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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朗克。”金髮的吸血鬼獵人將一張紙幣放在吧枱上,目光向四面看了看。前台的酒保向他推了一杯金色的酒。“最新的情報。”獵人又推了一張紙幣,這一次還有他的那枚獵人徽章。

酒保將手肘放在桌面上,靠近弗雷德,壓低了聲音:“那個親王,最近有消息,在帝都附近——”

“一杯藍血,”一個輕佻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同時擺放在桌上的還有一枚和金髮的獵人相同的獵人徽章。來人將全身都靠近俊俏的酒保,帶着一種含有隱意的笑容盯着對方,“還要有關於……你的內褲尺寸的情報。”

弗雷德的額頭爆出了青筋。

酒保的目光落在新來的青年身上,不自覺地離開了弗雷德。與弗雷德這個嚮導相比,後來的青年顯得更加猶如一件藝術品。他銀色的髮絲和寶石般的眼珠,蒼白的膚色和鮮紅的嘴唇是時下流行的吸血鬼風格。

——當然,調情手段也更高明。

所有人都試過勾引弗雷德,這個酒保也不例外。然而弗雷德永遠只會微笑着毫不留情地拒絕任何人。

任何人都知道得到他是無望的。而且他年紀已經很大了,很可能已經度過了結合熱,或者壓根兒沒有結合熱,也就是說他匹配的哨兵根本不存在。

弗雷德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度數很高。”

“我喜歡烈酒。”帶着笑容的賈科看着酒保說道。

“弗雷德,一會兒給你消息。”酒保向青年隱晦地拋了個媚眼,讓對方的眉毛一挑。酒保開始為他調製藍血。

弗雷德和賈科就那麼一個面若冰霜,一個臉帶笑意看着前方。

酒保將藍血放到賈科面前的同時,他將一張紙條推向弗雷德,壓低聲音在弗雷德面前說:“那一位的頭髮,就像這位一樣……純粹得彷彿秘銀。”

弗雷德將紙條攥進掌心,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謝謝”。

賈科風涼地在一旁說:“我聽說獵人不能攻擊普通市民。”

“沒錯,”酒保沖賈科微笑,走向了他,“獵人守則上第三條就規定……”

沒有等他說完,那個向來慣於拒絕一切的弗雷德突然伸手猛地扛起那個異常俊秀的青年,順便擄走了桌上的徽章。

賈科一邊驚愕地怒喝“你幹什麼”,一邊對着躲在弗雷德背後的666翻白眼。666的大肚子上顯示着幾行字:【我還以為他要忍到什麼時候呢!】

賈科半個月來已經無數次嘗試用各種方式挑戰、挑釁弗雷德,然而他從沒成功惹怒弗雷德過。直到他發現了這種方法……

弗雷德將賈科放了下來,將他抵在牆上,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被血液的味道一刺激,賈科忍不住咬開了弗雷德的舌頭。弗雷德香甜的血液充斥着他的口腔刺激他的味蕾,讓賈科放棄反抗用力吮吸了好幾下。然後他剋制自己鬆開對方的舌頭,惡狠狠地說:“你贏了。”

他摟着弗雷德的腰扭頭對站在吧枱后目瞪口呆不知該作何反應的酒保拋了個媚眼:“再見,甜心,下次再來找你。”

酒保無從反抗地張了張嘴。那個傢伙明明是來……不,重點是弗雷德居然和一個哨兵接吻了……弗雷德居然扛着一個哨兵走了!

這絕對是個比他賣給弗雷德消息更加驚爆重大的消息!

-

“莎拉。”弗雷德一邊按着吸血鬼的肩膀,用力在對方身體裏馳騁,一邊凝聚自己的意志一心二用地說。

被撞得不斷悶吭的賈科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他覺得弗雷德是故意的。他趴在床上,咬不到任何東西,簡直不滿足到了極點……

“……你的Sire,三天前出現在帝都,初擁了兩個哨兵。”弗雷德猛地一頂,將吸血鬼頂得差點撞上床頭。賈科用手撐住床頭粗糙的木板,抱怨說:“下次可以找個精緻的地方嗎……”

“下水道住了十天還沒有適應嗎?”弗雷德報復性地嘲諷他。

賈科沖他比了個中指。“你到底……怎麼找到我的……”

弗雷德俯下了上身,胸口緊貼在賈科的背上,輕輕在他耳旁說:“我們是精神結合……我永遠知道我的哨兵在想什麼……”

賈科的老臉蹭地紅了,他憤怒地抬起頭試圖咬弗雷德,然而弗雷德又立刻迅速抽回了身,同時拒絕對方精神力的引誘——他還想多懲罰懲罰這個小滑頭。

“……昨天晚上,她又初擁了三個哨兵……”

“她要那麼多從屬幹什麼……”賈科皺眉說道,“全是哨兵……?”

