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戴權心裏狂喜，一步步退出去安排。戴笠帶着周舟端着午膳進來，“皇上，該用午膳了。”夏侯淵放下手裏的奏摺，起身說道：“母后那裏可用膳了？”

戴笠點頭，“太後娘娘那邊已經用上了，今日天冷，太後點的鍋子。”

夏侯淵點頭，“正該如此！正好你帶着周舟來了，周舟去跑一趟榮國府，瞧瞧悠悠做什麼呢。要是沒什麼事兒，就接進宮裏來住些日子。小弟今年又不能回來，母后心裏不高興，讓悠悠陪着也好。”

周舟趕緊應了出門，不一會兒就到了榮國府的門前。因為賈赦被皇上封了安國侯，雖然爵位沒有國公大，但是權力是真的。這些日子巴結賈赦的人層出不窮。這樣風雪的日子，也有好幾輛馬車等在門口。

守門遠遠瞧見周舟乘坐的轎子，利索的上前請安。周舟隔着轎簾說道：“咱家就不進去了，你進去傳話，就說太後娘娘想念小姐，叫咱家接進宮住些日子。”

家丁趕緊進門傳話，又送了熱茶和點心給周舟。這樣差別待遇，讓等在門口等在賈赦接見的官員心裏不忿！

但在看見周舟暖轎周圍露出的黃色，一個個都成了鵪鶉。賈易正無聊的看書呢，白果笑嘻嘻的進來道喜！田姨娘聽見是太后要接賈易進宮，趕緊開箱子收拾東西！賈易則被包成了小熊貓，被人抱着一溜煙的去了前面。

迎春自然也收到消息了，打發人把自己給賈易做的新裙子送去，又給周舟送了點心。周舟閉目養神，聽見門口喧鬧的聲音，就知道賈易出來了。

“小姐來了，來，咱家抱着您。”

賈易笑呵呵的撲到周舟懷裏說道：“公公怎麼親自來了？這樣冷的天氣，還是窩在家裏好。”

周舟點點賈易的鼻尖，“小姐這樣金貴，叫別人來，咱家怎麼放心。咱們先進宮，後邊的東西叫他們送進去就是了。”

賈易點頭，給站在門口的田姨娘等人揮手告別。慈寧宮太后歪靠在枕上小憩，忽然聽見賈易軟軟糯糯的聲音，奇怪的睜眼問道：“紫玉，哀家怎麼聽到易兒的聲音？”

紫玉嬤嬤含笑指指窗外，“小姐下午來的，正好您休息，小姐坐不住，這會子在外邊堆雪人呢。”

太后感興趣的起身，隔着窗子瞧見賈易裹得胖墩墩的，挪動着小步子，帶着手套團着雪團。那個笨拙的小鴨子模樣，惹得太后笑了出來。

“你瞧瞧悠悠那個模樣，這是有多怕冷啊。難為她穿的那樣多，還能堆雪人。”

紫玉嬤嬤指指另外幾個小宮女，“小姐和人比賽呢，看看最後誰做的雪人最好看。那幾個新來的小宮女，可是盡心的很。”

太后打量了幾眼，“你有數就行。小公主那邊在做什麼？”

紫玉嬤嬤臉色微暗，“天氣不好，小公主的身子又病了。”

太后神色憂慮，“那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好好的，怎麼越大身子越不好呢？”

又看看在外面倒騰出一腦門汗珠的賈易，“悠悠這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可是比一般的孩子小得多，這些年倒是越髮結實了。還有琮兒，那孩子可是虎實得緊。也不知道賈赦是怎麼養孩子的。”

紫玉嬤嬤聞言笑了，“說是賈大人養的小姐和琮哥兒，還不如說是娘娘您養大的呢。這些年小姐和琮哥兒有一多半的時間是在娘娘身邊的，說到底還是娘娘會養孩子。”

太后被紫玉嬤嬤好話捧得心裏高興，“這麼說還是哀家厲害！走，咱們也去堆個雪人看看，哀家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倒騰這些。”

紫玉嬤嬤趕緊給太后穿好衣裳，“悠悠這是做到哪一步了？”

