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151章
?第151章:無奈之下,做客穆家
蘇木眼見遺音臉色越來越白,身體恐怕無法久撐,故意輕蔑的瞧了一眼焦作雲,低聲說道:“焦老頭兒,你心中不是有惡氣嗎,到底撒不撒,還是你怕被他們打死打傷,不敢動手呀?”
焦作雲冷冷的瞧了她一眼,說道:“一群烏合之眾,老夫豈會害怕?”身子一閃,落在張龍、穆海身前,面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指着自家鼻子說道:“認清老夫這張臉,免得死後變成厲鬼卻找不到索命的對象。[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
穆海瞧了一眼焦作雲,目光一轉,落在遺音臉上,暗道:“這人失血過多,若再耗上半刻,就得一命嗚呼了。”心中一笑,再次拱手說道:“南陽城穆海,邀請四位府上做客。”
眼下形勢,再明顯不過,若他們接受邀請,穆家則與焦作雲聯手對付張家,張家明顯處於弱勢,自然不敢戀戰,遺音則有救,若他們不肯接受,穆家隨時倒戈,他們必將陷入苦戰,此等形勢下,遺音必會失救而死。
蘇木乃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選擇,只見她微微一笑,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了。”只是這穆家為何要與武林為敵,而這些武林人士如何知道遺音假扮車夫,她始終猜不透徹。
再說那張龍本就是硬着頭皮上,如今見蘇木等人答應穆家要求,形勢大不利己,立刻順着台階而下,喝道:“穆海,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勾結妖女,當真目中無人,有種你就等着。”
駱嬌雪聽他說著場面話,實則夾着尾巴逃跑,心中唏噓不已,差點說道:“真是個窩囊廢,場面話說了一大堆,卻沒種動手。”好在她雖然有些任性,但並非口無遮攔之人,否則……江湖中人愛面子,這話聽進耳朵里,場鬥爭就在所難免了。
穆府位於南陽城東面,是一座很大的莊院,裏面種植着桃、梨等各色花樹,一條碎石鋪成的大道直通到莊院前面,大道十分寬敞,可以容兩輛馬車馳騁。
車到院前,已有七名奴僕站在門口迎接,領頭的是一名頭髮半白的老者,長髯當胸,穿着褐色長衫,他旁邊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臉上有一處刀疤,模樣十分兇惡,其他人沒有特別之處。
褐衣老者見穆海走下車來,抱拳躬身說道:“趙光明恭迎少爺。”穆海道:“趙大叔,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們要在這裏住些時候,勞煩準備一處清靜的地方,一日三餐照顧周全。”
趙光明打量了蘇木等一陣,說道:“大明遵命。”接着對旁邊的僕人進行了分工,待蘇木等人走遠以後,輕輕拉了拉穆海的衣角,低聲說道:“少爺,那個車夫不就是密函中……”
穆海輕噓了一聲,說道:“不要胡思亂想,快去準備吧。”趙光明點了點頭,高聲說道:“諸位旅途疲憊,先到別院休息,稍後飯菜準備好了,自有奴婢請諸位去飯廳用膳。”
蘇木見這穆府建造的十分氣派,除了中院之外,還有東院、西院,連綿的房舍,不下數十間,心中暗道:“看樣子這穆府在南陽城中勢力很大,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得千萬小心。”
西院的房舍很多,蘇木四人,每個人都有一個房間,房中陳設應有盡有,遺音進入房間,立刻癱在床上,她的身體冷得要命,不停的發抖,彷彿置身冰窖中,連疼痛都麻木了。
蘇木讓奴僕打來熱水,吩咐駱嬌雪守在門口,讓焦作雲四處看一看,然後放下門栓,將藥箱裏的物品全數拿出來,準備好一切,行到床前,伸手去脫遺音的衣服:“這莊院有古怪……”
遺音下意識的想躲,口中說道:“別……”
蘇木不管她的反抗,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說道:“都這種時刻了,怕什麼肌膚之親!我想小姐知道了,也不會怪罪。”遺音雙唇顫動,吚吚嗚嗚的說話,但聲音很小,教人難以聽清。
蘇木小心的脫去遺音的衣服,眼前一片猩紅,忽然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掉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傷口很深,我先幫你清洗,然後縫針,上藥,過程會很疼,你忍着一點。”
遺音迷糊的應了一聲,只覺得眼皮十分沉重,怎麼也抬不起來,蘇木趕忙叫道:“獃子,別睡。”遺音心神猛地一震,霍然睜開雙眼,瞧着蘇木:“可是我好冷,好睏,我撐不下去了。”
蘇木瞧着她慘白的臉頰,一顆心揪得生疼,柔聲說道:“已經清洗好了傷口,你再堅持一下,你若睡下去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難道你不想見到小姐了嗎?她還在滁州等你,你答應過會娶她,你還沒做到,你忍心叫她失望?”
