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止戈為武,西門之危【合兩更】

一一四:止戈為武,西門之危【合兩更】

伴隨着蘇遠三人的到來,文姬等人面色一沉,連帶着萬千南宮修者也作錯愕。

對於蘇遠,眾人所知不多,只知道,這個從容闊度的男子,很是神秘。

召奴笑了笑,道:“蘇遠公子,召奴隨你輾轉於紫陌紅塵中,只為追尋一抹白雪初霽的光亮。”

聞言,蘇遠神色如常,對於召奴所說別無動容。

小笛放下長笛,一臉的莫名失措。

他想不明白,召奴為何會在此時此刻說出這般不應景的話語來。

同時,文姬等人也入耳了召奴之言。

他們皺了皺眉,目色成疑。

南宮離與南宮夏沒有說話,只靜懸於空,看向蘇遠的眼中,飽多沉雜。

遲定片刻,蘇遠道:“召奴姑娘,南宮的天,從來都是不下雪的。”

“呃?”

召奴詫了詫,眸轉到文姬的身上,疑道:“南宮之地,不會下雪嗎?”

文姬一愣,對於召奴的突來之言,顯是沒有預期。

這時,左陰一臉凝重,沉聲道:“你們到底是何人?來此所為何事?”

召奴笑道:“我是一個等待飄雪的人。”

說著,召奴饒有深意地看了看蘇遠。

承接到召奴的眼意,蘇遠依舊不為所動,他緩緩踏空一步,加身的勝雪長袍,隨風微展。

沉寂稍許,蘇遠開口道:“我叫蘇遠,一個讀書人,他是我的書童,名叫小笛。”

話至此處,蘇遠側目看了看小笛,接着再道:“我們來此,是為止戈。”

“止戈?”

左陰愣住,連帶着在旁的文姬與右陽也作滿臉訝色。

文姬道:“蘇遠公子,我等有令在身,只怕難遂你願了。”

言落,文姬朝着南宮離等人看了看。

此次前來南宮之地,他們乃是受傲天所命,要讓南宮閣臣服於狂客之下。

若南宮之人不予言同,他們將以鐵血的手段,強勢鎮壓。

但蘇遠三人的突然出現,打亂了文姬等人的計劃。

更讓人震驚的是,文姬等人竟絲毫看不透蘇遠與召奴,只隱隱覺得,兩人不簡單。

聽得文姬所言,蘇遠淡淡一笑,剛想着開口,在側的召奴奪聲道:“蘇遠公子,要不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言落,召奴對着蘇遠示以媚笑,繼而虛渡到前,凝望着文姬幾人。

不知為何,在承接到召奴的眼神后,文姬幾人的心神竟不約而同地顫慄起來。

“恩?”

三人互相看了看,皆可見彼此眼中的駭然與失措。

這時,召奴淡笑道:“你們既是駁了蘇遠公子之願,不知是否也要逆我所期?”

說到這裏,召奴微頓了頓。

緊接着,她一斂頰面笑意,肅寒起聲:“我之所期,很簡單,簡單到以武止戈,又或者止戈為武,你們選吧!”

“以武止戈?”

“止戈為武?”

文姬幾人怔住,他們雖有着渡劫境實力,但在面對召奴這般言辭下,卻是失了激越的信心。

他們拿捏不準召奴的心思,更看不出召奴的實力深淺,所以他們猶豫不定。

值此之際,左陰暗中傳音道:“文姬,右陽,怎麼辦?”

右陽回應道:“他們既是敢來,定是有所倚持,強行出手的話,只怕會對我們不利。”

左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選擇止戈為武?”

右陽沒在言應,只對着左陰投遞去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眼神。

這時,文姬道:“他們不簡單,我們不是對手,先撤吧!”

簡單地交流后,三人連忙迴轉過來。

左陰看向召奴,道:“今日,便算我等賣幾位一個面子。”

言罷,左陰同召奴、右陽示意了一眼,接着三人便欲破空離去。

就在這時,召奴突地開口道:“話都還沒說完,你們便要急着離開,是不是有些不禮?”

