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生死對決
第二十六章:生死對決
在說當時鬼見愁鄭飛傍晚一回到他住的客店,就發現有人已來過他的房間,並且也睡過他的床。他思慮彌勒吳才走,也不能會這個時候回來,若是剛分手而去的那個神秘人返了回來,他也不會隨便躺在他睡的床上,因為他是何等之人,穿着乾淨,慎言謹行,不會把他的床鋪給弄得如此凌亂。
他想來想去,知道自己住在這裏的人還有快手一刀王憨,而且他又是個不拘小節的人,難道是他?可他的人呢?他發現桌上酒有問題,心裏便蒙生不詳的預感,難道,難道他王憨……
他打聽到有兩個像殭屍鬼的怪人,扛着一個年輕人出了客店,便一路打聽來到了孟家大戶後院的柴房,發現王憨正被捆綁在一間柴房裏,知道是黑白雙煞綁架了他,思慮自己身單力孤,不是其二人的敵手,才想起聲東擊西縱火救人之計。
待黑白雙煞跳出火屋之時,鄭飛便及時地救出了昏厥的王憨,用提縱之術把他背到城郊荒野之處,卻發現有一人持一條長鞭給攔住了去路。那長鞭足有一丈三尺多長,很難看出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鞭梢尚有一截裝有倒刺,在夜色里發出森森的寒芒,就像一條長蛇卧伸在那裏,令人望而生畏。
認識貨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可不是一條馬鞭,或是一條趕牛鞭,它可是一條江湖上聞名遐邇的一條要命的號稱“響尾蛇”長鞭。鄭飛在江湖上闖蕩多年,認識這“響尾蛇”長鞭,知道它的厲害,當然也認識持長鞭的人。
那人持一條“響尾蛇”長鞭,又是以凶神惡煞的態勢給攔住他鄭飛的去路,他想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無非是向他挑起事端,驚異問:“你是‘響尾蛇’韓三?”
韓三呵呵笑說:“不錯,正是我,你鬼見愁真是好眼力,佩服!”
“過獎,能使這‘響尾蛇’的長鞭的人,除了你韓三,還能有誰?”
“聰明,那麼你也一定知道我的目的了吧?”
“我想你是要攔道殺人,只是不知道要殺的是誰?因為除了我之外,還有我背上的這一位。”
“真是聰明人,被你一下子說中了,只要你放下你身上的人,我不在為難你,我看着你就自我了斷罷了。”
“你我有仇?”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殺我?能告訴我原因嗎?”
“奉上之命。”
鄭飛從其雙目斜視扭一下頭的瞬間,才發現在其韓三身後牆的陰影里,尚站着一個人,只是看不出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便說道:“能否請你身後的那個人現身嗎?”
“如果可以的話,其不早就現身了嗎?
“看樣子我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你太聰明了,就是如此。”
“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仍然須要一試,你也應該知道我鄭飛並不是被人嚇大的吧!”
“鄭飛,你要知道,死可有多種方法,而其中所不同之處,卻是在於死亡的過程,有痛苦和不痛苦兩種,你難道會不明白我這‘響尾蛇’的含意?”
“我聽說過,也明白你手上的長鞭浸有劇毒,只要沾上一點,全身肌肉就會萎縮抽搐而死。”
“你既然知道我這‘響尾蛇’長鞭的厲害,為什麼不自行了斷?還要走痛苦而死這條路?”
鄭飛放下王憨,趨向前,抽出腰際的純鋼練索,凝目戒備說:“是的,常道殺身成仁,捨生取義,我鄭飛自不量力,願意與你韓三較量一番。”
“我敬你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你先出手吧!”
