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物理學，不存在的

在瑞士聯邦議會特別委員會上，來自國民院、聯邦院共同組成的10人代表團聽着委員們的陳述。

主席闡述了，歷屆委員會成員都知道魔法界的存在，並與之有過多次合作。這一點已經在會場上引發了不小的騷動，但比起後面的敘述所引發的巨大爭議，真是小巫見大巫。

一位代表激動地起身，咆哮着對委員們喊道。

“你們怎麼能接受他們的要求，他們簡直是赤裸裸地威脅。這些巫術——女巫的東西，其邪惡程度已經超出人們的所想，人民絕不會同意跟他們攪在一起。”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願意，我們將會成為那些——那些”另一位代表磕磕巴巴，似乎說不出那個詞，“巫術的奴隸，對，我真不敢相信，你們會同意。”

“我們原則上同意——”

“別在這，玩什麼文字遊戲。我甚至懷疑，你們還是不是人。比如你們已經被巫師控制了思想。”

分管財政部長的委員，也站了起來。

“現實點吧，再有幾個小時，通訊就會中斷。到時候，誰能幫助我們？北約！”

“我們根本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他們憑什麼讓我們所有電力設施失效？”

會場上又嘈雜起來，分管內務部的委員知道，此時一定要控制住局勢，他們一定要儘快決斷，時間不多了。魔法部與他們條約一定要通過。這不是說，他是一個對魔法界有善意的人，而是他確信魔法能做到。

“他們能做到。”他吼道，把所有聲音都壓了下去，趁着短暫的沉默，他連忙說下去，“我跟你們說，他們能做到。柯蒂斯——你們之中應該有人認識他的，那個歐盟的話癆——他跟我們說，他們沒能力把電變沒，電是一種能量，一種自然現象，他們只是干擾了它，就像電磁脈衝，但又不同於它。但我要說，就是魔法師們把電弄沒了，我也不覺得奇怪。這事我從沒對別人說起過，”他看向其他委員，“我不知道，你們當年第一次見到那個部長時，他給你們表演了什麼魔法，讓你們相信的。但他給我表演的魔法是，他把自己變成了一隻鸚鵡。你們明白嗎？他說，這是一種變形術，讓魔法師變成動物，而且能保持人類的思維。人變成了一隻鸚鵡！不需要多麼聰明的大腦，多高的學歷，在座的各位也能明白，這是違反能量守恆的！這可不是一個隨意的法則，這是自然科學中最基本的定律之一。在稍微想想，也許我們現在發現的各種定律，在魔法師眼中根本一文不值，那些定律從來沒存在過，物理學也根本不存在。我們認為不可能的事，也許在魔法師眼裏很正常，超光速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永動機隨處可見。可笑的是，法國總統還發表聲明，打算同巫師干一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跟什麼樣的東西作戰。”

會場一片寂靜，代表們並不打算就此屈服，比起已經在多年前知道魔法界存在，已經接受的委員們，他們試圖做着最後的掙扎。

“好，我們假設那些魔法師就有那麼厲害，那麼他們——他們——他們，”代表漲紅了臉，試着找出什麼能讓自己感到安慰地話。

這些反應在委員們看來，在正常不過，因為他們大多經歷過這個時期，從完全不相信，認為自己產生了錯覺、做夢，到逐漸接受，這需要一個過程。

“這是違憲的。”突然一個代表，激動地離開座位，“所有宗教非法，這違反了宗教信仰的自由。思想和信仰自由不受侵犯，這是憲法裏寫的很明白的！”

委員中幾個人坐了下去。

正是因為這條，委員們才給出了原則同意，而不是直接同意。他們7個人，也不是每個人都接受這項苛刻的條件。柯蒂斯說的很明確，大體框架是不能改的。也就是說，宗教一定會被取締，只是時間、方式可以商量，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瑞士政府簽署這份類似同盟的條約。

“我代表特別委員會，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代表團主席是會場上少有的幾個非常平靜的人。

“我先說一句，我們作為政府，應該對所有國民負責，我們對宗教應該採取無神論或中立態度。希望各位代表謹記。”

他左右張望了一番，最後才慢慢看向分管內務部的委員。

“我們想知道，如果條約簽署后，如何保證他們在麻瓜——對吧？你們說魔法師是這麼稱呼我們的，”委員肯定后，他繼續說，“如何保證他們不會在隨意入侵麻瓜的思想呢？”

“因為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的後代最終都會成為魔法師。這麼說吧，即使最糟糕地情況發生，我們至少還有重獲思想自由的機會。因為我們的後代早晚都會成為魔法師，魔法師之間的相互入侵和控制要困難多，甚至多次使用后，會產生抵抗或免疫。我們不會魔法所以無法防禦。但是，魔法師與我們的通婚是佔據魔法界主流的，這種能力就像病毒一樣，最終會導致所有非魔法人士都掌握這種能力，一代一代通婚，早晚問題。他們不是突然出現的，從幾千年前的幾個人，發展成一個個小社區，然後融合成一個大社會，就像我們一樣。隨着基數的增加，魔法師的人數增長會越來越快，但我們必須攜手共進。”

“我還有最後一點補充。”一位委員起身說道，“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我是傳奇》這本書，書中人類大部分染病變成吸血鬼，主角是唯一的倖存者，他是個正常人，成為了吸血鬼獵手。但是有一部份的受感染者找出了可以控制病情的藥物，並且建立了新社會。最後在主角被新社會的吸血鬼抓住處死，因為主角不懂得分辨智慧吸血鬼跟非智慧的，在白天時一律將他們見一個殺一個。主角最後明白了自己是“吸血鬼眼中的吸血鬼”。我們恐懼魔法師因為，他們人數很少，可能都沒瑞士人口多，我們確實有足夠的理由認為他們是異類，但別忘了，我們的祖先可不這麼想，我們有過漫長的共處時期，相反，我們兩個世界隔離期與之相比，只有短短几百年。我們完全可以接受他們，我們比書中的主角幸運，別讓事情發展到我們成為“魔法師眼中的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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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幻影移形能在宇宙使用的話，超光速跟玩一樣，眼睛一閉一睜，就從地球到三體星，再一閉再一睜，到種子了，再一閉一睜，到邊緣世界了（然後說些什麼，三個打一個被反殺會不會玩）。當然，本書中我設定地球魔法只能在地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