遺音雙眼亮了一下:“是的,我答應過她,我不能死。”蘇木開始縫針:“是呀,你答應過她,我相信到時候小姐一定是世間上最美的新娘,這場婚禮也必將成為江湖中一大盛事。”
遺音吃力的笑了笑,說道:“我只願與她長相廝守,歸隱山林。”蘇木驚異的瞧着她,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舉行婚禮,不想明媒正娶小姐過門?”
遺音眼睛半睜半閉,說道:“難道非要舉行隆重的婚禮才算嫁娶?哎,我從前總是夢想仗劍江湖,行俠仗義,如今才明白平平凡凡才是福氣,我只想與她平平靜靜的過完下半輩子。”
不知怎麼的,蘇木突然就怒了,說道:“什麼叫做平凡是福?憑什麼白芷庸和你在一起就該舉行婚禮,而我……我家小姐和你在一起,就得默不吭聲?你心中是不是還想着白芷庸?”
她口中雖在質問,手上卻不停歇,銀針一刺、一穿,將最後一針縫合,埋頭一看,突然呆了一呆,原來今日她的手藝大失水準,將傷口縫合得像一條蜈蚣蟲一樣,猙獰至極,十分醜陋。
遺音聽到白芷庸三個字,愧疚之情湧上心頭,緩緩流下淚來:“是的,我還想着她,永生永世無法忘記她。”她辜負了白芷庸的情意,更害得她墜落山崖,生死不明,心中如何不內疚。
蘇木酸溜溜的看了她一眼,從藥箱裏拿出一顆藥粉,塗在她的傷口上,又喂她吃了一顆固本培元的藥丸,拉過被子替她蓋好,說道:“傷口處理好了,你現在可以睡覺了,我回房去了。”
遺音失血過多,即便蓋了厚厚的被子仍是冷得發抖,口中不停的說道:“好冷,好冷……”蘇木回頭瞧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哼!負心人,冷死你活該。”又從藥箱裏拿出兩個細小的竹筒,藏在床腳,便開門出去了。
蘇木回到隔壁房間,駱嬌雪後腳跟着進去,問道:“遺音的身體怎樣,可有生命至危?”蘇木望了一眼窗外,低聲說道:“已無大礙,你在門口守了那麼久,可有看出什麼苗頭?”
駱嬌雪道:“這穆家雖在武林中佔有一席之地,但很少過問武林中事,而這莊院佈局似乎十分講究,不像武林中其他莊院,而且我們進庄之時,那趙光明提到密函二字,你聽到沒有?”
蘇木放低了聲音,接道:“我的易容術□□無縫,外人無法瞧得出來,但他們卻知道遺音假扮成車夫,肯定是那密函搞得鬼,而那趙光明從他的眼神、氣度來看,也不是一般人。”
駱嬌雪眉頭緊皺,說道:“不知那穆海把咱們帶到這個地方來是何用心?”
蘇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你,咱們也不會遭遇此道。”接着話鋒一轉,又道:“不管他們是何用心,他們若敢動遺音半根汗毛,我必讓他們雞犬不寧。”她說話間,眼中閃着寒芒,教人不寒而慄。
駱嬌雪心中一顫,說道:“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是否瞧出來了?”蘇木道:“什麼事?”
駱嬌雪低聲道:“我發現院中奴僕,似乎都是深藏不露之輩。”蘇木道:“不錯。”
駱嬌雪猶豫了一下,接着道:“如此看來,他們可能早就部署好了。”言下之意,即便沒有她裝肚子疼之事,這一系列遭遇也躲不掉,蘇木冷怎會聽不出她言下之意,冷笑一聲,說道:“正因如此,我才沒有出手教訓你。”
駱嬌雪臉色微變,長長呼了一口氣:“我想辦法補救……”她未說完,門口傳來敲門聲,只聽一名奴僕說道:“蘇小姐,駱小姐,飯菜準備好了,請隨我移駕飯廳。”
蘇木與駱嬌雪交換了眼色,起身打開房門,說道:“請帶路。”駱嬌雪低聲道:“留遺音一個人在房間,不怕嗎?”蘇木微微一笑,沉默不語。
晚餐很豐盛,穆海作陪。
焦作雲瞧着美酒佳肴,當先說道:“紅燒蹄髈,老夫最愛。”也不用筷子,用手抓起蹄髈就往嘴裏送,蘇葉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微微一笑,也吃起來,駱嬌雪遲疑了一下,才敢動筷。
晚餐吃得差不多了,穆海說了幾句場面話,問道:“穆某見幾位行色匆匆,是要到何處去呀?”蘇木放下碗筷,道:“在小女子回答穆公子問題之前,可否先回答小女子一個問題?”
穆海故作風流,瀟洒一笑:“但說無妨。”蘇木雙目如電,落在穆海臉上,說道:“密函。”
穆海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時候未到,恕難揭曉,如果蘇姑娘真想知道的話,今夜子時,西廂花園相見。”蘇木冷笑一聲,起身說道:“我那車夫傷勢不輕,我得去看看才行,恕不奉陪。”
穆海連忙道:“蘇姑娘,請留步。穆某還有話說。”蘇木緩緩轉身,冷冷的瞧着他:“說吧。”
穆海走上前去,道:“蘇姑娘放心,穆某絕非壞人,反而是那張龍,他接到密函后便組織武林中人攔截你們,這人可不好對付。”蘇木挑了挑眉頭,故意道:“那依穆公子之見?”