聞言,召奴三人一頓,看向召奴的眼中,有玄寒凝沉。

右陽道:“我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召奴搖了搖頭,回首看向蘇遠,道:“蘇遠公子,你覺得他們說清楚了嗎?”

蘇遠微微一笑,並未回應。

對此,召奴也不驚詫,反是一面笑靨地轉首過來。

她看着文姬幾人,淡笑道:“首先要說的是,我們並不需要你們的面子;其次,是你們自己選擇的止戈為武,那麼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來呢?”

聞言,文姬三人的眉頭已是深深地凝皺在一起。

右陽道:“怎麼?我們狂客所說的話語,難道還擔不起誠意?”

“狂客?”

召奴笑了笑,正欲起聲,一直未曾開口的蘇遠,突地說道:“你們不是狂客,至少,現在的你們,不是。”

聽得這話,左陰恨得咬牙切齒,眼看着就要發作,在旁的右陽連忙應道:“蘇遠公子,那你還想怎樣?”

蘇遠想了想,說道:“你們的手中,不是有禁魂瓶嗎?”

聞聽“禁魂瓶”幾字,文姬三人忽地變貌失色。

三人也不是呆傻愚笨之輩,只稍一思量,便也明白了蘇遠的言外之意。

左陰一臉狠厲地瞪着蘇遠,冷冷道:“你當真以為我們會任你擺佈不成?”

話語方歇,左陰猛一甩手,繼而見得,一柄燦金大刀落顯而出。

“呲呲...”

刀身璀璨,金元凌冽,只一望眼,便給人以鋒寒之覺。

同時,右陽與文姬也紛紛祭出各自武器。

右陽使得一桿長槍,槍身之上,盤旋着一條青龍,森森木元,勃勃待發。

文姬的跟前,懸擺着一件撥弦之器,質地古樸,落弦十三根。

他們本想着忍一忍也就罷了,但奈何的是,蘇遠竟讓他們交出烙印有各自魂識的禁魂瓶,這便超出了他們的底線。

“轟隆隆...”

伴隨着文姬三人的亮戈之舉,整個天地突陷滾滾風塵中,強大的氣勢威壓,攪擾着整個時空。

見狀,召奴自若如常,且她的如常里,似還帶着些不以為然。

小笛四顧盼視,神情中,繾着波瀾驚涌。

值此之際,南宮閣的萬千修者們,紛紛祭出兵刃。

“蹭..蹭蹭...”

“呼呼...”

“轟!轟!”

霎時間,明晃晃的刀槍入眼,寒冽冽的戈芒刺目。

萬千修者,執戈相向著文姬三人,凝匯而出的元力,繚覆蒼宇。

南宮離與南宮夏並無所動,當然,若真是交起手來,兩人自不會袖手旁觀。

見得這一幕後,文姬三人的神色愈發變得凝重難看。

現在這局面,對他們而言,已是極為不利。

召奴笑了笑,道:“蘇遠公子,召奴可以做到不爭不搶,不知公子,可能為召奴,取來滿天繁星,亮我雙眸,摘來滿地羅蘭,織我裙擺?”

聽得召奴這話,浮空的修者們,無不失措愕然。

這都什麼時候了,召奴竟還在說著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小笛尷尬笑了笑,他雖然聽不懂,但好在的是,他在拿放之間,取捨從容。

蘇遠沒有言應召奴,頰面的笑容,依舊來得從容。

緊接着,他之目光落展到了文姬三人的身上,道:“我沒想着要去擺佈誰,我要做的,唯有一筆書雪,往來歲月!”

話語方歇,蘇遠隨意一揮,自其手中,頓有一長筆顯現出來。

此筆,通體泛着璀白之色,與蘇遠那一襲勝雪白衣,顯得相得益彰,正是書雪筆。

見狀,文姬三人彼此對視一眼。

緊接着,三人同時而動,點持兵刃,直直朝着蘇遠殺來。

“轟隆隆...”

