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高爾察克
高爾察克選擇過不少的臨時首都,第一個臨時首都是在貝加爾湖邊上的伊爾庫茨克,可是隨着局勢滿滿穩定下來,他將臨時首都的選擇一直往西邊移動,似乎是局勢越好就越接近西邊,而不是原地不動。
俄羅斯民主聯邦成立了,似乎也活了下來,新的臨時首都是在非常接近烏拉爾山脈的奧斯佳科—沃古利斯克(1940年後改名為漢特—曼西斯克)。
是的,俄羅斯民主聯邦還沒有真正的首都,他們稱呼自己統治核心階層辦公的所在地為臨時首都,表現的是一定要打回東歐去,要搶回被分裂的土地,一直到攻下彼得格勒,臨時首都才會被取消掉。
目前俄羅斯民主聯邦與蘇俄就是分隔着烏拉爾山脈在對峙。蘇俄掌握着曾經沙皇俄國最為精華的地區,也就是東歐的工業區,包括烏克蘭那邊的產糧地;俄羅斯民主聯邦是繼承了沙皇俄國最大的領土,可是大部分為常年冰天雪地的地方,對於近現代最為重要的工業來說也是幾近於無。
俄羅斯民主聯邦能夠堅持下來,與國際列強的干涉絕對離不開,亦是那些中產階級和一些“看透”了蘇俄是什麼政體的普通民眾支持。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殺來殺去,尤其是上一刻還是鄰居,下一刻就要找出鄰居有在哪個地方有“反動”跡象,找不出就要自己去蹲監獄。套一個名詞,那就是“白~色~恐~怖”不得人心,該是躁動到什麼地步,才會願意生活在提心弔膽當中?
當然了,蘇俄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指標是存在的,殺人也是有的,階級鬥爭更有,但斯大林上台之後真的已經得到了緩解。斯大林會知道的,一個國家不能一直這麼下去,清理了一批又一批,殺到最後國家的精英就該死絕了,等待一批指標全部完蛋,那是不是該有一個新的指標?
但是,耐不住國際列強全部都是站在反對蘇俄的一邊啊!列強掌握着輿論,可以肆無忌憚地選擇蘇俄壞的那些,對於一些好的東西確實選擇性的無視。
列強掌握輿論的主動,然後被控制的輿論從來就單純的好壞,只是願意讓人聽見或者看見什麼,從來都不會存在所謂的事實。哪怕是真的有事實,那也是被改變過後的事實。
俄羅斯民主聯邦需要讓統治下的人民知道蘇俄很壞很壞,該是多壞就有多壞,他們樂意看到世界所有國家一致譴責蘇俄,非常願意看到所有的輿論都是在俄羅斯民主聯邦這邊。
“所以說,輿論真的必須要嚴格的控制住。”阿道夫.希特拉彷彿是在述說一件真理:“真相總是少數人可以用眼睛看到和耳朵聽到,被傳播之後的真相就不再會是真相。我們需要讓德意志的人民看到什麼,這個非常的重要。”
想要在中歐完全把持輿論還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中歐可不是亞洲,那邊的電波可以說是滿天都在飄,稍微好過一些的家庭基本都有收音機,待在家裏可以自由選擇想聽什麼頻道的廣播。
報紙?報紙當然是可以立法來嚴控,但是宣傳輿論存在漏洞,完全掌握報紙也不能保證控制住輿論。
“戈培爾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宣傳性人才。”阿道夫.希特拉看似非一般的看重戈培爾,說道:“沒有誰會比他在宣傳事業上做得更好了。”
李奇當然知道戈培爾是一個了不起的輿論控制專家,要不怎麼會費勁地找出這麼一個人,然後又委以重任。
“我們再有半個小時就該落地了吧?”赫爾曼.戈林剛才小憩了一下,醒來后腫着眼睛看向了窗外,看到的就是白雪皚皚的景象:“真是一個鬼地方,開春了還是一片的白色。”
臨近北極圈的地理位置就是這樣,一年之中難得有那麼幾個月才是暖和,青綠的存在總是會非常短暫,大部分的月份都是在一片雪白當中。
