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七十三 朕,許你們萬世如願
時光流轉,歲月經年。
自從諸世之外的那條神秘古路上的神秘女子歸於沉寂的那一天算起,轉眼間,萬年的歲月匆匆而過。
萬年的歲月間,羽皇並不是一直都呆在幻月仙天了,他離開了,很早就離開了那裏,這些年來,他再次入了塵世之中,走入了無盡的紅塵之中,不斷地往返流轉在帝雪含煙曾經走過、待過的地方,不為其他,只為去尋找、等待帝雪含煙。
因為,雖然他以及苦尋了無數歲月,始終沒有什麼結果,但是他···始終沒有放棄,怎麼可能會放棄?帝雪含煙對於他來說,重於一切,她是無數歲月間永恆的夢,是他無數歲月間唯一的期待與堅持,亦是他的···命。
如此,就這樣···在羽皇不斷地的尋覓與流連之間,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着。
不知不覺,又是萬年的時間過去了,接着是三萬年,四萬年、五萬年、六萬年、七萬年、八萬年···
歲月間,滄海桑田,諸世變遷,在時光的侵襲下,整個古史都是不斷地變化,然而,昔年帝雪含煙曾經走過、待過的地方,卻始終如故,這是因為羽皇的緣故,他是於時光之中,保留了一切,因為他害怕,萬一一切都變了,有朝一日帝雪含煙回來之後,會對於那些地方陌生了,會···找不到熟悉的地方了,他害怕帝雪含煙會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無數的歲月間,雖然他連連尋覓無果,但是他···卻為有過一刻放下過,他···一直堅持着,因為他堅定的認為,帝雪含煙一定會回來了。
如此,就這樣,轉眼間,又是萬年的光景匆匆過去了,終於···就在這一年,就在那位位於神秘古老之上的神秘女子沉寂十萬年後的這一天,情況出現了變化。
這一年,這一天,原本正在塵世間流轉的羽皇,倏然呆住了,整個人倏然於塵世間愣住了,因為這一天,整個塵世間、整個古史間,倏然出現了一場異象,那是一場美麗的異象。
這一年,這一天,整個古史間、整個浩瀚無盡的塵世間,都是倏然···下起了花雨,這一天,這一年,諸世間所有生靈,全都看到了一場美麗的花雨,那是七彩的花雨,各種各樣的花雨紛飛滿天,紛紛揚揚,飄滿天上人間,古史上下,美麗而夢幻,神聖而唯美。
“我···這是又出現···錯覺了?”塵世間,羽皇靜立在與原地,獃獃的望着漫天的花雨,聲音幽幽,非常的沙啞與低沉,語氣中透着無盡的思念與殤,歲月間,由於太過思念帝雪含煙,太過期待她可以回來,他的眼前曾經無數次出現眼前的這種畫面,可惜,最後發現全都是錯覺,全都是假象。
“嗯?”驀然,羽皇再度一呆,眼睛瞪得很大,死盯着自己的手掌中,滿目的難以置信之色,一時間,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昔年,他出現眼前的這種錯覺的時候,那些花瓣都是入手即消,花瓣被觸摸到的那一刻,便是整個異象消失的那一刻,然而如今卻不是啊,因為他發現此刻他的手掌之中,正放着一片花瓣,而那個花瓣並未消失,此外,諸世間的花雨異象,也···沒有消失。
“不,不是,不是不是,不···不是異象,這是···真的?是真的···”倏然,羽皇出言驚呼,說話間不斷地搖頭,此刻的他臉上的難以置信之色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激動與興奮激動。
“煙兒,煙兒,一定是煙兒···”一聲激動的驚呼之後,羽皇整個人頓時消失了,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他離開了,瘋狂的朝着諸世間帝雪含煙曾經待過的地方衝去了···
···
“這花雨···難道是···?”
“含煙,一定是含煙。”
“沒錯,一定是她,她···回來了!”
···
諸世之巔,一處神秘的所在,命運帝尊等一眾人,正齊聚一處,此刻她們正望着滿世的花語交談,一個個面帶喜色,滿目的開心之色,因為她們都是知道那些花雨代表的意義,她們知道這種帝雪含煙回來的異象,她們為帝雪含煙的歸來而開心,同時,也為羽皇而開心,為羽皇得成所願而開心,更為了羽皇可以不再悲傷而開心。
歲月間,她們其實都是很心疼羽皇,但是她們卻什麼也做不了,因為她們幫不上忙,更無法為羽皇分擔心中的痛與傷,但是如今好了,帝雪含煙回來了,一切就都好了。
“花雨漫天···帝后,是帝后回來了!”
