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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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長老主動挑戰魔,這讓大家為之一震。

在這些道修中,只有少數人擔心木長老的安危,大多數人還是想看看這隻魔的修為有多深。

魔界和人界之間的關係很淺很薄,就像是一層薄膜,輕輕一戳就破了。但是沒破之前,還是能夠相安無事,只是關係十分緊張而已。不僅僅是魔界,或許說其他三界都隱隱壓制着人界。

鄭宏月站在高台之上,有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在眾多的道修中挑釁,戳破人界和魔界的那層薄膜,魔界在向人界宣戰,並且蔑視的只派出一個魔來對付他們所有人。

但是即使只有一個魔,也沒有人向木長老那樣“挺身而出”。

鄭宏月看起來既狂又傲。在人界有一定不可取代的地位的木長老都無法去壓制住鄭宏月的氣勢。

或許其他人感受不到鄭宏月的威壓和震懾力,但是面對着鄭宏月的木長老,在面對和鄭宏月之間的千鈞一髮之間的戰鬥,卻是感覺自身受到鎮壓。

木長老不想承認此時自己面對鄭宏月時有點後悔,有點想要退卻。但是又想想自己慘死的兩個徒弟,木長老對鄭宏月的痛恨有足以讓他克服一切恐懼的感覺。

木長老對戰鄭宏月無疑是自找死路。兩個人對招了三個回合,鄭宏月就直接一劍斃命了木長老。

大家看着鄭宏月滴血的劍,紛紛唏噓不已,同時也感受到了憑藉自己的力量對抗魔界是一件用雞蛋對抗石頭的事情。

玄燁看着下面,又看着那些畏縮的道修。即使那些原本還想試試與鄭宏月一戰的道修,在看到他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擊殺了木長老之後就把那腔熱水也熄滅了。

玄燁看着那些置身事外一臉淡漠的道修,扯開韻劍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師弟,我和魔界一戰從我被推選為人界尊者開始就別無選擇了,逃不開的。放手吧,我必須出戰,給大家鼓舞士心。”

玄燁看着那些眼裏流露出退縮情緒的道修,這場酬關大會是為了選拔人才,而不是讓魔界來打擊大家的士氣的。

玄燁站起來,走下去。

鄭宏月和玄燁兩個人站在高台之上,兩個人如同陰陽兩級,各自佔據一方,強大而又神秘。鄭宏月雖然修為沒有玄燁那麼高,但是一點也不輸陣。玄燁和他交過手,自然不會認為鄭宏月修為比他低就看輕他,實際上,鄭宏月讓玄燁十分的緊張。

沸騰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緊張的看着鄭宏月和玄燁兩個人,想看看這兩人誰更加的優秀一些,但是怎麼也看不出來。大家的心提得高高的,沒有着落。

赤日尊者贏了,無疑是給大家信心,但是輸了呢?人界最厲害的道修都抵不過一個半路出道的魔修,誰又有膽量去挑釁魔呢?

大家看着鄭宏月的眼神帶着複雜和膽怯,看着玄燁的眼神帶着希望。

鄭宏月的練月劍已經將劍身上的血吸收乾淨,劍身更為瑩潤光滑,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內斂。

玄燁祭出自己的拂塵。

兩個人大打出手,頓時,整個城北天昏地暗,烏雲蔽日,飛沙走石。稍微有點能力的道修都祭出結界,結界被鄭宏月和玄燁的力量打得霹靂巴拉的響。

大家紛紛變了臉色,修為弱的道修的結界甚至是破裂了,頓時被攪成了肉泥。

三大門派的長老看着自己身後的弟子不堪重負,紛紛受到牽連慘叫不已,於是想互相合作,共同撐起一個更大的結界庇護徒子徒孫。

素來看起來有幾分的狼狽。她離鄭宏月最近,鄭宏月身上的力量讓她如同被利刃攪割,雖然她不會真的受傷,但是也是十分的難受。她盯着和玄燁戰鬥的鄭宏月,鄭宏月的修為比她十天前看到的又突破了一層。這讓素來十分的驚訝。

驚訝的不止是素來,玄燁也十分的震驚。對戰勝鄭宏月的那幾分把握又降低了幾分。

藍珀和紙鷂兩個人也受到了牽連,只是兩個人的能力都不弱,所以看起來還不錯。

韻劍看着下面,手裏是玄燁下去之前給自己的木牒。他看着下面的人間煉獄,玄燁和鄭宏月各自像兩個龍捲風,粉碎周圍的一切。

韻劍的心裏很擔心,但是腦子無比的理智。可是越是理智,他就越是害怕。

玄清站在韻劍身側,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師傅如此冷冰冰卻又緊張不安的模樣。

“師傅。”玄清搖搖韻劍的肩膀。

“沒事。”韻劍看着下面,淡淡的說著。韻劍也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鄭宏月修為的突破,在十天之內又增長一個境界,這讓韻劍大吃一驚,對玄燁也更加的擔憂。