賈易抬頭看見太后，手上握着新做出的雪團，“正做雪人的小手呢。娘娘可要和我比賽？”

太后看着賈易紅撲撲的臉蛋，手痒痒的捏了一把，“哀家可是高手，悠悠不害怕輸掉比賽？”

賈易皺着小眉毛說道：“可是，我們已經做到一半了，娘娘才開始做，是不是不公平？”

太后失笑，“你這孩子，還真是什麼時候都想着公平！得了，哀家比你們年紀大，經驗多，這樣正好！”

賈易這才高興，自信的叉腰說道：“既然娘娘有這樣的優勢，我就答應了！但是，最後贏的人一定是我，我才不會手下留情呢。”

太后哈哈大笑，奴才們也被賈易得意的小模樣逗笑了！這個小姐穿着毛絨絨的衣服，真像一隻可愛的貓咪啊！

“那朕就做個鑒定，看看到底誰贏的比賽！”

太后和賈易扭頭看向門口，皇帝帶着三個兒子，打着傘站在門口。

“見過皇帝伯伯，三位皇子。”夏侯淵叫了免禮，和三個兒子排排站說道：“既然開始比賽，就要有規則！這樣吧，一炷香的時間，朕和三個小子一起看看誰做的最好。”

這下參賽的人群一下多了起來，有皇上和皇子參與的比賽，簡直是巨大的榮耀啊！除了戴笠和周舟盡職盡責的守在皇帝身邊伺候，剩下的奴才都加入了比賽。

“哈哈哈哈，沒想到咱們聰慧的悠悠，竟然還有這樣的天賦！來人，給朕搬到養心殿去，就放在門口做裝飾吧。”

夏侯淵大手一揮，沒收了賈易一個下午的成果，賈易因為得了誇獎，贏了比賽，笑的見牙不見眼，對於皇帝的做法，那是一點異議也沒有。

夏侯景突破熱鬧的人群，挨在賈易身邊，小胖手拉住小嫩手，“悠悠這些天吃的好嗎？家裏的炭火夠不夠用？是不是上好的銀絲炭？我叫人給悠悠送一車過去吧。”

賈易心裏甜蜜，自己這個小傢伙對自己真好！“不用了，我們家什麼好的不緊着我，哪會兒沒有銀絲炭！說起來，內務府那邊進貢的的東西雖然不錯，但是價格只怕是也上漲了幾成。你在宮裏不容易，不要叫人欺負了去！”

夏侯景趕緊點頭，大眼帶着笑意，兩人親熱的說話，完全沒有看到太后和皇帝戲謔的眼光。夏侯昂和夏侯琛則蹲在一個個雪人身邊，細細看着，那邊秀甜蜜的一對兒他們眼不見心不煩。

賈赦晚上歸家，本想着抱着閨女說說話，訴訴苦，沒想到只看到兩個臭小子。“妮兒去哪兒了？”

賈璉忍笑指指皇宮的方向，“中午就被周公公接進宮去了，說是太后想小妹了，讓住段日子。”

賈赦一下就像扎破了的氣球，蔫蔫的坐在炕上，“皇上就知道使喚我，現在又把我閨女搶走，我的日子怎麼這麼苦啊！”

賈琮放下手裏的書本，上面滿滿的筆記，這可是林如海當年考上談話的手寫本，珍貴得很！今年六月份的時候送過來的，賈璉和賈琮每日裏都要細細研讀的。

“爹爹，您這次回來還走不？”

賈赦低着頭，彎着腰默默地搖頭，“海防那邊建設的差不多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不用走。但是誰知道那些不長眼的什麼時候鬧一出！爹現在可是將軍，有什麼大事可是要上戰場的。你牛伯伯這些年不也風裏來，雨里去！早知道做個有實權的將軍，就見不到我閨女長大成長的過程，我是堅決不要現在就去的。”

賈赦雙眼帶着火光，賈璉在一邊慢悠悠的寫着大字，“要是這樣，妹妹以後被人瞧不起，爹爹也不用傷心。左右您老也只有給小妹摸黑的份！”

賈璉說的輕巧，賈赦卻一蹦三尺高！“你個臭小子說什麼！爹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們！哼！瞧着吧！我一定弄個王爺噹噹！看誰還敢瞧不起悠悠！”

