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會破壞者
“不才乃是應天府楊諒天第三子楊奉,有一事相詢,萬望專使不吝賜告。”
又有一人出聲,此人坐在內圈,二十左右,一副書生打扮。
眾人的目光轉向蒙面女子身上,都希望聽到她的話聲。
“有話便說,我最不喜歡聽人轉彎抹角的說話。”
可惜那蒙面女子並沒有回話,只是坐在那裏,說話的是那醜女,而且她的話十分的不客氣。
楊奉一向少年得志,氣做心高,給醜女在數百人面前如此頂撞,立時俊臉一紅,要知他故意出言,就是希望在那蒙面女子心裏留下良好印象,以增加入選機會,豈知適得其反,不由心中暗怒。
宗越是老江湖了,見狀打圓場道:“宗某素聞令尊楊諒天槍王之名,今見楊公子一表人才,必已盡得真傳,有什麼問題,直說無礙。”
宗越說話得體,楊奉臉色稍緩,說道:“由邪異門發往各家各派的招婿書里,寫明不以武功容貌作挑選的標準,只要年在三十歲以下,就有入選的機會,在下敢問若是如此,專使又以什麼方法挑選參加者的?”
眾人聞言無不精神一振,看向蒙面女子,想聽她是怎麼回答的。
黃琦這時候卻是緩緩看着杜燕、姚廣、齊孔山三人道:“你們三人,應該不下三十了吧?”
杜燕聞言訕笑道:“我等三人,可沒有想過成為雙修公主的夫婿,只是前來一觀罷了。”
姚廣和齊孔山兩人點頭,他們確實只是想來一觀而已,並不成為雙修公子夫婿的念頭。
黃琦點頭,這時醜女在眾人的失望中道:“專使已知道有人會這麼問,所以早就將答案告訴了我。”
眾人聞言大為訝異,沒想到蒙面女子竟能早一步預估到有人會問這個問題,可見她的才智絕對大不簡單。
醜女道:“雙修府這二百年七代人,每代均單傳一女兒,所以為了雙修絕學能繼續流傳,必須精心選婿,而專使便是這代專責為雙修府選婿的代表,她習有一種特別的心法,當遇到有潛質修練雙修**的人,便會生出感應,這說法你們清楚了沒有。”
這話落下,外圍席一個年在二十五左右的壯漢起身道:“本人淮北衛漢,敢問既是如此,專使大可在大街小巷閑闖溜盪,便可找到心目中的人選,何用召開這選婿大會?”
宗越眼中露出讚賞之色,這衛漢顯然是個人才,能切中間題的要害,邪異門此次負起主辦之責,一方面為了和雙修府的交情,另一方面亦有順道招納人才的竟圖,所以立時對這名不見經傳的衛漢留上了心,暗中向手下發出訊號,着人查探他的來歷,以便收攬。
眾人看向蒙面女子,可惜這次還是醜女道:“這個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們雙修府規定,每當專使修成‘選婿心功’,便須在江湖上遊歷三年,看看有無適合人選,才決定是否召開第一次選婿大會。”
如此說來,顯然蒙面女子已經在江湖上行走了三年,只不過沒有找到合適人選而已,否則也就不會有今日的選婿大會,可見這個婿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一個坐於內圍,神情倨傲,臉色比別人蒼白的年輕人,也不起身,坐着冷冷問道:“如此請問專使,可找到心目中的人選沒有?”
“這位公子啊...”
宗越一聲乾咳,出聲詢問,眼角卻是瞥了眼商良。這年輕人口氣如此的沖,他也看不出來歷,也不知道商良到底是怎麼做事的,竟然這等人安排在內圈坐着。
蒼白青年長笑起來,聲懾全場。多數人心頭一陣不舒服,功力淺者更是心頭煩躁,有種要鬆開衣衫來吐一口氣的衝動。由此可見,這個年輕人的內功有多高深。
宗越見狀道:“英雄出少年,朋友功力不凡。”他的聲音並不刻意加強,但笑聲卻總是沒法將他壓下,每一個字都是清清楚楚的。
蒼白青年笑聲戛然而止,望向宗越道:“宗副門主名副其實,難怪以此年紀便身居高位,只不知眼力是否亦如此高明,能看出我出身何處?”
黃琦這時看了蒙面女子一眼,而後再看了宗越一眼,他卻是看了出來,蒙面女子正在給宗越傳音。
宗越得了傳音,心下大定,微笑着道:“朋友剛才把握鐘聲響起,各位朋友注意力集中到雙修舫的時機,偷入席間,足見智勇雙全,從這點入手,本人便猜出了閣下的出身來歷。”
這事黃琦也是知道的,當時他還看了這年輕人一眼,只不過這選婿大會與他無關,他才沒有理會罷了。
蒼白青年在聽了宗越的話后,首次臉色一變,冷冷的道:“本公子洗耳恭聽。”他神情還是倨傲之極,並不把宗越放在眼裏,也沒有承認自己是否趁那時偷入席內。
宗越目光掃過全場,看到所有人均做傾聽狀后,淡然一笑道:“公子要偷入席內,顯是不願被人知道身份,亦不計較是否遵守大會的規矩,甚至並非為參加選婿而來,如此自然是敵非友,這次選婿大會乃雙修府的頭等大事,公子如此做法當是針對雙修府,而與雙修府為敵或有資格這樣公然為敵的門派屈指可數,這樣一來,公子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蒼白青年心下駭然,臉色卻是絲毫未變。
宗越看着蒼白青年道:“公子舍易取難,不坐外圍而坐內圍,顯然是自重身份,不惜露上一手,而亦只有南粵魅影劍派的魅影身法,才可使公手輕易的辦到這點。”
說到這,宗越問道:“這位公子,宗某可是有說錯?”
蒼白青年突然長笑道:“好!不愧是邪異門的第二號人物,本人正是魅劍公子刁辟情,順道在此代家父向厲門主問安。”
醜女此時暴喝道:“沒有人請你來,管你是什麼公子,只要是魅影劍派的人,就要給我滾!”
刁辟情長身而起,傲然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本人今天來此,是要向雙修府的人請教雙修絕技,與其它人絕無半點關係,還望宗副門主明白。”
聽到這話,黃琦臉現異色。刁辟情說要請教雙修府的雙修絕技,黃琦怎麼聽都會想到那方面去,可刁辟情的意思,自然是討教武功的意思,這才是他覺得有點好笑的地方,可惜這裏也就他才會這麼想,別的人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