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

94.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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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林宴后,新科的進士們就開始等待吏部安排職位,原以為一切都能夠順順利利,不想,那指派工作的事卻在某些特定的人身上出了那麼一點不太起眼的問題。

周曉晨坐在窗邊上,腦海里閃過的是瓊林宴那晚,學子們雖同聚一堂,寒門與世家子弟之間卻分得清清楚楚,貧寒與富貴之間的差距是那樣的明顯,後來再回想秦贇的話,興許他問衣服並非簡單想說好看難看,只是最後他沒有將話說盡,依稀還記得在花園裏,那位新科的榜眼帶着幾分微醉,站在她與許行面前,對着許行說的話兒,“連中兩場又如何,莫要以為一朝得志就能翻身,有些事打出生就是註定的。”那時候,心裏也是有些不服氣的,可現在想來,在這個時代這樣的話倒也未必全無道理。

自打瓊林宴后,周曉晨就在等待着吏部的指派文書,可是,她與許行就像是被人忘記了一般,哪怕許行是這一科的探花,皇帝也曾親口誇過,卻還是遲遲沒有任何的動靜。倒是秦贇如願以償早早就入了刑部。

也不是沒有托秦贇幫忙打聽,剛開始他還是拍着胸脯說一定會問出個結果,可到後來,每每問及這事他能說的也只有別擔心,吏部自的安排再等等。

他這樣說,連傻子都能察覺出有問題,更何況是周曉晨和許行,只是,就算知道不對勁,他二人也全無法子,在皇城沒有門路那便和斷了手足又聾又啞沒有什麼兩樣,上達天庭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在皇城小小探花又能算得了哪棵蔥。

也不是就這麼坐以待斃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想了法子卻最終碰壁后,周曉晨已經深刻地體會到了榜眼說的那句話兒。

時間拖得久了,許行倒是漸漸沉靜了下來,反倒是周曉晨開始有些急躁,這也不能怕她,相較於功名利實祿,她本就對家人更為注重一些,這會兒一拖再拖,難家書都難以下筆,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這麼著,拖了快到一個月的時候,吏部終於來了消息,是給許行的,外放昭縣做縣令。

周曉晨一看是昭縣心就涼了半截,那昭縣位處北疆邊境,本就是一個不毛之地,那裏又與外界相接,時有戰鬥發生,實在不是一個好去處。

許行卻很是坦然,接了文書第二日到吏部報道后,就回來收拾準備上任。

臨行之前,兩人談了一回,因之前境遇相同又互相寬慰,這會兒兩人關係倒是變了不少,聊了不少不過周曉晨記得最深的是:“桂月清,你和我當初走上這仕途為的都是家人過得好,可眼下,我遠赴北疆趕着上任,怕是連回家的時間都不夠,離得那麼遠又是那樣的地方,也沒法子把家裏人帶到身邊照顧,現在細想來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不過,我卻不後悔,說什麼出身就決定了命,我不信,他們那些人也不是祖上一開始就是大福大貴的,那前人種了樹踩了路,後人才有蔭可避有路可走,之前我心裏總是與你相比較,可現在我才明白,外頭的天那樣的大,路那樣的難走,過去是我太過短淺,咱們這一別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但願他日再見時,你我都能如願踩出自己的路來。”

許行變了,在經歷了這一場等待之後,在周曉晨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眼界變得不同,心也變得更大。

這一番話也給了周曉晨新的領悟,在送走許行之後,她用了好幾天來思考之後的路到底要怎麼走,她不可能就這麼指望着葉誠之在將來給與自己保護,只奢望着能夠有一方安土來讓她發展,無論在哪兒都會有爭鬥,而路必須是自己來走,她要學的東西還太多太多。

就這麼著,在之後的日子裏,周曉晨索性也沉下了心,先給家裏去了家書,報喜不報愁地寫了一通,只說還需要些時日才能回來,請不要擔心,隨後,她不再有別的舉動,畢竟如今雖沒官職但好壞有地方免費吃住,生活上沒有壓力她就有足夠的時間等待,皇帝肯定是有心要用寒門子弟的,既然如此,就不可能完全無視吏部的行為,之後肯定會有些動作,但若真的無視,就這麼放任,自己無官無職反倒是一件好事,要如何行事,還是要靜觀其變,算算日子葉誠之也快要回來了,不完全指望着依靠,但至少能給出初茅廬的自己指點一二,況且,這些日子,秦贇每天回來都會與自己講一些外頭的事,聽多了也能摸出一些門道,也算是趁着這會兒的功夫,讓自己更進一步。

就這樣,在葉誠之回來后的第十日,他終於在傍晚派人駕了馬車把桂月清叫了過去。

兩個見面的地方是一處小宅子,宅子並不起眼,那會兒葉誠之應才從宴席上回來,此刻臉微紅略帶了些許酒氣,見到人頭一句話兒:“你倒是沉得住氣。”

周曉晨這回見到葉誠之很是有些驚訝,分開了這麼幾個月,葉誠之整個人都似變了一般,人黑瘦了一圈,往日總是斯文又帶着幾分輕狂貴公子的模樣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狂放,也許是因為打仗與武人接觸多了,便沾上了某種野性。

“看着我做甚,難不成認不出我了。”葉誠之見桂月清不說話盯着自己瞧,便笑着打趣了句,又指了指身邊的座位:“坐下,同我說說這些時日是怎麼過的。”

周曉晨也不客套從善如流地坐下,隨後便把科考這一路發生的事細細與葉誠之講了,再把這一月以來的經歷半點不漏地說了出來,未了才說道:“.我這一回又好似領悟了不少。”

葉誠之點了點頭,誇了一句:“還算沉得住氣,如今那三十二名進士,就你還沒有差事,你當真不急?”

