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上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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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周新東方英語春季招生工作開始了，俺這周是相當的忙...所以好幾天沒有更新...這個時候終於知道沒有存稿的痛苦了...大家千萬不要以為我是要TJ了！本書絕不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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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雷鳴，暴雨如傾，寒風呼號着刮打在臉上，如冰刀鐵砂，獵獵生疼。
“駕！”六個大漢呼叱鞭策，全身**騎着馬匹，飛也似的從斜窄的山路上疾沖而過，泥濘飛濺，嶙峋山石撲面而來，好幾次馬蹄打滑，收勢不及，險些便撞在峭壁山岩之上。
閃電亮起，山谷瞬間一片白色，前方密林深處，隱隱可以瞧見幾間草屋。
當先那落腮鬍子的大漢喜色浮動，叫道：“前面便是棲霞山了，大伙兒到了那裏再作休息……”
話音剛落，“轟”一聲，左側山崖上的幾塊巨石崩落飛舞，勢如雷霆，堪堪擦着馬鼻前沿，重重撞擊在山路上。
污水四濺，泥漿滾滾，馬匹昂首驚嘶踢蹄，險些將眾大漢掀落下來。
“那是什麼？”眾人驚魂未定，一個大漢又指着山崖駭然失聲。
抬頭望去，只見幾隻狼昂然站在崖頂，一雙雙碧幽幽的銅鈴大眼凶光畢射，正冷冷俯瞰着眾人，在黑暗中看來備覺猙獰。
眾人大凜，紛紛勒韁回馬，拔刀戒備，大氣也不敢出。
落腮鬍子的大漢凝神細看，那幾隻狼“兀傲”一聲怪叫，陡然消失在巨崖上。
眾人鬆了口氣，但心中的驚疑駭異卻更加強烈了。一個青衣大漢喃喃道：“他NN的，這秋冬天雷雨連連，這路真是不好走啊！前幾天老四被那人殺死，老三！你確定你看到那個人進棲霞山了嗎？”
另一個落腮鬍子的大漢“哼”了一聲，怒道：“大哥！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看的一清二楚！”
眾大漢揮鞭策馬，繞過巨石，繼續朝前急馳。
暴雨越來越大了，如密箭連珠，閃電亮起時，白蒙蒙一片，連山路都有些瞧不分明了。衝到那山腳密林外，只見幾間草屋黑漆漆全無燈光，莫說人語，就連雞鳴犬吠也聽不見半聲，寂靜得象是墳墓。
眾人面面相覷，心底寒意微起，落腮鬍子的大漢大聲道：“有人嗎？我們兄弟幾個是上山的過客，遭逢大雨，想要借宿一晚，打擾了！”
接連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答。眾人大覺不妙，當下紛紛躍下馬，小心翼翼牽韁上前，剛到第一間草屋門前，便見一隻黃狗橫卧在泥漿中，動也不動，下方淌了一汪黑血。
閃電陡然一亮，眾人“啊”失聲齊呼，驀朝後退了幾步，馬匹驚嘶不已。
只見那黃狗張口吐舌，雙眼圓睜，全身已經接近腐爛，身上散發著惡臭，讓人聞之欲吐。
眾人臉色大變，眾人撕下布幅，紛紛將口鼻封住，心中嘭嘭狂跳，大着膽子朝前緩步移動。到了門前，用腳一踹，將木門豁然踢開，腥潮之氣撲面而來。
絡腮鬍的漢子抓起一根粗壯的樹枝，點燃，朝內照去，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周身幾乎僵住。
屋內橫七豎八躺了十餘具屍體，和那黃狗如出一轍，已腐爛，散發著惡臭。
屍首邊上，還有五六隻狼正在低頭“格格”咬噬着骨頭，扭過身，幽綠色的眼睛灼灼瞪着眾人，張開口，涎水涔涔。
