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還是逃跑吧
俞昊然雖然是他暗戀了好幾年的人,但他一直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他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會躺在一張床上,還發生了關係,可是除開這次的一夜情,他們根本就是陌生人,況且俞昊然可能已經有了未婚妻,當人小三這種事打死他都不會去做,況且作為一個男人,白池不會因為被人暴了…菊就哭哭啼啼地要讓對方負責,一來他丟不起這個臉,二來也不希望俞昊然因此看輕他。
他寧願做一輩子的暗戀者,也不願意用身體去交換感情。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離開,免得俞昊然醒來后互相尷尬,白池嘆了口氣,拖着沉重的身體下了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慢吞吞地穿上,顧不得清理身體就馬上離開了房間。
這裏果然是酒店,白池經過大堂時看到牆上掛着的電子日曆,上面顯示着20XX年5月26日。
白池翻了個白眼,這麼豪華高檔的酒店,竟然連時間都弄錯了,整整慢了三年零兩個月,細節部分做的這麼差,還不如他工作的地方。
坐車回到小區時白池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太平靜了,平靜地像沒發生過煤氣爆炸事件,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吟吟的,實在太詭異了。
更詭異的是自己家門口竟然乾乾淨淨的,絲毫沒有被火燒過的痕迹,對面的鄰居還牽着孩子從他面前走過,甚至向他打了個招呼。
到底怎麼回事?
白池一臉懵比地進了門,房間裏的擺設似曾相識,但絕不是他最後一次看到的樣子,桌上放着一部舊式手機,那是他剛上大學時在跳蚤市場淘到的二手機,可這手機他在兩年前就換掉了,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現在竟然又重新出現在他面前。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海里閃過,白池幾乎是顫抖着打開了手機,裏面顯示的日期跟他在酒店裏看到的一模一樣,答案呼之欲出。
他迅速跑到卧室,從枕頭下拿出筆記本,裏面是他寫的日記,而日期斷在5月24日,也就是現在時間的兩天前。
他重生了,重新回到了三年前。
白池又是難過又是高興,難過的是他上輩子真的死了,高興的是老天給了他重活的機會,雖然他失去了一些東西,但他贏了三年的時光和經驗,以及最重要的廚藝,只要他肯努力,所有失去的東西都會重新回來。
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白糖,按現在的時間算,他還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見到白糖,但他不知道自己重生這件事會不會產生蝴蝶效應改變原來的發展軌跡,那他就有可能錯過白糖,畢竟他都和俞昊然上~床了,沒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為什麼他要重生到這麼尷尬的時間……
另一邊,俞昊然醒來時已經快到正午了,昨晚為了慶祝他二十六歲的生日,幾個朋友多灌了他一些酒,到現在他的腦袋還隱隱作痛,完全不記得是誰把他送到房間來的。
伸了個懶腰,俞昊然準備起身,輕薄的被子隨着他的動作滑落,露出他赤luo的身體,然後他震驚了。
小兄弟上斑斑點點的痕迹以及身體身處傳來的愉悅感告訴他昨晚並不是做春~夢,而是他真的把人給上了,不,是有人奪走了他守了二十六年的童子身!
不要誤會,俞昊然從來沒有為人守身如玉的思想,只是從小被他媽在耳邊嘮叨外面的人不幹凈,一不小心就會得病什麼的,以至於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面積,看到美女身體還來不及反應心裏已經在排斥了,所以這麼多年,他依然只靠左手解決問題。
然而今天,他不但跟人做了,而且還不知道跟誰做了!
更狠的是,那人還跑掉了,當他是按摩~~棒嗎?還是不需要充電那種!
俞昊然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他想嚶嚶嚶。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不起昨晚的事,只記得半夜迷迷糊糊醒來時身邊多了一個人,黑燈瞎火的完全看不出是圓是扁,只是環繞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滑膩細潤,貼在他身上的皮膚冰冰涼涼地非常舒服,俞昊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感覺熱,非常熱,被身邊的人一撩撥就更熱了,腦袋一片漿糊,不由自主地就撲了上去。
昨晚以為是做夢,現在想來真托馬的禽~獸!
俞昊然給了自己一巴掌,當時怎麼就沒控制住?