“咻!咻!咻!”

刀槍之芒,凌冽刺眼,撥弦之音,攝人心魂。

磅礴浩蕩的元力,攪得天翻地覆,整個時空都若動搖起來。

對此,蘇遠神色自若,持手的“書雪”筆忽地點划而動。

筆出,驚風卷雪,無數雪花,飽綻當空,繼以靈動之姿迎取文姬三人而去。

眨眼不到,雙方的攻襲便已迎擊在了一起。

“轟隆隆!”

“砰砰砰...”

音爆之聲,震耳欲聾,驚絕元力,滿空咆哮。

“噗嗤!”

“噗嗤!”

“噗嗤!”

受此對擊,文姬三人突地噴出一口鮮血,繼而身卷血雲而退。

他們駭然地看着蘇遠,滿臉不敢置信,那曾料到蘇遠隨意一槍,便讓他三人招架不住。

同時,那圍合在四面八方的南宮修者,也做瞠目結舌。

他們愣愣地望着蘇遠,神色里的愕然與敬畏來得絲毫不加掩飾。

南宮離與南宮夏凝皺着眉頭,兩人雖知蘇遠不凡,卻沒想到,蘇遠的不凡,竟來得這般驚世駭俗。

要知道,文姬三人可都有着渡劫境實力,這個層面的修者,已經站在風瀾大陸的巔峰行列,但卻在蘇遠揮筆下,瞬間落敗。

這等實力,已然駭人聽聞。

不多時,文姬三人已穩住了身子。

他們怔怔地看着蘇遠,呼吸都顯急促,卻又不知該說些時候。

蘇遠挺身而立,神情無喜無悲,原本持手的“書雪筆”不知何時已被其收斂了起來。

這時,召奴看向文姬三人,道:“幾位,你們還打算負隅頑抗嗎?如果是這樣話,我可以陪你玩玩。”

說著,召奴隨手一揮,自其手中,頓有一把摺扇吟風以出。

她笑望着文姬幾人,道:“此扇名為囚奴扇,你們若是不願交出烙印有各自魂識的禁魂瓶,不妨去囚奴扇中坐上一坐。”

言罷,召奴兀一擺手,繼而見得,一抹流螢破空而出。

“呼呼...”

“轟轟!”

眨眼不到,那流螢之光便已將文姬幾人籠罩其內。

“恩?”

文姬蹙了蹙眉,稍以探查,其面色更顯幽寒。

她能感覺到,那些流螢之光中,衍動着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力量。

那力量,詭異裏帶着凌銳,超出了文姬的認知,好似根本不屬於風瀾大陸一般。

就在這時,左陰、右陽也察覺到了什麼。

三人彼此對視一眼,接着連連落手攻襲出去。

“轟隆隆...”

眨眼不到,狂暴的元力,便已四合而動,接着沒入那流螢之光內。

然而讓文姬等人驚駭的是,他們的攻擊,只暫存了片息,便紛紛斂散不存。

“這...”

“怎麼會這樣?”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幾人錯愕出聲,神情里的恐懼,來的洶湧不已。

與此同時,南宮閣的萬千修者舉目皆詫,他們的眼裏,唯餘一面巨大的扇影,牢牢將文姬三人困鎖其中。

見狀,召奴微微一笑,點手一探,頓有一道法訣之力速落在那巨大扇影內。

緊接着,原本流衍在文姬三人周圍的詭奇之力,突地變了轉向,紛紛朝着三人圍襲而來。

“啊?!”

文姬三人一驚,滿面焦切。

他們能感覺到,伴隨着那些流螢之力的不斷靠攏,己身的心神都若遭受迫壓,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炸裂一般。

“轟隆隆...”

流螢之力,愈來愈近,強大的威壓,也越發激烈。

“噗嗤...”

還不待那力量徹底靠攏,文姬三人便已忍受不住地噴將出大口鮮血來。

他們失措般地互望着,皆可見彼此眼中的恐懼。

同時,一股生死危機,從頭貫穿到腳,遍佈全身。

眼看着那流瑩之力便要襲至,正在這時,召奴的言語聲傳來:“三位,現在你們可考慮清楚了?”

