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三位名人
事實上,不僅趙念,就是其它的一些世家大族也對與高家合作充滿了期望。
高家作坊越做越大,雖然表面上都是些普通的百姓常用之物,可架不住它量大和壟斷,那份利潤光想想都瘮人,誰不想在這種穩賺不賠的生意上插上一腳。
只是高峰比較謹慎,對這幫人除了正常的生意往來外,一般不願意深入合作,除非那人能拿出令他心動的價碼。
其實高峰感興趣的東西不少,大量的稀有礦物資源、廣泛的糧食來路,更有甚者能提供大量馬匹和耕牛的也在考慮之內,可是因朝廷制度的限制,能做到這些的人少之又少,他不得不對那些上門者委婉推拒,因此事倒也惹起不少人眼紅,要不是高峰身居高位,以及高家的大多數合作都有官府參與,也許早就是有人動心思了。
當然,高峰對此並不介意,他的羽翼已經豐滿,誰敢惹他定會讓其吃不了兜着走。
高峰自然不會傻到沒事樹敵的程度,做事基本還是有板有眼的,這也是不想落人口舌的做法。正如這次食品生產方案一般,他就分別安排高家作坊與幾個州進行合作,其目的既存在集中大家的力量辦事,又想多迴避一些矛盾。
矛盾能不能迴避並不主要,在安排好生產後,高峰恰好抽出時間迎接三位官員的到來,具體的說應是兩位老者,一位年青人。
兩位老者就是宗澤和張叔夜,而那位年青人就是王師心。他們都是應高峰之薦來到京東兩路的。
現時宗澤六十四,張叔夜小他五歲,五十九,這個年紀在這個年代算是花甲老人了。可是他們既有抱負,又是有為的官員,還是出色的將領,只是因權臣當道,他們這把年紀也只能在邊緣位置上度日,一直都壯志難躊。
當然,史上張叔夜也是在這個時候出名的,他在海州擒住了宋江,從而進入了朝廷的目光,可惜因高峰的到來他註定要無功而在了。
無論有沒有功,高峰對他還是知之的,這才討要他來到濟南府。
宗澤的命運要坎坷一些,但同樣因高峰而來到了京東兩路,任青州通判,這也是他有望提前實現抱負的機會。
按高峰的想法,下一步就令宗澤任青州知州兼安撫使,這樣就算將來國家大難,京東兩路也可保無虞。
王師心與高峰年歲相當,也是文武全才的厲害人物。他是重和元年的進士,隨即任沭陽縣尉。
史上宋江起義軍進至沭陽時,他率官軍鎮壓,令宋江損失慘重,也是宋江起義以來第一次慘遭如此敗績,從此走了下坡路。後來王師心逐步升遷,而他在朝廷中的發言權也越來越大,直到南宋時期都一直身居高位,為此令眾多百姓免於苦難。
這三人都是高峰敬重的人,他們都將在京東兩路任職,在上任之前,高峰便邀請他們共赴青州相聚,此舉既是為了了卻那份敬仰的心愿,也是為了拉籠他們的一種手段。
……
“見過高大人。”三人一見到高峰,便上前施禮。
如今兩路可是大宋的香餑餑,能來此任職官員們可是掙破了頭的,無它,只因這裏有個青州知州高峰,他們三人到此任職,而且是要職,不得不說羨煞了很多人。
再者說,他們是高峰一力舉薦的,就算心高氣傲,也無法在此表現,畢竟高峰在一定程度上還管着他們。
看到三位歷史名人,高峰心潮澎湃。這三人都是進士出身,不說文高八斗,卻也是才華非凡,更加上他們還能帶兵打仗,在此歷史時刻更顯珍貴,不想他們仕途多舛,沒有一個順利的,這也印證了“好事多磨”那句話。
當然,是金子總會發光,只要給他機會,他就會給你一份燦爛的光茫出來,而他們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才最終名揚天下。
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且在他們面前高峰出不敢託大,忙還禮道:“三位大人文治武功,都是大宋的良臣,下一步更是京東兩路發展的重要支柱,今日相聚,高某也是慕名相邀,彼此也就不要客氣了。”
說到這兒,他還用心打量着三人。
王師心年輕有為,朝氣蓬勃,卻也不失穩重,往那一站帶着一份堅定,確實是成大事的人才。
張叔夜兩鬢已白,卻是臉現紅潤,氣色看上去不錯,看來他心中倒是坦蕩,並沒有為自己的前程憂心。
唯有宗澤一頭花白頭髮,神色也顯憔悴,好似過得並不怎麼好。也難怪,他從登州通判告老還鄉后,本想結廬山谷間,擬著書自適以度晚年,卻被人誣告蔑視道教,從而發配鎮江“編管”,而在這時其夫人陳氏又病逝,作為一名的抱負的人物豈能平靜?可想而知他的心理受到了多大的打擊。只是他一臉剛毅,說話聲如雷鳴,顯然並沒有被擊垮。
“哈哈,這話說的好,我老人家可是最討厭那些俗禮怪節,別看你是我的上憲,在年齡上你可是我的後輩,我老宗也就不客了啦。嵇仲,噢,還有與道,你們也別拘束了,現在不是正式場合,大家與子川雖是第一次見面,慕名還是久的,他可不是小心眼的人,你說是吧,子川。”
宗澤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高峰只給了他半個梯子,便爬了上來。惹得高峰直嘀咕,怪不得他在殿試時敢萬言上術,力陳時弊,批評朝廷聽信讒言,這才有了“末科”的壯舉,原來是個直性子。
直性子更好,高峰最喜歡這種人,他實在懶得揣摩人心。
對於宗澤的投脾氣,高峰心頭大快,爽朗地笑道:“宗前輩說的是,來到此間就不要客氣。”
“還說我們客氣,你自己倒是客氣得不行,喊什麼前輩,直接喊老宗好了。”宗澤粗聲粗氣地說道。
這樣也行,高峰又犯了一聲嘀咕,便毫不客氣地喊道:“老宗此話有理,看來是我矯情了,來,三位屋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