“哪會不急。”周曉晨苦笑:“夫子,不是不急只怕是急也沒用。”

葉誠之輕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確實是急也沒用。”指手輕敲了下桌面:“我且問你,你怎麼看待許行得的那個差事。”

這問話帶着考教,周曉晨認真想了想才說道:“外放是個好差事,只是離得太遠。”

“哦,怎麼講。”葉誠之挑眉。

“眼下的形式,於我們這些寒門子弟並不見得好,這皇城裏的人脈關係錯綜複雜,與其留在這裏,難有作為倒不如到外頭去幹上一番,只是,北疆離得太遠又偏僻,再加上邊境不太平,許行又長年生長在這裏,到那裏還可能會水土不服難適應,這差事若能熬過去撐了三年,但凡能夠有些作為就一定會升遷,但若熬不過去那一切也都是空談。”

葉誠之聽了點點頭又問道:“就這些?”

這意思就是想得還不夠深,周曉晨抿嘴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道:“夫子,許行的事兒,今上不會坐視不理吧。”

葉誠之眸心一亮眉梢一挑:“哦,怎麼說,你給我講講。”

周曉晨見他這麼個反應,就曉得自己猜的*不離十,索性也就大膽的說:“許行再怎麼說,也是皇上欽點,在殿試上誇過的探花郎,吏部這般對待他不可能不曉得,先前池州大案,斬殺了那麼多,卻沒有取消這次的科考,可見他對此次的科考是極為重視的,眼下的情形就有些不太對勁兒,真若是坐視不理,那先前的一切可不都成了無用功了。”她說到這裏停了一下,見葉誠之神色無異才繼續說道:“許行曾連中兩元,那連中三元歷朝歷代都是十分難得的事兒,若皇上有心殿試點了他為狀元也不是全然不可的事兒,可許行只得了探花,皇上應是本就想讓許行外放的。”這狀元探花多是留任京城的。

聽完他所說的,葉誠之倒是很滿意,他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以你的閱歷能夠想明白這些已屬不易了,我再問你,你是想要外放還是留京。”

周曉晨聽他這樣問,心思微微一動:“夫子,我自是想要外放的,只是,若是和許行一樣,要去那極遠的北疆,我的能力怕是不足。”

葉誠之一挑眉,“想升得快又想安逸,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周曉晨同他相處多時,曉得他這樣看似不豫,但其實並沒有不滿的意思,便應道:“夫子,我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您最清楚,我沒那麼大的心,也沒那麼大本事。”

聽了這話,葉誠之不語盯着桂月清看了半晌,見他目光不躲不避,終究是嘆了一聲:“你呀,怎就這麼點出息。”說完取了桌上的茶淺啄了一口:“我拿了活字印刷的法兒獻給了聖上,靠着這個才得了去南邊的機會,這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周曉晨點了點頭:“剛到京城時就聽說了,這是好事,往後咱們這些寒門子弟就能有更多讀書的機會了。”

“哦,這個法子獻給聖上時,我可半點沒提到你。”葉誠之直截了當:“你心裏可會有不平?”

周曉晨倒沒有想到過這個,搖了搖頭:“怎麼會,這事我也不過是那樣一說,真要去做還是要靠夫子您的。”

葉誠之大抵是早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答案,只提了這麼一句便不再多說這事:“一個月後我就要去南邊任職,眼下南邊雖說收復了,不過,零零散散的還有些地方不是很太平,下面有幾個縣的地界正是從屬於我,那裏也正需要人,話先說在前頭,亂世剛過那兒也不是什麼安逸的地方,能不能如你所想的那樣,讓你一展拳腳還要看你怎麼管,你願不願跟着我過去?”

他這樣說必是有把握的,眼下局勢真要能夠着他走,反倒比許行更有好些,周曉晨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忙點頭:“夫子,我自然是萬分願意的。”

葉誠子叫他過來最終也就是為了這事,如今得了他這一句肯定的話,也了了一件事兒,“行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最晚後天吏部就該給你下文書了,你準備準備收拾一下早些回去,赴任可是有期限的,早些回去也好看看家裏人,要趕得急,把你那小媳婦兒娶了,大小登科正好。”

全然沒有想到,這說得好好的竟又轉到什麼大小登科上了,周曉晨被他那最後半句說得一臉懵圈樣兒,只獃獃地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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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作男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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