但昨晚那人的身材真是好,屁股圓潤挺翹,雖然他看不到,但他摸得到,手感好到他根本不想放開,還有那雙腿盤在他腰上的感覺,很帶感,呻~吟的聲音清潤中帶點沙,尤其是壓抑時的泣音,勾的人實在心癢,就是胸膛硬了點……
想到此俞昊然又有點蠢蠢欲動,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他環顧四周想找出昨晚那人的蛛絲馬跡,但一無所獲,這個房間是他專屬的,只有他有鑰匙,昨晚那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是他的幾個朋友?
不太可能,因為以前有人跟他開過相同的玩笑,被他發現后死親友了,後來就再沒人跟他開過這樣的玩笑了,所以昨晚那人是怎麼回事?
俞昊然突然想起有朋友跟他說現在有些女的不想結婚卻想要孩子,於是就耍手段取精生子什麼的,當時那朋友還調侃他要小心,畢竟他的條件擺在那,很容易成為那些女的目標。
他當時特別不屑一顧,還嘲笑那朋友杞人憂天,沒想到打臉的這一天來的這麼快,他今天就遭到毒手了。
想到十個月後有可能會出來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俞昊然就有種想死的衝動。
“應該不會一擊即中吧,又不是寫小說。”俞昊然自我安慰,雖然他清楚地記得昨晚不止一次。
隨意地洗漱了一下,俞昊然就去了監控室,沒理會那些見到boss時誠惶誠恐的員工們,他直接走到監控前調出了這兩天的錄像。
俞昊然住的房間為了保證私隱,門口沒有安裝攝像頭,所以他重點關注的就是電梯裏的攝像記錄,結果翻看了大半天沒找出人,看誰都像,看誰又都不像,而且時間跨度大,他又不知道昨晚那人什麼時候走的,從哪個樓層哪個電梯走的,酒店裏人來人往,要找一個面都沒見過的人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難道就這麼算了?俞昊然狠狠地一擊牆壁,他竟然就這麼被人給奪了清白,而且他還不能說委屈,無論哪個人都會覺得他才是佔便宜那一方,雖然昨晚他確實有爽到,可還是不甘心!
嘆了口氣,俞昊然悶悶地出了酒店,獨自開車去醫院體檢,他鬱悶地發現,昨晚他沒戴~套。
第二天白池去酒店上班,他從中餐主廚再次變成了小助理,現在的他還沒資格上灶台,只能給那些大師傅們打下手,偶爾幾個師傅心情好了,才會讓他上去練兩把。
白池有了上輩子的經驗,做起事情來就順手了很多,但他不敢表現地太好,畢竟槍打出頭鳥,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雞肉解凍后切絲,和同樣切絲的鮮筍,蘿蔔,生薑一起放在旁邊備用,拿出白豆腐乾,用刀片成薄片,再快速切成細絲,豆腐比較細嫩,稍有差誤就會斷,要切成均勻的細絲兒非常考驗刀工。
白池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刀上,簡潔利落的刀法看地旁邊幾人目瞪口呆,切豆腐絲兒最忌諱的就是猶豫不決,但快成白池這樣的也很少見,那刀鋒就像沒沾到砧板一樣,只看到一片銀白的虛影。
豆腐絲切好后,白池利落地將他們放進沸騰的開水裏,瞬間鍋里像翻開了銀浪,細如髮絲的豆腐在水中翻滾,像盛開的白牡丹,漂亮的很。
兩分鐘后盛出裝盤,和其它幾個配料混在一起,淋上調好的湯汁和香油,上面點綴嫩綠的蔥花,撒上芝麻,一道冷盤千絲就完成了。
豆腐絲綿軟細滑,筍絲和蘿蔔絲清脆爽口,一口咬進嘴裏,清爽的素菜配上濃淡適合的湯汁,在逐漸熱起來的天氣里十分地開胃,加上炒地酥香的芝麻,滿口裏都是余香。
“好小子,刀工不錯哈,平時在家沒少練吧。”帶他的大師傅過來看了一眼,拍着他的肩膀誇了一句。
白池謙虛地笑了一下算是默認,四周果然投來幾個羨慕嫉妒恨的小眼神,白池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
晚上下班后白池照例去了上輩子和白糖相遇的地方,一個破舊小巷裏的垃圾箱旁邊,但找了好幾圈還是沒有看到任何貓影,這是他重生以來的第十三天,最終還是失望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