“希望那些斯拉夫人可以將跑道清理的乾淨一些。”赫爾曼.戈林忍下了後半句,他一點都不信任斯拉夫人做事可以向日耳曼人那樣的認真。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又是扭了扭脖子和腰,說道:“領袖,他們會用什麼規格來迎接我們。”
“白鵝、烈酒、絲綢?”李奇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無外乎就是俄國東~正~教的那些迎客儀式,然後看是誰來接機。”
“這很不好,非常不好。”赫爾曼.戈林對於宗~教的信仰還是比較虔誠的,他說:“我拒絕他們用東~正~教的儀式來迎接我們。”
德意志的宗教並不單一,有信加爾文新~教,有的信仰路德新~教,但是大部分信仰天~主~教。白人對信仰的區分非常嚴格,該是入了什麼教,那就是需要避免發生什麼事情。最簡單的,像是在遠東一些信教的人,他們是絕對不允許進入寺~廟或者道~場。(作者君身邊就有這樣的人)
什麼猜測都是多餘的,進入到機場空域的時候,飛機是在空中盤旋着,等待地面給出可以降落的信號。
從高空向下看,可以看到地面的建築物並不多,倒是人顯得挺多。
“可以理解,德意志在俄羅斯民主聯邦建立之後,一直與他們保持着友好的交流。”阿道夫.希特拉帶着一絲絲的傲嬌:“我們的各種顧問活躍在他們幾乎所有工業的領域,是熱誠地在幫助他們建立屬於自己的基礎工業。”
“當然!因為我們需要俄羅斯民主聯邦好好活下,與蘇俄打生打死再拼上數十年,或者直至永遠。”赫爾曼.戈林說的是實話,但着實不是那麼好聽。他嘿嘿笑着說道:“國際情勢一直都在發生改變,不是嗎?以前我們難以販售儀器,也許等到1930年期間,我們就可以和美國佬搶食。事實上,我們的儀器比美國佬的機器要精密非常多。”
唔……然後德意志的“精密”儀器在價錢上也比美國佬要稍微高一些,不過德意志的儀器不需要俄羅斯民主聯邦花現金,也不用去擠壓俄羅斯民主聯邦不多的外匯,俄羅斯民主聯邦可以拿資源和德意志換。這一點上面德意志與美國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路數,美國不缺資源,德意志缺。
第一架飛機開始降落了,它非常順利地落地,然後在跑道上進行降速,最終停了下來。
然後是第二架、第三架……直至李奇的這一架飛機安安穩穩地停在跑道上,過程中並沒有發生什麼狗屁倒爐的意外。
飛機是安穩停住了,可是不代表李奇等人會馬上出去。他們需要給一點時間讓俄羅斯民主聯邦的迎接人員做一些必要的準備,例如鋪下紅地盤,樂隊排好隊形,領導人從某個溫暖的房間裏面出來。
大概是折騰了十來分鐘,地盤是給鋪了,外面的軍樂也開始奏響。到了這個時候,李奇這一架飛機的艙門才算是打開,最先露臉的是赫爾曼.戈林。
高爾察克還是非常給面子的,他本人是親自到了機場。
赫爾曼.戈林遠遠地看過去,能夠看到不少熟知的人物,主要是他在照片上專門牢記的一些人,其中就有米哈伊爾.古列維奇這個比較重視的人。
米哈伊爾.古列維奇是一個中年人,他其實還是被德意志在俄羅斯民主聯邦這邊挖掘出來的人才,由德意志的特工在蘇俄那邊解救,本來是要帶回德意志,可是米哈伊爾.古列維奇很明顯不想去德意志,選擇了俄羅斯民主聯邦。
赫爾曼.戈林站到了地上,他不會有什麼不舒適的感覺,畢竟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好歹也是一個戰鬥機駕駛員。
