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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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這支舞可好?”
哄孩子真是累呀,幫陸曉舟小屁孩兒哄女女更是累。
不光得精通十萬個為什麼,還得琴棋歌舞樣樣精通,可是愁死她這個才來這個世界沒多久的人了。
突然特別的感謝在另外一個世界的父母,逼着自己學了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不然真玩兒不轉兩個鬼精靈的小孩子。
“嗯嗯,就是這個了。”梳着包包頭的小女娃欣喜的點點頭,“姐姐就是這個了。”
這是蘇雨桐的手筆,她可不會梳這年頭的頭,好在小丫頭接受能力挺強的。
“這是我奶奶,蓉蓉你不能叫姐姐。”
然後陸曉舟被小女娃一腳給踹飛了。
“就叫姐姐,姐姐,姐姐,姐姐,這個踏歌真好看,姐姐你再跳一遍,我沒看清楚。哼哼,哼哼”,囂張的舉着小拳頭,“等我學會了,一定要讓那個死胖丫頭好看。”
蘇雨桐輕拭了一下鬢角的汗水,死小子,讓你多嘴,連累老娘受罪。
綠萼梅間,一抹鵝黃,若隱若現,歡快的如同迎春花在舞蹈,俏麗,明艷,靈動。
某人都看呆了,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好。”
啊?蘇雨桐嚇了一跳。
“跑。”
連斗篷都忘了拿,拉起兩個孩子就跑。
“啊?姐姐,我還沒看明白呢。跑什麼呀?”
“仇人。”
“你放開我,我幫你教訓他。”
哎喲,蘇雨桐一陣的頭疼,這小孩子也是被大人教歪了,女孩子家家的,除了喊打就是喊殺,真愁人。
剛進院門,小六子就迎了出來。“祖母大人,出事了,您還是趕緊離開吧,這裏我頂着。”
“怎麼了?”
“這路客人有點邪乎,不點包子,點了贈送的小菜魚。”
“給她就是了嗎。”
“給了,您說的,客人是上帝,就給了,可是突然就發起了火,嚷嚷着讓手下要砸店呢。”
姥姥的,蘇雨桐握了握拳頭,今天是什麼黃曆,諸事不順。
“我去看看。”
小六子沒攔着,他本來就對蘇雨桐比較膈應。如今眼看蘇雨桐要倒霉,心裏甚至還有一思竊喜。
蘇雨桐進了大堂,見一位極美的婦人端端正正的坐着,手下人在跟店裏的夥計對峙。
大堂的前門已經被關上了,隱隱的聽到外面有人咒罵。應該是排隊的人等煩了。屋子裏光線有點暗。
瞅着眼熟,低頭想了想,卻不記得在哪裏見過,她才來一個多月,認識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正在思索間,就聽有人怒喝,“大膽,見了我家夫人還不跪下。”
蘇雨桐傲然的揚起了頭,挺了挺搖桿,開玩笑,雖然說是顧客是上帝,但是,也沒聽說給客人下跪的道理吧?
“若是狗兒貓兒都要下跪,那小店就不用開張了。
本店是小本經營,夫人若是不滿意,不妨移駕他處,今天的這餐,算我請了。”
“你是什麼東西”,一個老嫗衝到了蘇雨桐的面前,特別的頤指氣使,“啊,鬼,咳咳,你這個大膽的奴才,居然用這魚招待我家主子。”
老嫗話鋒好像中間突然轉折了一下,氣勢驟間變弱,蘇雨桐看的清楚,似乎對自己還有一絲懼怕,她更加不明白狀況了。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果然是來找麻煩的。
“這魚沒毒,不信我吃給你們看。”
“放肆。”老嫗伸胳膊攔住了蘇雨桐的去路,“誰說這魚有毒了,來人,給我打這個不知道好歹的賤|婢,居然敢用妾魚招待我家主子,居心實在歹毒。”
我,你大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全家大爺的。蘇雨桐心裏暗罵,你要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青衣魚還有這樣的別名了。
“哈哈哈哈。”突然仰頭笑了起來,把那些要往上沖的丫鬟婆子倒是給嚇住了,笑罷多時,“多謝告知,若不是你提醒,我還不知道感情你家這麼大排場的夫人,原來是個妾呢。
哈哈哈哈,真是可發一笑,這年頭是怎麼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都敢如此囂張。”
比氣人嗎?誰怕誰呀?你不讓我好過,你們也別想舒坦。
只見端坐的夫人身子抖了三抖,囂張的老嫗更是氣得臉色鐵青。
她驚訝呀,那個從前在她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的皇后,竟然這麼伶牙俐齒了,不會讓人借屍還魂了吧。不得不說,她還真是真相了。
“你放肆,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呀?”
