去睡覺吧。”
鄭宏月走到床邊坐着也不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