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改口口）
第七十八章你為什麼不按照劇本走！抓狂.jpg
“賈維斯，有人在家嗎？”
托尼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時候，閃閃發光。
他一身價格昂貴的訂製白色西裝，裏頭卻是一件平常人很難hold住的粉色襯衫，一頭抹着髮膠，被造型師打理的時尚又有層次感的短髮，整個人都光彩照人的，和平時那個宅在工作室里敲敲打打、不修邊幅，整天穿着個背心的技術宅截然不同。
剛剛斯塔克最新款手機發佈會的順利舉辦，讓他心情無比的愉快。
尤其是多年前，霍華德曾經設想的一個技術，卻礙於時代的局限沒有達成。
但時至今日，他不僅成功的將之創造，並且還靈活的運用到了手機上。
這話該怎麼說……
青出於藍？或者繼往開來？
雖然霍華德已經去世多年，但父子間總有那麼點兒小較勁的心理。
所以，托尼這時候難免有了一種‘你做不到，但我做到了’的小得意感覺。
可惜，高高興興回家，大廈里卻空空蕩蕩的，連想要分享快樂的人都沒有。
這讓托尼有點兒納悶。
“賈維斯？”
“有人在的，sir。布萊克先生正在您的工作間裏。”
忠心耿耿的人工智能賈維斯，及時的回答了他。
“工作間？”托尼微微側頭，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
對於理工科一竅不通的丹尼爾來說，除了去找托尼以外，他儘管有工作間的進出權限，但幾乎沒怎麼主動踏足過那裏。
“他在那裏做什麼？”托尼反射性的問了一句.
但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不用說了，我自己過去看。”
於是，他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到工作間門口，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
他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來回看了一圈，發現自己沒走錯地方，又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ok，時空穿越這種事情，果然也沒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
“為什麼我的工作間，變成軍火倉庫了？”
他一把拉開門，大步的走了進去，結果迎面正對上了一個佔地超級大，但非常眼熟的導彈外型——斯塔克‘自由’系列。
這是在他關掉軍火部門前，製作的最後一款導彈，傑利科導彈！
不過，仔細看看還是有差別的。
托尼不小心瞄到了那個導彈上，曾經寫着‘斯塔克製造’的地方，現在變成了‘漢默軍工’。
不稀奇，賈斯汀漢默模仿、抄襲他的創意，不是一回兩回了。
托尼表示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但是……問題關鍵在於，這一屋子軍火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只聽嘩啦啦的一聲響，丹尼爾從一個箱子裏冒出頭來。
他左手正攥着一個手/雷，右手還拿着一張……那個形狀結構……好吧，是‘大家都愛實踐，很少有人看’的武器使用說明書。
對於曾經的軍火販子來說，托尼對這一切簡直熟悉的不得了。
但正因為熟悉，才越發覺得一腦袋霧水。
他疑惑的喊了一聲：“嗨，寶貝兒，你在幹什麼？”
丹尼爾抬起頭，一臉驚喜的看着他，隨手把□□一扔，就要來個熱情的擁抱：“托尼，你回來啦。”
“喂！喂！別扔！接住，還好，天啊！dummy幹得漂亮！幸虧有你，救了你dad一命！”
托尼眼睜睜的看着那隻笨笨的機械臂難得聰明的、顫巍巍的接住了那個手/雷，幸運的避免了一場爆炸，簡直心臟都快緊張的跳出來了。
他撫着胸口喘氣，氣急敗壞的嚷嚷：“該死的，你自己拿着的是手/雷，你不知道嗎？就算是沒拉開，但隨手亂扔，碰到什麼爆了怎麼辦？！你不要命了嗎？還有，我說，你到底在幹什麼？這些破銅爛鐵的，都從哪弄來的？你究竟對我的工作室做了什麼！”
“托尼！”
丹尼爾一臉的嚴肅正經、殺氣騰騰的說：“我打算去殺一個人，你和我一起去。”
“……”
說真的，托尼有點反應不過來。
別看超級英雄們一個個為了正義而戰，但要說沒殺過人的，估計沒幾個……
先忽略娜塔莎和克林特這種遊走於灰色地帶的特工；就算全國偶像美國隊長，那也是戰場上下來，不知道殺了多少納粹的老兵；連托尼自己，也是殺過恐怖分子的。
但托尼敢指天發誓的說，眼前這個藍眼睛小子，雖然天天混在復仇者中間，但他絕對是沒殺過人。
這什麼情況？
托尼下意識的想來一句‘你tm在逗我’一類的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從那雙藍眼睛裏，居然看到了一點點的較真……呃，這就有點兒問題了。
