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己寫經紀約
“那，那好吧，可是，就算人家願意你和談，你要怎麼說呢？”秦樓月委屈地問道。要是低三下四地求人家把角色讓給她，她是死也不能接受的。
“這個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了，總之你相信我就是了，就算最後我們沒能爭取到這個角色，那我們也儘力了不是，總不會留下遺憾。”現在杜西東終於像一個經紀人了。
“其實我也很好奇，你要怎麼說，才能說服那樣一個難纏的經紀人，她可是不得到角色不罷手的。”看着杜西東那信心滿滿的樣子，韓空也不由問道。
“嗯……其實我並不想說服他什麼，讓人家退出我們更沒有那個資格，我就想要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拉關係算什麼本事，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但杜西東並不知道，藝人的一大半演藝機會都是靠拉關係而得來的。
“公平競爭？”演藝圈還有這一說嗎，韓空不禁搖頭。
“對，我們找劇本中一個橋段，讓她們兩個人分別來演繹一下，然後讓你們全劇組的人，包括你們的製片人來評判一下，看誰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果我們輸了，立刻走人。”杜西東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想瘋，可人家未必願意陪着你瘋吧。”韓空覺得杜西東有點異想天開。人家有關係，又有名氣，怎麼會和你玩公平競爭。
“我想他一個知名的經紀人，又帶的是什麼小天後，總不會懼怕這麼個小小的挑戰吧。”其實杜西東有點卑鄙，他有點以己之長，克敵之短的意思，但誰叫這是拍電影，而不是唱歌呢。
“哦，你想用激將法？”韓空恍然大悟。“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以後不光你的日子不好混，你帶的藝人也可能星路坎坷。”
“年輕人嗎，做事情不要那麼瞻前顧後，我們只做我們該做的。”杜西東忽然變的老氣橫秋起來，好像韓空是個根本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會客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一個33、4歲的女人。這個女人穿着一身OL冬裝，盤發、皮膚還算比較白、五官清秀、戴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鏡，整個人給人一種精明幹練的感覺。
“說的好，我就喜歡這樣有衝勁的年輕人，而且我還很高興地告訴你，你的激將法成功了。”OL女人一進門就笑着對杜西東說道。
“蘭姐，你怎麼過來了。”看來韓空對這個OL女人還是比較尊敬的，沒等杜西東說話他就先開口叫人了。
“你們張導那個老頑固，我真是拿他沒辦法了，所以我只有來找秦小姐嘍，誰知道卻聽到了一番豪言壯語。”OL女人顯然就是那個難纏的經紀人，她的想法倒是和杜西東不謀而合。
“哦，那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秦樓月小姐，這位是她的經紀人杜先生。”韓空給OL女人介紹杜、秦二人，之後又對杜、秦二人說道：“這位就是暮成雪的經紀人，有“經紀人大姐頭”之稱的糜有蘭小姐。”
韓空介紹完畢，雙方互相打了招呼。糜有蘭挑了杜、秦二人對面的沙發坐下，不知道怎麼的，她看杜西東的眼神跟剛進門的時候有些不同了。
“蘭姐，請恕我冒昧也這樣稱呼你了，剛才聽你話的意思，是不是同意我的提議了。”杜西東單刀直入，直接切入正題。
“什麼提議，我說什麼了？”糜有蘭兩手一攤。
“就是咱們憑實力來公平競爭這個角色。”杜西東不相信糜有蘭沒有聽到他和韓空的對話，況且她一進門就說自己的激將法成功了，那不是擺明了要接受挑戰了嗎，可她現在為什麼裝糊塗，她到底要搞什麼花樣，不怪乎韓空說她難纏。
“公平競爭啊，哦，對，剛進門的時候我是這麼想來着，但是呢，現在我變卦了。”都說女人善變，但沒有糜有蘭這般變的快的。
“那蘭姐是準備說服我們退出了？”杜西東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只有一個女主角，當然要有一方退出，但不是你們，我們退出，但有條件。”糜有蘭微笑着緩緩地說道。
“你們退出？蘭姐你不是開玩笑吧，再說我們能滿足你什麼條件？”杜西東的話很直白，那意思就是——我們可沒啥東西給你。
