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在機場旁邊的餐廳祭奠了一下五臟廟,坐上機場大巴。白薛迦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首都的熱情,在這快節奏的都市生活中,首都竟然還能保持着那份獨有的閒情逸緻,就好像害怕錯過了沿途的風景一樣,老司機以精湛的技術,載着白薛迦他們,用彷彿徒步郊遊一樣的速度,悠閑而緩慢的領略着沿途的每一厘米的風景。
白薛迦他們三人,這才是真正的進入帝都。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熱情的老司機讓他們仔仔細細的品味了三個多小時。
就連最開始表現的活力四射的東城唯,此刻也蔫了吧唧,抓着白薛迦的手,只要白薛迦一撒手,她彷彿就會倒在地上準備碰瓷。
白薛迦看着亞豆美保,亞豆美保看着白薛迦。
“現在去哪?”
“啊?我,我不知道……考試明天才開始。”
白薛迦拍了下額頭,無語道:“你過來難道就沒訂酒店嗎?”
亞豆美保終於反應過來,臉色一紅:“我,我忘記了……”
“唉。”白薛迦感到淡淡的惆悵,“別再臉紅了,再紅下去,我估計你就得貧血了。沒訂酒店,你爸媽就敢讓你一個人過來?你不會是他們開箱子開出來的吧?”
抱怨了幾句,亞豆美保越發窘迫,白薛迦拿出了手機。這次果然來對了,否則真不知道亞豆美保一個人在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用手機地圖搜索了到了帝都影視學院的位置,再尋找了一下附近的酒店,查好路線。附近剛好有直達的公交。
帝都電影學院是華夏唯一、亞洲最大、世界知名的電影專業院校,由帝都人民政.府、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和華夏教.育.部共建,被譽為“華夏電影人才的搖籃”。
光這名頭往這一擺,可想而知對渴望電影、夢想明星的人們有多麼大的吸引力。
然後他們仨又悲劇了。
帝都影視學院的藝考僅在少數幾個城市設置了考點,所以絕大部分的考生,在藝考的這段時間,都來到了帝都。
帝都電影學院附近地理位置便利的賓館,早就被考生們包完了。
他們在這最後一天才來,怎麼可能還有空房?
冬季,天黑的早,等到白薛迦找到賓館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小賓館,距離帝都影視學院大概有五站路,交通便利,就是條件非常一般。這種小賓館一般在大學周圍很多,俗稱炮房。
在前台妹子看了眼東城唯,盯着白薛迦,猶猶豫豫似乎想要報警的眼神中,白薛迦開了兩間房。
白薛迦將行李一放,跟東城唯一起往床上一撲,頓時就彷彿懶癌晚期一樣,再也不想動一下了。
“對不起,對不起……”
亞豆美保局促地不停地對白薛迦道歉,白薛迦懶洋洋道:“真覺得對不起的話,就好好演戲,等成了大明星后,別說不認識我就成。”
亞豆美保心中一暖,輕柔一笑。
白薛迦將東城唯從床上拖起來,折騰了大半天,肚子早餓了。貴重的物品隨身帶着——其實也就收集和錢包,三人出去覓食。
因為都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墊墊肚子,因為明天亞豆美保便要考試,於是也沒怎麼逛,便返回賓館。
“咦?”
已經到了賓館門口,亞豆美保突然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白薛迦好奇怪地問她,循着她的目光的方向,白薛迦發現在賓館門口的台階上坐着一個女孩,旁邊提着行李箱,小女孩抱膝而坐,神色寥落地將下巴擱在膝蓋上。
“她……好像是剛才那個給那乞討的婆婆買飯的人。”
亞豆美保這麼一提醒,白薛迦也想了起來。
剛才吃飯的時候,偶遇一個乞討的婆婆,頭髮花白,身上有些臟,但是整齊,風塵僕僕。似乎不是乞丐,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沒錢吃飯,餓的實在受不了了,迫不得已進行乞討,只求飯,不求錢。
亞豆美保見其可憐,就要給婆婆買飯,不過有人在她之前便給婆婆買了飯,就是那個女孩了。婆婆只求一頓飯,多的不要。因此亞豆美保對那個婆婆印象非常深刻,連帶着也記住了這個女孩。
亞豆美保跟白薛迦相視一眼。
“她好像有點麻煩了,去看看?”
白薛迦想了想,遂點頭,三人走了過去。
女孩抬起頭,左右一看,這邊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疑惑地看着白薛迦等人:“你們……?”
