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巫師界也是有盜版的

讓我們把記憶倒回到大約一周前，還記得‘粉紅色研究’嗎？

還有……那位‘可愛的、戴着眼鏡、普通的像個退休工人、曾把丹尼爾拉到一個廢舊建築工地，讓他做一下生和死選擇’的倫敦出粗車司機——傑夫霍普先生。

事實上，丹尼爾把他嚇的不清。

不是每個正常人，都能平靜的接受‘一個人憑空消失在自己面前’這種靈異事件的。

於是，他給自己的‘贊助人’發了一封毫無邏輯、驚慌失措的email。

而他的贊助人——吉姆，或者說一個大家比較熟悉的名字——莫里亞蒂教授。

這個時候，他正在醫院不遠處觀察法醫茉莉，為自己未來的出場做充足的準備，以確保當他出現在夏洛克面前的時候，演一場完美的開幕。

但不得不說，茉莉的生活，規律又簡單。

這是個非常保守、單純，並且對愛情還有幻想的女孩，固定時間上下班、用餐、偶爾和同事聊個天。

她很討人喜歡，但生活環境還有人脈交際都非常的單一，以至於業餘生活平淡到乏味（夏洛克福爾摩斯也許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意外和精彩），同時，她的專業素質和職業道德非常好，心地非常善良。

可這些優良的品質，對於莫里亞蒂教授來說，僅僅是boring！

他無聊的用湯匙攪動着咖啡杯，計劃用幾天時間，來接觸這個女孩，然後輕鬆的拿下她，再藉著她，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夏洛克面前。

這當然不能太着急，有趣的事情就要慢慢來才好，就像makelove一樣，拉長一點時間，讓高/潮徐徐而至。

然後，他的手機郵件提示音響了。

“先生……上帝……我遇到了鬼怪……神奇的靈異的東西，他是來制止我的罪行的嗎……上帝啊，它……它是真實存在的嗎？”

那位患有動脈瘤的出租車司機語無倫次的形容着，顯然被嚇的夠嗆。

加上身患絕症、隨時歸天的身體狀況，混亂的大腦給了他很多錯誤的臆想。

“鬼怪？有獠牙嗎？”

莫里亞蒂饒有興趣的回復他。

“他沒有獠牙，他只是普普通通藍眼睛、黑頭髮的年輕人……他本來打算去第歐根尼俱樂部，我把他拉到了一個廢舊的建築場地，讓他選擇生和死，然後，就憑空消失了……天啊，上帝是真實存在的嗎？他要懲罰我了嗎？”

患絕症的出租車司機絮絮叨叨的通過郵件發泄着自己的痛苦。

要知道，得了絕症后，他本來無懼生死，唯一的挂念就是他可憐的孩子。

為了孩子，他選擇去殺人……可當遭遇靈異事件后，幼年時期短暫的宗教信仰再一次襲上了心頭，他忍不住哀嘆着：“上帝啊，你是真實存在着的嗎？這是警告嗎？警告我：再不停手，就會下地獄……”

“很遺憾，從第一個人死亡的那一刻，你已經預定了地獄名額。”

莫里亞蒂教授很快就殘忍的打破了老人家對死亡後生活的最後一點點期待。

他可沒耐心像個爸爸一樣耐心的哄着哭泣的小孩子們，他的客戶很多，每天也是很忙的……

而且，儘管對老人口裏的那個神奇的會消失的‘天使’很感興趣，但他對老出租車司機枯燥的言辭，卻沒有了聽下去的欲/望。

“有些事，開始了就不能停止。”他在回復的郵件里這樣寫着。

然後，乾脆的不耐煩給予了一個直接到赤/裸裸的語音回復：“繼續幹下去，拿到錢后，再去下地獄；或者不幹了，一分錢沒有的下地獄，你自己選擇吧！”

於是，那個小老頭再也沒有發郵件過來了。

這種無謂的掙扎，就像是一滴落在海里的雨水，連點漣漪都盪不出來。

莫里亞蒂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就把事情拋在腦後了。

事後，依然有人不斷的‘自殺式服毒死亡’。

證明了那位出租車連環殺手，顯然做出了‘幹下去，拿到錢後下地獄’的第二種選擇……直到夏洛克福爾摩斯抓到他。

但同夏洛克一樣，莫里亞蒂在興奮於‘製造案件，和對方鬥智時，那種勢均力敵快感’的同時，也因為這起事件，將目光稍稍的投注到了倫敦中隱藏的另一股神秘勢力身上——擁有神奇力量的巫師。