韻劍看着玄燁被鄭宏月擊中吐了一口血,握緊了拳頭。終於讓情感戰勝了理智,他扯過旁邊站立的玄清,將玄燁交給他的木牒放入玄清的手中,“拿着,然後走。”

玄清震驚的看着韻劍,眼睛變得紅彤彤的。倔強的說道:“我不走。”

韻劍看着他,“走吧,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你都不要插手,你只需要把這些木牒給那些道修就是了。”

“師傅,”玄清抓着韻劍的手不肯放開。

韻劍卻沒有再看他一眼。

鄭宏月被玄燁的拂塵打中了左手,鄭宏月微微失去平衡。隨之的,鄭宏月替吳牧結起的結界也微微顫動。

玄燁見鄭宏月瞬間分神,快速的攻擊吳牧。鄭宏月用劍斬斷他的攻勢。玄燁被迫後退。但是鄭宏月卻也代替了玄燁攻擊吳牧的那一下。鄭宏月踉蹌幾步,吐了一口血。

玄燁比鄭宏月受的傷還要重。在被鄭宏月刺中胃部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了。

“他明明知道這種時候接受赤日尊者的寶位只是一個燙手的饅頭,卻偏偏還要接。”韻劍苦笑一聲。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玄清聽。

韻劍推開玄清,“走吧。乖徒”,韻劍相信鄭宏月不會去傷害玄清的。但是鄭宏月卻不會放過玄燁。韻劍說完就直接飛了下去。

玄清見韻劍下去幫忙,立刻從台階上跑下去。

丹木在暗處早就觀察到玄清了。他看見玄清跑下去直接衝出來把玄清攔住,趁玄清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直接打暈他,然後把他藏在桌子下。玄清閉上眼睛之前的眼神哀傷又憤恨。

丹木摸着他的額頭,低低的說著一句對不起。

如果韻劍不去幫忙,鄭宏月是不會管他的。但是韻劍若是插手,鄭宏月也不會讓他回去。玄清也一樣,丹木真的不想他死。

素來見鄭宏月被玄燁和韻劍兩個人圍攻。站在那裏猶豫了良久,最後還是不願意放過與鄭宏月並肩而戰的機會。也許鄭宏月不愛她,但是只有她可以與鄭宏月並肩而戰。素來看了一眼懸在空中被裹在結界裏的吳牧。如果不愛自己,也要他以另外的一種方式記住自己。

藍珀看着紙鷂,“不去幫忙?”

紙鷂眯着眼睛看着台上。“不去,我從來都不做不公平的交易。”

藍珀看着他,紙鷂攬住他的肩膀。“鄭宏月不需要我幫忙,韻劍和玄燁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藍珀疑惑的看着紙鷂。

紙鷂示意藍珀看玄燁剛剛做的那張桌子的下面。

藍珀:“????”

紙鷂笑了笑,“丹木在裏面藏了一個寶貝。”

藍珀興奮的看着紙鷂,“真的?”

紙鷂點點頭,藍珀飛快的向那裏跑過去。嘴角的笑容非常的張揚,桀桀的笑聲讓眾多的道修膽戰不已。就像是害怕狼的一群兔子擠在一起,露出膽怯的眼神看着走進的藍珀和紙鷂。他們記得,這兩個人是和鄭宏月一起來的!

藍珀哈哈大笑的掀開桌布,看到玄清躺在下面一動不動。藍珀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手指戳着玄清的臉。粉嫩嫩的,戳起來真的很爽。

紙鷂走過去,沒有管藍珀在做什麼。他從玄清的手裏抽出兩張木牒之後就無視了玄清,然後大搖大擺的摟着藍珀囂張的下去。

紙鷂看着下面肆虐的戰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鄭宏月真的是不可小覷呀。若是人界落入了鄭宏月手中,他得到綠幽恢復了修為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要從鄭宏月手裏搶過人界。

藍珀有點不情願,“把他帶回去吧,他看起來很好玩。”最為關鍵的是,吳牧現在不生不死,沒有人可以給他玩了。

“現在人太多了,他手裏有木牒,目標又太大了,以後再玩吧。”紙鷂說道。

紙鷂的話剛剛說完,鄭宏月的劍揮斬過來,玄燁撞開韻劍,兩個人滾在一起。那股力量擊中身後的台階,整個台階頓時化為粉碎。

紙鷂和藍珀兩個人騰空而起。剩下的躲在台階上的人全部墜落,摔成一堆,灰頭灰臉,嗷嗷叫個不停。更有被餘力掃過的,直接分裂成幾個肉塊。

韻劍緊張的看了一眼台階的方向,沒有看見玄清。韻劍左右為難,不知道玄清有沒有受傷。韻劍的分心給了鄭宏月很大的機會,鄭宏月刺中玄燁的右臂,玄燁的拂塵被打飛。

所有的道修齊齊哀鳴一聲,不知是誰紅着眼睛沖了上來,接着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鄭宏月被包圍在中間,犀利的目光帶着一絲傲慢。根本就不把這些道修放在眼裏。