第二個下了飛機的阿道夫.希特拉在腳踏地面的時候卻是感覺有些飄,以至於都沒有功夫去關注現場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高爾察克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他的身邊站立着一位美麗的女性,並不是他的婚配妻子,他的妻子和孩子一直都在英國,沒有回到俄羅斯民主聯邦。
與之高爾察克一同親來迎接德意志拜訪者的俄羅斯民主聯邦高層不算少,像是曼納海姆和畢蘇斯基就在場。
除了俄羅斯民主聯邦的人之外,現場其實是有德意志的人在場,他們是阿爾貝特.凱塞林、恩斯特.羅姆、海因里希.希姆萊等等。
李奇的身影出現在機艙門口,他看到高爾察克的時候揮手致意了一下,也是對着在場迎接的本方人員不斷揮手招呼。
差不多就是李奇領前在走,沒有走多長的一段距離,兩個斯拉夫少女,一個抱着一隻白鵝,另一個端着放有酒和絲綢盤子,就迎上去了。
比較幸虧的是,高爾察克至少還知道中歐的人不信東~正~教,沒有搞出太宗~教~儀~式的東西出來,很快就帶着一幫要員迎了上去。
“真是歡迎您,總理先生。”高爾察克帶着微笑伸出了手,握住之後說道:“我一直在等待着這一天。”
“您好,總統先生。”李奇能感覺高爾察克的手比較濕潤,卻不知道是剛從手套里拔出來還是什麼原因。他亦是帶着微笑,握住高爾察克的手,眼睛卻是看向了那位女士。
高爾察克倒是分得出主次,他先為李奇等人介紹在場的俄羅斯民主聯邦政要,等待一同走過去要檢閱部隊的時候,才壓低聲音說:“安娜,我的女伴。”
李奇理解地點着頭,可不會掃興地去問為什麼不是正牌夫人,因為高爾察克的正牌夫人還在英國,似乎是得知高爾察克對婚姻的不忠誠不願意回到俄羅斯民主聯邦。
說起來也真的就是怪胎了,高爾察克的私生活這樣,但好像沒有誰會拿這個去進行攻擊,哪怕是他的政敵也是對婚外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要說起來,政治的較量上,除非是某個誰真的要牆倒眾人推了,要不誰會低級到去拿男女的事情來作為攻擊的突破口?真正的實情就是這樣,玩政治的在男女之情上面真的是無比的不當真,因為誰沒有個逢場作戲的時候,都不是那麼乾淨。
高爾察克可沒有要倒台的跡象,他的對手該是無聊和傻到什麼份上才會用婚外性作為攻擊借口?
對於斯拉夫人來講,有個情人啥的從來都不是事。應該說,對於白人來說,有情人完全不是個事,但斯拉夫人對於這個的容忍度應該是最高。
斯拉夫人其實比較好統治,對內殘暴的沙皇不止一個,只要這些殘暴的沙皇可以對外打勝仗,斯拉夫人的忍耐度真的無比高。斯拉夫人無法忍受的是一個沒有辦法對外打勝仗的統治者,哪怕是統治者對他們極好,但是統治者無法對外獲取勝利,斯拉夫人都會鬧事。
“真是感謝貴政府一直以來對我們的支持。”高爾察克是帶着真誠的謝意:“我們會牢記為了正義,流血犧牲的那些人。”
說的是參與蘇俄內戰的自由軍團將士,到目前為止都還有接近十萬的自由軍團在俄羅斯民主聯邦境內,他們主要是頂住較為危險的防線,可以說是俄羅斯民主聯邦主要防線上的主力。
那麼多的干涉軍,好像就真的只有自由軍團動了真格?這一次李奇過來,還要再加深與俄羅斯民主聯邦的合作,除了民間交流、經濟交流,軍事交流上還要更進一步。
說白了,蘇俄內戰真的是一個實驗武器和開發武器的好地方,武器設計和製造出來,想要看效果就可以直接拿到戰場去用,到時候中招的反正是斯拉夫人。
“是的,是的,我們完全歡迎貴方的提議。”高爾察克看上去無比的高興:“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創造合作的空間。”,他頓了頓,用着不是外交辭令的口語說道:“總理先生,我們真的應該加強合作,我們也願意與德意志進行更深的合作,那是對我們都有好處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