“全是哨兵……”弗雷德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啞,他迫使賈科難耐地扭動□□,卻始終避免自己被他咬到,“一個親王……到帝都初擁大量的哨兵……你認為她想幹什麼……?”

賈科沒有說話——他剋制得非常辛苦。

“二年前她殺死了紅衣主教之一的格列夫主教……當時這件事轟動了整個帝國,帝國因此組建了大量哨兵軍隊圍剿吸血鬼的巢穴……吸血鬼們安靜了一段時間……現在——嗯——”弗雷德猛地衝上了頂點。賈科的身體跟着顫抖了一下,飛快見縫插針扭過上身用手攔下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了弗雷德的頸部。

弗雷德在暈眩中任由他吸了一小會兒,隨着吸血鬼唾液里特有的催情因素注入體內,他暗罵了一聲將腿軟的小吸血鬼猛地扯開,用力吻住了那張猩紅的充滿血腥味的嘴唇。弗雷德的精神力大軍入境,將賈科毫無防備的精神力一舉突破,覆蓋融合,兩人爽得一時之間僵住不動了。

666悄悄躲在床底下看着兩個幾乎糾纏成一體的精神體,銀色的大肚子上孤獨地描出了一隻狗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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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穹頂的教堂中央會議席上,兩位紅衣主教坐在首席,接着往下是五六位大主教。威爾斯大主教就坐在羅爾紅衣主教的身邊。

“莎拉到來的消息請務必不要公開,”威爾斯滿面誠懇而嚴肅地說道,“這會加劇民眾的恐慌。”

“威爾斯大主教,”另一位大主教科尼皺起了眉,他正是將這個消息帶給各位紅衣主教的那一位,“這事關到整個帝都人民的安全,我們必須讓我們無辜虔誠的教徒做好一切準備。”

“我現在更加疑惑的是,”一位臉上帶着嘲諷的大主教微微抬着下巴,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距離莎拉上一次陷入‘沉睡’才二十年,她是如何復蘇的?”

“我認為,現在關注的焦點是如何將她驅趕出境——”

“驅趕?科尼大主教,我們曾經依靠一位紅衣主教的犧牲才將對方驅逐出境,我認為驅逐不是個好辦法。”

“威爾斯大主教,那麼什麼才是好辦法呢?讓她在帝都盡情發展自己的子嗣?”科尼憤怒諷刺地說,“她已經成功掠奪了我們十幾個強大的教民,難道要讓她繼續下去?”

“冷靜,冷靜。孩子們,”紅衣主教羅爾發話了,他的話讓趨於激烈的爭吵一時停頓了下來,“‘那一位’目前只是初擁了不少我們可憐的教民,我們必須弄清她的真正目的——科尼,你的擔憂很對,但我們不能讓帝都一次又一次陷入恐慌。”

科尼閉緊了嘴巴。他不能反駁一位紅衣主教的話,更不能對他的觀點作出任何質疑。同時,他也明白他們必須搞清楚莎拉的意圖,否則她很可能會入侵帝都第三次。

羅爾紅衣主教看了一眼席上的另一位紅衣主教。那一位一直在大瞌睡,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言論。而先前疑惑莎拉如何復蘇的那一位大主教羅伊斯此刻也一言不發,只看着自己的手指。

威爾斯此刻又發話了:“為了警戒,我想我們需要讓帝國的嚮導協助我們的士兵為帝國做出一些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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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買好了去帝都的車票,”弗雷德將箱子收拾起來,看着還癱在床上的小哨兵,上去踹了一腳他的屁股,“別賴床。”

賈科蠕動了一下,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弗雷德看着他身上的痕迹,忍住了嘴角的笑意,“除非你想白天出行。”

小吸血鬼終於動了。他慢吞吞地支着腰起來,支使弗雷德道:“我的內褲,影帝。”

弗雷德將他的內褲放進他手裏時,賈科突然清醒了過來。他扭頭看向了弗雷德。弗雷德和影帝孫祺非長得一點都不像,但是他們卻是同一個人。賈科伸手將弗雷德的脖子摟了下來,繾綣地吻了半分鐘。

“你到底是誰?”他嚴肅而認真地盯着弗雷德的眼睛。

弗雷德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用雙手夾住了賈科的腦袋,鼻尖相抵:“我們在一個遊戲裏,遊戲的規則是你被鎖在一個小房子中,房子的主人在外面。我們的通關方式是成功離開房子,而你攜帶着他的監視器。我會變成成房間裏的任何東西,但如果我開口說話,我就會被趕出去——遊戲終結。”

賈科大睜着眼睛盯着弗雷德,隱隱意識到了什麼。他張了張嘴,最後問道:“那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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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前赴後繼地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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