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臭脾氣
第十二章臭脾氣
“孫子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林沖從開始給小皇帝演講、繪畫圖紙，沒有一人感覺疲倦。
一直等掌燈宮女進來，點上宮燈，門外又傳來暮鼓聲音，屋內四人，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皇宮禁閉的時間了。
“哎呀，天怎麼黑了？”
小皇帝聽林沖講了一下午，腦袋有些發懵，不知道時間。
等旁邊侍候的小黃門，報了時間，這才知道，已經是酉時一刻了。
“真是怠慢老師了！”
小皇帝不愧是教養極佳的皇室出身，聽到時間，先對諸葛神侯說抱歉，原因自然是小皇帝作為地主，沒有安排午飯。
對諸葛神侯道過謙后，小皇帝又是連連開口責怪道：“老師，林師兄如此大才，老師怎麼不找點推薦給學生呢？”
好吧，這就又抱怨上了！
諸葛神侯不得不連連開口請罪。
林沖作為諸葛神侯的徒弟，自然是開口表明自己學問不及師父之萬一，皇帝陛下英明神武，錯愛云云。
“我、真的是，恨不能與師兄促膝長談，”小皇帝拉着林沖的手，依依不捨，是真的不想讓林沖離開啊。
好多話林沖才講了一半，如果林沖走了，小皇帝註定要孤枕難眠了。
“陛下，林沖感賈誼《過秦論》，蘇洵《六國論》，心中激蕩，寫了一首少年歌《少年中國說》，有一篇節選，不如送給陛下！”
林沖拱拱手，拿起毛病，鋪開宣紙，微微一頓，就把《少年中國說》中最後一段激昂文字，寫了出來。
“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篇幅太長，截取一點最精華，免得被舉報粘貼複製。）
小皇帝原本是湊過來站在一旁觀看，不過等林沖寫到‘少年自由則國自由’時，不由得心潮澎湃，氣血沸騰。
等林沖寫到‘潛龍騰淵……乳虎嘯谷……鷹隼試翼……’時，小皇帝不由的擊掌叫好。
等林沖寫到‘與國無疆’，小皇帝就再也控制不住內心鼓舞和歡喜，一把抓在林沖，眼睛亮如星辰，面赤耳紅：“師兄，這……這是你寫的？”
“回稟陛下，這是我昔日學武之時，給自己寫的勉力文字，歌不像歌，賦不像賦，若是陛下喜歡，我今夜回去之後，把整篇寫出來，明日呈給陛下！”
“那我們可說好了，明天我一定要見到整篇！”
小皇帝伸手緊緊抓住林沖衣襟，這一天相見，真的是相見恨晚，彷彿有數不清的話要說。
平日裏小皇帝面對自己的老師諸葛正我，都是恭恭敬敬，待之如父，但是今天面對林沖，他感覺林沖就像是自己的兄長一樣，不僅懂得多，而且說的話，每一句都能打動自己的心底深處。
可惜，這裏不是三國幽州涿郡，自己身為皇帝，也沒辦法和林沖八拜為交。
小皇帝真是依依不捨，拉着林沖，兩人且走且行，送了一程又一程，一直到了禁宮門口，小皇帝在也無法送行了，這才依依不捨告別。
古代講究晨昏定省，宋朝以孝治國，小皇帝自然也要每天早晚給蔡太后請安。
請過安后，小皇帝回到崇政殿，立刻讓人把林沖最後寫下來的《少年中國說》貼裱起來，自己更是又抄寫了一遍，連續讀了十多次，這才興奮地慢慢睡下去。
到了第二天，小皇帝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去給蔡太后請安，而是先問小黃門，今天林沖是否已經來了，如果來了，就先請到崇政殿來。
結果林衝上班第一時間，就被等候多時的小黃門引到了崇政殿內。
等了不到十分鐘，就見到小皇帝興沖沖的趕了過來。
“臣叩見陛下！”
林沖看到緊隨小皇帝身後的狄詠，不由一愣，隨即想到，這個狄詠有個皇帝貼身侍衛頭銜，比自己這個太子舍人要關係親近一些。
“林卿不必多禮，朕今日始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麼意思了！”小皇帝興沖沖道，也不管語句用的對不對。
林沖卻是苦笑一聲，也不好反駁皇帝，而是拱手問道：“陛下，今日沒有在垂拱殿聽政？”
“那個，朕向太后告病休息了！”小皇帝很少說謊，第一次為了見朋友，竟然說了謊，如今被朋友詢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言語之中，卻帶着一股豪氣，言外之意，自然是，‘林沖，你看看，朕待你多好，朕為了你連太后都欺騙了！’
林沖卻是聽了一驚：“陛下，您是萬乘之尊，金口玉言，既然說了生病，那就要按照生病來辦理，請陛下今日早點歇息，明日臣再來陪伴陛下學習。”
