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見她
傾雪依第一次眼神有些凝重!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風輕雲淡,智珠在握,沒有任何事情能逃脫他的掌控,更沒有太多的人物,能威脅到他,讓他對生死動容。
“你知道我晉陞如此之快的緣由嗎?”傾雪依看着麥哈爾,輕輕開口,散去了眉眼凝重,畢竟,對於他來說,現今沒有不能說的秘密,“修鍊一次便是神台境,修鍊九次便是金核境,在修鍊幾次便是伯爵層次,這些並非正常!”
麥哈爾聽着,沒有插話,這些道理他皆懂!
“沒有太多資源需求,沒有太多名利,財富追求,這些本身就是不合理,被天地意志所不容,畢竟,世間生靈必須要沉浮在紅塵!”傾雪依繼續着,“而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便是祖級以上的存在,他們已經達到極致,並無太多追求,而第二種,就像我一樣,是穿越者!”
穿越者?麥哈爾不懂這個詞,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畢竟你只是一個土著!”傾雪依看見麥哈爾的迷茫,並未有太多意外,“你只要知曉,穿越者,生來有着神奇記憶,和手段。更是超脫在三界五行之中,若是散去修為,便不受紫寰仙界規則法則轄制。”
彷彿看透了麥哈爾所有想法,傾雪依微微搖頭,道:“我當年殺不了劫,修為不夠是其一,其二便是,我必須要補全這個殘破的紫寰仙界,否則,在第九位氣運之子未曾出現前,整個紫寰仙界就已經破滅消失。”
紫寰仙界,一共抵擋劫八次,第八次幾乎是最強之一。
在很多其他世界裏,世界催生的氣運之子,幾乎都會在前七次就將劫斬殺,根本不允許劫一次次通過大劫成長,實在是太過於恐怖。
可偏偏,紫寰仙界出現了例外,非要在第九次時,將劫斬殺。
可想而知的是,在奇叔這位氣運之子失敗,躲避后,世界根本未曾能堅持到第九次,便在劫,以及仙道之祖,仙道之魔的廝殺下,世界接近崩潰。
若非傾雪依這個穿越者,天地異數的出現,紫寰仙界早已崩潰。
“我會將你的境界,通過特殊手段,直接拔升至半聖級!”傾雪依淡淡道,本就由虛幻凝成的縮影,愈發虛幻,“你唯一付出的代價,便是在這種提升之中,潛力盡喪,在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並沒有選擇和考慮的機會!”麥哈爾卻是輕輕搖頭。
自己是唯一和傾雪依接觸的存在,若不是他去,天底下根本找不出第二個人。且劍道印記被傾雪依收走,其目的很明顯,他並沒有拒絕的權力。
兩人差距實在是,太過於巨大,巨大到無法想像。
麥哈爾連想要進入妖神古塔躲避的念頭,都沒有升起過,沒有親眼見識過,不可能明白其中的恐怖,他自問,面對傾雪依根本是零的機會。
倘若他膽敢拒絕,不用想,他即將迎來的便是最無情抹殺。
一生一死,不管是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何況是心內鬱結,還有很多事情未完成的麥哈爾,他別無選擇,不由的,麥哈爾看向了淡淡笑意的傾雪依。
一指點出!
指尖,一抹虛幻的劍光宛若幻影,湧入麥哈爾體內,產生一股莫名的變化,令麥哈爾根本未曾反應過來,便覺渾身滾燙,體內神海猛然炸開。
公爵,開闢界域!
真神,凝聚神軀!
祖級,勾連法則!
無法想像的晉陞速度,就在眼前活生生顯現,一步一步,令原本還處於大能層次的他,隔絕了任何阻擋,以竄火箭的速度,竄升至巔峰。
“這片天地,日後,就是你的領土,若是有緣,未來,還能再見!”
傾雪依微笑,看着麥哈爾這個土著,漸漸變強的身影,眸中浮出淡淡滄桑,留下這一句莫名的話語之後,虛幻光芒化作萬千光點,消失在原地。
一年?
十年?
還是百年?
在麥哈爾沉寂在突破境界中,不知過了多久,鞏固境界的他,漸漸醒來,耳中便傳來一聲聲隆隆的轟鳴之音,烏黑的雲層,籠罩了整個世界。
“這是麥哈子爵領!”
麥哈爾輕輕呢喃。
周身天地變幻,看着這片熟悉的領地,和暗沉的天空。麥哈爾轉念,原來,剛剛所經歷的那一切,不過是短短的瞬間,他依舊如同剛剛踏入這裏。
只是,他現在,卻不知強大了多少萬倍!
輕輕動念,時空斗轉,無數的因果線顯化而出,和他有過牽扯的生靈,一一浮現他的腦海,讓他清晰把握,卻又令他想起過去,眼中浮現滄桑。
這一幕,當真和曾經傾雪依,回歸時光領時,有些異曲同工。
心中思緒翻騰,最先想到的便是,失蹤的木老,怪異的弟弟林凰,以及曾經的護衛張壯,那位輪迴魔神,微微動念,順着因果線,看向其盡頭。
短短一瞬,麥哈爾便察覺三人所在,嘴角不由露出微笑。
三人都沒有死,木老如今是仙道陣營的一位仙人,名為戈神軍師,而弟弟林凰則真是這個時代選出的氣運之子,天命所歸之人,既為天命之子。至於張狀,此人則是一位真神,但此時卻被關罰在某地,不得出來。
“怪不得,和仙道之人,有着這麼大的牽扯,原來是你!”
麥哈爾輕輕笑着,心中微微有些愉悅,當真是解開了一件憾事。
看着天穹傾盆而下的大雨,麥哈爾大步離開,一步橫跨千百里,來到杜魯城,手中打着一把白色的油紙傘,就那樣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進入。
走在街道上,如同過往無數的行人,撐着傘,帶着淡淡的笑意。
杜魯政爵家族老祖羅峰迴歸,蓋壓全城,九大家族盡皆破敗,不復當年的繁榮。只是尤金家族內,那位喜歡沉睡,卻有着善良心性的姑娘,依舊在那裏等着...等着...直到那道銀髮披肩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就那樣四目相對,隨風帶起大雨的傾盆,油紙傘的搖晃,站在大雨里,那道偏偏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來,目中浮現絲絲笑意......