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小心啊,起風了
這年頭沒吹風機,葛光佩剛沐浴出來,髮絲上水汽還沒幹,用髮夾夾住盤了起來,脖子上還有水珠,順着肌膚往下流,葉舟的視線也跟着水珠移動,眼睛越瞪越大。
“還看。”
葛光佩臉頰一紅,在葉舟頭上狠狠拍了一下。
“師姐,冤枉啊。”葉舟被葛光佩打清醒過來,忙道:“我一直在樹林裏練劍,怎麼偷看師姐洗澡?我連師姐在哪洗澡都不知道呢。”
“少跟我裝糊塗,這是什麼?”
葉舟這才發現葛光佩右手一直托着一片荷葉,這時將荷葉放在旁邊石桌上,裏面裝着一層泥土,泥土上豁然是一個大腳印。
“這能說明什麼?”葉舟莫名其妙地道。
葛光佩冷笑一聲:“這是我剛才從桃花林里鏟起來的,別告訴我,這是女弟子留下的,我們紅劍閣的師姐妹,可沒這麼大的腳印。”
“那也不能說明是我的啊。”
“是嗎?那我們現在就比對一下。”
葛光佩說著就來拉葉舟的腳,葉舟知道再也瞞不下去,連忙求饒:“對不起嘛師姐,是你長得太漂亮了,身材太好了,是個男人就忍不住多看兩眼,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師姐你不知道,我每天的幻想對象都是你呢。”
“真的?”芳心被葉舟誇的美滋滋的,葛光佩脫口而出,馬上反應過來,紅着臉斥道:“下流,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了你褻瀆師姐的罪責。”
語氣已經比剛才緩和了很多。
“那師姐打算怎麼懲罰師弟嘛。”葉舟可憐巴巴地道。
“你一個人肯定不敢進雨花池,也不會知道剛好我在洗澡,說,你的同謀是誰?”
“毛青青。”葉舟立即道。
葛光佩一愣,沒想到葉舟這麼輕易的就供出同犯。
“她幹嘛幫你?”
“因為她想我借給她銀子。”
“多少?”
“十兩。”
“你借給她了?”
“恩。”
“你傻蛋啊,毛青青出了名的欠錢不還,你還把錢借給她,真是……”
葛光佩快被葉舟氣樂了,哼了一聲道:“這是第一次,就算了,以後沒實力別看我洗澡,否則別怪姑娘我打斷你的腿。”
“師姐的意思是,有實力就可以看師姐洗澡?”
葛光佩鄙視地看了葉舟一眼:“至少你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葉舟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等我有足夠實力再來看師姐,到時候師姐別叫太大聲。”
葛光佩沒把葉舟的話放在心上,葉舟只是西宗的低級弟子,自己可是師父最看重的弟子,五年前就有資格參加東西宗的比武,如今在整個西宗的年輕輩中,是第一高手。
葉舟想追上自己的實力,這輩子都沒指望。
正在兩人說話時,練武場對面的石板路上,出現五六個商人打扮的男女,朝着掌門房走去,臉上都憂心忡忡的樣子。
“那不是我們山下產業的幾大掌柜嗎?怎麼都上山來了?”葉舟疑惑道。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產業,包括收租,開店鋪,走鏢,租賃保安,無量劍派西宗自然也不例外。
葛光佩道:“我聽說最近門派資金吃緊,掌門將這幾個掌柜都叫到山上來,肯定有重大決斷,我們去聽聽他們說什麼。”
葛光佩正要走,被葉舟一把拉住:“師姐,偷聽掌門談話,可是犯門規的事。”
葛光佩一把打開葉舟的手,手指肚按了一下葉舟額頭:“你傻啊,萬一掌門要重新規劃門派開銷,我們事先知道,也好早做準備,我可不想白白吃虧。”
葛光佩說完再也不管葉舟,趁着幾個掌柜不注意,跑到了掌門房的后牆外。
“這個女人果然和原著寫的一樣,自私。”
葉舟搖搖頭,也追上了葛光佩,只是這裏和掌門房隔着一堵牆,什麼也聽不見,要是翻牆而入,以掌門辛雙清的武功,肯定能察覺。
葛光佩每個月都要買化妝品和衣服,雖然是上等弟子,月例錢還是不夠花,生怕辛雙清削減自己的月例,這時聽不到裏面的談話,十分着急,忽然看到旁邊一棵大核桃樹,眼睛一亮。
“師弟,我們上樹。”
“那你上去啊。”
“我不會爬樹。”
“那說個球啊。”
“你抱我上去。”葛光佩抬頭看了一眼核桃樹:“那裏有個樹叉,你抱着我,只要我夠到中間凸起的樹皮,就能用輕功盪到樹叉上。”
“憑什麼?我不幹。”葉舟頭一捌,一臉傲然。
葛光佩冷冷一笑:“師弟,你要是再不聽話,信不信我馬上進去,把你偷看我洗澡的事告訴師父?”
