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霍華德看見托尼的臉色不好，有些詫異：“你們吵架了嗎？”明明昨天晚上還是很好，安還很關心的過來詢問托尼在哪裏。
“不不不，我們很好，比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好。”托尼微笑臉，咬牙切齒道。
霍華德雖然仍有些狐疑，不過到底是情感的私事，也不便問的太詳細，更何況托尼一副很想把他吃掉的模樣。機智的老斯塔克決定愉快的無視這個話題，從抽屜中抽出了一份文件，調整了一下正反，放在桌面上推給了他。
“看看吧，我們的神盾局計劃。”
“……”托尼接過翻了翻，有些驚愕道，“不是吧，昨天晚上我們明明是一起去玩的？”一邊上床一邊搞企劃書？托尼不得不承認這技能也太厲害了。
“托尼，我希望你記住，有些事情不是非要親力親為的。”霍華德說道，“我們還有值得信賴的隊友，比如——卡特。”
“所以你就壓榨人家姑娘家。”托尼翻開第一頁，抬頭給了他一個白眼。
霍華德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情我願的事情。看完以後告訴我怎麼樣，雖然名義上大家都是一樣的，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提前找你商量比較好。”
“也許是因為我看起來做事最靠/譜。”托尼打趣，一目十行的翻完，扔到了桌面上。
霍華德看着他：“怎麼樣？”
托尼攤手：“你明明已經全部計劃好了。我覺得很完美。但是……我想知道，那個聘用我為顧問是什麼意思？我以為這應該是你的活。”
“沒錯，我覺得你再合適不過了。”霍華德伸出手讓他坐下。
“為什麼？我是說……”托尼拽過椅子，坐下，和霍華德面對面，“你，史蒂文，或者安……哦天，他還是算了吧，你們完全都可以，為什麼要選擇我。”
“我說了，有些事情我不必親力親為，更何況，這個隊伍和榮譽是屬於你們的。和你們相比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霍華德看見托尼的眼神連忙改口哦，“好吧，一個很有錢的普通人。”
“史蒂文……他會是一個好戰士，甚至是你們這個團隊的完美領導者。但是我不放心，坦言來說。他是一個自由的戰士，在他的心中時刻有一桿秤，時時刻刻平衡着，同樣他也有自己的信念，你不會妄圖去掌控這樣一個人，因為你清晰的知道，總有一天他會離開。也許是因為理念不再相同，又或者是其他……”霍華德後面說的飛快，想要一語帶過，但還是被托尼捕捉到了。
“理念不同？”他突然想到那一場內戰，當史蒂文的盾狠狠砸向自己反應堆的時候。就像霍華德說的，他要走，誰也攔不住。
“至少現在是一樣的，保護平民，贏得戰爭。”霍華德開口，“至於未來……誰說的准呢。”很多時候，霍華德的第六感準的可怕。
“但是你不同，我感覺到，我們的理念是基本一致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如此信任你的原因，當然也許姓斯塔克也有一些？”霍華德語氣輕鬆道，“更重要的是，我覺得也許自己了解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馬上就要聽見年輕時的老爸對自己的評價了，托尼坐直了腰板，心中驀然有些激動。年輕的時候他聽過無數人對他各種各樣的評價，媒體朋友情人，但沒有一個比眼前這個更讓人期待了。
“總之，顧問就是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霍華德總結陳詞。
托尼：“？？？”
霍華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疑問：“怎麼了，你很驚訝的樣子。”
托尼：“你……我是說……你不考慮，陳述一下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霍華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的選擇會說明一切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好了，還有什麼疑問嗎？”
托尼：“……不。”
“那我把他們叫進來了。”霍華德說著按下桌面上的按鈴。不一會，他辦公室的門輕輕被打開，美女秘書將在門外不知等了多久的安則正和史蒂文領了進來。
一看見安則正，托尼本能的將眼神移開，像是躲避什麼似的。但是終於還是耐不住內心的渴望，看了過去。這一看正巧，兩人四目相接。
