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隆重的婚禮(再續)
外面傳來了小號的聲音,接着響起了孟德爾遜的婚禮進行曲,這意味着新娘的監護人已經帶着新娘到達現場了。
賓客們紛紛起立,顯得格外興奮,因為決鬥馬上要開始了。
在音樂聲中,格蘭傑先生和赫敏順着通道走來時,站立在兩旁的巫師們面帶微笑。赫敏挽着父親的手臂,格蘭傑先生滿臉笑容。赫敏穿着一件簡潔、大方的白色拖尾婚紗,十九英尺長的拖尾,梅賽德斯穿着金黃色的連衣裙,面容看上去潔白無瑕,遠比平常要漂亮。
菲尼克斯帶着小沃森迎了上去。
“小夥子,我把赫敏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的對待她。”格蘭傑笑咪咪的對菲尼克斯說,同時將赫敏的手交到了菲尼克斯手裏。
“鎧甲護身。”菲尼克斯看似隨意地一擺,將整個地毯周圍都籠罩在鎧甲咒的保護下。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挑戰者需要走到地毯上,直面新郎新娘,然後高喊“誰誰,您不能嫁給他或她”之類的,雖然通常都不是真的,但總不能喊“我要讓您出醜,所以我們來決鬥吧”,或是“我就是來搗亂的”。
菲尼克斯讓你連地毯都上不來,你在外面高喊是沒用,是非正式的。
他們一路走來,菲尼克斯笑呵呵地,地毯兩旁聚集着穿着不同禮服的男女巫師,拚命地往裏擠,卻無法在前進一步。
“你這是?”赫敏一直緊緊握着他的手,看到如此詭異的情況,既鬆了一口氣,又擔心佩佛利爾那些成員搞出什麼新的么蛾子。
“別擔心,”菲尼克斯平靜地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干擾到我們的,一輩子咱們就這麼一次婚禮,可不能讓他們毀了。”
快走到司儀面前時,有些也顧不得場面了,直接開始用魔法轟擊防護咒語,最後一段路,他們走的“色彩紛呈”!
“女士們、先生們、貴賓們!”他們剛走到司儀面前,司儀立刻開腔說,“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裏,慶祝兩個忠貞的靈魂彼此結合——”
司儀開口,使得兩邊的巫師,值得垂頭喪氣返回原位坐下。
“菲尼克斯·巴爾德·卡德摩斯·佩弗利爾,你願意娶赫敏·簡·格蘭傑小姐為妻嗎?”
坐在前排的格蘭傑夫人用花邊帕子捂着臉小聲哭泣。
“赫敏·簡·格蘭傑小姐,你願意嫁與菲尼克斯·巴爾德·卡德摩斯·佩弗利爾先生嗎?”
司儀確認雙方肯定的回答后,他點頭示意後面的伴郎、伴娘上前。
“請交換信物。”
菲尼克斯拿出早就訂做好的,原本打算訂婚儀式上用的魔飾。
“你對我的身體和心靈都下來魔咒,從今日起,我不願再與你分離。”他將印有鳳凰圖案的戒指帶着在赫敏無名指上時說道。
赫敏望着菲尼克斯,突然忍不住流出了淚水,將另一枚戒指戴在菲尼克斯手指上。
“我宣佈你們結為終身伴侶。”
司儀在菲尼克斯和赫敏頭頂上高高揮舞魔杖,一大片銀色的星星落在他們身上,繞着他們此刻緊緊相擁的身體旋轉。小沃森和安德烈領頭鼓掌喝彩,遠處十二隻斯芬克斯石像一聲怒吼:極樂鳥和小金鈴鐺從廣袤的森林中飛出來,一下遮蔽了整個天空,於是,全場的喧鬧聲中又增添了鳥叫聲和鈴鐺聲。
“女士們、先生們、貴賓們!”司儀大聲說,“請起立!”
大家都站了起來。司儀又揮起了魔杖。所有的座位都輕盈優雅地升到半空,天空在落日的餘暉中,逐漸發亮,最後好似一幅絢麗的掛毯,周圍的森林由墨綠色漸變成淡紫色,遠處一顆巨大的古樹拔地而起,那是月。它變得有幾百米高,枝葉藤蔓隨風飄曳,同樣是淡紫色,放眼看去是景緻美麗極了。接着,一攤熔化的金子從中央鋪散開來,形成了一個金光閃閃的舞池。那些飄浮在半空的椅子自動聚集在鋪着白桌布的小桌子旁邊,一起輕盈優雅地飄回舞池周圍的地面上。
家養小精靈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有的托着銀色的托盤,上面是南瓜汁、黃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有的托着一大堆搖搖欲墜的餡餅和三明治——它們不會直接露面,而是化作一張張移動小餐桌。
菲尼克斯和赫敏很快被祝包圍在祝福的人群中。
賓客如此之多,以至於相當一部分選擇,過會再去找菲尼克斯他們。舞池立刻變得擁擠了,金妮正在舞池中央跟克魯姆跳舞。德拉科正跟阿斯托利亞一起翩翩起舞。納威拉着漢娜·艾博頭頭是道跟他介紹,面前的珍惜植物。
格蘭傑夫婦以前從沒參加過巫師婚禮,多年來他們一直儘力適應各種魔法,不過他們看到婚在人群中懸空飄浮的一瓶瓶香檳酒;結婚蛋糕頂上有兩個鳳凰模型,蛋糕一切開它們就展翅起飛;用魔杖發射各種自發的慶祝煙火;還有吸血鬼和媚娃——
他們依舊承受不了這些。
夜幕降臨,浮在半空的金色燈籠照亮了天棚,蛾子開始在天棚下成群飛舞,狂歡的氣氛越來越濃,越來越沒有節制。很多年輕人帶着女伴或是剛認識的女伴消失在黑暗裏。
天空不斷出現魔法煙花,照的人們臉上五彩斑斕。
“你家族成員,有點多。”羅格搖搖晃晃地說。
他被菲尼克斯拉過來擋酒,着實喝了不少。現在他面色紅潤,目光迷離。其實不止是他,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差不多。
梅賽德斯騎在一個醉醺醺男巫頭上,振臂揮動,好像把自己當成了飛行動物。
“天啊,我好難受。”菲尼克斯半死不活地說,“我的胃——”
“你還好嗎?”赫敏扶着他,坐在圓桌旁,“你沒把酒變成水?”
“變了,但也不能都變成水啊。”他哼哼唧唧地說,“我們溜吧,反正所有儀式都完了,後面就是狂歡了。明天就要開始旅行前還要整理不少東西呢。”
“好的。”赫敏立刻同意了,他們接着周圍花鳥樹木的掩護,提前溜出了花園。
回到房間裏,菲尼克斯一把抱住赫敏。
“別脫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