說完話，賈赦背手雄赳赳的出門練功不提！賈琮黝黑的眼珠盯着賈璉，“哥哥還真是會刺激爹爹啊。”

賈璉得意的彎起嘴角，“這是戰術！什麼時候也不能叫爹爹放鬆！二叔那邊可是時刻盯着呢！咱們家在沒有分家之前，這內院還真是不好收拾。”

賈琮眼光微暗，“哥哥，你說上次祖母要給爹爹說親，那戶人家怎麼樣？”

賈璉說起這個心裏惱火，“不過是個破落戶，爹娘都不在了，一個大姐帶着底下的幾個弟妹，過的緊巴巴的！祖母這是想用這個女人牽制父親呢！也不想想咱們家這樣的身份，豈是他們能巴結的上的？”

賈璉面帶不屑和憤怒，賈琮若有所思的點頭。“哥哥，我瞧着咱們大房還是要有一個當家太太，不然這內宅不會消停的。就是哥哥的婚事，要是沒有當家太太的張羅，也是不容易成事的。”

賈璉面上一紅，“你個小奶娃，還知道成親呢！是不是小妹教給你的？”

賈琮搖頭，“阿姐每日裏有操不完的心，這些事情我還不幫着想着，只望哪個？哥哥一心準備科舉，父親賺軍功，咱們一家后宅的事，可都要阿姐和我操心了。”

賈琮說的煞有其事，賈璉心裏一暖！“好好，這些事情就照你說的做。你且說說，咱們要怎麼找合適的人選？”

賈琮伸出食指點點下巴，“這麼說的話，家世要好，但是家庭關係要少。最好身上有什麼不治之症，最好是不育，這樣就不用擔心以後有了孩子，在家產上有歪心思。”

賈琮一點點說著自己的見解，賈璉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伸着短腿兒，一本正經說話的小弟。“小弟果然是一鳴驚人！”

賈琮不雅的翻個白眼，“哥哥還以為我只是躲在你們身後吃奶的孩子呢？該想的事情我是很有數的。”

賈璉豎起大拇指，“哥哥服了！有什麼需要哥哥做的只管說，哥哥一準兒做好了。”

賈琮點頭，細細思量以後的路子。賈易在宮裏也接到了豌豆黃的報信兒，“來！嘗嘗宮裏新做的豌豆黃，我叫人放了些牛奶，味道更加綿軟！”

豌豆黃咕嚕着小眼，看着面前精緻的豌豆黃，低頭啄了一口，再一口，再一口！賈易樂滋滋的拿着手裏的書信，轉身跑進內室，撲到太后懷裏，晃晃書信說道：“娘娘，哥哥和阿弟準備給爹爹選新娘子呢！您瞧瞧他們的主意，有沒有不妥的？您老有什麼建議沒有？”

太后興趣勃勃的接了書信細細看了，“恩！考慮的很周到，哀家倒是沒什麼建議！只是按照這個標準，人選可不好找。”

賈易也愁苦的捏着小下巴，“可不！這樣好的條件，哪能說有就有的！可是哥哥年紀也不小了，等着今年開春的科舉一過，只怕是提親的人不在少數！到時候要是沒有當家太太做主，哥哥的婚事就要由祖母決定了！”

賈易在太後面前絲毫不掩飾對賈母的不喜，太后也沒有覺得賈易不孝順！這孩子孝不孝順，太后還能不知道？

“你個小娃子，這樣的事情也要勞心，哀家瞧着心疼！你要是放心，這件事交給哀家！一準兒給你找個好的！就是哀家走了眼，找了個不好的！哀家也能給你□□順溜了！絕對不覺我們悠悠傷心，受委屈！”

賈易抱緊太后的脖子，蹭蹭頸窩，“謝謝太后。”

太后微微嘆氣，伸手揉揉賈易的後腦勺不語。賈赦這會子日日往巡防營跑，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開始人生的第二春。