伴隨着召奴的言出,激涌的流瑩之力突地停滯了住。

文姬三人駭愣着,額上汗珠密浸。

他們互看了看,皆可見彼此眼中的愕然與失措。

遲定片刻,右陽隨手一招,繼而見得,三個禁魂瓶落顯現而出。

見文姬與左陰並無反斥,右陽連將兩個禁魂瓶拋了出來。

承接住禁魂瓶后,三人微微頓了頓,接着連連祭出自己的魂識,將其烙印在禁魂瓶上。

做完這一切后,文姬開口道:“我們已烙下魂識在禁魂瓶內,現在你們滿意了?”

說著,文姬倏地一拋,禁魂瓶順勢飛展而出。

與此同時,左陰與右陽也連連將禁魂瓶拋卻出來。

不消片刻,召奴的手中的便已多出了三個禁魂瓶。

她低眼瞄了瞄,頰面的笑容,輕揚着隨意。

緊接着,召奴兀一揮手,原本籠罩文姬三人的巨大扇影頓時斂散不存。

三人剛一現身,絲毫不作遲鈍,倏地閃身而動。

“咻!咻!咻!”

只聽得三道破空聲穿雲破空而去,哪裏得見文姬三人的半分身影?

對此,召奴不以為然,只微微笑着。

她轉首看向蘇遠,接着將手中的禁魂瓶遞了過去。

蘇遠淡淡笑着,從召奴手裏接過禁魂瓶。

看着看着,蘇遠輕嘆道:“晚涼驚落葉,飄零似客心。流水流過幾度殤,隨風浮華,幾經滄桑。”

言罷,蘇遠倏一揮手。

只見三抹流光展空而下,須臾不到,便已飛定在了南宮離身前。

南宮離怔了怔,剛想着開口以言,卻見蘇遠已帶着召奴、小笛凌空踏虛而去。

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南宮夏微微皺眉,沉聲道:“父親,他為何要幫我們?”

南宮離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南宮夏道:“還有那召奴,她是北冥一方的人,怎麼會跟蘇遠先生在一起?”

南宮離道:“世事迷態,我們又何必太過在意呢?有時候,你越想去弄清楚,卻發現,自己的行舉,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話語方歇,南宮離的身影已消失不見了蹤影。

南宮夏怔在原地,任憑掠身的風,吹打着衣發。

好半響后,他方才收拾了心情,飛渡而下。

......

與此同時,西門之地,白虎城,西門閣。

劍神一笑、西門萬劍以及司音正與六名渡劫境的狂客激戰在蒼穹深處。

當空之上,無數西門閣的修者舉首以望,他們中,有擔憂關切的,有戰意澎湃的,有驚慌失措的...

不遠處,懸空而定着四人。

這四人的身上,皆散發著不俗的氣息,那氣息,如蟄伏的巨龍,隨時可能蘇醒爆發。

“沒想到,這西門閣的三位渡劫境修者,倒還有些能耐,竟能在六賢手下,堅持這麼久!”

“不過看樣子,他們似是快要支撐不住了。”

“我們要動手嗎?西門閣可還有成千上萬的修者,虎視眈眈呢!”

“人多有什麼用?要屠滅他們,只作輕而易舉。”

四人隨意交談着,對於合圍的無數西門閣修者,根本不予放在眼裏。

他們全是狂客,且都有着渡劫境的實力,此次受傲天所命,前來西門,以圖讓西門臣服。

但奈何的是,劍神一笑又豈會輕易選擇屈服?這才有了九人力戰蒼穹的一幕。

此時,劍神一笑、西門萬劍以及司音,在六賢的攻擊下,艱難為御。

他們已激戰了好些時候,體內元力更是消耗巨大。

“歸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會被活生生耗死的?”

西門萬劍趁着攻襲間歇,連對着劍神一笑喝道。

.........

別來無期,山中歲月,海上心情,只道,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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