“噓！”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將人抱在懷裏：“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無論多麼生氣，也彆氣壞自己。來，乖！稍稍冷靜一點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巴頓搶了你的小餅乾？還是娜塔莎又給你介紹了什麼不靠譜網友，再或者，盧克斯在學校被欺負了？”
“都不是，你先別管為什麼。”丹尼爾聳了聳肩膀說，認真的說：“你得幫我想法子。”
“想什麼法子？”托尼有點兒懷疑的問。
“如何在美隊的阻攔下，殺死他的好兄弟，被九頭蛇洗腦的冬日戰士——巴基巴恩斯中士。”
丹尼爾用一種堪比做學術論文一樣的正經口氣，說出了以上論題。
托尼直接伸手摸了摸他腦袋，一臉思索：“……奇怪，沒發燒呀？”
“別鬧，我說真的。”丹尼爾氣的拍掉他的手。
“你不是自稱隊長粉？”
托尼一時間摸不清他什麼意思，神情顯得有點兒狐疑：“等等，你真的是丹尼爾？不是假的吧？我前陣子還查過變種人的資料，魔形女？不行，我得驗證一下。”
他饒有興趣的眯着眼，笑嘻嘻的湊過去，在對方耳邊低聲問：“說，昨晚上，到最後[嘩——]的時候，你是怎麼求饒的？”
“motherfucker！我昨晚上根本就沒求饒！”丹尼爾簡直氣的要跳起來。
托尼忙一把抓住他，俏皮的歪了一下腦袋，那雙大眼睛裏閃過一抹笑意：“看起來是真人，好吧，說說看，為什麼要殺隊長的老情人？別告訴我，你對史蒂芬妮舊情難忘？”
“這種時候，難道你不應該說，‘無論我想做什麼，你都會陪我一起嗎？’”
“你最近和巴頓一起，看了什麼狗血言情劇嗎？”
托尼立刻一臉嫌棄的表情，毫不客氣的開了一句群嘲：“求求你們了，少看點兒吧，你倆的智商已經跌落到地板了，現在，正往地下室里掉。”
“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丹尼爾簡直快氣死了。
‘本來是想讓他思考一下在美隊眼皮子下頭殺冬兵的困難程度，和後果嚴重性，但是，這魂淡tmd完全不按劇本走’。
“ok，ok！不開玩笑。”托尼勉強控制住臉上的無語表情，開始試圖順着不靠譜戀人的思路走：“說真的，丹尼爾，除非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原因，否則，我根本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why？”
“嗨，如果你下一句話敢說‘你不愛我了嗎’，我真的控制不住要笑場了。賈維斯，看看附近有正錄像的儀器嗎？這不會是……唔，你又想出來的什麼整人的新把戲吧？”
大概是和丹尼爾在一起互相陷害多了，托尼明顯不打算來一場嚴肅的探討，他一會兒一個想法，但總是不進正題。
“沒有正錄像的儀器，sir。”賈維斯回答。
“呃……好吧！”托尼頗為驚訝，還一臉的不信表情。
丹尼爾氣急敗壞的掐着他脖子：“我要和你好好談話！好好說話！不是東拉西扯！”
“哈哈，鬆開！快鬆開，好好！”托尼被他氣急敗壞的樣子，逗的快笑死了。
他躺在地上，無奈的看了一眼丹尼爾那雙已經氣呼呼的藍眼睛，開始努力配合對方，思索了一下，回答：“我不可能讓你做出自己以後可能會後悔的事情，丹尼爾。所以，如果你因為衝動，或者其它什麼不太重要的原因，想要殺人，無論是殺誰……”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太喜歡‘殺人’這個話題，但還是難得正經的說了下去：“我都會阻止你！因為，哪怕是為了正義，我發誓……那都並不是一件好事。”
丹尼爾反射性的瞪大了眼睛，他顯然沒料到托尼會這麼說。
一個曾經發戰爭財的軍火販子，改邪歸正後，在戰場也不曾手軟過的鋼鐵俠，居然會這麼說。
“我承認，我或許不是一個好人。我製造的武器殺了無數人……所以，我現在才會是鋼鐵俠。”
“但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樣。”
托尼繼續用那種似乎看似很漫不經心，但每一個單詞其實都很認真的口氣，隨意的說：“取一條性命很簡單，但承擔起自己所作為的事情，繼續活下去，就沒那麼簡單了。”
緊接着，他睜大了那雙溫暖的焦糖色大眼睛，慣常的輕浮又半真半假的玩笑說：“寶貝兒，我可不想你後半生都在痛苦和愧疚之中度過，這會嚴重影響我的床上生活的。”
“可人在憤怒的時候，沒辦法想這麼多。”丹尼爾無視了他的亂七八糟話，輕聲的回答。
“沒錯。畢竟，我們只是個凡人，是凡人總會做一些錯事……更何況，貌似神通常也不怎麼樣→→……”托尼微笑着說。
然後，他突然伸出手攬住丹尼爾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下來，溫柔的在那雙憂心忡忡的藍眼睛上親了一口：“但你有我，寶貝兒！如果你即將做出錯誤的決定，我就把你拉回到正確的路上來；如果你已經做錯了，那我就和你一起彌補……如果你像我曾經那樣，痛苦的徹夜難眠，我也可以陪你high一晚上……”
丹尼爾表情木然：“最後一個，謝謝，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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