時光荏苒，事關天下舉子的人生的大事終於開始了！賈璉因為皇帝的特許，可以在京城參加考試，榮國府一早兒就熱鬧了！

賈母一邊囑咐賈璉注意休息，一邊熱切看着賈寶玉，這個孩子什麼時候也能參加科舉就好了！王夫人又再次發揮了眼淚優勢，拉着賈璉的手一通的囑咐，不知道還以為賈璉是王夫人的親兒子。

殊不知，王夫人是觸景生情，想起早逝的賈珠，當年也是這樣意氣風發的出了門，走進來讀書人的天堂！李紈抱著兒子站在人群中，熱淚盈眶，早年喪父，心裏苦啊！

賈璉心情有些微緊張，但是看看一邊一個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弟和小妹，彎唇一笑，“乖！哥哥很快就回來了！”

賈易抬着小腦袋，盯着賈璉，脆生生的說道：“哥哥可不要忘了吃飯，今早用過早膳可是稱了重的，回來的時候，要是少了一斤，哥哥知道我的手段的。”

賈璉心裏的離別情緒瞬間煙消雲散，捏住賈易的小鼻子，“好啊！哥哥還沒有走呢，就想着收拾我了！一點都不擔心哥哥，是不是？”

賈易得意的挺起小胸脯，“那可不！哥哥一定會金榜題名的！咱們家以後就是書香門第！”

賈璉被賈易的自信逗笑了，賈琮在另一邊扯扯賈璉的衣角，“哥哥莫要忘了去張家巷那邊買上兩斤梨花糕，他們家的最好吃！咱們家的點心鋪子在這一樣上，怎麼也追不上。”

賈璉這下真的不緊張了，合著一個自信滿滿覺得一定會中，一個一心想着點心，“我這趟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考試！按照你們說的，我倒是像是去郊遊的。”

賈璉搖搖頭，彎腰一手抱起一個，帶着一串人出了門。風雨雷電是賈璉身邊的貼身小廝，這次去考試，也是他們四人跟着。賈風作為老大，駕着馬車等在門口，瞧見賈璉出來了，起身行禮。賈璉擺手說道:“起來吧！東西都帶上了？”

賈風點頭，“回爺的話，一切都準備好了。”賈璉放下賈易和賈琮，伸手拍拍兩小的發頂，“乖乖在家等着！哥哥三天後就回來。”

又抬頭看着身後的迎春，“爹爹每日都在軍營，家裏的事情還要你這個做姐姐的做主。這些年你做的很好，我希望以後你會更好，不要叫我失望。”

迎春笑語嫣然的微微福身，一派的雍容華貴，“哥哥請放心。”

這些日子嬤嬤的教導效果斐然，這樣的迎春自帶聖光，看的一邊的探春和惜春傻眼！賈璉上馬車離去，賈母看着遠去的馬車，對賈迎春說道：“你且跟我回去，我有話問你。”

迎春淡淡的應了，安排白果等人帶着賈易和賈琮回去休息，自己跟着賈母去了榮慶堂。田姨娘這會子正等在院門口，瞧見賈易姐弟回來了，才上前抱住一雙兒女，“璉兒走了？”

賈易點頭，“姨娘，我開始想念哥哥了。”

田姨娘紅着眼眶，“這才分開就想了，以後可怎麼辦？來，姨娘新作了幾個菜式，你們嘗嘗好不好吃？”

榮慶堂，賈母深邃的眼神兒細細看着迎春，忽然輕嘆一聲，“你的那個嬤嬤教導的如何？”迎春微微一笑，“謝謝祖母關心，嬤嬤教導的很好。”

賈母眼裏一喜，“既然如此，那叫探春和惜春也跟着一起學吧。你們年紀都差不多，是該學學規矩了，省的出了門，被人說咱們府上管教不嚴。”

賈母這話說的輕鬆，迎春卻微微皺了眉。“祖母囑咐，迎春不敢推辭。可是劉嬤嬤是父親從宮裏請來的，這件事我也做不得主！”

賈母臉色微沉，“你是不願意？”迎春含笑搖頭，“祖母何來此話？祖母說什麼，迎春照做就是了。可是劉嬤嬤的身份不是迎春做得了主的，祖母何不請了嬤嬤來，親自問問。”

賈母捏着帕子的手一緊，“那就叫來吧。”