鄭宏月將被結界保護的吳牧放下來。一手抱住浮在空中的吳牧,一手仗劍,兩個人“並肩”。

素來靠着鄭宏月,目光有些擔心。她被韻劍打傷了,重傷之下很難在幫助鄭宏月什麼。這會兒看他還這麼關心一個死人,忍不住心裏不舒坦。

“宏月,我們現在是生死攸關時刻!”素來近乎尖叫的說出口。

鄭宏月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他堅持自己的選擇。鄭宏月出劍,玄燁和韻劍兩個人漢族東承擔大部分進攻,但是剩下的人還是不屑一擊,紛紛的被劍鋒掃過,倒在地上起不來。

然而越是如此,大家越是同仇敵愾,使用車輪戰抵抗鄭宏月。

【卧底系統:靈修復完畢,請宿主做好準備,靈將回到本體。】

吳牧正盯着黝黑的洞,他將自己全部的精力全部灌注在那個黑洞裏,轉移注意力,找到一件可以不去在乎時間的事情。

吳牧突然聽到系統嘀嘀嘀的金屬聲,沒有反應過來。吳牧動了動,想明白似的仰起頭,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

吳牧的叫聲還沒有喊出口,就已將消失了。

吳牧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身上的感覺很奇怪,他就像是一個被安裝的配件一樣,拆卸再安裝。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許久,他才感覺到那股把自己揉過來戳過去的力量消失了。

鄭宏月低下頭,他剛剛聽到了吳牧嚶呤了一聲。鄭宏月幾乎痴狂的看着懷裏的人的眼神讓包圍他的道修都呆住了。

玄燁和韻劍兩個人都看向鄭宏月的懷裏。

吳牧擰着眉頭睜開眼睛,就看見鄭宏月那溫柔似水的眼神。

吳牧朝他笑了一下,然後感覺到四周惹眼的光芒。他抬頭看過去,就見自己和鄭宏月被一群人包圍了。那些眼神獃著惡意與殺機,還有一絲驚訝與迷惑。吳牧掃了一圈,看見了鄭宏月身後的素來,不高興的皺了一下眉。

吳牧從鄭宏月的懷裏跳下來,湊到鄭宏月耳邊說道,“先解決這群人,我有話跟你說。”

其實吳牧有些懵,他不知道這是哪裏,鄭宏月為什麼會被包圍,但是不妨他明白鄭宏月被一群不懷好意的人包圍了。但吳牧看到這一切的第一想法居然是可以和鄭宏月並肩作戰了。

鄭宏月看到他眼裏的一閃而過的迷惘,湊到他耳邊說道,“這是酬關大會。”

吳牧朝他點點頭,跟他猜想的一樣。

吳牧看着他的臉。鄭宏月的髮絲此刻有些亂,甚至有幾根髮絲在滴着血。

吳牧攆過他的髮絲,輕柔的替他將血擦乾淨。高興而親昵的說道:“我一直想和你並肩而戰,現在有機會了。”

鄭宏月點點頭,“我也十分的期待。”

鄭宏月看了一眼人群,玄燁和韻劍兩個人他可以應付,其他人不足以掛齒。

素來看着他們兩個人親昵的模樣,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鄭宏月不屑於自己的幫忙!

素來嫉恨的看着吳牧,不知道一個死人怎麼活了。她滿腦子亂糟糟的,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然後被一個道修刺中了左手,素來痛呼一聲,紅綢緞纏上那名道修的脖子,瞬間將他的腦袋擰了下來。

吳牧感受到素來的眼神,他回過頭看了素來一眼,鄭宏月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額頭,眼角掃過素來藏不住殺機的眼神。

吳牧挑釁的朝素來的一笑,與此同時,他的袖子裏伸出了兩條長長的藤。

吳牧甩着長藤囂張的挑釁着那群道修。

鄭宏月和吳牧背靠背,在鄭宏月的刻意之下打散了那群道修,鄭宏月獨自面對韻劍和玄燁,吳牧則是對戰那群道修。素來站在人群之間,卻又如同站在兩人之外。

兩條長藤出神入化,時不時的抽這個道修一下,又甩那個道修一巴掌。吳牧玩得津津有味,這群道修太弱了,連一個稍微有點厲害的法器都沒有。吳牧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逗貓咪玩一樣。

