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厚臉皮的無心，詭異的系統

帶着喵喵，毛玥搬離了學校，很快結束了幾天的培訓生涯，開始了職場生涯。

這一天，早上7點半，毛玥坐上公交車，無聊開始玩手機，剛打開手機就看到無心在群里發今天的早餐照片，一碗純白色的粗麵條，沒有菜，沒有蛋，沒有肉，沒有辣椒，白白的，軟軟的。瞬間，一排潛水黨冒泡，開始吐槽。

毛玥也開始湊熱鬧：“三福，三福，快出來看無心的減肥餐了。無心牌減肥照片，不吃藥不打針，每日三圖，包你每天吃不下飯，迅速減肥瘦身，變身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九毛九一張，九毛九一張，只要九毛九。”

頓時群里人頭攢動，有捶桌笑的，有講價的。好幾個妹子喊到，9毛9這麼貴，就值一分好么。看到此，毛玥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

無心，職業不詳，悠閑群管理猿之一，號稱安靜的美男子，在悠閑群有三大愛好，第一炫耀自己的蟋蟀，唔，打錯，是世界稀有的帥。第二，曬自己一日三餐照片，第三，訴說自己的隱居的夢想。

毛玥對無心欽佩到極致，她想，也許無心真的帥過金城武，身材好過古天樂。可是，金城武和古天樂，也沒有無心強大的心臟吧，能每日自誇毫不臉紅。唔，不過臉紅她也看不到，不過，如果真的會害羞，無心他肯定就不會在群里每天重複這些自誇的話語了。

腦補着，水着群，一個小時飛快的過去。

今天是毛玥正式開始工作的第一天。據說，他們今天的工作內容是教剛進公司的這批新人，怎麼打外呼電話、怎麼談單等。毛玥心中，有期待，也有害怕。

外呼，就是給陌生人打電話，問他們在教育補習方面是否有意向，將晶銳的一些特色促銷活動推薦給他們，吸引他們上門了解。

但是，不是每一個陌生人都是准客戶。為了找到有需求的客戶，晶銳的課程顧問們每天至少要給上百個陌生人打電話，從中找出有需求的人。想想每天要跟陌生人打那麼多的電話，毛玥就心累，她想，我要是有無心的厚臉皮就好了。

整理心情，毛玥走進公司，擠出一絲笑容走進入了辦公室。

短短的三天培訓，讓毛玥等一批新員工跟李顯已經很熟悉了。李顯為人爽朗大方，毛玥她們都親切的稱他為李老大。

在晶銳每天上班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晨會。毛玥他們部門的晨會照例由主管李顯主持。

在華夏，大多數公司都有這樣一個晨會，一般內容都是總結昨天的工作，安排今天的工作。在晶銳也不例外，在例行的總結完昨天的培訓內容之後，李老大今天準備給大家講怎麼進行外呼。

他假設，如果你是一個家長的朋友，孩子即將放暑假。你每天回接到很多各種培訓機構的電話，向你推銷他們的產品，因為接到太多類似的電話，你的心中肯定是很煩悶的。對於陌生人，你的心大概只有5秒鐘。這5秒要用什麼樣的開場白呢？你自己願意，繼續聽他說話了。

剛說到這，辦公室外傳來一陣踢踏踢踏的高跟鞋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裏面迴響。毛玥等人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被打斷了，朝門口方向望去。片刻后，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出現了在門口。

她穿着一身很職業的連衣裙，看着很文靜的樣子。可惜她的高跟鞋聲音和脫口而出的話語，破壞了她這樣的氣質。這個身影就是東文文，晶銳蓉城市晉江校區的校長。

東文文的嗓門很大，聲音清脆悅耳，語氣堅決。她說：“李顯，我打斷一下，你們說到哪兒了呢？我對大家昨天的培訓有些意見想要說下。”

隨着她這句話傳入大家耳中，剛剛和諧的討論氛圍蕩然無存，培訓室里，就只剩下一個聲音——東文文的聲音。她先是一一批評了所有人昨天的每個行為，然後開始講了今天對每個人的具體要求。這一說，就是一個多小時。

毛玥和新來的幾個同事都剛大學畢業，從她開始講解的第一時間，就立馬都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A4大筆記本開始記錄她說的每一句話。

這個筆記本是剛開始培訓的那一天，東文文強迫大家去買的，每人一個，必須A4、必須同一樣式。

所有新員工的筆都片刻未曾停歇，認認真真地在記錄，不過毛玥卻有些不以為意，她們真的一無是處么？用的着花費這麼多時間來批評大家？

李顯安靜的坐在一旁，卻沒有動筆，一臉鬱悶的神情。

一個多小時以後，10點半，毛玥寫滿了整整三頁紙，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肘。

此時，東文文拿出了一疊紙，這疊紙上整齊的兩列：前面是姓名，後面是電話號碼。東文文將這疊數據每個人發了一張。另外發給了大家一張空白表格。讓大家把第一張紙上的數據，謄抄到第二張空白表格上，然後開始進行外呼。

毛玥拿着兩張紙，鬱悶的開始做起了文抄公，酸痛的手肘讓她速度慢了很多，很久才終於抄完。然後她準備按照東文文所說的給學生家長打電話。

當毛玥拿起電話，卻半天沒能吐出一個字。

“李老大，這個電話，應該怎麼打啊？用什麼開場白比較合適？”毛玥想起之前被打斷的培訓，開口問對面安靜坐着的李顯。

一旁坐着的東文文聽見了，不待李顯回答，立馬將話頭接過去了，說：“你直接打，不用怕。如果家長直接掛斷電話，那肯定就是沒有任何需求的。如果家長願意聽你說話，那才是有需求的。”

毛玥無奈地拿起電話，開始撥打，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她的腦袋已經呆住了，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介紹晶銳的產品，但沒有絲毫準備的她，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后語，聲音像蚊子叫一樣嗡嗡作響。

“不要再打電話騷擾我！”一聲呵斥從電話那端中傳來，緊跟着，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毛玥整個人愣在原地，漲紅了臉，呆坐許久，完全沒有了再拿起話筒再打電話的勇氣。

半晌，毛玥拿起手機，走到辦公室外的走廊上，想透透風。當她打開鎖屏，一則QQ消息映入眼帘。

無心：“我是絕世大帥哥，我從來沒有追過別人，都是女的追我，好多好多女的追我。”

“我要是能像無心一樣厚臉皮就好了”，這個想法再一次浮現在毛玥的心頭。她打開群界面，想跟大家一起吐槽下她的新工作，以及變態的領導。

卻發現，悠閑群聊天頁面頂端多了一個詭異的符號。她單擊了一下，彈出一個頁面，悠閑群能力兌換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