眾大漢大駭，剛才遇到那幾隻狼還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己送到狼窩裏來了！！
眾人冷汗遍體，絡腮鬍低聲道：“狼速度極快，力量狂猛，不可力敵。我們先退到開闊，再設法誘殺。”
大雨嘩嘩澆淋在身上，冰涼透心。眾人緊握刀柄，屏息凝神，踮着腳尖一步步朝外退去。
那四隻狼眼神凌厲，惡狠狠瞪着他們，頭不停打轉兒，忽然齊聲怪吼，閃電似的交錯急沖，猛撲而上！
一陣腥風吹來，絡腮鬍措手不及，已被一隻狼猛然撲倒在地，張開嘴白森森的狼牙漏了出來，咆哮着朝他當頭咬下。
另一個大漢眼疾手快，大喝着一刀劈中那狼的頭額，趁其吃痛狂吼之際，奮力飛起一腳，將它踹了出去。
另外幾個大漢紛紛背靠着背，圍成一圈，怒喝着揮刀疾舞，將這幾隻狼生生迫退。
混亂中，只聽馬匹悲嘶凄烈，只見從遠處的樹林裏又衝出了幾隻狼，圍攻馬匹。轉眼之間，已有三隻馬被咬斷脖頸，倒地掙扎不已，眼見是活不成了！
那落腮鬍子大怒，喝道：“他M的！老子就這麼點家當，也叫你這畜生給糟蹋啦！”操刀急沖而上，朝着那正狂暴撕咬其馬匹的狼迎頭怒斬。
另一個大漢失聲道：“大哥小心！”話音未落，另外三隻狼已咆哮着疾撲而至，登時將那落腮鬍子重重掀翻在。
他心頭一涼，手足如箍，無法動彈，眼睜睜看着那三張血口齊齊張開，口涎合著雨水涼浸浸滴落在自己臉上，又是驚怒又是懊悔，暗想：“難道今天我要死在這裏了！”
忽聽“砰砰砰”連響三聲，那三隻狼放開了他的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
落腮鬍子驚魂未定，從地上爬起來，又聽“砰砰砰砰”幾聲，周圍的狼紛紛倒地，絡腮鬍子驚喜不已，回頭一看，遠處隱隱約約有兩個人影，但因為太遠看不清楚。
剩下的幾隻狼看到同伴被殺，駭怒羞惱，朝着遠處的人影叫喊挑釁。
只聽一個粗狂的聲音哈哈笑道：“這些不知死活的畜生，老子八歲時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更何況現在，指揮，剛才都是你出風頭！這幾隻就留給我吧！
”
“砰”一聲，又是一隻狼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兩隻不顧一切朝遠處兩個人影衝過去。
火光閃爍，“砰砰”連聲，兩隻狼鮮血激射，翻身飛跌出十餘丈外，抽搐了片刻，再也不動了。
眾大漢又是驚喜又是駭異，不知是誰救了他們，拉起那落腮鬍子，高聲道：“多謝相救……”閃電又是一亮，瞧見遠處的兩人，心中大凜，瞠目結舌，剩下的半句話頓時噎在了咽喉中。
遠處兩人慢慢走近，當前一人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後面那人長着一臉鬍鬚，顯得非常精幹。
“輝子！！”看到來人，眾大漢面面相覷，大感意外。想不到救了自己的，竟是同村的人。
“啊！狗娃！！怎麼是你們！”走近的那人也驚喜的道。隨即瞟了一眼身後那年輕人一眼笑道：“你們的救命恩人是他！”
年輕人朝眾人微微一笑，點頭示意，笑容中卻掩抑不住淡淡的焦慮與失落。
那落腮鬍子見他英氣逼人，笑容可親，微微一怔，忽然一震，失聲道：“是了！你就是在鎮江打敗日軍的那個指揮！！”
十幾天前，葉楓和林輝等人在鎮江與日軍殊死激戰，重創日軍，殺得日軍落花流水。
最後雖以國民黨軍完勝告終，但帶過去的五、六排的戰士幾乎全軍覆沒，不到十幾個殘兵。
數日之間，山上的草木被鮮血侵染。濃烈的腥氣傳到了山下。
聽說顧琳被日本人抓走，葉楓心急如焚，但身為指揮，這幾天來，一直照顧隊伍，一時無暇趕往棲霞山救人。
葉楓憂心如焚，一面派人去南京傳遞消息，並將隊伍交給蕭琪，一面和林輝趕往棲霞山打探顧琳的情況。
馬匹接連跑了幾個時辰，才趕來這裏。又看到竟有狼群襲人，葉楓這才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