“剛才,我們見過。那個乞討的婆婆。”白薛迦善意地笑着打招呼。
女孩表情還是疑惑……她沒什麼印象,當時也沒太注意周圍,被別人看到了也沒什麼,不過這三人找自己是幹嘛?
白薛迦詢問一番,才知道原來這女孩跟亞豆美保一樣,也是來參加藝考的,叫青山七海,自幼東北長大,一嘴的東北話,讓白薛迦有種看春晚的感覺。
“你來參加藝考,我覺得是乒乓界的一大損失。”白薛迦嚴肅道。
“咦!你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打乒乓球打的好?”青山七海驚訝地看着白薛迦。
或許這就叫緣分吧,幾個人聊的非常投機。
青山七海家裏人並不同意她報考帝都電影學院,不過她喜歡電影,想要演電影,這次也是一個人就冒冒失失跑來參加藝考,可能是因為這層原因,亞豆美保對青山七海心有戚戚。
青山七海也是趕着今天最後一天的才來帝都,可是非常悲催,她剛吃過飯(也就是剛才),錢包和手機就被偷了,沒錢住賓館,而銀行此時已經關門,想掛失補辦都沒地方去掛失。她正坐在門口暗自鬱悶,接着白薛迦三人就過來了。
“幸好,我的身份證和藝考的證件跟錢包沒放在一起,差一點就沒辦法考試了。”青山七海只能以此來打趣自己,聊以慰藉。
“要多少?我借你。”亞豆美保直接說道。
青山七海本不想借,可是想到了現實的窘迫,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兩百,兩百就夠了,明天就還你。”只要先對付過去今晚,就足夠了。
“不急,你先用着,說不定很快你們就是同學了。”白薛迦道。
借給青山七海兩百塊錢,可是青山七海跟前台說了幾句,很快就又垂頭喪氣。
白薛迦問其原因,青山七海沮喪道:“沒空房了。”
白薛迦一路照過來,只有這裏有。此時天色已晚,想要往更遠的地方找,那就太麻煩,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到。
亞豆美保想了想,提議道:“如果你不嫌擠的話,跟我們住一起吧。”亞豆美保對青山七海第一印象很好,雖然青山七海是東北長大,不過她出生在大阪,同是日本省人,算是老鄉。再加上,都是要藝考,並且都是一個人跑來,重重因素極大的提升了亞豆美保對青山七海的好感度,因此才會提出這樣的邀請。
標準間有兩張床,而東城唯、亞豆美保、青山七海三個女孩子都身材嬌小,就算住一起,也不會很擠。
白薛迦倒是考慮了安全問題,不過看青山七海那缺心眼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危險的人,於是也沒有阻止。回頭準備把貴重物品都放自己房間,反正就在隔壁,有什麼事白薛迦反應的過來。
青山七海心中感動,不停對三人道謝。
正所謂好人有好報,若非青山七海幫那老婆婆買了飯,亞豆美保和白薛迦也不可能注意到她,更不會邀請她。
幾人早就疲憊了,早早休息。
之前就說過這樣的賓館,有着另一個非常貼切的名字:炮房。
有的人光聽着就是一種享受,而有的人聽着卻是一種折磨。
不巧,白薛迦隔壁就是刺耳的噪音,浪.叫像殺豬似的,還彷彿人生怕聽不到,叫地越發的歡實。吵得白薛迦睡不着覺,本身就被撩.撥起了火氣,對着牆用力砸了幾拳,怒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隔壁不僅沒有消停,反而更加激烈。
白薛迦心中一怒,用手機上網下載了一段兩小時長的叫.床聲,將手機放在盆里,將聲音聚攏起來,然後對準隔壁,將聲音開到最大。
3分鐘后,隔壁消停了下來。
10分鐘后后,隔壁傳來了捶牆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30分鐘后,隔壁似乎在吵架。
白薛迦心滿意足地睡著了,那叫一個舒坦!
第二天一早,東城唯、亞豆美保、青山七海頂着六隻黑眼圈,白薛迦皺眉:“這可是藝考啊,要看形象的!這麼重要的考試,你們都不好好休息。”
青山七海表情尷尬,詭異的瞟着白薛迦,不知道該說什麼。
亞豆美保眼神更加複雜,始終紅着臉,低着頭,偷偷瞅一眼又迅速轉開,白薛迦忽然想到了一個比較適合亞豆美保的角色——關公關雲長。
東城唯拉着臉,冷聲道:“小白,你昨晚幹嘛了?”
“睡覺啊。”
“……呵呵。”東城唯嘴角動了動,皮笑肉不笑,接着道:“我要告訴爸媽,你公款嫖.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