穆海笑道:“夜來梅花更香甜,蘇姑娘是精明人,若懂得權衡輕重,自然可以掌握到反敗為勝之機。”蘇木淺淺一笑,欠身說道:“多謝穆公子好意,縱觀當前形勢,小女子確實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在回房的路上,駱嬌雪與焦作雲並肩而行,低聲問道:“穆海約蘇木今夜子時見面,明顯沒安好心,你猜她會不會去?”焦作雲搓了搓手,道:“老夫懶得費心思去猜,倘若你跟我打賭,就另當別論。”
駱嬌雪橫了他一眼,低聲罵道:“你是惡人,又不是賭徒,怎麼張口閉口就是賭?”焦作雲冷笑一聲,道:“你知道老夫為何喜歡作惡嗎?”
駱嬌雪道:“全因你心腸極壞。”焦作雲道:“非也,非也!古人有雲,人之初性本善,哪有人是天生的壞蛋。”
駱嬌雪奇道:“那是為何?”焦作雲道:“因為刺激,殺人是一件十分痛快之事,待宰之人苦苦哀求你,求你放過他,為此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我很享受這種凌駕於尊嚴之上的快感,賭博同樣如此。”
駱嬌雪從心底打了一個冷戰,啐道:“無聊,不可理喻。”一路小跑回房,焦作雲快步追上去,右手抵住木門,不准她關上,故意高聲說道:“誒,你倒是回答我呀,到底賭不賭?”
蘇木瞧了兩人一眼,來到遺音房間,美麗眼眸四處打量,心中暗道:“看樣子沒有人來過。”這時,耳邊傳來遺音喃喃的叫道:“無顏,你在哪裏,我好冷,好難受,你抱抱我……”
蘇木放下門栓,走到床前,伸手去摸遺音的額頭,口中抱怨道:“你不是忘不了白芷庸嗎,叫靳無顏幹嘛,好的不學,偏偏學那昏庸的齊宣王,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真是討厭。”
她這一摸之下,才發現遺音額頭燙的嚇人,連忙叫道:“獃子,快醒醒,快醒醒。”遺音睜開眼來,望着她,忽然嘻嘻一笑,將她緊緊的抱住,驚喜的說道:“無顏,你怎麼來了。”
蘇木心中一顫,暗道:“被她識破了?不可能,她肯定是發燒,燒昏了腦袋。”正在她思考之時,遺音已經翻身起來,伸手去抓她的臉頰,口中說道:“我知道你不是蘇木,你是無顏。”
蘇木大吃一驚,冷着眼眸瞧着她,問道:“你怎麼猜到的?”
遺音將她壓在床上,說道:“感覺,在滁州城門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到一些端倪,但我無法確定,方才聽你情急之下叫我獃子,又吃白姐姐的醋,所以就想詐一詐你,你果然上當了。”
靳無顏想要翻身站起來,可是遺音死死的抱住她,將頭靠在她的胸口,說道:“你別動,讓我好好的抱着你,我害怕這是夢,等我醒來,你又不見了。”靳無顏微微一笑,仍由她抱着。
過了一會兒,遺音忽然揚起臉,怔怔的看着靳無顏,薄唇微張:“我渴了,我要喝水。”靳無顏被她突如其來的要求問得一呆:“啊?”剛要起身去倒水,遺音的雙唇就貼了上來。
遺音雙手緊摟着靳無顏婀娜的柳腰,身體攀附在她的嬌軀之上,牙齒輕咬靳無顏柔軟的雙唇,微疼的感覺讓靳無顏呼吸紊亂,她感覺到遺音的氣息越來越急促,想要將她推開,卻又擔心碰到她的傷口,只得任她索吻。
遺音滾燙的肌膚緊緊的貼着靳無顏,如電流直擊她的心臟,刺激起她心底的欲#望,讓她原本反抗的身體漸漸軟化,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着遺音瘦削的脊背,散發出一股曖昧的氣息。
遺音的舌頭在靳無顏的檀口挑釁,纏繞、推拒、撩撥,勾引着靳無顏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狂熱,慢慢的靳無顏的氣息變得急促了,美眸微閉,唇齒微張,臉頰泛起艷麗的粉紅色,十分妖嬈。
遺音修長的雙腿與靳無顏白皙幼嫩的美腿交纏在一起,使兩人身體的溫度急劇攀升,遺音黑亮的眸子中似有火把在燃燒,望着靳無顏:“無顏,我好熱,怎麼辦。”說話間右手撩起靳無顏的長裙,探手入內:“無顏,你的肌膚好滑。”
靳無顏的嬌軀抑制不住的顫抖,美眸透着一層霧水:“乖乖的休息吧,別玩火了,你很清楚,你的身體來不起。”遺音的情緒頓時冷了下來,臉頰通紅,囧得要死:“不理你啦,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