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禮物盒子

?聽到這句話，弗蘭克第一反應是大笑，笑得爽快無比又心悅誠服，面前的小孩適時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很是不理解他突然這麼笑的原因。

弗蘭克笑着將小孩抱在懷裏，揉了揉柔軟的腦袋。“這個世界有那麼多的人……結果最懂我的是一台機器。”雖然男人說是這麼說了，不過他還是做出了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是大數學家的兒子，有着超高的智商和良好的家世，有一個絕世聰明的哥哥和一個傻不拉幾的弟弟……”

對於他這番語速極快的話，小孩眼睛眨都不眨。“get。”

弗蘭克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這你都相信？”“只要你說的，我都信。”小孩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弗蘭克第一次有了被情話噎住的感受。

“你的謊言很有技巧，幾句話裏面有真有假，關於你所說的這些我都會一一記錄下來，資料足夠後進行對比檢查。正如你所說，”jin那雙玻璃一般湛藍的眼睛裏倒映出他的身影，這時候弗蘭克才發現自己在微笑。“google不到的地方，我會用腳一步步走過去。”

“goodgirl。”弗蘭克輕輕拍了拍小孩的腦袋，微笑。

“真是……”扭曲的聲音在深夜裏聽起來陰冷，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丑翻了個身，翹着腿躺在地上，看到他們倆同時看過來時眯着眼睛舔了舔嘴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真是感人的父女場面，不過需要我提醒你們一句嗎？剛才有人炸了阿克漢姆。”弗蘭克再次仔細確認了一下小丑並沒有解開他的束縛，實際上一條領帶是很難困住他的，畢竟他還有腳，可是這是目前他能做到的所有了。“蝙蝠俠已經去了。”

“蝙蝠俠……哈！蝙蝠俠。”小丑發出了嘲諷的笑聲，接着他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蝙蝠俠能拯救整個阿克漢姆，但卻救不了你的秘密阿巴格諾先生。”

弗蘭克微笑：“我沒有秘密。”

“你知道什麼？”小孩露出了一個很緊張的表情，弗蘭克突然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疼。

“我——我知道什麼呢？我無所不知，我有什麼不知道的，哈哈哈，我還以為他為什麼一定要炸掉那艘船……那個東西還有密碼，裏面裝了什麼東西？”小丑突然抬起臉來問出這句話，弗蘭克直覺不對，立刻看向了jin，果不其然小孩的眼神已經變了，看上去白得透明——弗蘭克不知道小孩這雙沒有色素的眼睛變色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有預感，這並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所以弗蘭克挑眉上前，一腳踩在了小丑的手上，不過小丑只是“啊嗚”了一聲，抱怨的意味多過於疼痛，jin輕巧上前蹲下捏了捏他的手臂，聲音冰冷：“他的痛覺比普通數據要低五十倍，疼痛對他不起作用。”

“那裏面究竟是什麼，究竟是什麼？”小丑一遍遍問道，眼睛亮到甚至能和看見蝙蝠俠相媲美，“在那裏的究竟是什麼？”jin將小小的手伸到了他的臉上，那兩道可怖的紅色傷疤究竟是什麼來歷弗蘭克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當注意到系統究竟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他立刻鬆開了自己的腳接着迅速倒退好幾步，轉身看向別的地方。

血肉如同絲帛一般撕裂的聲音，弗蘭克下意識覺得嘴角酸疼，所以他又後退了兩步。小丑依舊在嘿嘿冷笑着，伴隨着一兩聲的“嘿”“小甜心，你弄錯了”，小孩的聲音依舊冷冷靜靜。“我沒有弄錯，而且如果你再繼續追問那個裏面是什麼的話，我保證會就這樣扯爛你的臉皮。”

弗蘭克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那個”和裏面的東西是什麼了，一點都不，所以他決定再多走兩步，離得更遠一些。

所以當他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小丑已經走遠了，地上一灘血跡，而小孩正拿着他的領帶擦拭自己的手，臉上帶着一種稱得上是無辜的表情：“不好意思，他跑了。”

在你揪着他臉皮的情況下？弗蘭克咽了口口水，決定無論合不合理都不再提這件事。“那麼，我們現在去將他逮回來？”“不，在得到他之前我們需要另一樣東西。”jin抬頭看着他，眼神中滿是期冀。“你還記得那個禮物盒嗎？”

“禮物盒？”弗蘭克愣了愣，隨後挑眉。“你是說裝你的那個盒子么？”

