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約翰伍登先生
美國籃球發展的基礎是NCAA，而UCLA棕熊隊就是NCAA中的傳奇球隊，每年無數的高中才俊都期望着能夠獲得UCLA的邀請。傳奇的球隊培養了許多傳奇的球星，而締造這些的人就是傳奇中的傳奇。說起UCLA棕熊隊就不得不提及約翰?伍登這個名字，正是這位傳奇教練率領棕熊隊獲得了十二個賽季十個冠軍的成就，其中甚至有七連冠的奇迹，在他手裏培養出了一代巨星天勾賈巴爾，霸佔NBA總得分榜多年無人能破。每年NCAA的最佳球員會被授予約翰?伍登獎。
在約翰?伍登先生退休之後棕熊隊整整二十年都沒有能夠再一次登上巔峰。已經八十四歲的約翰?伍登仍然不時的關注着球隊，作為奠基者的他在UCLA有着巨大的影響力。
當喬治來到伍登先生家中的時候劉漢已經用他出色的投射能力和不俗的單防能力征服了喬治?克倫特，雖然在戰術的演練中劉漢還一無是處，但只要一想起劉漢才僅僅接受過三個月的非正規訓練，喬治就知道他必須不顧一切的留下劉漢。
“伍登先生，我是棕熊隊的助理教練喬治?克倫特，哈瑞克先生最近身體不適正在休養中，所以這段時間是我在帶隊訓練。我以前的老同學為我帶來了一個天賦很突出的中國小夥子，在看了他的表現之後我覺得應該留下他。”喬治很直接的向伍登說明了來意。
“哦，我知道你，喬治，吉姆跟我提起過你，說你乾的很出色。中國小夥子嘛？那可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的，詳細說說看，他到底有什們樣的表現讓你直接來找我。”
喬治跟約翰?伍登詳細描述了劉漢的體測和他的逆天投射能力。
“最重要的不是這些，伍登先生，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夥子在我的老同學那裏接受了僅僅三個月訓練就有了這樣的能力，所以我覺得應該不顧一切留下他。”喬治向約翰?伍登說明了最關鍵的一點。
“三個月嗎？真是難以想像，不過你確定你的老同學不是在欺騙你嗎？三個月，我估計有些人連罰球都練不好。”伍登對喬治的話表示懷疑。
“我確定我的同學不會欺騙我，他也是在從事籃球工作，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是毫無意義的。”
“嗯，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這個中國小夥子有這樣的天賦的話那確實應該留下他，說真的，現在的籃球已經不是當年我們從事的那項運動了，我們那時候根本就沒有三分線，統治了籃下的人就統治了比賽。不過我相信以後投射能力突出的人更能獲得成功，籃球終歸是一項把球送入籃筐的運動。”約翰?伍登總是對以前的歲月念念不忘，身體的老去沒有辦法熄滅心中對籃球的熱愛。
“喬治你可以順便去看望一下吉姆，然後告訴他如果身體允許的話我希望和他明天一起來測試一下我們的東方天才。”約翰?伍登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顯示他對吉姆?哈瑞克主教練職權的尊重。
吉姆?哈瑞克在家中接待了喬治，他的重感冒已經快好到差不多，但醫生仍然讓他在家中休息一段時間。他在聽過了喬治的描述之後根本就不信，因為他覺得沒有人能夠只用三個月的時間就擁有出色的投射能力。
“喬治，我必須跟你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查一查你的老同學，說不定他不過是個東方來的騙子，你知道這樣的人在唐人街不少。”吉姆是個很驕傲的人，他一直覺得約翰?伍登對球隊指手畫腳是對他的不尊重，因為他才是球隊的主教練。任何人對於頭頂一直壓着一座豐碑都會表示壓力巨大。
喬治對吉姆的話感到很生氣，根本都沒有親眼見過就說出這樣武斷而傷人的話。喬治知道吉姆?哈瑞克是個相當固執和強硬的主教練，所以他才會選擇第一時間去找約翰?伍登先生。
“吉姆，我知道你瞧不起亞洲人，不過我選擇相信我的老同學，我相信一個對籃球充滿熱愛的人是不會說這樣的謊言的。你明天可以親眼看一下這個小夥子的表現，實際行動會證明一切的，不是嗎？”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明天會和伍登先生一起到的，不過我得跟你說清楚，如果這個東方小子跟你說的完全不一樣我會直接報警的。”
第二天拉博夫仍然開着車送劉漢和李瑞來到了訓練館，他決定要親眼見證這個讓他覺得有些傻乎乎的東方小子的成功。