“別別別,怕了你了。”葉舟連忙擺手,鬱悶地走到葛光佩身前,從背後一把抱住葛光佩。
“你敢再抱上面一點吧?”
葉舟只比葛光佩高半個頭,站着擁抱,手從她咯吱窩穿過去,正好抱住上圍。
葛光佩回頭冷眼盯着葉舟,聲音寒冷徹骨,手裏緊緊捏着寶劍,葉舟彷彿能聽到劍刃在劍鞘里顫抖,只好把手往下移。
“再下去點。”
“再下去點。”
“再磨磨蹭蹭,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劍劈了你?”
葉舟抱住葛光佩小腿,一把將葛光佩舉起,葛光佩抓着樹皮凸起,用力一按,身體隨即躍起……然而下面的葉舟放手慢了一步,葛光佩在身體盪起瞬間失去平衡,“嘭”的一聲栽倒在地。
“師……師姐,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葉舟緊張地道。
葛光佩從地上抬起頭,額頭一個紅色的印記豁然醒目,盯着葉舟的鳳目,幾乎噴出火來。
……
核桃樹的一節大樹枝正好延伸到掌門房的窗口,葛光佩向前爬到貼着窗口的地方,小心聽着裏面談話。
“師姐,別爬太高,小心樹枝承受不住摔下去。”葉舟好心提醒葛光佩。
“閉嘴。”葛光佩狠狠瞪了葉舟一眼,她現在半句話也不想跟葉舟說。
葛光佩佔了好位置,葉舟只好坐在下面的樹叉上,向窗口探頭探腦,隱約也能聽見裏面的談話。
“掌門,現在我這邊真的拿不出錢來,高家坡那片地本就貧瘠,全靠馬柳河漲水補充點地肥,掌門你也知道,馬柳河三年沒漲水了,現在別說收租,佃戶們都不願意租那塊地了,你叫我到哪去收租稅啊。”
房間裏,一名三四十歲的美道姑正聽着幾個掌柜彙報情況,越聽越皺眉。
“我這邊也是,現在生意不好做啊,就拿那家‘好吃麵館’來說,我們請不起好的廚師,對面東宗的美味麵館一開,我們這邊立刻沒了生意,現在連衙門的稅都交不起了。”
“我這裏更慘,進入門派的弟子越來越少,報名費也越來越少,更別說富人的捐贈,幾乎就沒有進賬。”
“還有我……”
“還有我……”
“好了。”美道姑打斷掌柜們的話,她就是無量劍派西宗的掌門辛雙清。
辛雙清道:“無論如何,你們也得至少拿出些銀子來,東西宗五年一度的比劍馬上就要開始,我們總得換一身像樣的衣服,不能讓東宗的人小瞧了。
這幾年門派弟子的佩劍少有更換,缺的缺,卷的卷,要是讓東宗的人看見還不笑話死?
衣服,佩劍是一定要更換的,參加比賽的弟子還得打造幾把好劍,這是我們門派的大事,含糊不得。”
“可是……”
“我知道你們有困難。”辛雙清打斷掌柜的話:“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現在這麼多困難,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就是因為我們五年前輸了那場比劍,被迫搬出劍湖宮。
劍湖宮附近的土地肥沃,佃農都願意租,糧食產出高,租稅自然多。
比劍勝利了,門派影響大,那些要學武的年輕人,當然都去了東宗,報名費收的也多,富人捐贈也多。
只要有了錢,還怕找不到好廚子嗎?
所以,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五年一度的比劍,因此對於馬上就要到來的比劍,更加大意不得。
在比劍大會上,會來很多武林名流和富商,我們務必要展現我們西宗的新氣象。”
“可是現在的收入應付門派日常開支都困難,怎麼能抽出錢更換弟子的衣服和佩劍?”
幾個掌柜都是一副苦瓜臉。
窗外的葛光佩爬在樹枝上仔細聽着,葉舟隔得遠聽起來費勁,索性不聽了,只盯着葛光佩的pp股看,這麼翹的pp,真想摸一把。
五指成爪在葛光佩裙子前嘗試了幾次,最終放棄,要是真抓下去,葛光佩非打死自己不可。
一股冷風襲來,葉舟打了個寒戰,連忙對前面的葛光佩道:“師姐,小心啊,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