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黑箱之爭

?老實說，現在眼前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真名暴露的可能性讓他如坐針氈，那個已經在房間的衣櫃裏陷入沉睡的小孩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還有來自123言情島的隱約威脅……

“怎麼都覺得自己這次吃了大虧。”弗蘭克一遍感慨着，一邊再度將兩張紙放進了口袋裏，他知道目前最快解決的方法就是讓小孩蘇醒過來，到時候這張紙上究竟有什麼么蛾子可以讓那個看似無所不能的小孩來告訴他。

回到房間的時候，那個兩度大鬧皇家賭場的人已經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揉自己的太陽穴，注意到他的到來才起身，露出一個似真似假的抱怨表情：“老大，你給我的畢業考核也太難了吧？皇家賭場以後要是將我列進黑名單的話就難辦了啊。”

“沒關係，他們不會這麼對你的。”弗蘭克微笑着走進去，開始松自己的領帶，目光無意間瞥到他端端正正放在桌上的黑色箱子。的確是他將那個小孩帶出來的箱子，弗蘭克暗地裏鬆了口氣，接着笑道：“那麼，硬搶的，還是賭勝拿來的……又或者是搶來的？”

“都有吧。”詹姆斯·邦德那張英俊的臉上很是難得的出現了糾結的表情，原本他以為自己這次收到的任務就已經夠坑爹了，誰知道這個帶自己入門特工的老大還突然又給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任務，而更莫名其妙的是這個任務居然要比“m”先生給出的任務還要困難，他差點就死在裏面了。不過具體的一切他並沒有講，而是對着男人露出曖昧的笑容：“話說回來，原來老大你喜歡那種款式的啊——”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想着自己已經被這人調侃了這麼多次，終於到了他調侃的時間了，怎麼能不好好說回來呢？結果他就看到弗蘭克走了過來，輕輕巧巧將手放在箱子上，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

“那個人是‘教授’，這個箱子就是他帶來這裏的。”

詹姆斯·邦德張了張嘴，他自然知道“教授”的赫赫威名，可是天作孽的是英國政府一直想幹掉他，卻奈何他總是不留下自己的一點點痕迹，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他帶來的話——

“咯噔”一聲，男人有些目瞪口呆。這個上下沒有一絲開合的機關、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帶提手的方塊、他想盡了辦法都沒打開的盒子居然在男人輕輕將手放上去摸索了一會兒就自己打開了，難道這就是差距？

可能是注意到了他的情緒，弗蘭克輕聲說道：“這個盒子能到他手裏是我的失誤，原本我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禮物盒，裏面的禮物才是重點……”

“你是說，‘買櫝還珠’？”詹姆斯眨了眨眼睛，艱難地說出了一個中文的成語，這也是弗蘭克教他的，對此弗蘭克輕笑一下：“並沒有，雖然這個盒子看上去很值得研究，不過實際上裏面的禮物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jin，你還在嗎？”

未來的007眼睜睜看着男人回身打開衣櫃，從裏面抱出一個看不清臉的小孩子來。小孩看上去頂多也就四五歲的模樣，似乎正在沉睡，整個人都顯現出一種冰冷的質感，他仔細一看鬆了口氣——這不就是，仿真娃娃嘛。“老大，我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嗜好？”他似乎再次get到了一個黑點，不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弗蘭克並沒有解釋，只是微微挑了下嘴角就將那個看上去真的和娃娃一模一樣的孩子放進箱子裏，再輕巧合上，轉身衝著男人深吸一口氣。

“接下來我要說的，你記住了，儘快傳達給m先生。”

“這孩子是終結者的原型。”

詹姆斯·邦德屏息以待以為要聽到什麼長篇大論，結果就只接收到這麼一句，頓時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就這樣？”

“就這樣。”弗蘭克已經將箱子拎了起來，聽到男人這麼說後轉身看着他挑眉，“告訴m先生，他自然會懂的，畢竟他是……”男人古怪地抿了下自己的唇，微笑着咽下後面的話。“總之，你彙報的時候就這麼告訴他就可以了。”

男人懷揣着滿腔的疑惑離開了，而弗蘭克則是撫摸着自己的箱子，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世上願意和那些怪胎（freak）打交道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蝙蝠俠和鋼鐵俠了吧。”也就只有這兩個人可以壕無人性到直接用錢將自己和超級英雄、變種人之間的距離給砸到沒有，像他們這些普通的特工根本就沒有絲毫與之對敵的意思。

嘆息了一聲后，弗蘭克微笑着鬆手，將這個黑箱子留在了這裏等待有人回收——反正肯定會有人來收走它，然後將裏面那個孩子修好，最後送到自己的身邊來的，對於他們來說他還有用。

然而弗蘭克並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后不久，幾乎有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他的房間裏。一個輕巧打開了那扇形同虛設的門，另一個則是從窗外藉著風的吹拂如同紙片一般飄了進來——她們倆一個有着如同白浪般張揚的銀色捲髮，另一個則是滿頭烈焰般的火紅。看到了對方的一瞬間，銀髮的女人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黑寡婦……這是神盾局的意思嗎？”

紅髮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挑眉：“這才是我想問的問題。你的出現是代表x戰警要插手123言情島和神盾局之間的事么，風暴女？”

這裏的氣氛已經緊繃到一觸即發，而弗蘭克那裏也並不怎麼輕鬆，因為……蝙蝠俠上門了。

是的，這隻大蝙蝠居然飛出了自己的巢穴跑到紙醉金迷的罪惡之城來了！面對這個突然出現在皇家賭場的黑蝙蝠，弗蘭克只能說是倒吸一口涼氣接着感嘆。

“我說呢，詹姆斯平時就算再怎麼喜歡花哨和高調，這種時刻也不會就這樣給自己找不痛快。”原來一起大鬧皇家賭場的人還有一個黑漆漆的蝙蝠俠，這也怪不得為什麼這個帥氣特工會在自己的房間裏露出那樣的表情——畢竟這可能算得上是他第一次直面超級英雄。“那麼，你想做什麼？”

“救傑森。”頓了頓，他說道，“我的第二個孩子。”

“……你家孩子跑賭場玩結果輸錢被扣住了？”弗蘭克有些遲疑地問道，不該吧？就算是被扣住了這個人也不應該是一身蝙蝠衣來啊。而且這人的第二個孩子他有印象，難道不是在離家出走中嗎？結果蝙蝠俠頓了頓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輕聲說出一個詞。

“joker。”

噢，被小丑給擼來了。拉斯維加斯周圍都是沙漠，小丑想要處理掉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不過看情況，他還是對蝙蝠俠的執念要更深一點才對，不然不會特意挑這麼特別的人選。“那你還在這裏的理由是？”

“幫我。”蝙蝠俠頓了頓，“你還欠我一次，幫我救他。”

……似乎這個人對他的能力產生了一定的錯估，然而仔細想了想似乎還是自己這邊稍微理虧一點——畢竟是他沒告訴這人瑞秋還活着的事，不怪人家以為還欠着一件事了。弗蘭克輕咳一聲：“他在哪？”

沉默了一會兒后，蝙蝠俠聲音冰涼。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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