“是啊，不過一般的禮盒裝除了產品本身之外還有一個贈品。”jin露出了一個“你懂的”笑容，“原本那個贈品應該是擺在我的體內的，不論從哪個洞進去都很安全，不過院長放我的時候覺得需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

“當時在船上的時候，你一句都沒和我提過這件事。”弗蘭克很是冷靜地打斷了小孩的話，“如果有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一定會一開始就告訴我的。”小朋友的說謊技巧實在是太差了，不過弗蘭克還是揉了腦袋以資鼓勵：“好歹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不錯。”

小孩露出了一個得到誇獎的滿足笑容：“我的程序有自動學習功能，所以只要能繼續和你在一起，我就會一直不停學習成長下去。”弗蘭克表示很欣慰：“那麼，那個所謂的‘贈品’是……”

“告訴你也無妨。”小孩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示意那個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體裏。“是超級戰士血清。”

“……你說，是什麼？”弗蘭克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份真空包裝的超級戰士血清。”jin露出了純真的笑容，看上去很是無害。“你想要嗎？如果注射的話，現在你就可以成為和美國隊長一樣的人了。”

美國隊長，這個世界第一大國的童年夢想，最為純粹的美國之魂，他的確是由超級戰士血清所製造出來的超級士兵，現在小孩撫摸着自己的腹部，告訴他這裏就保存着一份足以讓人變得天下無敵的血清，弗蘭克倒吸一口涼氣，接着很是誠懇地搖頭：“我不想要這個，我也不想知道院長為什麼會將這種東西放在你的身體裏，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就當做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小孩頓了頓，很是意外地放下了手：“連這個也不是你的目標？你去123言情不會真的只是正義感爆棚弄清楚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對你也太失望了。”

“這有什麼好失望的。”弗蘭克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畢竟是受人之託，而且對我國也有利，如果不是美國所謂的這種‘超級英雄’實在是多到讓人驚嘆，而且還僅僅只是集中出現在美國範圍內的話，說不定我還真的就信了‘超級英雄是上帝賜給美國的禮物’這樣的鬼話呢。”

“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那就一定要去拿到那個箱子啊。”jin笑着沖他眨眨眼。“只有在那個箱子裏面，我才能放心去除那份試劑來讓你帶回去研究不是嗎？”

“我想要做的並不是研究什麼試劑，也不是弄清楚超級英雄究竟打哪兒來的，實際上對我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畢竟對我來說，超級英雄只能算是危險人物，而且是和我們這些特工有些關係的危險人物，可以的話我甚至一輩子都不想接觸他們，現在你和我說讓我去研究他們的成因？”

“說不定你可以憑着這個成因幹掉他們。”jin給了一個讓人心動的砝碼，不過弗蘭克絲毫不為所動。“對我來說，那些超級英雄並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而且他們根本算來應該是我的‘同事’，如果我想亂來的話，那這次很有可能就不是被關進123言情島了，也許是直接被送到冷庫裏面去吧？”

冷庫基地，神盾局的分部，關押危險犯人的地方，弗蘭克一點都不懷疑，就算自己在物理上達不到那個程度，但是在關於自己的研究方面那一定是被妥妥送進去的節奏，沒有任何僥倖心理。

“那還真是很可惜。”jin有些無奈，“你真的不去取那個箱子嗎？”

“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麼需要那個箱子。”弗蘭克堅持，他當然記得那個箱子，在那個院長手中的時候那個箱子簡直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密碼箱，而當他拿到手裏一陣刺痛，雖然像是幻覺一般，但他總覺得那件事真實發生了。接着箱子裏出現一個和他長相一樣的孩子——或者說，類人系統，這根本就不能算得上是偶然吧？那個箱子一定有所謂的謎團，弗蘭克躍躍欲試，他的好奇心被調動起得了。

在舊部，他可以說是他們整個局裏好奇心最重的人了，這也是他被派到123言情島去做探查事情的原因。

就比如說現在，明明他可以撒手不管這件事情的發生，但好奇心就逼着他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雖然這有可能將他拖入更大的麻煩里，不過弗蘭克表示：麻煩什麼的，就是用來解決的不是嗎？

jin原本並不想理會他的問話，可是在他微笑着的堅持沉默下，最終小孩還是被打敗了。

“那個箱子裏什麼都沒有，不過如果沒有那個箱子的話，超級戰士血清很快就會出現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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