“劉漢，等下球隊的主教練和伍登先生都會來，你要好好表現，爭取他們同意讓你留下來，不過不要害怕，像昨天一樣發揮就可以了。”李瑞如同一個父親一樣關懷着劉漢。
“嗯，叔，我不害怕，一拿起籃球我就想不起其他的。”當他們來到訓練館時發現昨天見到的石磊已經等在了門口。
“石磊，你怎麼也來了？”李瑞問道。
“嘿嘿，我想再看看劉漢怎麼讓那幫肌**子目瞪口呆的，再說我也是他的翻譯不是嘛。”石磊覺得當他昨天看到所有的棕熊隊的球員都為劉漢歡呼時這種感覺實在太爽了。
進入訓練館的眾人看到喬治已經在率領球隊開始了每日的訓練。
“漢，過來，先去跟着球隊一起熱身吧。”喬治讓劉漢直接加入球隊一起熱身。
“嘿，中國哥們兒，我叫奧邦諾，你是叫漢嗎？你昨天的投籃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太准了，我要是跟你一樣準的話我早就去NBA了，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練得那麼準的。”劉漢剛一開始熱身，一旁的一位黑人就自來熟一樣開始招呼劉漢。
“Pardon?我才開始學習英文，只會一點點，你可以慢一點兒說嗎？”劉漢對黑人帶有大量簡化和俚語的英文表示無能為力。
訓練館外，吉姆看到了已經拄着拐杖等在門口的約翰?伍登。
“抱歉，伍登先生，我先去醫院做了下複檢，所以遲到了。”
“沒關係，吉姆，晒晒十月的西海岸陽光對我的身體挺好的，不是嘛？走吧，咱們一起進去吧。”
“好的，伍登先生，不過說真的，我對今天的試訓不報太大希望，三個月，那是天方夜譚。”
球館內，約翰?伍登和球隊主教練吉姆?哈瑞克的聯袂到來讓棕熊隊的隊員有些騷動，要知道，約翰?伍登先生已經好久都沒有來過球館了，他的每一次到來都會有不小的事情發生。
“喬治，你說的‘東方天才’在哪兒？可以讓他給我和伍登先生展示一下了。”已進入球館的吉姆?哈瑞克便行使起了自己主教練的權利。
“瑞，你帶劉漢做一下投籃訓練吧。”喬治仍然讓李瑞負責劉漢的展示。
“很出色的投籃能力，爆發力和耐力都不錯，如果真的如同所說的一樣是只接觸了籃球三個月時間的話確實值得留下來，吉姆，你覺得呢？”約翰?伍登對正在進行投籃展示的劉漢點評道。
“我不這樣認為，伍登先生，沒有人防守的情況下我可以在美國找出很多擁有這樣手感的年輕人。這裏是美國，籃球的對抗激勵程度不是這種從落後國家來的人可以想像的，我敢肯定，他面前隨便站一個防守球員的話說不定他連一個都投不進去。再說了，說是只接觸了三個月，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這不符合籃球的規律，說不定他在他那弱小的國家裏練了不知道多少年。”吉姆?哈瑞克的話里充滿了歧視和否定。
“那就讓他們對抗起來，可以安排進行一場簡單的對抗比賽，你說呢，吉姆。”
“好吧，伍登先生，就讓他再試試。不過我覺得如果在等下的對抗賽中他沒有辦法有所表現的話，我希望他能夠和他的那個東方教練馬上離開我的球館，我不能允許騙子站在我的球館內。”吉姆?哈瑞克一直在話語中展示自己主教練的權威。
“這主教練是個傻X，東方小子，你聽他說的話，連我一個打拳擊的都能看出來漢的運動天賦很不錯，他在那兒跟放屁一樣胡說八道，我要是漢的話聽到這話我會直接給他一記左勾拳，讓他好好想想什麼叫做禮貌。”吉姆?哈瑞克帶有歧視的話語激怒了正站在場邊觀看着的拉博夫，於是他對站在旁邊的石磊悄悄說。
“您說的對，拉博夫先生，這主教練是個傻X。”石磊對拉博夫的話相當贊同。
喬治安排球隊開始了對抗賽，劉漢被安排在了替補的一方，負責對位防守棕熊隊的頭號得分手奧邦諾。
“漢，等會兒好好防守，在進攻時不要亂跑，就在底角或者弧頂的位置等着，我會讓別人給你傳球的。”喬治聽取了李瑞的意見之後又給劉漢做了一些安排，他將球隊的主力控衛特尤斯?艾德尼也安排在了替補的一方負責給劉漢傳球。劉漢在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裏還沒有能夠學會太多的戰術，只能依靠別人的傳球來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約翰?伍登一直在思索，上了年紀的人總是會想起很多以前年輕時候的各種往事，他在劉漢和李瑞進行投籃訓練的時候就有些恍惚，彷彿就像三十年前一樣，他也是那樣就在籃下給那個已經成為傳奇的大個子喂球，雖然身材和位置都不一樣，但約翰?伍登似乎能從劉漢專註的眼神中發現和當年的那個大個子一樣的神情，他依稀記起了當年他給那個大個子年輕人說的話：“籃球，只因熱愛而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