“不用客氣,這也不是客氣的時候。”鄭飛說著,只見他持鋼練索嘩啦啦一響,橫着飛向韓三。
若是他這一鋼練索,橫行掃到他韓三的腰部,那麼他韓三就會腰斷兩截。也是“響尾蛇”並不是浪得虛名,只見他雙手握鞭,格開了他鄭飛的鋼練索,同時他這條長鞭不再像一條懶蛇了,只見鞭梢突然自地上直彈而起,帶着“響尾蛇”的響聲,筆直而擺尾的刺向他鄭飛的身後。
這是兩條鞭的較量,一條是鋼練索,一條是“響尾蛇”長鞭。按說兩者近距離的打鬥,若是軟鞭過長,是難以發揮其效力的,這對於其韓三來說,是處於不利的地位。事實不然,因為他的鞭雖長,在他的握長鞭的把處,在有四尺長的鞭心裏面,卻是裹着鋼桿,使他的長鞭也就同時具有長短兩種兵器的特性,遠可用長鞭打,近可把長鞭做為狼牙棒短器使用,長短相及,長可以攻,短可以守,可謂運用自如,隨心所欲。
鄭飛怎麼也想不到韓飛使鞭的功夫竟有這等玄奇,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指其前胸,卻鞭梢甩向了他的後背,虛虛實實,變化多端,十分詭異,使他鄭飛像是遭到兩個人前後夾擊。
鄭飛全神戒備,不敢有一時的疏忽,看長鞭掃了過來,急忙挪身,持鋼練索回撩,才危險地躲過了這一匪夷所思的夾擊,而他鄭飛卻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鄭飛,你可注意了……”韓飛說著,便氣沉丹田,身形一晃,臂力巨增,把個長鞭舞得呼呼生風,成了一條“響尾蛇”,前端不時傳出陣陣“嘩啦啦”的響聲,那是鞭梢倒鉤相互撞擊之聲。
韓三在持鞭甩向鄭飛身後的同時,而握把處又同時刺向鄭飛,宛如響尾蛇猙獰的頭。鄭飛看其“響尾蛇”長鞭竟是如此的厲害,鞭把刺向他的前胸,鞭梢掃向他的后心,前後夾擊,使他顧此失彼,難以兩全,險象環生,難以擺脫。
鄭飛隱身在這蛇陣里,那是種什麼滋味?那只有郱鄭飛自己心裏清楚。他現在已冷汗潸潸,皆盡全力迎拒着那“響尾蛇”長鞭的變換,使他有了一種怪異的幻覺,就像蛇身已緊緊纏住自己身體一般,呼吸已逐漸不暢,而那種令他窒息的感覺也越來越重,為今之計,只有採取與其同歸於盡的策略。
鄭飛此時來不得半點的猶豫,索性牙一咬,持鋼練索當劍與其握把同時相反刺向他韓三的前胸。韓三豈能不知,他鄭飛乃是採取與他韓三同歸於盡的拚命打法,若論其長短,他的鋼練索要比他的長鞭握把長,在此生死攸關的危急時刻,顯然是他鄭飛佔了優勢,因相比之下,一寸短就有一寸險,未待他握把刺進他鄭飛的前胸,那他的前胸已遭到了他鄭飛的襲擊。當然,他鄭飛的后心也同樣遭受到他鞭梢的痛打,落得個兩敗倶傷。
鄭飛此時是抱着死的決心,給他韓三來個孤注一擲。而他韓三可沒有像他鄭飛那樣傻,犯不着與他拚命,好死不如賴活着,若是與他同歸於盡,那可是划不來,倒不如避禍就福,便後退跳出危險之地。
鄭飛看其後退,索性來個“一鶴衝天”,倏地躍起,擺脫了他韓三鞭梢的襲擊,算是有驚無險,以死來換取了暫時的安全。
“韓三,不要拖延,速戰速決。”一聲冷酷而嚴厲的女人聲突然響起自牆角的陰影中。
“是”韓三應了一聲,想起自己的使命,在其命令的促使下,急忙再次撲向了鄭飛,拚盡全力,加快了攻勢,把其長鞭舞得出神入化,“嘩啦啦”響着,猶是響尾蛇的聲音,更像是魔鬼的化身,漫天飛舞,直圍着鄭飛團團亂轉。
鄭飛的鋼練索此時已經完全發揮不出攻擊的作用,而只是被動地躲閃,想辦法格開那攻來的一波波的鞭頭、鞭身、和鞭尾。
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就像是一條小蛇和一條巨蟒的纏鬥,鄭飛敗了,在這場功力懸殊的生死搏鬥中,他受了傷,躺在了血泊之中,一動也不動。
此時孫飛霞抱着“快手一刀”王憨走了。韓三跟隨而去。他走看也沒多看鄭飛一眼,因為他知道,他鄭飛的身上已被他打斷了兩根肋骨,其後背被鞭梢擊中了三鞭,已是皮開肉綻,前胸也遭到鞭頭的兩次痛擊。
他鄭飛已是傷痕纍纍,口吐鮮血,危在旦夕,雖然還沒斷氣,但再過半個時辰,他身上被其鞭梢倒鉤內刺進的毒素開始發作,他鄭飛就會全身抽搐,肌肉萎縮而死,而且死的樣子非常難看。
這明明是鄭飛遭到了“響尾蛇”韓三的襲擊,而當時她孫飛霞又在場,又是指使他韓三的主使人,可為什麼她孫飛霞要騙王憨說:“他鄭飛是受到了那黒白雙煞的襲擊呢?她到底是用意何在?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來她孫飛霞對王憨是供嘴不供心。王憨念及她是他和彌勒吳兒時的玩伴,又曾與她暗生過情愫,而對她當今的情況並不了解,這就給如她孫飛霞提供了方便。
“響尾蛇”韓三被孫飛霞給支開了,他臨走的時候,看着她抱着王憨離去,眼裏顯露出嫉妒的火花,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麼味道都有,臉上泛出憤憤不平的神色,就像他懷裏摟着個美人,一下子被他王憨給搶走了一樣,無有辦法,只得遵命而去。
正是,為救朋友身受傷,危在旦夕心徬惶,若知鄭飛身後事,還得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