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女相救
今天的客棧異常的安靜,靜得彷彿能聽到燭火的心跳。
格勒康泰似乎用他經歷風雨、老練的鼻子嗅出了這空氣里瀰漫的殺氣,像空氣正在急速的升溫,直到這夜晚的燃點,等待一點點的星火來將這黑夜撕裂。
格勒康泰說道:“小李子,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他用眼神示意正在為他鋪床的小李子,另一隻沒有拿書的手,做出“走”的手勢。
小李子似乎明白,微微點了頭,便出門去。守在格勒康泰門口的,是他的貼身護衛展鵬,他抱着肩,劍在懷裏,他敏銳的感覺的不亞於格勒康泰,他眉頭緊蹙,貓頭鷹樣的眼睛環顧黑暗的四周。
小李子出來,將門虛掩,進了格勒長宇的房間,將房門緊緊關上。
一行黑衣人成網狀隊形將客棧四周包圍,黑衣人融入這黑夜,你根本計算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有的像蜘蛛一樣,張在客房外圍的牆上,有的,在屋頂上蓄勢待發,還有在正門口正躍躍欲試。
格勒康泰,一彈指,將燈芯熄滅。
一場血雨腥風從此開始。
黑衣人破門窗而入,亮晃晃劍在黑夜裏廝殺。
有三兩個黑衣人闖進了格勒康泰的屋裏,大堂微弱的燈光暴露了他們的蹤跡,暗處里的格勒康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黑衣人拿劍的手腕,那黑衣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格勒康泰拖進暗處抹了脖子。
他的同伴見狀,立即將門踢關上。還沒適應黑暗的格勒康泰有些吃虧,但他胸有成竹:這花拳繡腿,還想拿我,不自量力。只見,數道刀光,護衛展鵬和黑衣幾個回合之後,利索地將他們了解,一個黑衣人被踢飛出窗外,一道月光從窗外瀉下一地的“霜白”。
格勒長宇的房間屋頂淪陷,門窗被破,敵人從四面八方入侵。護衛展延在門口被敵人糾纏,難以脫身去支援屋內受圍攻的格勒長宇。格勒長宇將不會武功的小李子藏在床底下,他好久都沒有動動筋骨了,鏖戰正酣。另外的兩名護衛聞訊趕來,幫助展延解了圍,進到屋內一場混戰。
黑衣人彷彿抓一把黑夜便能變出來一樣,人數不斷增加。格勒長宇們被包圍在狹小的房間,格勒長宇示意展延突圍,於是,他們四人護着格勒長宇,衝出了客棧,躲進了樹林裏。
黑衣人窮追不捨,追過來的黑衣人有六人,此內力強勁,輕功了得。他們團團將格勒長宇四人困住,他們變換陣法,彷彿在空中消失一般,實際上他們是速度之快,快到你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格勒長宇心想:這幾人才是勁敵,這次可得開開眼了。
他或許還不了解,來的這六人便是傳聞中,為了錢不折手段的“黑六蝠”,他們靠幫人解決“疑難的事和疑難的人”來賺錢,至今,他們還未失敗過任何一單生意。
護衛幾人將格勒長宇護在中心。展延看不清敵人,他們移形換位之快,他不知道刀劍將從哪個方向而來。只見一道刀光,展延迅速出劍抵擋,可是確來不及抵擋下一劍,一劍劃破了他的臉狹。
月光下的睡美人——斯捷左翼,正在樹頂酣夢。她被急促追逐的腳步聲吵醒,她看到一群黑衣人正在圍攻四個人。那四個人好像有些招架不住。其中,一個人已經受了傷。
嘖嘖,這樣怎麼行。左翼心想,六個人打四個人太不公平了。而且,人少的人還在明處,太不佔天時地利了,太吃虧了。
輕功可是左翼的長項,這黑衣人移形換位的招數,只不過是速度更快的輕功罷了。曼娜在樹頂將他們的陣法看得清清楚楚。她將手鏈摘下,充滿愛意的親了下,然後將它扯斷,珠子散落在手中。
左翼將珠子彈出,打來一個黑衣人身上,同時默念:“天生萬物,為我所幻,火!”只見那珠子,瞬間變成了火燒在黑衣人身上。
展延見到火光,便舉劍刺過去,果然傷了其中一人。
左翼見辦法奏效,便又用同樣的方式來一回,展延果然又傷一人。
黑衣人發現暗中相助的左翼,便轉而先去攻擊她。
斯捷左翼見他們紛紛轉向自己,突感大事不妙,縱身而下,來到格勒長宇他們中間。她道:“早知道不幫你們,這回惹火上身了。”
“姑娘莫怕,有我們在,一定不會讓他們傷了你。”格勒長宇將左翼護在身後。
左翼心想,嘖嘖,剛若不是她幫他們一把,他們估計都被剁成了肉泥,自身都難保了,還放這樣的大話逞英雄。她就且伺機逃跑才是上策。
黑衣人又包圍回來。左翼剛在樹上俯瞰,便看的清陣法,如今在陣法裏頭,也像瞎子一般,等着被宰割的感覺。
“展將軍,讓我來。”格勒長宇信心十足,亮出劍,仔細去聽周圍的聲音,企圖從他們移動的步伐中獲取他們的位置。
幾道刀光閃過,格勒長宇未能抵擋,劃破了格勒長宇的手臂,“啊”他慘叫一聲。
這慘叫聽在左翼心裏,變得尤其驚悚,她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家被困在這裏,只能等死。但是,長老交代過,在外人面前萬不可以使用幻術,不可以讓別人知道她會幻術。不然,她一定讓那些“黑蝙蝠”好看。
對,她想:不讓人知道而已。她將手中珠子散發出來,喃喃念道:天生萬物,為我所幻,火!聲音小得只有她自己知道。
瞬時間,四周空氣里佈滿星火,有些打在黑衣人身上。敵對雙方似乎都因此分了神,左翼抓起受傷的格勒長宇,便以她無人能及的輕功逃脫。
“哎哎,他們可真厲害,夠難纏的。”左翼氣喘吁吁地道:“幸好跑得快,不然真就成砧板上的肉了。”
“謝謝姑娘捨身相救。”格勒長宇這時才仔細看那個姑娘,身姿妙曼,着一身素白,清新淡雅。微盤的髮髻,順滑的頭髮齊腰,她帶着面紗,只能看到一雙玲瓏剔透的眼睛在劉海下,就像一汪清泉,乾淨地流過你心田,洗滌了一切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