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十五章 操控術
年華正想脫口解釋，可又不想把吳喜兒的小失誤給說出，因此只道，“我們也是一時着急，所以才忘了可藉助靈獸之力...”
宋子持沒有接話，只以手作圈畫了道符。只見這符順着東西南北方向轉了圈，而後宋子持再口中念法，便把這方位範圍縮小，於是此符便再以東南、東北、西北以及西南方向順時針轉圈。
怪了，這各個方向都可順利而過，可惟獨這西南方向卻似有堵牆，阻止着靈符穿過。年華此時已明白宋子持這是要找出這作法之人的位置。
“看來，確有人在西南方向設壇施法。”宋子持收回靈符，在御劍前，對着年華道，“你先回去，讓洪師兄和眾弟子去嵩門的西南方向。”
年華立即點頭答應，因為她心中此時也是想着趕緊把那作法之人找出，先不說她雖然沒被那骷髏所傷，就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等怪物，這小心臟被嚇的，也至少要賠她個“精神損失費吧”。
年華見宋子持遠去成點，她便也原路而返，只是在她走沒幾步，前面便有了些光亮。“喜兒，洪師兄...”原是洪荒等人來了。
吳喜兒見年華無事，便也放心道，“還好你沒事，我，我真怕趕不急...”她沒說幾句便要掉淚珠子。
年華連忙道，“我沒事啊，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她安撫着吳喜兒一會兒，然後與其身後的洪荒道，“洪師兄，子持師兄讓我們往西南方向而去。”
洪荒看了眼地上的白骨，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宋子持的意思，遂道，“走！”
於是瑤華宮眾人或御劍或騎靈獸而去，而嵩門西南方向，正是嵩門掌門聶無涯的寢殿。
聶無涯雖說看起來是有些不男不女，但是自年華看到眼前這少兒不宜的一幕後，便也深信這娘娘腔還是個直男啊。
因為此時在聶無涯的寢殿裏，正可謂是他獨享艷福之時。他身邊正圍繞着好幾個衣着暴露的美女，她們中有的為他斟酒，有的喂他吃葡萄，而還有一人正依偎在他的懷中，似乎是說了個段子而逗得聶無涯咯咯笑了起來。
所以當年華等人在其嵩門弟子攔也攔不住的情況下，破門闖了進來，他當即也就臉色一沉，“這入夜不息，而闖本掌門殿中，到底是為何啊？”他揮了揮袖，便讓他周圍的美女們都各自散去了。
洪荒道，“聶掌門，就在剛才，我嵩門弟子遭襲，而我師弟正追兇而來，因為他發現這施法之人是在你的寢殿內。”
聶無涯嗤笑一聲，“我殿中只我一人而居，難不成是我在作法么？”他理直氣壯，而剛剛那一幕，他也正好被他們看見不是么？
“聶掌門誤會了...我們只是為尋兇手而來，而如今，我師弟已到，只不知...”洪荒以為找到宋子持要緊。
可聶無涯顯然被激怒，“我看你們也別查什麼真兇了，此時闖門而入，我也一併作罷了，你回去告訴玉虛，這往後兩派不相往來就是了...來人...”
聶無涯喊人，而入殿而來的嵩門弟子卻面色急切，他本是要上前領命，可一來卻道，“掌門不好了，素姬被一瑤華宮弟子傷了。”
“什麼？”這素姬最近才入的嵩門，跟了聶無涯數月有餘，因其善解人意而頗得聶無涯喜歡，所以聶無涯聽她被人所傷，也是立即起身。
洪荒等人聽罷，也知道這瑤華宮弟子定是指的是宋子持，於是也都紛紛跟在聶無涯身後出了殿外。
素姬不是宋子持的對手，所以她讓人喊聶無涯來便是用以對付宋子持，所以她一見聶無涯來了，便把凌厲的神色收回，轉而楚楚可憐起來，“無涯，你可來了，你看這人，他既出手傷了我！”
而聶無涯也不是那種會被女人所控制的人，他看了眼宋子持，只淡淡道，“那可是瑤華宮內門弟子...你做什麼了？他既會打傷你？”
素姬見狀便立即做那低眉欲泣的樣子，“他說我在作法，說上次傷及他們弟子的人也是我，可我根本沒出去過，你倒是可以給我證明的呀，嗚嗚...”
宋子持拿着一白骨遞到聶無涯面前，“聶掌門可知這是何物？”
聶無涯見是一副白骨，抬眼道，“怎麼，憑這就能說明此事是素姬所為么？”素姬的來路他已經查過，她確實懂些法術，但那也只是皮毛，充其量也只能防身，所以若說兇手是她，他倒覺得不太可能。
而宋子持只道，“既是有人所控，那便以血試之。”他提劍掠過素姬，隨後素姬“哎喲”一聲，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便有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需以血試之，乃是因為這不是普通的控術。宋子持看出這白骨本身因有了道行，但是若要修成人的模樣就必須得藉助人皮。當然白骨認修法者作主人，自是為修行找了條捷徑之路。
只是這就有如養靈獸般，操控者為養白骨，自然得以它所喜之物養之。況且修道者的血能給白骨帶來力量和修行，所以這日子一長，這操控者身上的血已被白骨所熟，而宋子持利用的便是這一點。
果不其然，在聶無涯寢殿周圍正戍守着的幾名嵩門弟子，突然地揚起了脖子，他們的樣子似聞到了一盤美味的菜肴，那眼睛變為血色。只是忽而，他們看向宋子持等人所在的地方，而後竟是動作詭異的走了過來。
素姬眼見要被揭穿，便想暗地裏止住手臂上的血，想着之後再以控術讓白骨們再為她所控，而她很清楚，若她不能阻止，那麼她便很可能會被自己所養的白骨反噬而亡。
但是就算她拚命想要止血，卻結果始終未能如願，因為宋子持一直口中念法，使得她的傷口不能癒合。
素姬實在沒法，只得又轉而求助於聶無涯，“無涯救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若說剛剛聶無涯對她還有一絲喜愛之情，那現在也只有厭煩而已，且他認為這控術也是出自魔教無疑。
不，他不能被她所累，於是他毫不留情地抓住素姬的脖子，似乎想把其捏碎。
“...聶掌門？”只是卻被宋子持出手而攔，因為他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