安則正今天上衣穿了一身白色的高領毛衣，嚴嚴實實遮住了他的脖子，映出他的臉色像白瓷一樣晶瑩。顯然他昨夜睡得很好，臉頰泛着淡淡的紅色，真正的面若桃花。他今天戴上了頭飾，純白的馬尾后，一根金色的細釵斜插在上面，頭粗尾細，質樸簡潔，又帶着點點的危險氣息，將他真箇人襯的好看極了。
看見托尼睜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安則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彎起眉眼微微笑了出來，如春風拂面，滿樹桃花爭相競放。
托尼下意識的也笑出來，比他之前和別人在一起露出的笑容有那麼一些不同。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不自覺得流露傾灑，就像人們看見自己喜歡的東西時露出的笑容一下。但只有那麼一瞬間，突然想到昨晚自己可憐的小托尼，他扭過頭去，立刻收起了笑容。
威嚴什麼的，還是要樹立一下的啊！
兩人短暫的相視后，錯開目光。安則正微笑着頷首，心裏想到，看來昨天晚上的調/教還是有那麼一點效果的？
霍華德站起來看見他們兩個，笑道：“歡迎我們的英雄。這次任務完成的漂亮，上面很滿意。而且，也帶來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史蒂文擺了擺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英雄戰鬥結束后，需要一個家。現在，我們就要着手建立這個‘家庭’了，不是嗎？”霍華德走到兩人面前，將文件遞給了史蒂文。
接着，目光放肆的在安則正身上逡巡，笑道：“這一身很適合你，很棒。”
“謝謝。”安則正頷首，“托尼買的。”
這是兩人剛到這裏不久，從霍華德那裏拿到了第一桶金后逛街的產物。他還記得，那天托尼做了幾套西裝，他站在那裏等了許久，出來的時候托尼帶着他在旁邊一家店挑選了這件毛衣。
托尼眼皮一跳。他當時當然是因為安穿這件好看才挑選的……錢不夠了也是一方面。
霍華德若有所思的看了托尼一眼：“看來以後可以讓他多幫你買幾件了。”
安則正回道：“當然，我也這麼想。”
“我也很願意。”托尼插嘴。
所以，整個房間裏真正在翻看文件的只有史蒂文。他皺着眉頭屏蔽三人的喋喋不休，搖了搖手中的文件說道：“我沒有意見。”
“很好。棒極了。”霍華德道，“所以，我想安排你們一起開一個新聞發佈會怎麼樣？關於神盾局，關於你們。和你們所保護的人們見個面？”
史蒂文也有這種類似的活動，在他還是一個漫畫家的時候。不過，作為一個超級英雄，他還沒有經歷過這些。托尼顯然習慣了閃光燈，所以他很悠然的坐在椅子上，翹着腿。
安則正想了想：“不，你們去吧。”
托尼的腿放了下來：“為什麼？”
“我不習慣面對鏡頭。”安則正說道。
“可是你的辨識度已經很高了，”霍華德提醒，“這是遲早要面對的。”
安則正皺了皺眉頭：“但是我覺得，很麻煩。有你，托尼，還有史蒂文隊長已經足夠了，我覺得。”
“當然不，可愛的安！”霍華德連忙否認，“要知道，如果神盾局順利成立，你，就是我們第一個超級英雄，有史以來的，可是要載入史冊的。”
托尼站起來奇怪道：“第一個？我以為我也算。”
霍華德遺憾的看着他：“顯然安比你上報要早，而且，你的那身戰甲……我想，還沒有發揮到極致？”
安則正心情驀然有些複雜，他竟然搶了美國隊長的地位……還和托尼在這個時空裏間接促使了神盾局的誕生，想想還真是奇妙。
“好吧，”托尼說道，“只要在我們倆之中就很好。”
但是無論霍華德怎麼勸說，安則正還是不願意出面。對於他來說，打架能贏就好，拯救世界、成為第一個超級英雄什麼的這種事，他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打算讓別人給自己頭上套這種高帽子。
更何況，他覺得這一切進行的都太順利了。如果，那個背後操控的人，目的是為了改變這個時空，從而獲得一個沒有超級英雄的未來。現在卻因為他和托尼的出現讓這個事情成為泡影，他不信背後的人不會再做出什麼別的事情。
“可是我很想和你一起。”托尼開口。
安則正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們每天都在一起。”
霍華德沉吟了一會，留下了史蒂文，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單獨和他交代。
托尼跟在安則正的後面出去，看見他頭也不回的就打算下樓，終於忍不住拉住他的手。
安則正有些錯愕的回頭：“怎麼了？”
托尼開口：“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安則正認真思考了一下：“晚上想吃什麼？”
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