迎春微微福身出門，自然是不敢按照賈母說的把劉嬤嬤叫過來，親自去請了。劉嬤嬤瞭然的看着迎春，“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自去看看，你莫要擔心。”

迎春面色緋紅的致歉，隨着劉嬤嬤去了榮慶堂。這會子探春和惜春，王夫人等人都在，就是李紈也帶着孩子過來了！

掀帘子進來的時候，還聽到賈母打發人去把史湘雲接過來，合著人正主還沒有應呢，這邊已經敲鑼打鼓的開始了！劉嬤嬤端着女官的架子站在賈母面前，微微一笑，“給史老太君請安，老太君一向可好？”

賈母見劉嬤嬤只是微微點頭，心裏不喜，卻也沒有說什麼。

“嬤嬤請坐，我有事和嬤嬤商量。”

劉嬤嬤依言坐下，示意迎春坐在自己身側，這才笑着看向賈母，“這些日子一直在府上叨擾，倒是沒有來見過老太君，倒是我的失禮。”

賈母心裏微微得意，看看，就是宮裏人又能怎麼樣，照樣和自己客氣說話。“無妨，嬤嬤事情繁忙，有些事情忘了也無妨。”

劉嬤嬤指指迎春說道：“這孩子性子沉穩，這些日子規矩學的不錯。想來太後娘娘那裏也是滿意的。”賈母一愣，“您是說太後娘娘也知道這件事？”

劉嬤嬤故作疑惑的說道：“難道賈大人沒有和老太君說？迎春這孩子太后很是喜歡，想着迎春年歲漸長，以後的婚事也要早作打算。這不，就叫我過來教導迎春。說起來，我也是官身，是萬歲爺親封的五品女官。”

這話驚得賈母心裏一跳，“您，您怎麼不早說？”

劉嬤嬤一笑，“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太後娘娘叫我們低調行事，倒是叫老太君見笑了。”

賈母這個時候再不敢說什麼叫劉嬤嬤教導三個孩子的話，“迎春一直都是好的，有您教導自然是極好的。以後還要勞煩您多多費心。”

劉嬤嬤自然是應了，起身告辭。王夫人坐在一邊看着這一場鬧劇，一邊暗笑賈母這下丟了老臉，一邊暗恨迎春的好運！

當年要是元春也能有太後身邊的嬤嬤教導，這會兒只怕是已經是正經的娘娘了。

賈母臉色黑沉的坐在上面，好一會兒才對着大氣都不敢出的探春和惜春說道：“你們也不要怨我沒有儘力，過些天我叫人找個嬤嬤教導你們，學成什麼樣是你們自己的本事。”

說完擺手叫人下去，自己歪在榻上默默沉思。鴛鴦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暗自思量自己以前是不是得罪過迎春，以後要好好對待這位迎春姑娘了。

三日後，賈易和賈琮被迎春牽着站在門口等着賈璉，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賈璉的馬車終於出現了，身邊還跟着騎馬的賈赦！賈琮歡呼着跑下台階，“爹爹，哥哥，我們在這。”

賈赦哈哈哈大笑着策馬過來，伸手把老兒子抱起來坐在馬上，“乖！”

賈易也被賈璉抱在了懷裏，看着賈璉紅光滿面的模樣，賈易就知道一切安好。

“哥哥可是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

賈璉搖頭，“三個月後是秀才考試，十二月份是舉人試，哥哥是一點都不敢放鬆啊！”賈易心疼的摸摸賈璉的腦袋，“哥哥辛苦了！咱們不着急的。”

賈璉暖心一笑，賈赦抱着賈琮站在一旁說道：“璉兒有自己的安排！再說，今年的舉人只是試水，明年再說。”

賈易贊同的點頭，一家子進門說話，晃眼到了賈易五歲的時候，賈璉已經是舉人老爺了，田姨娘卻是忽然去世了。賈易和賈琮大病了三日，再次醒來時，卻也長大了不少，人世間的生死離別，最是叫人心碎。

卻不想田姨娘去世半個月後，賈母收到了林如海的書信，本來進來江南鹽政已經肅清，林如海一家春節前就會回京述職！不想賈敏這兩年病歪歪的身子，終於是油燈枯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