“我開的是店,你阿貓阿狗有什麼關係。吃飯收錢,不吃飯輕便。”
“來人,還不趕緊把這個辱罵當今皇後娘娘的賤|人打殺了,更待何時?”
店裏的夥計就算是想保護蘇雨桐都是枉然,他們哪裏能和大內侍衛比。
“住手。”
蘇雨桐就看見先前輕薄自己的那個溫吞男人,牽着梅香的手進來了。
真不是個惡東西呀,雖然我家梅香這幾天養的水嫩嫩胖嘟嘟的,自己瞅着都眼熱的緊,也沒敢下手。
丫鬟也是人那,你這樣強搶太混賬了吧。
趁那些侍衛鬆手的機會,趕緊跑過去,想把那溫吞男人的給扒拉開。可是攥的還挺緊。
這一幕看在寧花語的眼裏可就不是個滋味兒嘍。
原來廢后都是騙自己的吧,看人這旁若無人的嬉戲得是有多恩愛呀。
她可不知道蘇雨桐根本就不認識天祐皇帝,正所謂無知者無畏。
“我說客官,你是眼神不好還是怎麼的?”掰不開,遂放棄了,準備講理,“小店是包子鋪,不是青樓楚館,您走錯地方了。”
梅香想哭啊,小姐你都在胡說什麼呀!可是她一時間也不想不明白該怎麼提點自己小姐。
就在剛才,跑到半路,想起了小姐的斗篷,回去拿,被逮了個正着。
“都退下。”溫吞男人一瞪眼,所有的僕從都退了出去。蘇雨桐拉着梅香也想走,卻被人叫住了,“你不能走。”
天祐帝鬆了梅香的胳膊,心裏五味雜陳,曾經的夫妻,怎麼就變得行同路人了,頗有點不是滋味。他可是皇帝,是天,就這麼被冷落,難受。
“不能走那不成還有賞賜不成,不要,您還是留着逛花樓去吧,出門右拐,再過兩條街,往南直走。”
天吶,嘎嘣,寧花語又掰斷了一根指甲,血,歘就下來了。
果真郎情妾意,如此大不敬的話,皇帝都沒生氣。他們是從什麼時候破鏡重圓的,梅映雪——
“啊——。”
“語兒怎麼了?”
“我的指甲不小心碰到桌子了。”
秀恩愛死得快,蘇雨桐翻了個白眼兒,心裏美滋滋噠,拉着梅香趕緊跑了出去,然後領着兩個孩子麻溜兒回家。
京城十萬戶,遇上這神經病男人兩回,也是蠻銷魂的呀。
晚上陸川會友去了,不知道幾時能回來,蘇雨桐一邊給陸曉舟講故事一邊胡亂琢磨。
“奶奶,講錯了,弼馬溫不是孫大聖嗎?怎麼變成竇爾敦了。”
“哦呵呵,聽出來了哈,京城有什麼比較厲害的寺廟道觀嗎?”
“太清宮啊。”
“哦。”
“那裏都好吃噠可多啦。”
混蛋。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好吃噠。”小吃貨叫喊着,蹭蹭的跳下床跑了出去。
蘇雨桐就聽到一聲盤碗落地的聲音,搖頭追了出去。
“小姐快跑。”
“梅香。”只見梅香肚子上一個血洞正在往外淌血。一個黑衣人正在用刀朝地上躺着的陸曉舟剁了下去
“不要——”
蘇雨桐撲了過去,鋼刀從皮肉穿過,發出噗嗤的聲音,劇痛讓蘇雨桐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