林沖說吧，從懷裏掏出一沓手稿，這是昨天晚上寫出來的《少年中國說》，刪刪減減，讓林沖忙活到了半夜。
一大早就起床前來上朝，可以說，昨天晚上，林沖一共就沒睡幾個小時。
如今林沖聽到小皇帝竟然說謊，就借題發揮，把《少年中國說》的稿子一交，自己轉身告辭。
話說自己已經被扣一個月月俸，這個月也沒什麼上班激情，先混幾天再說吧。
小皇帝手裏拿着書稿，看着轉身就走的林沖，欲哭無淚，自己請假不就是找你玩的么？你走了，真讓誰陪着玩？
不僅僅小皇帝無語，他身邊的狄詠同樣也是驚得把下巴都脫臼了。
傳說中，文官有錚錚鐵骨，怎麼這個林沖一個武將，也有這麼大脾氣啊？
不過看到林沖如此大的脾氣，狄詠不由得暗暗心喜，原本他還害怕林沖搶走，自己在小皇帝心中的地位，現在看來，這個林沖也太不識好歹了。
早晚有一天，會被皇帝厭倦，然後貶斥地方。
萬幸的是，大宋流行，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傳統，大臣犯了錯，不留下抄家砍頭，否則林沖有十幾個腦袋，也不夠砍得。
昨天林沖的表現，加上他呈現上來的《少年中國說》，都充分證明了林沖讀書人的身份。
不論是狄詠，還是小皇帝，都認同了林沖讀書人的身份。
所以小皇帝就算氣惱，也只能打碎了牙，向肚子裏咽。
不過心中對林沖難免有些怨懟。
這就是不把小皇帝當皇帝啊！
不管小皇帝和狄詠心裏所想，林沖離開了皇宮，先會到住宅，此時才上午九點多鐘。
美妾雷純在竹菊兩個劍婢攙扶下，慢慢在花園裏散步，神情閑適，眼神卻飽藏着幽怨。
林沖的突然回府，讓三個女人都是一驚。
雷純道了一個萬福，兩個劍婢卻是羞紅了臉。
前天晚上雷純被林沖折騰了一個晚上，本就體弱的雷純數次昏迷，一直等第二天林衝上朝走了，這才得到歇息。
結果昨天睡了一個白天，身體也沒恢復多少，等晚上林沖回來，已經不敢讓男人繼續上床了。
好在雷純有四個劍婢，梅蘭竹菊四個小丫頭長的都非常秀氣，雖然不如雷純傾城姿色，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林沖昨天就把梅蘭兩個劍婢推到了，如今梅蘭兩女還在房屋裏休息，今天雷純出門散步，就只能由竹菊兩女陪着。
如果林沖幾天晚上繼續索要的話，雷純和梅、蘭三女身體都不方便，竹菊二女就要……
想到深處，兩女已經羞紅了臉，不敢再看林沖了。
林沖攬着雷純纖細柳腰，兩人回了后廳，讓竹菊兩女幫自己換了常服。
雷純這才娥眉幽幽，脆聲問道：“相公今日怎麼回來的那麼早？”
林沖對雷純也不想隱瞞，這是一個聰慧至極的女人，在這樣女人面前耍陰謀，一旦被拆穿，就會適得其反。
雷純聽到，林沖竟然要抻一抻小皇帝，並且原因只是因為昨天被御史罰了一個月的俸祿，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就算是小皇帝，那也是皇帝好不好。
在雷純心裏，皇帝就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言出法隨的存在。
偏偏看男人絲毫不在意的表情，很明顯沒把頂撞皇帝放在心上。
等雷純再細細的看了一眼男人，這才發現，男子嘴唇上面，細細的一撮絨毛，這才想起來，自己這個男人雖然武藝智慧出眾，說到底還是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難免會有一些意氣用事的時候。
雷純這樣的聰明人，就是喜歡多想。
林沖明明已經把話說的明明白白，自己就是要偷懶，就是有些累了，今天想休息。
但是雷純卻是單純的認為，男人在耍小孩脾氣而已。
想到這裏，雷純不由得為男人擔心，擔心他是否會在皇帝面前失寵。
畢竟昨日兩人相見甚歡，今天應該是加深印象的時候，偏偏林沖耍脾氣跑了。
如果換成脾氣暴躁的人，肯定會對林沖有意見的。
所以說，雷純的擔心並不無道理。
“好了不用擔心我了，還是給你把脈吧！”
林沖在前天兩人洞房花燭時，就已經知道雷純九陰絕脈的事情。
這兩天林沖也在整理，一套能夠治療雷純這個絕症的方法。
依照武林手段，這種病有兩種治療方案。
一種是服用天材地寶，比如說千年朱果之類的。
另一種就是修鍊特殊的武功，比如說少林寺的《易筋經》。
巧的是，林沖腦海里正好有一本《方世玉》電影位面的《易筋經》，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有沒有用，會不會引起衝突。
原本林沖是不打算修鍊的，如今自己的女人壽命都快斷絕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