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因由
癱坐在地上的星凡猶如被一把無形的大鎚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腦海轟轟,身子顫抖,他怎麼也不相信,王飛不但沒有死,甚至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
此刻的星凡全身乾瘦,滿臉皺紋,就連他的一頭黑髮在這一瞬也都變成了白色,甚至從他的身體上都散出了淡淡的死氣,與到來之時英俊倜儻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而就在星凡坐在地上后不久,珊瑚島上面的眾人全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不多時,人群中就響起了陣陣嘩然之聲。
“他是如何做到的,莫非星凡有意的留手,又或許這是假像,星辰形成的光柱是虛假的!”一位雷族的族人,看着毫髮無傷,神情淡然的王飛喃喃自語道。
“絕不可能如你所說!方才威壓你沒有感受到嗎?還有你看星凡的模樣,此術必定讓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定不會是的假的!這其中必生出了什麼變故……否則王飛絕不可能毫髮無損!”
距離雷族不遠處,一位閃宗的弟子立即斬釘截鐵的開口反駁。
“沒死!真的沒死!這位師兄我沒有說錯!”之前開口反駁李家那位出塵九層族人的小宗弟子,興奮的大聲說道。
“哼,某些人方才曾說,若是王飛沒死,他摘下腦袋來讓人拿着玩,此時為何還不動!”小宗門弟子的話音未落,不遠處的劍心就冷哼了一聲,緊接着轉頭看向李家族人,神情鄙夷的開口。
而李家的這位族人,當他看到王飛沒有死時,也是被驚呆了,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后,就聽到了小宗弟子與劍心的話語聲。
如若只有這位小宗門的弟子,就算之前他說錯了,可對方的修為只有出塵四層罷了,他完全可以無視之前所說,甚至他還可以威脅,可有了劍心就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他內心的怒火衝天,但卻是十分無奈,因此此時他立刻轉身就向後退去,彷彿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二人的話。
但看其神情就知道,他必定是恨透了劍心,尤其是那個小宗門弟子,因為若是沒有他,就不會有之後的這一切。
不僅僅是這些尋常之修,就連各宗天驕也是凝重無比,尤其是一向狂妄的冰宗冰痕,他的額頭更是冒出了冷汗,他內心很是慶幸,方才他沒有出手。
此刻即便是天空上面各大勢力的老祖神色也都一樣動容,全都是滿臉的不解之色。
他們畢竟是大神通修士,可以肯定是星凡沒有留手,星辰光芒形成的光柱更不是虛假的,可越是如此,他們越加的迷惑。
因為之前王飛破開落星之術時,就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就算是受傷,他們也都感覺其修為已然有異常。
但是有星宗的天一鏡驗證,王飛的修為只是出塵境,各宗族老祖也無話可說。
可這一次王飛在受傷的境況下,居然可以無視星移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他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有了天機算輔助后,星凡所施展的落星術,足以滅殺尋常的脫俗境大圓滿之修。
就算是乘風境初期修士也要色變,甚至還會受不輕的傷勢,王飛就算再強,也絕無可能毫髮無傷!
他們想不出原因,但也不敢貿然出手,畢竟古家與七劍宗之人就在一旁,而且天一鏡也都是顯示出塵境,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無論再如何猜疑,也沒有絲毫作用。
因此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動,也沒有人開口,就連星宗的老祖星心,還有白家的白衣與靈虛宗的白杉也都一樣。
此時此刻無論是珊瑚島上面的修士,還是天空上面的修士,眾人全都盯着王飛與星凡所在之地,他們的神情或是不解,或是震驚,又若是惱怒與欣喜,所有人都沒有開口,在這一時刻整個珊瑚島範圍內寂靜無聲。
實際上無論是尋常的修士,還是各宗的老祖大神通修士,他們猜測的沒錯,以王飛的修為,根本沒有可能無視。
王飛之所以在星移術下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則是因為當年創造了禁葬與葬死,禁魂與魂死的永夜!
事實上當星凡拿出天機算時,王飛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尤其是當天空出現星辰后,強烈的威壓暴增。
在這強烈的威壓下,王飛下意識的就要抬腳衝出,可就在他的腳抬起一絲時,永夜的聲音傳入到了他的腦海中。
“爾若是出手,必定會受不輕的傷,吾可出手為爾解開此術。”這就是永夜的話語,也正是這短短兩句話,使得王飛原本抬起了一絲的腳又放了下來。
“躲了近萬年,這一次為何要出手,若是被發現,憑你此時的修為之力,今日你必死!
沒有十成的把握,最好繼續隱匿,否則的話,你將灰飛煙滅,不復存在,你要想清楚……”王飛放下抬起的腳后,立刻傳音回應道。
王飛如此回復永夜,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天空上面有十數位大神通修士,甚至還有月鏡修為之修存在。
對於永夜來說,此時出手風險極大,只要被發覺,以他的修為則會必死無疑。
雖然王飛想要躲過星凡的這一次絕殺不易,但憑藉其強悍的肉身與出塵十二層堪比乘風境的修為之力,最多也就是有些傷勢罷了,雖說或許會很重,但他有把握,絕不會致死!
再者王飛也明白,永夜絕非什麼做好事的大善人,此時甘願冒着生死的危險出手為他解難,若是說只是讓自己對他有些好感,傻子都不信。
永夜如此做必定有所圖謀!而且還是對他有極大的好處,否則的話,絕無可能!
王飛說出方才這一番話,絕不單單隻是為了永夜,更多的是為了他自己,因為如若永夜被發現,必然會引起連鎖反應。
到時就連王飛他自己也都解釋不清,說不準都有生死之危,就算是再重的傷,比起死亡來說也根本算不了什麼,因此他才會刻意的說給永夜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