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煙花綻放
陳晴朗這句話,把江舒情嚇了一大跳。
若只是佔佔偏宜,那還勉強可以隨他,但若想更進一步,那萬萬不可能。
而且,這也太突然了。
她的表情一下就從慌亂嬌羞,變得非常的嚴肅可怕。
“小朗,我現在身體已經暖和了,你快放開我吧。”
陳晴朗現在熱血奔涌,難以自制,但是江舒情這嚴肅而冷淡的語氣,卻讓他一下就冷靜下來。
他立刻發現自己精·蟲上腦,有些肆無忌憚了,看着江舒情沒有熱度的眼神,他一瞬間有些恐慌:“學姐,我……”
“我要回去睡覺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江舒情淡淡的道。
陳晴朗哭喪着臉,道:“好吧。”
但是,摟着江舒情的手卻沒有放鬆,那緊緊壓迫着她的身體,也仍舊保持着原有的姿態。
倒不是不想起來,而是**壓過了理性,他現在的身體不是由腦子控制着,而是由下半身控制着。
擯棄**,控制**,哪裏有那麼簡單?
在沒有在**中打過滾之前,又哪裏能做到收放自如?
江舒情又是陳晴朗愛戀已久的女人,在眼下這種情況,更是難以收束念頭,江舒情感受着腹部那從陳晴朗身上傳來的火熱,她皺了皺眉,道:“你每天除了這些事情,就不能想想別的么?”
陳晴朗反駁道:“我也只是在這個時候才想的啊……”
“趕緊起開,自己想辦法解決去。”江舒情決絕的道。
陳晴朗大着膽子哀求:“學姐,你幫幫我。”
“什麼?幫你什麼?”江舒情不解的問。
陳晴朗作死的道:“用手。”
江舒情臉一板,打翻了油鍋,滋滋啦啦,怒火衝天:“你色膽包天,居然敢跟我提這種要求!”
陳晴朗身體又壓緊了一點,用小孩子一般的語氣撒嬌:“學姐,我難受,你就幫幫我好不好?”
“你……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江舒情道。
“是你自己偷跑進我房間的,你惹出來的火,必須想辦法澆滅。”陳晴朗道。
這個時候他突然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搞明白學姐為什麼大半夜跑到自己房間裏來了呢。
“……”想到自己本來是過來聽床的,江舒情羞於在偷跑進房間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什麼叫我惹出來的火?明明是你自己動手動腳,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你都偷跑進我房間了,還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學姐,你這可是太強詞奪理了。”陳晴朗道,“不過話說,學姐到底為什麼三更半夜不睡覺,在臘月寒冬,穿着這樣薄的睡裙,露着一雙大白腿,偷跑到我的房間裏來呢?”
這話有點說江舒情淫·盪的意思了。
不過本來也是一種有意無意的羞辱,男人想要看到女朋友嬌羞時的樣子,或者想要改變劣勢的時候,一般都會用這種手段。但並沒有什麼惡意,並非泄憤似的羞辱,可以算成是一種調戲和非禮。
江舒情果然急了:“你……你別亂說,我……這睡裙是裴裴買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到她慌亂的急於否認的樣子,陳晴朗的心情又平定下去,氣勢上來了,又站在了上風。
兩人之間的戰況,輕易就得到了改變。
“先不說睡裙的事情……”陳晴朗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布料,撫摸着江舒情纖秀的肩臂,“我們就說說……學姐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偷偷跑進我房間的事情吧……”
“……”江舒情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到該如何解釋。
此時只恨不該出來找張裴裴,結果使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她輕輕咬着嘴唇,心裏恨死了。
陳晴朗笑了笑,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江舒情的手已經不再冰涼,柔軟光滑而溫暖,陳晴朗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輕聲的道:“學姐,幫我一下,好不好?”
江舒情又氣又羞:“你趁人之危!”
“自己人的事情,怎麼能算是趁人之危呢?”陳晴朗從她的身上下來,在床上將身體躺平,接着將江舒情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然後慢慢往下移動。在碰到他內褲腰邊的時候,江舒情的手顫抖了一下,她在一瞬間想要把手抽回,但陳晴朗握得很緊,她根本無法掙脫。
江舒情使勁搖頭:“不行,不行,我們不能這樣!”
陳晴朗手臂伸出去,將江舒情的身體抱在懷裏,另一隻手不由分說,牽引着江舒情的手放在欲·火之源。江舒情像被燙了一下,手迅速回縮,陳晴朗牢牢按着,不讓她動。
江舒情的聲音帶了哭腔:“小朗,不行,我們這樣不行……”
“學姐,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別再掙扎了。快一點,很快就好了。”
“不行,我不行……我們不行……”
“學姐,很快就行了,很快的……”
江舒情認命的任陳晴朗握着她的手施為:“小朗……我不會……”
“很簡單的,我教你……學姐,先把我的內褲脫下來……”
人要想學壞,很簡單。
人要是走出了第一步,後面再不情願,也能一直走下去。
江舒情的心臟嘭嘭嘭的跳着,手上彷彿握着一枚拉了線的手榴·彈,她覺得自己這會兒應該是想哭的,但是又一直哭不出來,只是小臉委屈巴啦,嘴也撅的老高。
陳晴朗抬起頭,吻向了她的嘴唇。江舒情簡單掙扎了兩下,便和他吻在了一起。
一直吻了有兩分鐘。
嘴唇甫一分開,江舒情便帶着哭腔問:“你好了沒有?”
陳晴朗腦袋埋進她的脖頸,輕輕的吻着:“快了,快了……”
“學姐被你害死了……”
“沒事沒事兒,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誰說不是?你是我女朋友,你當然是我女朋友……”
“小朗,你大壞蛋……”
“學姐,快一點……”
煙花在空中綻放,江舒情的手哆嗦了一下。
她嗚咽着,聲音壓抑:“小朗……我恨死你了……”
陳晴朗腦袋埋進她的胸間,呼呼喘氣。
當江舒情帶着一臉羞憤從房間逃離后,陳晴朗帶着舒爽的心情進了衛生間。
本來以為今天晚上什麼都幹不成了,沒有想到又有了意外之喜。
而且,是個很大的意外之喜。
雖只是用手,卻是一個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極大進展。
半年之前,在與江舒情相識了數年之久的情況下,他還只是敢用身體碰一碰她,手都不敢牽,然後,卻玩了一次強吻,然後在東京又摸了她的屁股,直到剛才,將她壓到床上,緊緊擁抱着她,用自己火熱的勢頭壓迫着她的小腹,然後半強迫的,讓她這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御姐,用那純白的小手,來做那種禁忌的事情。
這期間的一步一步的進展,放在以前,想都不敢,但是如今,卻都實現。
雖然兩個人連名頭上的男女朋友都不是,但是做的事情,卻已經和戀人無異。
而且經過今晚,兩人之間的距離,便更挨近了幾分,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更加駁亂而不可分。
最重要的是,今天這件事情,構建了一座橋樑。
陳晴朗通過這座橋樑,可以輕易進入她的心中,之前是隔海相望,以呼聲叨擾,如今可長驅直入,最大限度攪亂她的內心。假以時日,攪亂的就不止是她的內心,還有她的身體。
陳晴朗對未來充滿期待和渴望,他無法想像,當有一天他與學姐共赴巫山**,到那時候自己該會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
那個時候,她的眼眸,她的表情,她的身體的反應,又會是怎樣的呢?
那種事情,那種場景,此時光是想一想,都叫人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