“沒錯,是帝后。”
“多少歲月了,她···終於是歸來了。”
···
同一時間,就在命運帝尊等一眾人交談的時候紫皇以及諸位先天生靈,也在交談,個個雙目發光,滿心的欣喜,他們為帝雪含煙的歸來而喜,也為羽皇而歡喜。
···
羽皇的動作很快,就在眾人交談間,他···以及走遍了諸世間帝雪含煙曾經走過、待過的地方,也去過了幻月仙天,如今,他正在帝古聖山的山腳下。
這裏,也就是帝古聖山,乃是唯一一處他還有尋找的地方了。
很快,羽皇動了,邁步踏上了帝古聖山。
似乎是感知到了羽皇的到來,就在羽皇踏入帝古聖山的那一刻,四周的花雨下的更大了,雪花與花雨交織而舞,詭異而又美麗。
實際上,自從知道不是錯覺、知道了那滿世的花雨是真實的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來到這裏,因為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帝雪含煙會出現在這裏的可能性很大,不過,他···最終卻是並未第一時間來這裏,而是選擇了最後來這裏。
因為他害怕,害怕帝雪含煙不在這裏,此外,其實以他的實力,一念可探知整個古史間的一切,可是他也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怕得到了不好的消息,怕···看不到想要見到的人。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當你努力了很久,好不容易的達成所願,終於可以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西的時候,這時往往都會很怕面對,不為其他,只因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害怕這一切都是虛汗,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場空。
如今的羽皇,就是這樣,無數歲月間,他想盡了一切辦法,苦苦尋覓了一年又一年、一世世,都是為了帝雪含煙,為了再一次的見到她,然而當這一天真的要來臨了的時候,他卻是非常害怕,甚至有些不敢去面對了,因為他害怕···這一切又是一場夢。
所以,此刻的他,走的很慢、很慢···
如此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只是幾息的時間,也彷彿過去了千秋萬古的歲月,終於,就在這一天,羽皇到了,來到了帝古聖山之巔。
同時,也就是這一刻,就在羽皇來到帝古聖山的那一刻,整個人直接定在了那裏,雙目大睜,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準確來說是盯着一個人,再也移不開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彷彿生怕自己一眨眼,對方就會倏然消失了一般。
此刻,羽皇所盯着的,是一個女子,一個身穿七彩羽衣的絕美女子,眼下,她正在無盡的花雨之中起舞,身姿窈窕,舞姿翩然,宛如仙舞人間,絕世無雙。
這諸世間,乃至是整個古史間的所有花雨都是因眼前的女子而起,她是所有花雨的源頭。
看着眼前的女子,望着眼前的一切,羽皇逐漸失神,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了一副畫面,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畫面···想着想着,他的嘴角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因為看着眼前之人,他的心中會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安然。
一切的一切,都如曾經一般···
一舞蹁躚,若仙舞人間,溫柔了歲月,驚艷了時光,此後,風起風漣,世事變遷、萬古荏苒,唯她一人永在心田,舉目世間,只要是眼前之人所在之處,便是他心中之安然。
曾經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
這時,似乎是發現了羽皇,那位原本正在花雨中翩然女子,倏然停了下來,並且看向了羽皇。
“你是誰?你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啊?”突然,那位絕美的女子開口了,聲音動聽如天籟。
羽皇依舊在失神,一言不發,只是在那裏,定定的看着女子。
“你到底是誰啊,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見到羽皇遲遲不回話,女子並未什麼不滿,反而是滿臉的關心。
這一次,羽皇回神了,深深地凝視了一會眼前的女子,他緩緩地開口了,語氣很是溫柔,語氣中滿是柔情與摯愛:“我叫宇,當然你可以叫我羽,羽皇的羽,你呢···”
“嘻嘻···你終於說話了,我叫仙然,仙子的仙,翩然的然,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含煙,帝雪含煙的含煙···”聽到羽皇回話了,絕美的女子眼睛一眯,微笑着說道。
言罷,兩人相視一眼,隨即兩人的臉上齊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不過,笑着笑着,兩人的臉上···卻全都是佈滿了淚水,不過,這不是傷心的淚,而是開心的淚,是思念的淚水,是生死相離、久別重逢之後開心的淚水。
因為,眼前的這位完美到極致的絕美女子,不是她人,正是羽皇苦尋了無數歲月、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帝雪含煙。
記憶翻飛歲月的弦,此時此刻,兩人的腦海全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經的舊事,他們腦海之中浮現是同一幅畫面,那是曾經在那遙遠的歲月之前,他們最初相遇的畫面。
因為,剛剛兩人之間的相遇的場景與對話,就和那遙遠的歲月之前,兩人最初相遇之時畫面與對話一樣,靜靜地凝望着彼此,這一刻,恍然間彷彿一切的一切,全都回到了最初,回到了那遙遠的帝元時代之前,回到了他們兩人最初相遇的時候。
歲月流轉,輪迴過經年。
昔年,羽皇和帝雪含煙之間的牽絆,便是始於帝古聖山,如今,無數歲月之後的今天,他們再次於帝古聖山相遇了。
這一切的一切,彷彿像是舊時的重演,彷彿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這無數歲月間,滄海桑田,彷彿什麼都變了,但是又彷彿什麼都沒有便,彷彿一切的一切,都還是最初的模樣。
人生若只如初見,這是世人心中美好的願望,這是世人在懷念最初的美好,然而懷念終究只是懷念,當時光輕漫、歲月變遷,一切很難可以回到最初的樣子,但是羽皇和帝雪含煙卻是不同,他們依舊如曾經。
歷經萬世滄桑,身渡輪迴億萬,走過無數紅塵世間,到最終,他們依舊還是最初的模樣,依舊還是如最初之時的那般深愛着彼此,一切的一切,都還是如最初那般···美好。
他們,一直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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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我重走你曾經所走過一切,不為緬懷,不為懷念,只為找尋這世間關於你的一切溫暖。
那一年,我入諸世千秋,定格時光萬世,不為歲月永恆,不為時光不染,只為看一眼記憶中你烙印在歲月時光里的容顏。
那一月,我截斷古今,隔斷千秋古史,不為古史超脫,不為己身榮光,只為定格住你時光中的模樣。
那一天,我無數次流轉於夢裏,不為夢道無終,不為夢裏繁華,只為編織一場有你的夢中。
那一次,我身化輪迴,遍尋千秋諸世,修億萬因果,踏無上帝途,不為稱霸,不為這舉世繁華,只為用這世間江山如畫,換你笑顏如花。
那一刻,我於流年中描摹你絕世的容顏,不想入手即散,你模樣如飛花般散落諸天,此後,這舉世間,到處都是你絕世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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