時隔一周左右，

那位‘藍眼睛、黑頭髮的年輕人’又一次出現在了倫敦街頭，目的是……為了拆散夏洛克福爾摩斯同居人華生醫生的大好姻緣？

再考慮到之前那位‘出租車連環殺手’在郵件中所說的‘他要去第歐根尼俱樂部’。

這個人很明顯，絕對和麥考夫福爾摩斯有聯繫。

於是，莫里亞蒂有了點好奇心，他想自己去試一試他。

當這個念頭一出現，他就感受到了久違的緊張和刺激。

那是人類面對未知神秘事物時，那種本能的興奮和激動。

要知道，在此之前，只有和夏洛克福爾摩斯的鬥智才能激起他如此強烈的興趣和情感波動。

‘真棒啊！’

莫里亞蒂咧開嘴笑的很開心，他拉了拉身上的短袖t恤，邁着輕快的步伐，就像一個開朗陽光的年輕人一樣，去進行了一場拙劣的搭訕活動。

事情進展順利，當丹尼爾笑着問他‘你說的更好的人，是指你自己嗎？’的時候……

‘哎呀，上勾了’。

小吉姆開心的露出了小虎牙，他將早就準備好的名片放到了丹尼爾的手心裏，輕輕的在對方耳邊說，“你有需要的時候……記得聯繫我。”

尾音輕輕的翹起，像是一個放着甜蜜誘餌的小魚勾……信奉‘放長線釣大魚’的他，高高興興的倒退着離開，還活潑的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丹尼爾全程笑眯眯的沖他揮手告別，目送他離開。

但在那個身影消失后，他就利落的將名片扔到了垃圾桶里。

‘比起和諮詢罪犯打交道，還不如直接找諮詢偵探。雖然一樣瘋，但起碼，後者還有個華生醫生可以約束他。’

完全忽略自己今晚才把華生醫生耍了一圈，丹尼爾理所當然的思考着：‘假如邀請夏洛克來魔法界，一定要把華生醫生也帶上。那隻為人厚道、又可愛的泰迪熊，簡直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放在身體外的良心。’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回到魔法界的第二天清早，丹尼爾有些哀怨的想：“這可真忙，昨晚才告別了犯罪領域的教授，今天又要去見魔葯領域的教授，最近和‘教授’這個詞似乎真的很有緣啊。”

然而，該做什麼還是必須去做。

等真的見了面，那位在丹尼爾的世界裏，被人頗多讚譽的魔藥學大師——斯內普教授，帶給人的第一印象……怎麼說呢，挺差、挺失望的。

事實上，目前所處的時間段，是在伏地魔剛剛下台沒幾年（這意味着莉莉伊萬斯離開人世也沒幾年）的時間裏……

所以，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可以想像一下……這個男人，幾乎已經快被負罪感壓垮了。

用兩個詞來形容他，那就是：形銷骨立、狀若枯槁。

他瘦的有些脫了相，高高的身體，像個竹竿套着巫師袍，風吹起來，空空蕩蕩的。臉上也瘦的沒了肉，顴骨高聳，過於立體的五官讓人顯得有些刻薄和尖刻，油膩膩的黑髮垂在臉頰的兩側，襯得臉更加的蒼白無血色，冷冰冰的黑眼睛，近乎麻木的望着這個世界。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行走的殭屍’。

“梅林啊，你看看，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盧修斯馬爾福近乎震驚的望着他。

這位鉑金貴族不顧對方明顯反感的眼神，圍着他來迴轉圈，他皺着眉頭，一臉不贊同的念叨着，“該死，我早該來看看你的……聽着，如果你再這樣下去，那天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裏，靜靜腐爛掉，都不會有人發現，該死的！你不能這樣對自己！”

然而，教授僅僅是給了他冷漠的一瞥，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閉嘴，盧修斯。”

然後，他就把視線投注在了丹尼爾的身上，直接的問道：“聽說你要見我？”

“呃……是的。”丹尼爾顯然有點不太適應教授此時的形象，想像中‘痴情男人’沒出現，眼前這個，簡直是‘幽靈在世’。

“你告訴盧修斯，我是那個什麼鬼……刊物的風雲人物？”

斯內普皺着眉，繼續用他那有些沙啞的低沉嗓音緩慢的陳述着。

“呃……沒錯。”丹尼爾繼續眨巴着藍眼睛，給予肯定的回答。

“那能不能勞駕您，發發慈悲告知一下卑微的我……”

他發出一聲嗤笑，用一臉譏諷的表情這樣說，然後，低沉的嗓音里吐出近乎刀子般鋒利的嘲諷語氣，“你們是怎麼弄到我發明卻從來沒有對外公佈的魔葯配方的，嗯？”

“呃……”丹尼爾無言以對，最終，他沉重的給教授點了個贊，“這是個好問題！”

然而，他在心裏破口大罵著美國那幫不要臉的科研組：你們這幫混球，把人家魔葯配轉載的時候，好歹通知原作者一聲啊！現在他媽的有鍋都是我在背！

該死，被原作者找上門了，心情好忐忑，怎麼辦？給錢行不行？在線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