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錯過的機會

人類統一計劃會議第0035次

報告是以書記員的視角記錄的，與會者的名字只有首字母，不知是原文就是如此，還是譯文者沒有翻譯用的代稱。

“你能看出，這些密文是用什麼方式加密的嗎？”菲尼克斯問道。

“很難說，後面會看到原文，”沃森低聲回答，“我們在嘗試破解。”

“也許是無用功，”赫敏站在牆角看着，上面寫着複雜的運算公式，“他一直在變換解碼方式，可能密文的加密方式會更換，以防止破解。”

“這可不好。”菲尼克斯嘟囔一句，低頭看下去。

因為彼得連科自己對這段記憶不是很清晰，他們看到的也很模糊，但勉強還能辨認。

D:好了，今天會議的主題是魔法部殲滅手段。摧毀魔法部是完成計劃的必要一步，解除保密法、摧毀人們心中的秩序的象徵，我們這個小組目前是最優先項，我希望大家都能漂亮的完成這個目標。

我們首先回顧一下魔法部殲滅手段選擇上的一些前提。

第一它要足夠徹底，摧毀魔法部的手段必須乾淨利落，從而導致國際交通系統的徹底崩潰，為其他其他小組提供必要的條件。

第二它要具有非魔法的特性。作為一個地區政府機關，魔法部經歷過時間歲月的考驗，有無數古代、現代魔法的保護，任何魔法對建築的直接打擊都是低效率。

還有一些其他細節要求，在這我就不嘮叨了。我們可選只有麻瓜技術，如今我們需要的技術已經出現。

W：是的，核彈可能是一種比較理想的武器，雖然對付魔法部它的很多特性無法發揮。核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微不足道，造成的力學打擊作用十分有限。最早為了防止被投石機砸壞，魔法部基本上都有所保護，動能打擊是沒用的；就輻射和電磁脈衝形式而言，對我們毫無影響。如果直接把核彈投向魔法部，那也不行魔法磁場會破壞起爆裝置。所以熱量將起決定作用，從獲得的數據看，把魔法部汽化不成問題，但核彈引爆的位置需要與魔法部保持一定距離。

I：核彈的當量是關鍵。

O：喝彩城堡我們獲得了1500萬噸核彈的數據，看上去應該足夠了。

L：巴西和英國怎麼辦？他們可是在地下的。

D：那有另外的部門負責，我們不用關心。目前的主流的運輸方式還是轟炸機，這點不符合打擊的同時性。

I：導彈需要把現有的核武器小型化，美國小組和蘇聯小組都在超這方面努力。比起轟炸機，導彈有我們需要的進度和打擊速度，如果順利半個小時就能完成所有打擊。

D：委員會要求我們偷取核武器，自己製造一些，以防萬一！

O：這不難。我們已經進行了多次核彈偷取，都是通過偽造飛機事故完成的。

W：這真的有意義嗎？

I：維克，維克。知道你，為什麼一直無法晉陞嗎？這就是你的問題：老是愛問為什麼，什麼都要問個為什麼。絕不是個好習慣。很多事情不是由我們來考慮，組織里每個人各司其職才有可能成功——

W：你這是什麼意思？

隔着一張羊皮紙，五十年的時間也能感覺到會議中開始瀰漫著一絲火藥味。

I：你們回歸派乾的事情，別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O：我們不是來討論組織內部的派系。

W：組織走到今天這樣危險的境地，還不是因為你們超人派內部有像克里斯、趙宏、索羅托夫這樣的叛徒的出賣。

I：你說清楚

W：你不知道，他們背叛了組織，意圖將統一計劃泄漏出去。

I：一個組織內不可能保證永遠純潔，人的思想是會改變的。

W：你們這群人本來就心術不正。

O：他們背叛組織會受到懲罰，但這不在這次會議的討論範圍內。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

D：不！這個問題是我以前疏忽了。組織內就如何完成最高目標大概有幾十個派系，各個派系都希望自己的主張得實施。這是個危險的信息，大家如果不能齊心協力，我們是無法成功的。讓我們推心置腹地交流一下，我相信溝通總是有益的。會議這部分不做記錄。

“很好，他們半個世紀前就計劃好了。”菲尼克斯說

“他沒意識自己發現了什麼。”赫敏悲哀地說。

彼得連科對於他看到的東西，沒有費心思，而是看是查看其它房間。在最裏面的一間房間裏，發現了三具屍體。

這個房間裏堆滿了廢紙與雜物，灰塵與污垢幾乎隨處可見。

兩女一男，其中一位女性遭到了可怕的折磨。赫敏不忍地轉過頭去。地上堆滿了各種工具，不用說這是拷問用的。女屍的傷口與工具粗略比對一下，基本都能對上。

工具應該是狼人臨時變出來的，因為鋸子把手上還有一節老鼠尾巴在不停地搖晃。很奇怪，他明明有更有效的辦法，卻選擇了這種笨辦法。

“就在這裏。”沃森手指着彼得連科從地上撿起的文件。

文件內容與他們所遭遇的事情相差無幾，考慮到這是一份幾十年前的文件，進行必要的修改很正常。可惜的是，彼得連科沒有重視這些文件，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丟在一邊。讓諾娃帶人過來把這裏清理一下，確認屍體是否與外面登山隊是不是一隊人。

“什麼時候能整理好，記憶里的文件？”菲尼克斯手指比劃着，“我想這個木屋應該已經沒了吧？”

“我們還在尋找，”沃森承認希望不大，“大概需要幾天時間，尤其是，”他指了指地上的，“這些密文，我們正在抄錄看看能不能破解得到更多信息。”

記憶後面還有更多，但是彼得連科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對於這些文件，他只是單純的認為是一個瘋瘋癲癲的狼人，某些妄想或是瘋話。各種細節、片段，自然會有人整理，尤其是涉及人名，讓他們觀看一番也不會有什麼結論，這需要比對相應資料。

不過這件事，眼下有點困難。隨同魔法部飛灰湮滅的還有龐大的文字資料，只能看運氣，發現多少算多少。

穩穩地回到馬車辦公室里時，窗外已經是一片淺灰色。厚厚的雲層遮蓋了初升的太陽。家養小精靈端上來豐盛的早餐。

赫敏看着草莓醬，想起來剛才看到的女屍，頓時失去了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