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天才與瘋子
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羅澈眼帘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白色世界……
“這是……夢裏？”打量着眼前這個陌生的世界，羅澈眉頭微挑，“應該不是吧？”
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一個幽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唉，沒想到事情最後還是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聽到聲音的羅澈下意識的回頭，看着在這片白色世界中，緩緩具現出來的身影，他的臉上無喜無悲，情緒更是平靜，就像羅澈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一般，只要事先預想好一切的可能，那之後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至於讓他驚慌失措，“所以說，你就是另一個我？”
“另一個我？”那個出現在白色世界內，容貌與羅澈長得基本一模一樣的人輕嘆了一聲，“可以這麼說吧，我們聊聊？”
“好啊，聊聊。”羅澈點了點頭。
話音未落，彈指之間，這片白色世界中頓時多出了一套桌椅，小圓桌上，兩杯醇香的咖啡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這兒是我們的意識空間，要加糖和續杯請隨意，亦或是再來點可口的點心？”
相當自在的拉開椅子坐下，羅澈嘗試了一下，憑空取出了一顆方糖丟進了自己的那杯咖啡里，然後又弄了個小勺攪了兩下，一邊攪，一邊看着眼前的另一個自己，“我該怎麼稱呼你？也叫你羅澈嗎？感覺怪怪的。”
“稱呼我為‘博士’吧。”博士相當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然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羅澈，“你好像把事情理的差不多了。”
“嗯，八九不離十……”羅澈同樣攤了攤手，看着坐在面前的博士，說真的，頗有一種照鏡子一樣的感受，這種感覺比他第一次看見JOKER的真面目時要來的更加真實，“不過，還有一些事情弄得不是特別清楚，只有幾個模糊的猜測。”
聽到這話的博士喝了一口眼前的咖啡，然後抬了抬手，做出了一個你儘管問的手勢。
同樣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羅澈稍微理了理思緒，雖說大致情況，他已經有了猜測，並自認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總歸還是有一些不確定因素需要進行驗證的，“那麼，第一個問題，這個遊戲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創造出來的？按照我的記憶，你貌似是個學者、科研人員，但卻不是創世神。”
“實話實說，這個世界的出現，其實只不過是一個意外……”
好吧，博士的第一句話，就把羅澈給意外到了，但他沒有插嘴，一邊喝着咖啡，一邊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其實是個搞研究的，真說起來，這事還挺長的，我二十一歲那年，雪兒車禍去世了，一個磕了葯的混蛋開車衝上了行人路，將我妹妹撞死了。”說這話的時候，博士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親眼看到過當時那段回憶的羅澈，卻是非常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一臉平靜的男人，當時瘋狂和崩潰到了什麼地步！
“那個混蛋身份特殊，他是外交官的兒子，雖然有一半的H國血統，但依照國籍來算，卻不是H國人，那次事件之後，對方動用了一些手段，將那個混蛋遣送回國進行判決……”說到這裏，博士的聲音稍微頓了頓，“最後判決結果是，當時那個混蛋的精神不正常，不能辨認或者控制自己的行為，在這個狀態下造成的危害結果，可以不負刑事責任。”
“說真的，我從小就知道，在這世界上從來就不存在什麼絕對的公平，但那一刻，我的感受卻是前所未有的深刻！”
“在這個世界上，光有一個聰明的頭腦是不夠的，就算是一個傻子，只要他手裏握緊一把刀，也能對一個聰明人造成生命威脅，而當有十幾個彪形大漢圍着你，鐵了心要把你痛打一頓的時候，你聰明的頭腦也很難讓你避免被痛打的下場，因為這十幾個彪形大漢身後所代表的，是實力和權力。”
“我最初的想法很簡單，我要報復！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但光憑現在的我做不到，光有一個聰明的頭腦還不夠，我得提升自己的價值和地位！”
“就是懷着這樣的想法，我開始學習、研究，我要用這顆頭腦去讓自己獲得實力和權力！”
“憑藉著這顆頭腦創造出來的東西，我一步一步的提升並鞏固自己的地位，但我知道，這還不夠，我得繼續忍耐。”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創造出了一件跨時代的東西！一件能讓整個人類文明徹徹底底的從資訊時代跨入虛擬文明時代的東西！”
“世界網絡中樞主腦？”羅澈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個詞彙。
“沒錯。”博士點了點頭，“那時候的我，已經站在了推動人類文明進步的最前線，或者說我已經成功推動了人類的文明進步，但我告訴自己，還不能急，我還得再忍耐一會兒！”
“短短一年時間，以網絡中樞主腦為核心，一個嶄新的虛擬世界，嶄新的文明瞬間征服了世界諸國，全世界人都貪婪的使用着這個虛擬世界帶給他們的便利，它徹底融入到了人們的生活中，這時候，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我向那個包庇了兇手的國家提出了最為直接的要求，讓他們把人交出來。”
“那個國家毫無意外的拒絕了，而且態度非常強硬，當時那個混蛋的父親地位已經變得相當的高了，而那個混蛋藉著他父親帶給他的便利，也擁有了不小的權力和地位。”
“不過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對方的反應在我預料之內，所以，當時的我是這麼說的‘我擁有整個網絡中樞主腦的最高權限，只要我一個念頭，就能讓你們全國的虛擬網絡徹底崩潰，保證讓你們整個國家的文明發展倒退五十年以上！同時警告你們，別對我懷有什麼不好的心思，我一死，遭殃的就不止你們一個國家了。’”
“這一刻，全世界人都得在我面前低頭，因為我手裏握着最大的那個籌碼！而他們卻承受不住損失掉這個籌碼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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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