“呵，是個很簡單的小條件，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難，並且對你還有好處。”糜有蘭故作神秘的說道。
“那好，你說說看，只要我能辦到。”杜西東現在就感覺自己像一個提線木偶，被這個女人完全操控在了掌中。
“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糜有蘭對杜西東說道，隨後看了看坐在一旁變的很安靜的韓空。
“哦，那個，秦小姐啊，第一次來我們公司吧，我帶你去參觀下好不好，還有順便見下張導，哈。”韓空見糜有蘭看他，馬上反應過來。
“嗯。”秦樓月答應一聲，起身隨韓空出了會客室。
韓空帶着秦樓月離開了，會客室里只剩下杜西東和糜有蘭兩個人，可是糜有蘭並沒有提她的條件，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杜西東。
本着敵不動，我不動；敵先動，我再動的原則，杜西東也眯着眼睛與糜有蘭對看，看誰的眼睛先酸，我看你到底玩什麼花樣。
“那兩段視頻里的人是不是你？”糜有蘭終於開口了。
“啊，什麼視頻？”杜西東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兩段視頻的事他早都忘到天邊去了。
“裝傻？還想不想繼續談下去了。”糜有蘭的臉頓時綳了起來。
“我裝什麼傻，視頻？哦，難道你說的是……”杜西東終於想起視頻的事了。可那和今天搶女主角的事八竿子也打不着啊，她問這個幹什麼。
“是，就是豆豆上的那兩段視頻，裏面的人是你吧？”糜有蘭又重複地問了一遍。
“是我啊，怎麼了，蘭姐，咱能不拐彎抹角嗎，你直接說你的條件行嗎，別東拉西扯的好不好，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杜西東絕對不是一個有城府的人，他有些不耐煩了。
“我必須先問清楚了，因為我的條件是建立在這兩段視頻之上的，視頻里你唱的歌是自己寫的嗎？”糜有蘭的口氣很像是調查戶口的。
“嗯……對，我寫的，怎麼了，你想買那首歌啊。”杜西東忽然好像有點明白糜有蘭想要什麼了。
“NO，NO，NO，我只是想請你為我帶的藝人量身打造幾首歌。”糜有蘭擺着食指說道。“但如果你那首歌要賣的話，我也可以高價買下來。”
“寫歌？可以是可以，不過最多兩首，另外，保證你能進榜。”打造幾首歌，你咋不幹脆說弄張專輯呢，還是確定了數目比較好，兩首還可以，兩首歌的詞曲版權換這個女主角也算值了，反正又不費力，剽竊就好了。
“兩首啊，嗯……好吧，我會支付這兩首歌的一切使用費用，版權我也不要。”糜有蘭考慮了一下后說道。
“別，蘭姐，這兩首歌我送你了，當做對你讓出這個女主角的回報。”還是算清楚點好，以後省的麻煩。女主角讓出來了，寫歌還要給錢，杜西東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啊……那好吧，既然你執意要這樣。”糜有蘭笑笑。
“那回去我馬上寫，這兩首歌我會很快給你的，是那個暮成雪對吧？”也不知道那個暮成雪是哪個系的歌手，治癒系？視覺系？還是找張她的專輯先聽下吧。
“對，是暮成雪。”糜有蘭點頭，隨後她又接著說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寫歌對你來說是個很簡單的事，既然你能寫歌，唱的也不錯，有沒有考慮當個歌手？”
“當歌手沒想過，新人要想出張專輯怕是很困難吧，不過我有在寫歌。”杜西東隨口說道。曾幾何時，他也想過要當一名歌手，可那份艱辛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要是隨時可以為你出專輯呢？”糜有蘭好像也是隨口問道。
“隨時？不是你想要簽我吧，我可聽說現在新人的經紀約都很苛刻。”杜西東對這個還是有點了解的。一般新人的經紀約條件都很苛刻，很沒人性，不是要被累死，就是淪為賺錢機器，但最後到歌手口袋裏的錢卻是寥寥無幾，付出與收穫根本不成正比。
“像你這樣一個全方位藝人，我當然是很想簽下來，我給你一份很寬鬆的經紀約怎麼樣？”這就是糜有蘭的最終目地，寫歌只不過是個由頭而已。
“多寬鬆？還不是玩文字遊戲，不知道會有多少陷阱等着我呢，除非讓我自己寫經紀約。”杜西東絕對不相信新人能夠得到一份真正寬鬆的經紀約，他所說的自己寫經紀約更是天方夜譚，還沒聽說哪個藝人的經紀約是自己寫的呢。
“就讓你自己寫經紀約，簽不簽？”糜有蘭的語氣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啊……如果真的隨時能出專輯，又讓我自己寫經紀約，我為什麼不簽，呵。”杜西東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