而這群道修,本來就被鄭宏月這隻魔的力量震撼嚇傻了,現在又看到魔與妖聯合,心裏更是惶恐不安。滿腦子都是魔界和妖界聯合起來對付人界,人界要玩完了。

吳牧一根藤應付他們的法器,一根藤放在地上,將他們耍的團團轉之後,趁他們忽視了地上的藤條之後瞬間用藤條絆倒,一倒一大堆,你的屁股坐在我的臉上,我的腳放在你的胸口之上。場面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吳牧並沒有趁機殺掉他們,這群道修不成氣候,放虎歸山也不怕。吳牧等他們起來了,又用這種方法,那群道修依然上當,吳牧屢試不爽。

比起吳牧面對一群不成氣候的道修玩樂的心態,鄭宏月面對玄燁和韻劍就嚴肅了很多。

玄燁說是遍體鱗傷也不為過。韻劍三番兩次幫玄燁檔劍,身上的傷口也不少。

素來衝上來,直接對上了韻劍,讓鄭宏月全神貫注的對上玄燁。

玄燁猩紅的眼神看着鄭宏月,手裏的拂塵炸開,麈尾的白毛被削掉了一半。身上的幾個血洞的血狂流不止。

鄭宏月握緊了劍,肩膀的血流出來,順着胳膊流向手裏的長劍。

韻劍受了傷,對付素來也有些吃力,又幫玄燁對付鄭宏月,就被素來趁機擰斷了胳膊。羅盤落在地上滾了一圈。素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嘴角流出一抹血,桀桀的笑着向韻劍走過去。

玄燁拂塵掃過素來,將素來揮倒在地上。

素來將身上的紅綢緞化為巨布,與此同時,暗處一把利箭劃破長空直直的射向素來,素來猝不及防被貫穿了胸口。

她低頭看着正在消失的箭,眼裏有些不敢相信。素來的臉一點點的變得蒼白,面容十分痛苦猙獰,她尖叫一聲,然後化為了黑煙消失了。

素來死了。

吳牧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鄭宏月微微皺眉,但是沒有說什麼。

玄燁盯着鄭宏月,韻劍朝四周看過去,尋找是誰在暗中幫助了他們。

丹木從暗中走出來,走到鄭宏月面前突然跪下來。他羞愧的看着鄭宏月,說道:“主公,請把韻劍交給我對付吧。”

鄭宏月看着丹木,丹木的頭幾乎點地。

鄭宏月冷漠的收回眼神,“嗯。”

丹木欣喜的看着鄭宏月,他快速的站起來。“多謝主公!”

丹木說完,就用手裏額彌月弓對着倒在地上的韻劍,對着妄想攻擊的玄燁冷冷的說道:“你選擇吧,放棄人界還是放棄你的至愛。”

韻劍並沒有十分驚訝,他的臉上甚至有幾分瞭然和尷尬。他躺在地上,就像是沒有筋骨的橡皮人。

玄燁看着丹木,又看着鄭宏月。最後眼神落在地上心若成灰的韻劍身上。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着。

吳牧用長藤將那群不堪一擊的道修捆成一堆,他看着掙扎的十分痛苦的玄燁,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對他的看法可能有些不正確。這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雖然有那麼一點虛榮。

韻劍其實很自私,就算是玄燁不是為了他放下赤日尊者應該做的。韻劍還是希望玄燁能夠選擇放棄人界,希望兩個人還能像之前那樣呆在後山一起潛心修道,心無旁騖,明悟道法。在靜謐的不被打擾的世界裏一起老去而不是被世間虛名而綁架。

“道長!您不能放棄人界!到時候魔界佔領了人界,哪裏還容得下我們這群道修!”被綁着的一個滿頭白髮的大胖子對着玄燁吼道。

吳牧很不給面子的當著眾人的面抽了他一下。“你看你,都耄耋之年了還只是築基期還嘚瑟個什麼,就算是玄燁道長沒放棄你們,但是你們能給人界爭口氣嗎?”吳牧的話說完,很多頭髮蒼白的道修都低下頭。弱肉強食,勝者為王,人界風光不再。

玄燁閉上眼睛鬆開手裏的拂塵,心灰意冷。“放開韻劍吧。”

丹木收回彌月弓。看着躺在地上的韻劍,說道:“玄清在桌子底下,他沒事。”

韻劍張張嘴,那句謝謝始終是沒有發出聲音。

玄燁走過去,然後身子一下子脫力倒在地上跪在韻劍面前。

韻劍想要扶起他,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自己坐起來都困難。

玄燁朝韻劍擺擺手,帶着一抹滄桑又淡然的笑容。“就像你說的,我做了尊者該做的。”

韻劍笑起來,臉上有一抹解脫的輕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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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自救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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